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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今日的仇,来日必当奉还!
吕布收敛心神,随即回头望去,露出一抹强笑:“小月,我们走。”
语声一落,吕布翻身上马,驾马飞速离去。
而吕布的眉头,却紧紧的蹙着,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多。
(本章完)
第32章 奇袭()
三人同骑,跃马逃离,所幸三人体重皆轻,身下骏马高大伟健,才不至于影响速度。
在道路的两边,渐渐出现耕地,距离县城已经不远。
而后面的追兵,也没再跟上来,仿佛真的被程颐阻拦。
可随着不断前行,吕布却越加不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随着清风缓缓摇曳。
一股肃杀的阴霾,悄然笼罩了过来,仿佛蒙蔽了整片天地。令周围的一切,显得凄冷静谧。即便是身下骏马,都显得有些发慌。
慢慢的,吕布减缓了马速,警惕的望着周围。此时给吕布的感觉,就像匈奴夜袭那天,有危险潜伏在暗处。
到处都很静谧,静的有些渗人!
行进了几十米,隆隆的战鼓声,已经隐隐听到。在县城前的旷野上,明显正爆发着大战。
有了判断之后,吕布立刻调头,打算穿过耕地,直插县城后方。
但这个时候,小希忽然道:“公子,耕地多为沟壑,不易马匹行走。”
小希的声音传来,令吕布面色一沉。在这一路走来,只顾疾行逃命,倒是把她给忘了。
在五里亭的时候,她多有古怪举动,让吕布心生怀疑。但又没有证据,只能隐忍不发。
可她此时的阻拦,终于引爆了吕布:“闭嘴,主人如何行事,何时要你干预?”
吕布猛然怒喝,却吓到了任月,小小的身躯一抖,缩进了吕布怀中,惊惧的扬起小脸,声音柔柔的劝道:“阿布,不要凶小希姐。”
看了一眼任月,吕布点了点头,随后进入耕地。
而这时,任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小希姐,你也不要和阿布生气,阿布不是有意要吼你。”
“喏,是小希冒失了,还望公子勿怪。”小希应了一声,便沉默了下来。
只是吕布并未察觉,小希眼中充满急切,灵动的眸子眺望远方,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
不久后,紧抿的唇瓣松开,露出了决然之色。而小希的袖口处,显现了一点寒光,摸向吕布的脖颈。
刚翻上一道斜坡,吕布便目光凝固,在斜坡的另一侧,忽然看到数千骑兵,正静静的潜藏在那。而他们身旁的马匹,也被强迫伏在地上。
“不好!”
忽然的一声轻喝,将小希吓得一抖,随即又缩回了手。疑惑的望向前方,当看到了匈奴骑兵时,小希也悄然蹙起眉头。
呼啦啦……
也就在这个时候,潜藏的匈奴骑兵,都纷纷站了起来,检查着各自的装备。
吕布看到这里,便要驭马回退,趁着未被发现,先一步赶到县城,传回这里的消息。
可身下的骏马,忽然一声长嘶,便狂奔了出去。吕布瞳孔一缩,随即牙关紧咬,强行调转马头,朝着县城奔去。
骏马的嘶鸣声,立刻引来注意。一双双眼眸充满了惊愕,诧异的看着那一匹快骑,堂而皇之的从面前冲过。
但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怒吼着翻上了马背,朝着吕布追了上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人引马狂追后,就好像发起了冲锋的号角,后方所有等待的匈奴骑兵,也都纷纷骑上各自的战马,随着前面的人开始了冲锋。
吕布一骑在前,数骑紧追不舍,随后便是千军万马,再后就是满天飞尘。
这种气势磅礴,这种万马奔腾,让吕布豪情顿生,让吕布满心向往。
虽然身后的骑兵,并非自己的军队,却很有这种即视感,将吕布带入了其中。
可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散了。
那一根根飞来的羽箭,不断在耳边飞啸疾驰,让吕布很是心惊肉跳,那都是会要人命的利器。
在枪林弹雨中,骑着骏马穿行,这种感觉并不好。这种可怕的极限挑战,吕布并不愿意去承受。
也不知吕布的祈祷,是不是发挥了作用,身后射来的箭矢,忽然减少了许多。但是轰鸣的马蹄声,却依然震耳欲聋。
吕布只能打马挥鞭,让骏马不停的提速,以期待能摆脱他们。
可是忽然间,从前方的岔路口处,忽然奔出一队骑兵。
看到他们的瞬间,吕布便心中一沉,於夫罗还是追上了,而且就挡在了前面。
手中的刀,悄然握紧,吕布眸光一凝,口中低声嘱咐:“小月趴下,不许抬头。”
任月面色惊恐,早就没了血色。听到吕布吩咐,立刻就埋下头,紧紧抓着马鬃。
蹄声奔腾,迅疾如雷,双方的距离,转瞬间拉近。
吕布捏紧了手中的刀,已做好了拼杀的准备。
可是,直到从他们的面前急冲过去,都没有受到对方的丝毫阻拦。
这让疾驰而过的吕布,眼中露出了几许疑问。他们都集体目盲了,所以没看到自己吗?
可是於夫罗随后的怒骂,证实了吕布错误的猜测。
“混蛋,是小崽子,快给我追。”於夫罗被气的恼羞成怒,第一个就策马追了上去。
而且在愤怒咒骂中,还将弓箭搭了起来。可是他瞄了好一会,还是没能射出一箭,脸上带着几分犹豫。
正要将弓箭放下时,於夫罗却眉头微皱。只见坐在马后的女孩,忽然用手拍了下肩膀,还做出一个特殊手势。
看到那个手势之后,於夫罗便神色惊喜,口中轻轻的喃呢道:“她果然就是奴希!”
於夫罗眯起了眼睛,随即想起在五里亭,就是她将吕布拽下马背,也是她阻拦了汉兵逃逸。
当时还觉得奇怪,怎么可能那么巧。可她若是奴希,那就好解释了。
既然如此,不管奴希出于什么目的,都要好好的配合她才行……
想到了这里,於夫罗重新张弓,搭上了一根羽箭,仔细的瞄了瞄后,便一箭射了出去。
“公子小心!”
吕布正暗道侥幸,没被於夫罗堵住,便忽听小希一声娇喝,柔软的身躯伏在后背,接着就无力的瘫软下来。
心中一怔,眉头轻挑,目光微凝。不管小希是否有问题,都不能让她在这出事。
“你坚持住,就快到了。”
吕布咬紧牙关,望着前方县城,已经不足半里。只要再坚持片刻,必定会虎口脱险。
至于后方的大队骑兵,自会有驻军进行抵挡。
(本章完)
第33章 诬陷()
副阳县外,杀声震天,血气冲霄,兵戈交鸣,鼓声雷动。
枪兵,长矛如林;盾兵,不动如山;弓兵,箭雨齐发;骑兵,纵横驰骋。
汉军战阵严谨,各部环环相扣,将匈奴骑兵的攻势,进行着层层的瓦解。虽然损失同样不小,却阻碍了骑兵侵袭。
副阳县只是一小县,总共就几百户人家,所以没有坚固城墙。在县城的周围,仅仅是土坯墙。而在土胚墙的前方,则是一尊尊的土垒,这就是副阳县的全部城防,根本就挡不住骑兵的冲击。
前方战事吃紧,城中将领齐聚,观望城外战局,进行部队调配。
“臧将军,再这么抵挡下去,儿郎们损失太大,坚持不了多久的。”
一名将军全身染血,声音沙哑的建议道:“不如撤军回防,在这城中设伏,到时骑兵施展不开,我军必然大获全胜,杀绝这群草原恶狼。”
“高校尉,我们身为军人,就要保家卫国。若是放进县城,岂非引狼入室?届时县城全毁,还保的什么家,又卫的什么国?”臧昱目光坚定,凝望城外战局,信心却是十足:“你看看我汉家儿郎,哪个不是铁骨铮铮?匈奴人虽然悍勇,又怎敌大汉天威?”
高义顿时愕然,这算什么逻辑?人若是都死了,你要一座空城,又有什么用处?
正要继续谏言,旁边一位幕僚,却挡住了高义:“高将军莫担忧,我军英勇无敌,必可阻敌于外,逞我大汉军威。”
“你是何人?”高义目光一转,打量对方几眼,便皱起了眉头。
“某乃左从事陈远。”陈远微笑施礼,随即抬手一指,朗声说道:“高将军请看,我大汉军备精良坚韧,只要抗住了一波冲击,骑兵便再无威力可言,只会被我军将士绞杀,想击败这些草原蛮夷,不过是笑谈反掌之间。”
“那你可曾想过,匈奴若有伏兵,而我军将士疲乏,那又该如何抵挡,难道靠你一介文人?”高义神色一寒,冷冷的反击道。
陈远闻言一怔,随即失笑摇头:“高将军真是会说笑,那些不开化的蛮夷,还懂得用计谋不成?”
可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飞马而来,口中更是急声大喝:“紧急军情,副阳县后,匈奴奇袭。”
听到传令兵的话,众将官面色齐变,而陈远更是大惊失色。
“听到了吧?”高义双眼一眯,轻蔑的讽刺道:“无知文人,也敢谈兵?”
“你……”陈远面色一窘,却是无力反驳,快速上前两步,奔向了传令兵:“你看清楚了没有?他们是匈奴铁骑,不是我大汉援军?”
传令兵刚下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揪住衣领,顿时有些茫然:“是……是啊,还是追杀三个孩子来的……”
“什么孩子?”高义闻言一怔,随即大步走来,拍开陈远的手,急切的追问道:“副阳百姓不是都走了么,怎么又冒出来三个孩子?”
“的确都走了,可他们不是……”传令兵看了看高义,便结结巴巴的说道:“其中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他自称是吕校尉家的公子,叫吕……吕……”
“吕布?”高义目光微凝,随即脸色一沉,问道:“是不是叫吕布?”
“对,对。”传令兵点了点头,随后又接着说道:“另外两个,一个是商贾任谦家的小姐,另一个则是任小姐的婢女。”
“可是忻州任谦?”臧昱上前一步,看着高义说道:“我军有一部分军需,就是从任谦处购得。可是他的女儿,怎会出现在这?”
站在旁边的陈远,眼珠滴溜溜一转,便颤抖着声音道:“臧将军,难道凌特使所言,是真有其事不成?”
“嗯?”臧昱面色一沉,眼眸随即闪烁:“何出此言?”
“凌特使?”高义低语,眉头微皱。
吕良与凌显的纠葛,高义可是很清楚的。可凌显和臧昱,又曾说些什么?看臧昱的神态,明显不太对劲。
陈远肃然,凝声说道:“那吕布是被追杀而来,还是吕布引匈奴而来?他们不过是几个孩子,能招惹匈奴骑兵追杀?”
“你休要胡说。”高义立即反驳,眼中隐含怒意:“贤侄给匈奴引路?当真是无稽之谈。”
“胡说?你又怎知,他不是呢?”陈远冷哼,眼露敌意:“贤侄?叫的倒是很亲热啊,难道说你也有参与?对了……”
正说着,陈远猛一拍手,指着高义说道:“你一直主张放匈奴入县城,是不是你也被匈奴买通了?”
“被匈奴买通?”高义脸色一白,顿时恼羞成怒:“混蛋,你敢诬陷朝廷命官?”
话音刚落,目光一转,看向臧昱,抱拳怒道:“臧将军明鉴,我高义与吕校尉,对大汉忠心无二。”
“你真的忠心吗?”陈远满目的意味深长,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
臧昱盯着高义,却是缄口不言。
沉默片刻,高义黯然,抱拳冷笑:“将军若不信我,把我绑了便是。”
“我信你。”臧昱摇了摇头,声音满是凝重:“后方的匈奴,就靠崇德了。”
听到臧昱吩咐,高义心中一沉。在县城的后方,仅有五百兵士。挡住匈奴铁骑,那是痴人说梦。
注视着臧昱,高义凄然道:“末将领命!”
话音一落,高义旋即转身,可每一步踏出,便觉得更重一分。
用五百将士抵挡骑兵,那根本就是螳臂挡车。若是后方失守,那么县城前方,就会腹背受敌,从而导致全军覆没。
带着沉重的心情,高义强打起精神,直向县城后方奔去。
看着高义离去的背影,陈远露出了一抹邪笑,但是很快就收敛起来:“臧将军,怎能让他去守城,那岂不是……”
“他真的私通匈奴么?”臧昱目光微转,淡漠的冷哼道:“崇德说的很对,你并不懂兵事。如今败局已现,你却仍未看出。”
“将军,我……”陈远面色一窘,却是满心不服:“若非吕布私通匈奴,引来匈奴骑兵偷袭,又怎么会腹背受敌?”
臧昱看着他,却并未答话,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