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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简直就像是唱戏,还一出一出的。崔灿真真被他给搞晕了,着实也严重了,不过就是一篇苏老爷子的策论,就让刘云水死心塌地跟随,也是醉。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摒弃当初的偏见,崔灿开诚布公:“如果我的目的是推翻大唐的统治,你也愿意追随左右吗?”
刘云水显然没有料到崔灿会这么问,毕竟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传出去是会被杀头并诛灭九族的。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刀山油锅,在所不辞。”
一切都被丑奴看在眼中,哪怕是崔灿放下了防备,他仍旧时刻保持警惕,不会也不可能完全相信刘云水,心中难免不爽。
在刘云水和几乎所有村民的积极配合之下,永祥村的护村河终于挖掘出来,并从洛水河引来了水,如此一来,整个村子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半封闭的桃花源。
崔氏工坊的纺机越来越多,雇佣的工人也越来越多,最后形成的局面是,永祥村家家户户除了每年种种粮食收收庄稼,其他的时间几乎都在为崔氏工坊做工。如果不是崔灿的强烈要求,恐怕村民们连庄稼都不愿意种植了,毕竟拿到的用钱完全可以买些粮食吃,吃穿用度绰绰有余,还能有不少的剩余。
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不知是不是偶然,永祥村护城河和哨塔完工不久,从村子东北方向不知何处来了一群流寇,一路烧杀强烈,连地方县衙都奈何不得,进入仙居镇之后,不少村子遭殃,眼看就要到达永祥村,村民们早早得了消息,在村正大人的带领下,准备奋起抵抗,誓死不降。
第062章 以德服人()
听闻从别的村子前来逃难的乡民说,这帮流寇是从不远处的卧龙山方向而来,这卧龙山里忽然出现了火龙,把绵延的大山烧的几乎光秃秃,迫于无奈,山中的土匪们这才被赶下山来,准备沿途杀一波,顺便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山来做寨子。
虽然对火龙很感兴趣,但崔灿百分之一千肯定,所谓的火龙不过就是火山喷发,让人以为是火龙现世,喷火烧了山,和古代神话传说的诞生无限趋近于一个套路。
在这华北平原,不知道哪旮旯有一两座山脉已经是天降神迹,这帮流寇还想继续找山头称霸王,不得不说,难,不是一般的难。
称王称霸做起绿林好汉,崔灿本以为这种行为和那些被逼上梁山的一百零八将有些相似,孤胆英雄,令人肃严起敬,但一路烧杀抢掠未免有些过分了。既然冲着这边过来,那就让这些人就此打住吧,也省得更多人受了灾祸。
“主人,干脆让我出去,把这些土包子宰了。”炮塔之上,丑奴看着崔灿对着望远镜,心里有些不爽快,如果真让这些流寇进了村子,就算及时制止了,恐怕也会遭受一些损失,而且其他村子的人也都是大唐子民,本应帮一把手。
崔灿放下望远镜,长叹一口气,“这帮流寇似乎并没有杀人,所谓烧杀抢掠,不过是杀了牲口吃肉,说明还有救,走吧,看我三寸不烂之舌能不能拯救他们。”
“舌头?主人你的舌头……”丑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崔灿白了他一眼,大步流星地出了村子,丑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挠着头跟了出去。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崔灿雄赳赳气昂昂,跨上高头大马,向流寇聚集的地方奔去。
“什么人前来送死!”
“在下崔灿,想和你们的大王说点事。”崔灿抱拳说道。
“管你是崔灿还是吹牛,想活命的话乖乖的下马滚蛋,这匹马留给大爷们烤了吃。”几个满脸凶相的家伙将两人团团围起来,其中一个剃着飞机头的大声笑道,立马引起的一阵哄笑。
崔灿把头发往后扒了扒,说道:“诸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身边这位,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你们要想吃我们胯下的马儿,恐怕要问他同不同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建议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然而老老实实过日子,作孽多了终究是要遭报应的。”
被说成是天下第一高手,丑奴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嘴角不自觉地往上颤了颤。后来一想,既然主人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那就不管了。就算不是天下第一,对付这些杂毛还是没问题的。于是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天下第一?哈哈哈哈……”
“你们听到没,他说他是天下第一……哈哈哈……”
笑声非常恣意,这让丑奴多少有些不爽。
“那本大爷问你,我们要吃你们的马,你同意吗?”刚才的飞机头又一脸神经的问道,不过话音未落就听到丑奴的声音,“不同意。”
崔灿扶着额头,刻意压低了嗓音说道:“好了,别闹。你们这帮流寇,虽然不想拆你们的台,但还是很负责任地通报一声,如果你们不听劝阻,继续往前烧杀抢掠的话,那么等待你们的将会是致命的打击。话已至此,你们看着办吧,请将我的话务必传达给你们的头头。”
“想走?你们就想着这么走了?我胡铁铁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嚣张的家伙。兄弟们,操家伙,当着他的面,把这两匹马给我直接砍了烤了吃!”
“胡铁铁?”
听到浑厚的男低音之后,崔灿对这个名字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忍不住问道,“你就是这些人的头儿?”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本大爷就是卧龙山的山大王胡铁铁。听着,本大爷不想要你们的命,只想吃你们的马,人和马一块死还是人走马死,自己选吧,不要考验本大爷的耐心。”
胡铁铁的声音洪钟一般响亮,一脸自信地看着崔灿和丑奴,“这穷乡僻壤的还能出格天下第一,本大爷开了眼界,别说这是狗屁一样的假消息,就是真的,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哈哈哈……”
不得不说,这是一群笑点极低、非常可爱的流寇,每每笑起来都使劲儿张大嘴巴,声嘶力竭。不知道情况的人会以为这是一群听了笑话的傻缺。
“听着,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再给你说最后一遍,也算是最后的通牒。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工作岗位,每月给你们发工资,足够你们养家糊口甚至过上不错的小日子。如果不思悔改,那就别怪我崔灿心狠手辣!”无论说什么都被人当做笑话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至少对崔灿来说,这非但不好笑,而且令人蛋疼的一塌糊涂。
不知道是崔灿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这些浑身破烂却一身豪爽之气的绿林汉子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双方陷入好一会儿的沉默,不过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
“都别笑了。”胡铁铁对着众兄弟们喊了一声,随后面朝崔灿,“什么工作岗位?做什么的?每个月给多少钱?”
“老大,不能够啊!我们不能就这么屈服!”
“老大,不能为了这点臭钱就丢了尊严,我们是流寇,是山贼,老老实实给人做工拿拿点钱能有什么出息?”
“老大,我们议愿意追随你到天涯海角,抢劫杀人在所不惜!”
……
听到这里,胡铁铁似乎受到感染,高声喊了一声“停”,然后娓娓道来,在崔灿听着,加个二胡悲戚的声音效果更佳,“兄弟们,哥哥我自由离家,吃不饱穿不暖,后来爹娘妹妹全部饿死,我也迫于无奈当了流寇上了山。只是毕竟是贼,为天下人所不齿不容,如果能够多一条路,我一定会选择走上光明大道,而不是现在的样子。”
“如果上天给我从头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愿意去给人做工,愿意拿着并不多的工钱,种几亩薄田,取娶个婆娘生几个娃,安安稳稳过日子。”勾起了伤心往事,胡铁铁的大眼睛里有泪花闪动,红着眼睛,猛地看向崔灿,“你的话可当真?”
崔灿点点头。
第063章 何以解忧()
(老崔不会写,真心很烂,情节很差,文笔不好,设定恶心,错别字多等等,这些老崔都知道。但一时兴起挖的坑,跪着也得填了,而且老崔也在努力反省学习争取一点点进步。人笨没办法,不像其他大神小神甚至寻常的作者,老崔是树懒,学习慢,还望见谅。对了,昨个儿有事没更,周末补一发。)
如果真的天下太平百姓安康,那为何还有如此多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统治者身在高层,真的能够透过层层浮云看到万千子民安居乐业抑或水深火热?
崔灿最终还是没有留住胡铁铁,这个自幼便经历生离死别至今已经饱经风霜的莽汉,在崔灿的劝说和资助下,解散了兄弟,自个儿也准备回去出生地买块地娶个媳妇儿过日子。
“丑奴,你知道吗,有些别人眼中的坏人,实际上并不坏,只是命运的力量太过强大,暂时压垮了他们。如果可以站起来,我相信,他们一定也希望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崔灿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整个人放空。
“主人,你有没有想过,女帝明明已经篡位当了皇帝,为什么还要对付你?连我都觉得你不是一般人,脑袋里的东西本不属于大唐,不属于这个时代。”丑奴抱着双手,学着他的样子。
崔灿心中一震,不属于这个时代,这种话竟然从他嘴里说了出来,既然丑奴能够想到,那么武媚娘肯定也能想象得到。但在此之前,他从来不认为古人有这么聪明,至少不会有“时代”这个概念,看来自己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雨势越来越大,崔灿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口常笑笑天下可笑之人,他觉得自己反倒成了最可笑的人,总以为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别人知之甚少,可事实真的如此,非也!
“啪”的一记向两耳光,崔灿嘴里喃喃道,君子一日三省吾身,都被我吃了。
“主人……”
“丑奴,拿酒来,这种天气适合喝点酒。”
等到丑奴转身离开,崔灿这才抹了抹有些湿润的眼睛,刚才下手太狠,一巴掌打下来,疼的掉了眼泪,脸上也火辣辣的如同敷了一层老干妈面膜。
“酒。”
丑奴揭开封口,倒了两碗,端起来递给崔灿,自己手中的这碗仰头一饮而尽。
“酒中滋味,慢慢品才行,你这么一口闷了,反倒不知其中滋味了,和猪八戒吃人参果又什么区别。”崔灿呷了一口,还在嘴里嚼了嚼,让酒香在唇齿间流淌,最后才啊了一声下咽。
丑奴问:“猪八戒和人参果是何物?”
“猪八戒就是一只猪,和一只猴子,一个河妖护送一个和尚去西天取经,人参果是一种吃了长生不老的果子。”
崔灿多少有些怀念西游记中情节,只能在脑海中迅速回忆了一遍过过瘾,至于脑海中的图书馆,西游记一字不落地存留在记忆中的某个角落,
酒越喝越酣,崔灿晕晕乎乎地给丑奴讲着师徒四人西天取经的故事,每到精彩之处,两人碰杯再喝,直到最后烂醉如泥,躺倒在地。
“灿哥……”
“胡雨,你不是嫌弃我无钱无势人也呆傻么,你不是喜欢那些高富帅么,怎么又回来了你?你是不是觉得得到了一切,没趣儿了,过来找我寻寻乐子?我直到你怎么想的,我知道……”
“灿哥,你醉了。是我,小蓝,快来人。”
“胡雨,你不是嫌弃我无钱无势人也呆傻么,你不是喜欢那些高富帅么,怎么又回来了你?你是不是觉得得到了一切,没趣儿了,过来找我寻寻乐子?我直到你怎么想的,我知道……”
“灿哥,你醉了。是我,小蓝,快来人。”
“胡雨,我是没本事,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可是我爱你啊,你问我没有钱怎么爱,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是,女人需要安全感,女人求房子求车子求包包,我都能理解,毕竟物质基础生活的根源,所以我没有回答。你说我束缚了你,让你变成了破旧笼子里的金丝雀,好,我只能让你飞。可是,你飞来飞起,怎么又飞回来了,是不是就是想回来看看我的落魄!”
崔灿痛痛快快说了一通,端起碗要再来一碗,发现酒碗是空的,端起酒坛发现也是空的,“上酒,来,来,咱们不醉不归。谁想跑谁就是孙子!”
许是酒疯发的累了,崔灿终究睡了过去。余蓝让人把丑奴扶回寝室,自个儿则吃力地将崔灿附近房里,放在床上,脱了衣衫,盖了被褥。
窗外的雨还在继续,细如牛毛,如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
胡雨是谁她不知道,甚至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