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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戏博面露尴尬,心中不以为意。
只是个能打的孩子,能比得上满厅官宦?
这里随便出来一个,都比吕布有用的多。
戏博心中腹诽,但也并未说出。只是面露无奈,苦着脸摇头道:“可现在众宾已经落座,也不好再调换位置了。”
“唉……”
曹操叹了口气:“是操没交代清楚,也怨不得你志才。既然如此,就算了吧。等哪天空闲,操在单独宴请。”
这番话随口而出,戏博却听的惊讶。
那吕布究竟何德何能,竟会被曹操如此看重?
难道,自己真看走眼了?
心中虽然很疑惑,但并未困扰多久。此时的任务,是帮助曹操,拉拢这些权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歌舞起、辞赋颂、行酒令,各色的戏码,都抬了上来。
众欢众乐,气氛渐浓。
而角落里的吕布三人,好似被人遗忘了一般。
此时,有一位文士,正即兴作诗。
朗朗上口,颇为大气,赢得一片掌声。
可在掌声落下时,便传来一道声音,言语更直指吕布:“嗨,你们三个,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即便不懂诗词歌赋,耍上一套狗拳也好,给大家祝祝酒兴嘛。”
这个说话的人,自然就是何同。
听到他的声音,场面瞬间宁静。刚刚还热闹的宴厅,此时竟是落针可闻。
曹操放下酒樽,抬头瞥向何同,循着他的目光,便看向了吕布。
眉头皱起,面色微沉。戏博说的麻烦,指的竟是何同。
不过,这何同找麻烦,怕是要碰壁了。
曹操是有限的几个,知道吕布拜师蔡邕的人。
身为大儒蔡邕的弟子,难道还做不出一首诗?
在曹操看来,何同找上吕布,无疑是自取其辱。
唇角微勾,目露玩味。这场针锋相对,即便还没开始,就是胜负已分。
当初在并州时,吕布的长短句,曹操也曾听过。虽然不工整,也并不对仗,却掩饰不住其中的文采。
戏博,看到何同发难,也眯起了眼睛。
善武者,不善文,在大多情况下,基本都是如此。
文武双全者,是何其之少?
至少在戏博眼里,吕布就绝对不是。
注视着静谧的场面,戏博心中志得意满。
终于,吕布要出洋相了,彰显出他的无能。
除了好勇斗狠,他还会些什么?
马上就可以证明,曹操高看的吕布,是多么不堪一击。
什么少将军,徒有虚名罢了。
什么骁勇并州,击退鲜卑大军,就凭一个娃娃?
戏博不信,真的不信。并州那么复杂紧张的局面,是吕布这个孩子能玩转的?
瞥了眼吕布,戏博的目光,转向了一旁,轻轻的颔首,作出了示意。
随即,便有几人,开口附和,让吕布当场赋诗。
以吕布的年纪,即便有些学问,也绝不会太多。又是当着数十人的面,现场做一首诗出来,便是对在座的各位,都有着极大的难度。
那些人看似张口就来,但实际上却琢磨了好一会,甚至是拿以前的作品凑数。
看到所有人都来了兴致,目光纷纷朝着吕布看来,郭嘉、马琛就有些急了。
以他们的本事,作一首诗不难。可众目睽睽之下,如何给吕布通气?
吕布本是一员将领,若是说起带兵打仗,肯定没有任何难度。
可是现在……
不论郭嘉,还是马琛,都紧张了。
对于吕布的文采,他们并不算了解。
虽说马琛在并州,听过吕布的歌谣,可那和作诗是两回事。
便是吕布的长短句,在这样的场合之下,也是非常不适合的。
“难道你只是个能吃能喝的饭桶?”
吕布的不言不语,令何同肆无忌惮,极尽所能的嘲讽:“那本公子倒是好奇了,你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
“胸无点墨,目不识丁?便是做将军,也是不行的。”
有人附和道:“便是你再能打,也是冲锋陷阵,只能止步于此。想做一军统帅,那是痴人说梦。”
在熙攘的讽刺中,吕布缓缓的起身,转头看向了曹操:“曹兄,可曾去过河北昌黎的碣石山?”
“不曾去过。”曹操摇头,好奇的道:“说起碣石山,不知是何意?难道是贤弟,去过碣石山?”
吕布微微一笑,随即便开口道:“小弟不才,曾梦中一游,遂有感而发。”
“哦?道来听听?”曹操闻言,眼眸一亮,来了兴致。
微微一笑,目光周转,吕布略作酝酿,便开口轻吟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诗歌吟毕,吕布作揖道:“拙作《观沧海》,请诸位品鉴。”
(本章完)
第352章 送你一副对联()
一首《观沧海》,令全场静默。
刚才叫嚣最欢的何同,脸色难看的好像吃了一坨翔。
如何能想到,年幼的吕布,竟有这般能耐,不过略作思忖,就做出一首诗。
若普通也就算了,可诗中的胸怀,更加令人震惊。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浩瀚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博大的胸怀,开阔的胸襟,宏大的抱负,在诗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相比较起来,先前那些人,就太小家子气了。
上首位置的曹操,眼睛亮的要发光,炯炯的盯着吕布,那种爱才的心思,根本就毫不掩饰。
而且,这首诗的创作手法,实在是合他的脾气,实在令他心生喜欢。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曹操眯着眼睛,这句诗的意思,似乎有所暗示?
最近,天下并不太平,太平道的崛起,实在是个隐患。而随后的几句,似乎要展报复?
“好诗,神妙!”
马琛神色惊喜,第一个鼓起掌,口中连声大赞。
而旁边的郭嘉,也是目露惊奇,还真是没想到,吕布竟有如此文采,不会是从哪抄的吧?
心中虽然腹诽,表面却在赞赏:“妙哉,妙哉,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听到郭嘉的话,吕布顿时愕然。在后世的流传中,的确有“幸甚至哉”这一句,可这句是乐府谱曲配乐时添加的一笔,并非是曹操自己写出来的。
用曹操未来的著作,在曹操的面前装逼,这种感觉相当好了。
随着马琛和郭嘉,先后鼓掌赞叹后,众人醒悟过来,掌声此起彼伏。欣赏褒奖之词,更是接踵而来。
“哼,诗是不错,但……是你写的吗?”
何同的一句话,让赞赏的人们,全都愣在当场。
那一双双目光,在两人间徘徊,神色很是古怪。
难道吕布的诗作,有什么猫腻不成?
或许,是以前作的;或者,是找人代笔?
其中的一些人,看向吕布身侧。那两个孩子,都身着儒服,是儒学弟子。而吕布的身上,则是一身武服。
“你待如何?”
瞥着何同,吕布笑道:“不如,你来出题?”
笑话,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来也会吟。任凭他出什么题目,总会有一首能适合。
更何况,如今的吕布,耳熏目染下,也小有文采。随着蔡邕学习的那段时间,可不是只学了飞白书字体。
吕布的问话,难住了何同。大将军何进的儿子,平时多是修习武艺,以及研读兵法韬略,对于诗词歌赋,并没什么研究。
虽说只是出题,却也有些为难。
皱眉思虑片刻,何同眼珠一转,便扬起手来,过头抱拳道:“当今圣上福泽万疆,前不久的北方并州,驱逐夷狄,获得大捷。如今将要入秋,是丰收的季节。不如,以此为题,作诗一首,以为如何?”
何同话音一落,便是神色自得。眼前这个小子,只是会些武艺,怕没上过战场。让他写边陲境况,无疑是照猫画虎。便是能写出来,也是徒有其形。
这个题目出来,上首位的曹操,便露出了笑意。
而戏博也皱起眉头,瞥着何同面色微沉。让他出个题目,也能中人下怀,也真是够蠢的。
正想着如何开口,给吕布增加难度,便听其余诸人,竟都开口附和。
临时出的题目,想作弊都不能。
看向沉默的吕布,都开始幸灾乐祸。
“做不出来了吧?”
有人出言挑衅,戏谑的调侃道:“难道上首诗作,真是假人之手?”
“是啊,还行不行了,这也太慢了。”
吕布睇着众人,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却在暗骂:“你们这群傻叉,等着膜拜哥吧。”
缓缓抬头,轻声笑道:“有了!”
“做不出来,就直……呃,什么,有了?”
吕布的话,令人愕然。众多的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置信。
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没人给他帮忙,怎么就能做出来呢?
吕布的身边,马琛和郭嘉,一直在担忧。刚做了一首,已经够难了。现在又要作第二首,哪来那么多的思路?
可没想到,只是片刻,吕布的脸上,就充满自信。
注视着吕布,郭嘉的眼眸,也熠熠放光。看来自己以前,还真是小瞧了。
此时的曹操,兴趣更浓了。竟从案后站起,手中端着酒壶,来到吕布身边:“不知奉先又有何妙作?若是作的好,让大家满意,操敬你三杯。”
“好啊!”
虽然在曹操面前,吕布总想着低调。可如今的情况,却是难以低调。
所幸只是作诗,没有涉及其他。而且这些东西,是蔡邕擅长的,倒也说得过去。不让曹操起疑。
“好啊!”
吕布笑了笑,便端起酒樽,饮尽杯中酒,放在了桌上:“布等着曹兄的酒。”
目光悠转,看向众人,随即眼眸移开,神情略显悲壮。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吕布略微一顿,表情更是肃穆。
“好!”
曹操闻言,一声轻声。拿起桌上的酒樽,给吕布倒了一杯。
将酒一把夺来,吕布一口痛饮,随即朗声吟道:“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陡然间,众人沉默,诗中的肃杀,似乎感染众人。每一个听众,都瞪大眼睛,仿佛已经看到,前方悲壮的战场。
号角悲壮,战士苍凉,在秋天的夜色里,牺牲将士的鲜血,凝成紫色的斑块。
可就在这时,语气又一转:“半卷红旗临沙场,霜重鼓寒声不起。”
众人的神情,也跟着凝重。眼眸星影重重,似已经感受到,来自战场的肃杀。
红旗半卷,兵临沙场。深秋的寒霜,令鼓声沉闷,使战争的气氛,更加惨烈凝重。
这是一种壮怀激烈的豪情,那是一种慷慨赴死的壮志。
随后,吕布扬起双手,朝着皇城方向,紧紧抱拳作揖,声音更是庄重:“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话音一落,吕布探手,将曹操的酒壶,直接便拿过来,又是一通豪饮。
宴席陷入死寂,每个人的神情,都显得异常凝重,目光深邃而沉思。
雁门太守行(唐·李贺)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这首诗,我有改了两个字,“易水”是河名,所以我改了,希望别有人因为这个而找我毛病。
诗中的“易水”,还是借了荆轲刺秦王的典故。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但是我文中,还是给改了。
(本章完)
第353章 阴谋诡计()
虽只是一首诗,可吕布的心思,却飞回了并州。
那些与鲜卑征战的日子,那些牺牲在疆场的少年,让吕布的眼眶有些湿润。
少年先锋营,还都是孩子。
即便是先锋营,以及无畏先锋,也才十七、八岁,不过是刚刚成年。
可那一张张青涩,或是稚嫩的面孔,却永远倒在那里。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还都不曾结婚,不曾多看一眼这个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传来议论声。每一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拘谨起来。
毕竟在这些人当中,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不过是寥寥的几人。
仅是诗中的意境,即便能打动他们,却难有身临其境时的感触。
想象与现实,毕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