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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你别怪张军侯,是我逼他来的。”吕布挣了下双臂,佯作委屈的说道:“张叔父,他们抓疼我了。”
听到吕布这番话,於夫罗眼角直跳。
现在你变成一个乖孩子了?
在战场上冲杀的时候,怎么跟小狼犊子似的?
站在旁边的张杨,脸色同样很古怪。
从认识吕布的时候开始,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甚至早就忘记了,吕布只是个孩子,一个撒娇的年纪。
(本章完)
第237章 消失的乌洛兰部落()
这一掌拍了下去,於夫罗顿时发懵。愣愣的模样,仿佛呆头鹅。
在守卫们的后面,奴希看到这一幕,顿时就笑了出来。
清脆悦耳的笑声,随着夜风荡漾开,渐渐的传到远方。
一双双的目光,朝着奴希望去。而於夫罗的眼神,却似吞人的恶魔。狰狞的望向奴希,掩饰不住的怒火,眼眼眸中燃烧着。
周围的那些守卫,全都是噤若寒蝉,集体保持着静默,却将奴希的声音,衬托的异常清晰。
不过,在吕布转头时,却见奴希背后,黑暗中的远处,似乎闪过一道影子。可定睛看去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错觉么?
吕布眯起了眼睛,视线渐渐的收回,落到了奴希身上。
栾提羌渠,也看到了奴希,脸色微微一变。
这是未来的儿媳妇,在她面前打於夫罗,实在有些不太妥当。
可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只能转移话题,瞪了眼於夫罗,便对吕布说道:“我们匈奴人的礼仪,自是难比天国上邦,还望吕公子能见谅。”
“羌渠大兄,一切好说。”吕布闻言,笑着说道:“他就是一个熊孩子,哪会跟他一般见识。”
随着吕布这句话,周围更加的寂静。隐隐一阵夜风吹来,让人瑟瑟的发抖。
守卫的眼睛,闪烁着古怪。这个汉人小崽子,这是自找死路啊。
跟羌渠单于称兄道弟,在於夫罗面前装大辈,现在有张修可以护着你,他张修能护你一辈子吗?
“吕布,不准胡闹。”张修终于忍不住,呵斥了吕布一句:“不过是玩笑话,你还拿来当真?”
凝望着吕布,羌渠讪笑道:“张将军,小兄弟说的在理,别跟熊孩子计较,对吧,少将军?”
羌渠的这句话,看似附和吕布,可实际的含义,却是暗指吕布。
“大兄,我困了。”瞥了一眼羌渠,吕布故作不知,目光转向周围:“有地方能睡觉吗?”
“哦?有,当然有。”羌渠抬起头,看了看天色,佯作惊愕道:“哎呀,
时间都这么完了?还真是罪过呀,张将军乏了吧?”
张修笑了笑,却并未回答,目光转向吕布,有些意味深长。
“来人,带天国的上使,去最好的毡帐。”
几名侍女走来,带着一众人等,便转去了毡帐。
“上使请!”
张修谢过,挥退侍女,这才转过头,看向了吕布:“吕布、张杨,你们随我来。”
目光再次一转,对亲随们说道:“你们守在外面,谁都不许打扰。”
“喏!”
进了毡帐后,张修便说道:“说吧,你们两个为何在这,跟到这里有何目的?”
“启禀将军。”看了眼吕布,张杨拱手道:“我们……”
没等张杨说话,吕布便打断道:“张叔父,如果我说是好奇,匈奴王庭是什么样,您会相信我吗?”
“就这么简单?”注视着吕布,张修摇头道:“那个奴希公主,如果没有记错,便是匈奴细作,对吧?”
吕布听到这,便心中一跳。怎么提起奴希了,难道要秋后算账?
正心中想着,就听张修道:“上一次就想拿她,可她突然间跑了,也就没找到机会。”
“张叔父,既然说到这,侄儿有一问。”
“说!”张修颔首道。
吕布的目光,转向了张杨,张杨点了点头,便走到帐帘处,腰刀隐隐出鞘。
对于两人的动作,张修丝毫不在意。
“相比起奴希,羌渠的威胁,似乎要更大。”
吕布眼眸一凝,走到张修面前:“这个中缘由,我相信叔父,应该也清楚。从匈奴劫掠开始,就都是设计好的……”
说着,便将吕良曾调查的事,完完本本的说了出来。
等吕布讲完后,张修低头沉默。手指轻敲着桌面,不知在思索什么。
寂静的氛围,显得很沉重。站在门口的张杨,也忍不住回过头,悄悄的看了一眼。
过了片刻,张修坐直了身子,眼眸瞟向了吕布:“你说的这些事,我自然都清楚,也正是如此,才斩了呼徵。”
“为什么?”吕布闻言,眉头微皱:“如果……”
“没有如果!”
挥手打断吕布,张修眼眸闪烁,声音压得极低:“他们谁生谁死,与我有何干系?他们谁正谁邪,与我又有何干?本将军只知道,若是羌渠上位,于我大汉有益,可以牵制鲜卑。”
张修说到这,话音顿了顿:“这……就已经够了,难道不是吗?”
听到了这些话,吕布哑口无言。
这时候吕布才明白,自己还是太过心软!后世的惯性思维,让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走外交途径。
可这是东汉末年,这是吃人的社会,是血淋淋的现实,真正的刀光血影。
深吸了口气,吕布沉声道:“可是张叔父,您就没想过,擅自斩杀呼徵,私立羌渠单于,这可是大罪啊。”
“罪?”张修闻言,淡然一笑:“于国有利,何惜一死?”
吕布肃然起敬,恭恭敬敬的道:“布会相助叔父,将此时隐瞒下来。”
“瞒多久?”
凝视着吕布,张修的心中,更充满惊讶。经过这一番攀谈,吕布的言谈举止,哪里像一个孩子?
若是忽略了年纪,就是一名成年人。
骁勇善战,深谋远虑,敢作敢为,细心胆大……
这些词语放在吕布身上,竟是一点都不觉得夸张。
吕布所作所为,以及所思所想,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不,是帅才!
张修心中所想,吕布自然不知。听到询问,张口便答:“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你可知道,隐而不报,同罪论处。”张修面色森寒,眼眸闪烁锐芒,仿佛化作实质,冲着吕布刺去。
“于国有利,何惜一死,无所何惧!”
面对张修的目光,吕布也不闪不避。
“好,说得好。”
满意的点了点头,张修脸上的寒霜,也被笑容所代替:“并州虓虎,未来有你,便无忧矣!”
“叔父谬赞了,布实在忏愧。”
吕布谦逊的躬了躬身:“将军舍己为国,吕布诚心敬服!”
“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张修笑了笑,又对张杨道:“照顾好少将军。”
(本章完)
第238章 耳目带来的消息()
告辞了张修后,吕布便和张杨,住到隔壁毡帐。
“少将军,你为何……”
看着四下无人,张杨便疑惑道:“为何不直接说是来找程颐的?”
“找程颐的事,别经过他了。”吕布摇了摇头,睨着张杨叹道:“以你觉得,我的理由,他会信么?”
“好奇匈奴王庭?这个真不好说……”张杨皱眉道:“可是这两者间,没什么关系吧?”
“既然他未必信,但他又没多问,这就已经说明,已经放任我了。”
吕布想了想,又沉声说道:“再深一步来说,他是希望我闹,以此作为震慑。”
“震慑?”张杨问道:“谁?羌渠父子?”
“不,这两个人狼子野心,是不可能震慑住的。”
吕布眯着眼睛,露出一抹精芒:“他要震慑的人,是其他的匈奴。他们若是心存畏惧,羌渠父子的小动作,自然就会受到阻碍。匈奴依附大汉,始终狼性未泯,必须让他们知道,大汉还依然强盛。”
“以强势的威慑力,让其不敢轻举妄动。”张杨恍然的说道。
“嗯,差不多,只是我……”
吕布刚说到这,就听“哆”的一声,从毡帐的外面,射来一根箭矢,钉在了梁柱上。
“什么人?”张杨肃然一惊,立刻冲出帐外。可是入目处,却一片黑暗。
眼眸微转,在二十步外,是张修的毡帐,周围守着侍卫。
可看他们的神情,似乎没发现危险。
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张修便退入毡帐。
进帐之后,就见吕布,已经取下箭矢。定睛看去,在那箭矢上,绑着一封信。
“是谁?”走到吕布旁边,张杨低声问道。
瞥了眼张杨,便摇头说道:“不知道。”
将信件缓缓展开,只有寥寥九个字:乌洛兰部,世仇,可利用。
乌洛兰部落?
乌洛兰奴希?
吕布眯起了双眼,盯着手中的纸条。
她与谁有世仇?
想起奴希对於夫罗的态度,吕布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
至于要如何利用,那自然就是挑拨。
将纸条收起后,吕布倒在榻上:“好好休息一晚。”
“少将军休息吧。”张杨笑了笑,便坐在榻上。
看到张杨的谨慎,吕布便笑着说道:“放心好了,有张修在,不会有事,躺下睡觉。”
“可是……”
“睡觉!”
清晨,吕布依然早起,朝着旁边看去,发现张杨不在。
“不会一宿没睡吧?”
吕布愕然,走出毡帐,就看张杨返回,手中端着水盆。
“少将军起来了,快点洗簌一下。”
看了眼张杨,吕布笑着道:“你起那么早,精神还不错?”
“嗯,还可以。”
张杨放下水盆,便走到了旁边,打起一套拳法。
那拳法似拳非拳,没有任何攻击性,却暗含某些奥妙。
动作展开,一呼一吸,朝气聚拢,缓入体中,强壮气息,温养内腑,锻炼身体。
吕布看了看,便目光微凝:“导引术?”
“咦?”张杨闻言,转头问道:“少将军也知道导引术?”
“自然知道。”
双手猛然一摆,身上气势变化,双臂缓缓上举,仿佛拥抱天地。
接着振臂微晃,手掌虚空抓握,好似摘星拿月,搅动风云变幻。
随着吕布的动作,仿佛有无边朝气,在吕布的搅动中,向周身笼罩而来。
在呼吸之间,似引动气流,隐有风声呼啸,在吕布旁围绕。
可这一切皆是虚幻,只是一种意境而已。
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变化。
在旁人看来,吕布的举动,着实很诡异。
手舞足蹈,好似巫舞。
但在张杨来看,却能察觉端倪,眼露羡慕的道:“好高明的导引术!”
吕布动作一顿,便对张杨笑道,:“你的导引术也很不错啊。”
“可惜是残缺的。”
苦笑了一下,张杨叹息道:“我这套导引术,是祖传下来的,但却不知为何,缺失了后半部。”
“原来如此。”
看了看张杨,吕布忽然道:“那你学我这一套如何?”
在后世的记载中,张杨曾不止一次,搭救吕布于危难。甚至为了救吕布,最后被属下害死。
可以说,张杨是为数不多,对吕布义气之人。
想到了这,面对张杨,吕布更是无私,愿意倾囊相授。
“万万不可!”
听到吕布的话,张杨立刻否决:“家传导引术,乃氏族绝密,岂能轻授外人?少将军此言,可切勿再说。”
看到张杨态度坚决,吕布也就不再强求,只能以后找机会了。
吕布洗簌之后,旁边的毡帐中,张修走了出来。
“张叔父,歇息的可好?”吕布快步走去。
张修闻言,看向吕布:“你起的也很早,精神倒是不错。”
“有张叔父在,睡的很踏实。”吕布笑着说道。
“少给我灌迷魂汤。”张修笑骂了一句,便开始活动四肢:“说吧,什么事?”
这些做官当将军的,一个个都是人精啊。
心中一声感叹,吕布好奇的道:“不知张叔父,对乌洛兰部,有多少了解?”
“乌洛兰部落?”
张修的动作一僵,便朝着吕布看去:“已经消失的部落,怎么想起问这个,是乌洛兰奴希?”
“消失的部落?”吕布双眼微眯,口中轻声喃语:“果真有事啊。”
看了一眼左右,张修走近吕布,压低了声音道:“说是消失,就是吞并。匈奴之间也并非和睦,各部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