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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崔灿的介绍,别说是底下的士兵,连周青天和迎春楼的妈妈都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不过好歹是朝廷命官,周青天仍旧装着胆子,“崔灿,你这是置我唐律于不顾,如此无法无天,本官暂且饶你一命,不过本官自会上报你的恶行!”
妈的,还搜查我工坊,老子让你搜你可以搜,不让你搜,给你十个胆儿你也进不来!看对方一副怂样,崔灿心里别提有多爽快解气,虽然以后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但那又如何!我崔灿就他妈无法无天,你们又能奈我和!
“那就劳烦大人了。”
崔灿又像方才一样,对着周青天抱了一拳,不忘补充一句,“还有王芸芸的事儿,我也说一声,你们迎春楼强抢民女不说,还让她爹王山拿十贯钱去赎人,这种恶事做多了,小心以后从良生孩子没屁眼儿。我丑化说在前头,以后王芸芸或者她家里再出什么事儿,一颗惊雷就能把你们迎春楼炸得连个渣渣都不剩,不服的话可以试试。不过我相信妈妈还是比较爱惜自己命,毕竟好好过日子,总比忽然间连尸骨都没了的强。”
“你,你……”妈妈又气又怕,但看周青天都这样,她又能怎么样。
官府的人走后,看热闹的人虽然不敢大声喝彩,个个都私底下交头接耳,别提多痛快了。永祥村自从出了个崔灿,出去之后,哪一个不是昂首挺胸,倍儿有面子。当初被皇上看中,去了洛阳,现在回来之后,虽然做起了纺织生意,但村里面家家户户都开始富裕起来,养蚕的养蚕,种麻的种麻,纺织上下游直接让永祥村以及周边的村子富裕起来,生活不知提升了几个等级。
等人都走光了,崔灿一脚将刚才被他成为惊雷的铁蛋踢飞了,原来不过就是个猪尿泡,被崔灿裹了一层纸,涂了一层墨汁。几个护院的打手也都忍不住笑了,被自家主人的聪明机智所蛰伏,这一招以假乱真,诛人诛心,用的极其漂亮。
送王芸芸回到永霞村之后,王山亲自来到永祥村崔氏工坊里道谢。得知他是有着多年的木匠经验之后,崔灿二话不说雇用了他。王山在此之前怎么可能想到自己大半夜抢劫的人是崔氏工坊的大名鼎鼎的崔灿,更想不到事情结束之后,崔灿非但不计前嫌,还帮他找回女儿,给了他一份不少人梦寐以求的高薪工作。
能力越强,责任越大。与其用这种外在的道德来约束,倒不如说助人为乐是个体内心的基本诉求。帮助了别人自己内心很快乐,虚荣心和正义感都得到极大的满足。
这日夜里,依旧月黑风高,几乎所有人都在深夜里沉沉入梦之时,一人一马在官道上飞奔,伴随着呼啸的风。马上之人不时捂一捂胸口,似在担心里面的东西会掉出来。
第055章 寻求答案()
不知道是不是在长个子,一段时间来,每当正熟睡的时候,崔灿就会抽筋疼到醒,实在没办法只好跳下床来忍着剧痛在地上跺几脚。
丑奴警觉性极高,每当隔壁房间出现“咚咚咚”的声音,他也会翻身下床,麻利地抽了武器一探究竟。不过大部分的时候,就会变成两人促膝谈心,有的没的聊上几句,实在又困得受不了,这才继续各回各房蒙头大睡。
却说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崔灿仍旧五仰八叉地在床上睡着,忽然被人闯进来,崔灿惊得连忙拉着被褥盖上,毕竟裸睡的习惯改不掉,他也不想改。
“主人,村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丑奴声音极其深沉。
崔灿一听,觉得事有蹊跷,以丑奴的表现,如果不是大事,很难见到他这种表情,“继续说。”
“宫里来的,是个公公,身上有箭伤,和上次追杀我用的是同一种箭,箭上同一种毒。”丑奴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崔灿,信封上沾满了未干的血。
不知是不是刚醒过神来,一股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崔灿接过信,信上只写了四个潦草的大字:武后篡位。
崔灿震惊之余,又觉得一切尽在情理之中。无论是大唐正史,还是他目前所在的并不甚雷同的大唐,武媚娘无疑都是一个权力**极强的女人。一旦被权利蒙蔽了心智和双眼,谋朝篡位并不是一件很意外的举动。如果她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当着皇后,无欲无求的,反倒不正常了。
“尸体现在哪里?”崔灿问。
“村正大人已经让人收殓了,说毕竟是位公公,伺候陛下的,还是入土为安的好,埋在村北田间了。不过主人放心,被发现之前,我已经搜遍了他身上,没有发现其他的物件。”丑奴回道。
“你知我知,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崔灿神情严肃,他料定篡位之事,应该是密谋进行,所以外界很难得到消息,否则也不会是内宫里的公公出来送信。手中权力悉数被夺,想必李治情急之下只能孤注一掷,找崔灿这么一根救命稻草了。
只是找我有个屁用,我现在就是个小农民而已,无权无势,又怎么帮的了你。如果当初不将我赶出洛阳,手中握着工厂,别说一个武则天,就是秦始皇复活了,也挡不住几门大炮的火力。一顿饭的功夫能把洛阳宫给干成废墟。
不知道李治遭遇这样的变故,会不会抽空懊悔一下,崔灿多少还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毕竟有句话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主人,我们怎么办?”丑奴问道。
“干!”
“干?”
“对,干!武媚娘这疯婆子一直以来不是想除掉我们吗,等她收拾好朝中大小事,恐怕会抽点时间看向我们的。如果不干的话,只能坐以待毙,要是干点什么,说不定会有转机。”崔灿分析道。
丑奴不以为然地挠了挠头。这么多年,主人要做的事情,似乎没有不成功的。既然说了要干,不管干什么,跟着他干就是了。
往常一样,吃了一些饭菜,崔灿出了门,不过这次没有直接去工坊,而是拐弯进了先生白不易的家门。肚子越来越大的师娘,在一个水灵丫头的搀扶下,院中转圈散着步。白不易则是躺在竹椅上,手执书本摇头晃脑。
“小灿,你家先生啊,天天念叨你只顾着经商赚钱,说你利益熏心,把他这个先生给忘得一干二净。”师娘林婉玉笑呵呵地打趣道。
“不去好好赚你的钱,来这里做什么?”白不易将书放在一旁的桌子,双手撑着坐起来,一脸的不乐意。
“先生,知道你牵挂学生,就不要假装不开心了。看学生给你带了什么?”崔灿举了举手中的东西,还得意地晃了晃。
“你呀你,先生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你一来,恐怕又要破戒。”林婉玉笑着说道。
白不易也不客气,走过来接了酒,打开酒封,闻了闻,“啊”了一声,二话不收,转身回屋拿了酒碗出来,摆碗上桌,三碗倒满,示意崔灿和丑奴自编,自顾自地端起一碗,一饮而尽。“好酒啊好酒,这样的烈酒也就你能酿的出来,无论纯度还是口感都堪称极品。”
酒,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居高不下,不为别的,三杯两盏下肚,距离瞬间拉近,什么话都好说,酒不仅仅是一种借酒浇愁的工具,更是一种象征。眼看时机成熟,崔灿也不客气,找了个凳子坐下,拐弯抹角地将武后篡位这事儿说了个清清楚楚。
“孽徒,史上哪有女皇之说,有些固然能够侥幸上位,但也如昙花一现罢了。先生敢以项上人头作保,你担心的根本就不会出现。经过陛下的治理,我大唐国富民安,武后母仪天下,胸怀大唐百姓,何来篡位之说?”白不易说起来满脸的自豪,甚至一度放下酒杯,抱歉对着天空举了举。
你的项上人头?崔灿心中那叫一个哭。虽然名义上说是讲了个故事,但先生既然能够联想到李治和武媚娘,看来自己讲故事的水平还是不深。既然先生理解不了,崔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问:“先生,咱们也不要拐弯磨脚了,学生就这么问,如果,武后真的篡位成功了,你知道她对我本来就欲先杀之而后快,那我该怎么保命?”
白不易又一口酒下肚,“那婆娘如果真要杀你,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恐怕也难逃厄运。如果她要是真的篡位成功了,先生我眼珠子扣给她,世道还能变了不成?对了,你不是害怕她杀你吗,那你就光明正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以不变应万变。”
牺牲了一坛酒,换来的答案似是而非,崔灿略带些失望地离开,来到了热闹的工坊。上百台纺织机的声音听起来很壮观,只是今后将何去何从?凭借他的一己之力,能够抵挡得住来自武媚娘洪流版的冲击吗?
“主人,如果官府来强拆我们的工坊怎么办?”丑奴看着崔灿呆呆不说话啥了一般。
“谁来谁死!老子真会炸死他的!”瞬间被怒气覆盖的崔灿说着玩这句话,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第056章 婚前惊魂()
狄仁杰怎么样了?会不会成了武媚娘的御用神探,又或是宁死不屈成了刀下亡魂?
此时的崔灿已经没有办法用当初的认知来考量所谓历史,曾经有人说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其实,要真正较真起来,历史可不仅仅是个小姑娘,而是整过容的成熟女人,我们所见到的,并非就是当初的模样。
思前想后,崔灿决定放弃对当初李治与武则天的毫无来由的崇拜,好好过美好的日子,哪怕是二人真的来到了眼前,也休想改变他对生活的向往,以及他所做的努力。
“灿儿,你挡着为娘的路了。”
从工坊回来,吃了晚饭,崔灿就蹲在灶屋门口,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地上画着圈圈,不过耳边忽然传来张氏的声音,这才让他回过神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让他听成了“崔灿,你挡着寡人的路了”,声音不是外人,正是武则天。
事实上,农家小院中并不会出现武则天,只是幻听而已。但这种感觉极度不好,崔灿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恐惧正在一点点放大,继续放任自流,恐怕真的会影响生活。当敌人还没杀过来的时候,你自己已经吓傻了,这种事说出去,多少有些丢人。
可日子终归要继续,东一头,西一头,撞得崔灿昏昏沉沉,连余蓝怀孕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转眼就快到三月初八,崔灿的大喜日子。
上次王二过来为崔振崔兴说亲,说到正酣时,恰逢崔灿病倒,崔子明和张氏心急火燎,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只好作罢。两位哥哥这边不知道是真找不到合意的还是弯了,崔灿不甚清明,余蓝那边都急得用假怀孕来催婚了,他也不再好推脱,毕竟结婚这种终身大事,还是早早办了为好,姑娘都急成这样了,咱老大爷们儿岂能认怂?
有人说,现代的结婚证就是将夫妻生活合法化,其实这句话放在古代也是通用的。成了婚,日落而息、吹灯作伴、努力造人,没人会说三道四胡乱编排,反倒是夫妻房事少了,爹娘会担心;婆娘的肚子太长时间没动静,又会被三姑六婆街坊邻里说成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崔家提前两天备好了喜宴的果蔬肉类食材等,提前一天请来了族里的妇人摘菜,汉子们垒好了锅灶,张氏了安排了洞房前一晚压床的娃子以及儿媳妇进门时打花脸的姑娘,崔子明张罗了打麻杆火的人员、迎亲的花轿和唢呐队伍。
无论怎么忙活,都没有崔灿的事,他依旧该干嘛干嘛,最多的时间待在崔氏工坊里,在一间专门供他琢磨机器的实验室里,公输家的传人公输怀春奉崔灿的命令做出来的木质蒸汽机模型静静地躺在桌子上,这蒸汽机的图纸由崔灿亲自绘成,然后由公输怀春按照比例做出一个个零件,最后组装而成,可以随时拆解,一目了然。
“不好好读书,你回来做什么?你这样,我没办法向你们公输家交待的。”崔灿眼睛一直在蒸汽机模型上,不断拆解组装,嘴里喃喃说着。
“先生无知,再继续待在那里纯属浪费时间。”公输怀春手里把玩着一只小小的无毒家蛇,将它放在地上,跟着它爬行,观察着,也没有抬头。
崔灿抬头,“跟着我就不是浪费时间?你的教书先生无知,我这个师父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你要知道,师父我现在随时可能丢了小命,要是不想受到牵连,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回到送你过来的人身边,让你的家族来庇佑你。”
公输怀春仍旧聚精会神观察着小蛇,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小蛇爬着爬着忽然加快速度,钻进一个小洞,公输怀春跟着“咚”撞在墙壁上,疼的啊一声,回头满脸不爽地看着崔灿,好像是他把自己的蛇吓跑了一样。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