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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应付繁忙的生意,又新招募了十多名女工。都与杨家签定了契约,一边做工,一边学手艺,未来会是连锁店的主力元老。
至于杨记食府,徐六斤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选址,只得暂时作罢!
反正近来的重点是院子里那几株庄稼,其他的倒也不着急。
一天大部分时候,杨浩都待在家里做农夫,至于铺子里的事情,完全由杨田氏打理。
跟着杨浩学了一段时间,杨家婶娘的手艺越发精湛,已然有东京第一厨娘的美誉。
但每逢荆王赵元俨到来之时,仍旧是杨浩亲自上手,唯恐怠慢了最尊贵的客人。
不过自从过了年之后,赵元俨来寻味美食的频率越发低了。
杨浩还发现一个迹象,老王爷的食欲似乎越来越差,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萎靡,不似先前那般精神矍铄。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杨浩记不得八大王的生卒年,只是隐约知道他年岁不是很高……
虽然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但杨浩还是希望御医们能好生医治,让这位慈祥的老王爷能够高寿,能有个康健幸福的晚年。
……
二月底的时候,天气越发暖和,土豆、玉米和辣椒的幼苗都顺利破土而出。
看着冒出头的嫩苗,杨浩欣喜不已,满怀期待。
仿佛已经看到几个月后,金黄的玉米棒、红彤彤的辣椒,再从泥土里刨出圆滚滚的土豆……
到时候首先做一盘酸辣土豆丝,前世很常见的家常菜,已经很久没吃到了,怪想念的。
正当杨浩在畅想丰收喜悦和久违的菜肴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啊?
除了年节,杨家小院鲜少有人登门,杨浩不免觉得奇怪。
一开门,发现是原房东的侄子,签定契约卖房子的那个年轻人。
姓闾,是个颇为少见的姓氏,单名好像一个芃字。
“闾大哥?”
“杨小哥,我去食肆找你,杨家婶子说你在家,我才过来的。”
“有什么事吗?”
“啊…有点事…”闾芃讪讪一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杨浩不免狐疑:“闾大哥,有话直说,无妨的。”
“啊…那我就直说了。”
闾芃迟疑道:“这院子年前卖于杨小哥,因家叔有急事,这价钱……而今有人登门,出了高价……”
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杨浩总是听明白了。
年前因其叔父闾岩在太康县吃了官司,着急用钱,价钱不高将院子房舍卖给杨家。
结果而今有人找上门来,愿意出更高价买这一院房子,闾家人——后悔了。
“闾大哥,这个…我们签过契约,地契都交割过了。”杨浩淡淡一笑,尽量保持礼貌。
“我知道…我来是想与杨小哥商量一下,我们可否把院子买回来?”
“……”
闾芃着急道:“你放心,我们多出四十贯,三百贯回购,如何?”
这……
杨浩没想到会遇上这等破事,这一带要拆迁吗?
闾家能够溢价回购,充分说明有人给出了更高的价钱。
可是那又如何呢?契约已然签过,此时反悔似乎不大合适,也全无用处。
“吕大哥,抱歉…”
“杨小哥莫急,价钱好说,可以商量…”
“这不是钱的事!”
杨浩很无奈,钱多少自己不在乎,关键在于时间不对。
刚在院子里种下宝贝种子,这时候怎么可能出售房产呢?
“杨小哥…”
“闾大哥,如果贵府实在觉得卖亏了,出于仁义,我可以补偿贵府四十贯。”如果花钱能息事宁人,杨浩很乐意。
“杨小哥,三百五十贯,如何?”
我去!
上土桥也不是什么黄金地段,破旧小院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新买主究竟看上什么了?
能让闾家这般不计成本,可见开出的是天价。
可那又如何呢?
再值钱,能有院子里那几棵嫩苗值钱?
杨浩摆手,斩钉截铁:“抱歉,真不是钱的事!”
第五十四章 钉子户()
生活总不缺乏意外,有时是让人猝不及防的飞来横祸,有时却是喜出望外的天上掉馅饼。
上土桥枣木巷的住户遇到的是后一种情况,一笔横财说来便来。
据说是有富贵人看中了枣木巷这块地,不惜重金买房买地,拆除之后重建宅院。
杨浩一下子就明白了闾芃登门的缘故,合着是刚卖房就赶上拆迁赔偿,心里不平衡在所难免。
心情完全可以理解,不过呢,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
闾芃似乎有些不甘心,接连又来了两次,一边加价,一边口口声声也说什么“不是钱的事”。
才怪!
本来报以同情,甚至愿意钱财补偿买清静,但非要这么说,那就没得谈了。
人不能贪得无厌,明明是为了钱,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口是心非。
虚伪!
杨浩拒绝了闾芃,随即发现一个尴尬的事实。
枣木巷的住户们都在装箱打包,准备搬家,房子也都已经卖了出去,很快便只剩下自家一户。
杨浩立即联想到一个词——钉子户。
这是杨浩始料未及的,他是一点都不想当钉子户,真不是为多要几个钱。
如果不是的院子里那几棵幼苗,只要给钱焉有不搬的道理?
哪怕并非天价,只要价钱合理,也不是不能商量,可偏偏时机不巧。
种子何其珍贵,破土而出的幼苗压根经不起移栽折腾,这个风险难以承担。
陶罐、花盆里的还好说,直接种在地上的那些,起码要等三四个月收获之后才行。
可是,看中枣木巷地皮的富贵人却等不及了。
有个身材不高,一脸世故精明像的牙行老伙计找上门来。
“杨家小哥是吧?”
“是!”
“有礼了,在下受人委托前来商议,看贵府的院落可否割爱?”
“这个…已经住惯了,恐怕不方便。”
“价钱好商量,贵府可在他处另置房产。”
“不是钱的事。”
“呵呵!”
老伙计露出一副了然于心,“我懂”的神色,嘴角浮起一抹难掩的轻蔑笑意,认定了杨浩是想多要钱。
“哼哼!”杨浩唯有冷笑回应。
“杨家小哥,有贵人打算在此起一座宅邸,周遭的房舍院落都已购置,唯独贵府…”
“把我家绕开不就行?”
……
老伙计几乎无语,好半天才讪讪道:“贵府在枣木巷居中之处,绕不开,还请小哥行个方便。”
“这样啊…可是真的不方便。”
“五百贯。”
“呃…”难怪闾家人会动心啊!
“六百贯。”
“不是钱的事。”
“八百贯。”
“呃…要是不着急的话,三四个月以后倒是可以,现在不行。”
“一千贯,马上。”
“抱歉,那不行!”
“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伙计从满脸堆笑到面无表情,再到此刻出离的愤怒,径直转身拂袖而去。
发芽的枣树下,杨浩在春风中凌乱,同时心中也浮起些许疑惑。
这么着急?
在枣木巷修建宅邸,这不科学啊!
并非黄金地段,周遭都是市井街巷,噪杂混乱,全然不符合富贵人家的身份,以及清静幽雅喜好,有点不合常理。
难不成真是什么风水宝地?
也不对啊!
上土桥位于东京东南,地势相对低洼,又紧邻汴河,每逢盛夏多雨时节,有内涝之忧。
连那些从南方来的商贾都不在此处安家置宅,更别提讲究的达官贵人了。
杨浩也是最近才从老邻居口中得悉此事,否则买房之事可能会重新考虑,也不会陷入而今这般为难境地。
古怪!
也不知买主到底出于什么心态买地,光是“拆迁款”就是一大笔巨款,莫不是脑子抽了?
不管怎样,杨家成为钉子户已经成为事实。
钉子户自然也容易成为眼中钉。
汴河对岸,一座楼上,一个挺着大肚腩,一副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临窗眺望,远远打量对岸桥头的杨记食肆。
“昙爷,确定了,就在枣木巷,大部分住户都搬了,唯独这一户死活不搬。给到一千贯了,可这个少年就是不松口。”
“那个少年?”
“是,就是在陕州坏我们好事的那个逃难少年,一家子现在来了东京。好巧不巧,偏是在上土桥落脚,那宅子也是年前才转到他名下的。
对了,上元夜袭击沈家姐弟,也是被此子撞破的……”
昙爷远远看着对岸带着黄狗进店的杨浩,面色冷峻,沉吟不语。
“属下找了原来的房主,牙行伙计,两番尝试皆未成功……昙爷您看,要不要再加点价码?”
“不可,一千贯已然超乎寻常,如果再加势,必会让人起疑,尤其此子……机敏非常,不可小觑。”
昙爷目光灼灼,想起在陕州一时不慎,打雁的老手反被雁啄眼,多少有些耿耿于怀。
“若是换个地方,换个人,或许可以用强,但在上土桥却不便动手,近来一直有禁军巡逻,古怪的紧。”
“从何时开始的?”
“昙爷不必担心,此事与我们无关,年前西夏使臣曾在此行凶,惊扰了在杨记食肆用餐的荆王赵元俨。老王爷隔三差五来,便有一队禁军时常在此巡逻。”
“赵元俨来此?有趣!”昙爷笑了笑,却不知是真觉得有趣,还是无奈苦笑。
“说来也怪,赵元俨对杨浩似颇为垂青,曾从西夏人手中救过他。加之他与沈家、甚至李迪熟稔,属下不敢轻举妄动。”
“尝试过其他法子吗?”
“这个…或许有个法子。”
“说!”
“原房主姓闾,在太康县吃了官司,一直身在牢狱,其家中为了打点上下,才卖的房产。
不过当时签契约的是其侄子,若房主现在反悔,咬定是侄子偷了房契私夏贱卖,自己全不知情……此事或有转机。”
昙爷点点头:“是个法子,有何难处吗?”
“闾家那边好办,他们不在乎银钱,但求能救叔父出牢狱……属下便是以此事哄骗闾家侄子前去回购,可惜失败。
若是真能摆平太康县,救其叔父出狱,再打点开封府,或有机会…但两处官府的关节,颇有难度。”
昙爷沉吟片刻:“可行,但我们不能露面,上元夜节外生枝,宋庭肯定有所察觉。偏不巧房主是这小子,与我们本就有牵连……
事关重大,必须慎之又慎,不能露出任何马脚。想办法,寻个能打通太康县、开封府的替罪羊。”
“替罪羊眼下倒是有一只正合适。”
“何人?”
听到属下吐出一个名字,昙爷脸上露出一丝轻笑。
“合适,以其名义,我们暗中动手操办,或可瞒天过海。”
“可想要让其毫不知情,为我所用,有些不易,属下思来想去,或需梁园之助。”
昙爷沉默片刻,轻声道:“好吧,本座亲自走一遭。”
第五十五章 找事送礼()
自打去岁冬至以后,梁园便一直很热闹,本就是车水马龙之地,而今东京的才子名士,富贵公子更是趋之若鹜。
盖因以舞见长的绿袖小姐而今歌舞双绝,舞姿翩若惊鸿,演唱的词曲亦是动听婉转,颇有余音绕梁之感,不在陈师师之下。
不过数月时间,俨然已经成为东京第一名伎。
争相为之填词的文人墨客络绎不绝,有追捧,有文学资源,绿袖演唱的词曲也就越来越多。
不过最为有名,首屈一指的始终是出自沈放的那阙《凤凰台上忆吹箫》,一阕能让绿袖小姐想要私晤的佳作。
在某些心生嫉妒,颇为不忿的才子刻意宣扬下,大部分人都知晓,沈放本人不学无术,填词不过是捉刀代笔之作。
这不,许久未见的沈公子一露面,立即有好几位青楼俏姐儿上前求作,皆被含笑推脱。
不是沈放高冷矜持,而是压根不会,众人心知肚明,只是不便当众拆穿罢了。
“沈放,许久未见,这些天你去哪了?”高遵裕、潘孝文瞧见之后,纷纷出声询问。
“外公回濮阳老家安养,我与表兄前去护送,没在东京,今日方才回来。”沈放笑了笑,身上犹有风尘。
潘孝文笑道:“沈放啊,看样子你是连家都没回,就直奔梁园啊,心痒难耐了吧?”
“嘘…”
沈放低声讪笑道:“若是先回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