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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落一边。那张书写了一般的令条也飘落在了桌下。
“将军!”木子兰轻轻喊了一声。
“嗯!”老将军睁开了双眼,连忙想要坐正,奈何没有木子兰搀扶,这点力气都没有了。“素素,你来了!布置还好吧。”
“都布置好了。”
北部不周山风云欲变,南部通天峡罗川的荒夏军,已经嚣张到,喊火焰军来攻谷了。北岸的胡人更惨,留下的浮桥,成了荒夏军一言不合就来咬伤一口的通道。最后北岸的胡人无奈将辛苦苦架设起来的浮桥撤去。
楚军当日的憋屈,他们变本加厉的体验了一把。
第一一六章 是出谷,不是突围()
“胡人嘛,就要这么收拾,不收拾他们就跳,就要骑在你头上来。s你看咱们收拾他,他就多乖,是不?”刚刚几个小时,罗川已经和楚军打成了一片。
这些毛头士兵年纪都不大,小的也就十五六岁。这个年纪是最好被鼓动的,而且是被自己心中的英雄鼓动。连项良都不得不佩服,几个小时之前,这几万人还是士气低落,见到胡人惧怕万分。到了现在这些人看到胡人的颜色都变了,士兵们的气质已经隐隐向那群平头士兵接近。
“将军,你们杀过不少胡人吧,能给我们讲讲不?”年轻的战士们,带着笑容围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罗川,生怕忽略了这个了不起的将军的一举一动。
“那可多了去,杀的最多的还是那次。杀羯人。我给你们讲啊,羯人可坏了,我们就杀啊,一个都没有放过。”罗川从遇到羯人开始布置说起,那些围在身边的楚军战士,从一听到羯人,就激动万分。当听到荒夏军开始布置的时候,大伙平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当荒夏士兵开始进攻的时候,不少人忍不住大声叫好。当听到荒夏军将齐打的节节败退的时候,人们锤青了膝盖都不觉得。当听到荒夏军杀俘虏的时候,又是一浪一浪的叫好声。当听到荒夏军解救自己同胞姐妹的时候,恨不得把羯人重新拉出来杀上一遍。最后在我们都是大夏人一曲中,结束了故事。
“将军好口才!连吾都听得身如其境。”罗川又多了一个跟屁虫,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项良。
“哈,哪里。先把大家情绪带动起来,下午我们就可以出谷了。”罗川起身拍了拍尘土,调笑了一句。
“出谷?今天下午?外面胡人可不止有火焰军。将军荒夏骑兵战力滔天,可是人数太少,要想突围怕是有些难度。不如晚上如何?”这里罗川说的是出谷,而非突围,项良还道是罗川用词错误,最后来了一个纠正。
“火焰军?下午他们会送我们的!你把队伍召集好就成。”罗川心头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想死,就尽量离我们近点。步兵的蒸汽弩杀人可是很快的。”
这个回答让项良一愣,半天没有跟上罗川的节奏,无奈叫了自己参将,“把命令传下去,下午我们出谷!”
参将自然没有听过两人的谈话,“啊,外面的胡人呢?”
“他们会送我们的!”项良用了罗川的原话,别说保持这种神秘感还挺有意思。
地点转到火焰军南部,一群群平头士兵,让马匹牵引着塞门刀车,往北面行进。队列以大队规模保持战队队形。这群大军散的很开,在北部这片骑兵的天堂下,外围就派了少许斥候骑兵。队伍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推进着。
“将军,南边只平头士兵,也是嚣张得很,看到我们的游骑兵,理都不理。全然没有把我们火焰军放在眼里啊。”胡人参将一副恼怒的表情,提起平头士兵恨不得吃其肉,喝其骨。s
赤炎毛了,火红的头发仿若快要燃烧。“南边过来的平头兵也这么嚣张?”北部的平头骑兵借着地利优势,欺负自己大部队展不开就算了。南边就是一群步兵也敢在草原上这么嚣张。
“是啊将军。看那些平头步兵应该和谷内的那群家伙一伙的。我们去吃掉这只部队,然后将人头就摆在谷口,看他们敢不敢出击。”参将咬牙切齿的说,在他眼里那群平头步兵已经成了死人。步兵没有阵型在草原上就是骑兵的肉,哪怕夏人那支冉家军都不敢这么嚣张。
“持我军令,给你三万火焰骑士。我要他们全军所有的人头。少一颗用你的脑袋来补”两万多步兵,用三万骑兵攻击,而且还是火焰骑士。理论上看来,简直就是牛刀杀鸡,就是一个从没上过战场的傻子来指挥,结果都不会有太大变化。
接触到胡人火焰游骑之后,荒夏步兵阵型也开始收缩,将大队规模的阵型,收缩为旅级单位。尽管如此,在胡人看来也满是漏洞。“冲锋!”胡人参将命令身后的士兵吹起号角。火焰骑士奔腾入风,一团燃烧的火焰向荒夏军阵冲来。
“各就各位!”荒夏士兵见到远处的火焰骑士,一点都不慌张。开玩笑呢,巨人都能杀的荒夏人,会怕这种红彤彤的马儿?
荒夏军阵停止了运动,士兵们有条不紊的归位。“咚咚咚!”胡人骑兵接近七百步的距离,的确胡人这只军队速度比其它骑兵快的许多,依旧没有让荒夏士兵紧张。
“哗啦!”保险匣已经打开,锅炉的热气开始涌动。“放!”
“挣挣挣。”蒸汽弩开始了它的咆哮。展开攻击阵型的胡人火焰骑士,如同展开双翼的大鸟。中间是带着尖锐鸟嘴的突击队,两翼是如同刀翼的翅膀。这只起飞的大鸟,进入荒夏军四百步就受到了猛烈打击。
在胡人认知里,夏人的远程武器的确很多,但是大多只有一到两轮,发射过后就是引颈待割罢了。大鸟速度更快,进入到三百步的时候,对面火力更加密集。看来这群夏人远程攻击武器非常多,越多代表着冲入阵型中杀起来对面越没有反抗之力。
两百步的时候,胡人参将脸色变了,这两百步到一百步之间的距离,如同凭空升起了一堵透明的墙壁,凡是进入这个距离的火焰骑士无不栽倒在地。
最先断裂的是鸟嘴,然后是鸟的脖子,接着变成了两扇刀翼。抵达鸟身的时候,整个胡人火焰骑兵已经没有了阵型。前面太恐怖了,自己冲的越快简直就越是送死啊。
火焰骑士的确速度惊人,今天在他们军史上又会增加一笔,败得速度也是天下第一。方才百十来个呼吸,三万火焰骑士,阵亡近万人,其余两万人丢盔卸甲,狼狈的往后退去。
“副军长,敌人退了!”观察兵向阿东进行了报道。
“嗯,全军继续前进,今天不补刀,迎接军长要紧。”阿东下达命令,停止的队伍立刻又开始前进。
“将军败了啊!夏人用了巫术,快撤吧。再过一会他们就杀过来了!”参将抱着赤炎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要不是看你是我亲弟弟,我一定一刀杀了你,真是废物。”赤炎当然不相信夏人有什么巫术,全然觉得是自己这个弟弟无能导致的溃败。只是任凭自己怎么想破头脑都搞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败的。
正在此时,帐外又冲进来一个胡人裨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将军快撤把,夏人打过来了!”
还没有来的急发火,帐篷中又冲进来一个参将,“将军夏人破了外围的大帐了,再不撤来不及了。”
“夏人是来了一百万人吗?”赤炎真的想不明白,不过他坐上氐族火焰军的将军,也不是无能之辈。当即下令,“吹退兵号角,往北撤退。”
“走了,出去睡帐篷!”听到胡人撤退的号角声,罗川大喊一声,率先带着荒夏骑兵就往谷外走去。
项良听过胡人退兵的号角声,但是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急切,如此仓促,如此惊慌的号角声,外面那群胡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恐怖的场面才会吓成这般?是的不论是击鼓还是吹号,乐器不会有情绪,但是打奏乐器的人有情绪。他们的情绪会不自觉的带入乐器声音之中。
“跟上,出谷!”一群人就如此大摇大摆的往谷外走去。是的这是出谷,不是突围。因为外面已经没有了包围圈。
第一一七章 占据火焰军营()
火焰军来去如风。要追没有什么追不上,要跑没有什么跑不过。前半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那群推着刀车的平头士兵,比那些让人可恨的骑兵还要厉害。赤炎只能将火焰军的跑发挥到了极致。
此次行动的步兵主官就是阿东,他的目的非常明确,只要占据隘口处的这个营地即可,至于胡人怎么跑完全不去理会。
整个赤炎军大营空荡荡的一片,连同军旗都没有拔下。荒夏步兵十分自觉的将对方军旗拔下,插上了荒夏第一军的旗帜。在阿东指挥下,荒夏士兵如同回家一般,被分配到了营地的各个位置。岗哨还是那个岗哨,帐篷还是那个帐篷,只是人变成了荒夏士兵。
短短一天的变化,让楚军感觉极度的不真实。前天夜里还在被胡人屠杀,到了昨天就变成了两个胡人大部的胡首阵亡,到了今天更夸张。胡人将整个营地都送给了自己,不对是送给这群叫荒夏第一军的部队。
这些平头士兵和还在为行进的队伍,警戒的平头骑士一样,非常和蔼,先头队伍刚一进入营帐,就被一个小将军叫人下去安排了住处。别说胡人的营地比山谷里面好多了,有兽皮做的软床,有能够遮风的帐篷。疲惫的楚军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放下,“安全了!”哪怕外围还有胡人坐骑的蹄声,也打消不了大伙放松的心态。
最后一队楚军入营,罗川带着他的骑兵也回归到了营地,后方那些推着赛门车的步兵这才保持防御队形回归营帐。
“报告军长,鱼东率领荒夏第一师,荒夏第二师。顺利抵达预定地点。”鱼东见到归营的罗川,啪的一声全身打得笔直。
“非常不错,对了这个是楚军大将军项良,项将军这个就是我军的副手鱼东将军。”罗川给两人相互引荐。
“见过项将军!”鱼东客气的对项良表示一笑。
“将军真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竟能担此重任。与少将军比起来,项某自叹不如。”项良看到阿东第一眼,就被这个不足十七的少年将军折服了。此人举手投足彬彬有礼,言谈举止干净利落。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少年将军在不动这个营地结构的条件下,刚一接手就防御的无懈可击。
前部分只能说是此人自小教养,后面则可以肯定对方的军事素质了,要知道眼前这个将军才多大。哪怕是从娘胎里面开始军事学习,也不过如此吧。项良相信就是自己来布置也绝对不能比对方更优。
“项将军过奖了。”阿东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的形态。
项良心中一声长叹,感慨这支荒夏军真乃人才济济,不说眼前这个小将军,就是几千骑兵里面就见识了两个大将之才。一个自是鹿青,另外一个是叫霍小兵的大队长。这几个人不说全部收归麾下,哪怕有那么一人,楚军的战斗力都可以提高三层。
“项将军,项将军。”项良想的愣神,罗川奇怪的连喊两声。
“哦吾失神了,罗将军叫吾何事?”想法归想法,项良可不敢冒着大不为去挖这只军队的人,人家可是楚军的救命恩人呢。
“无事,项将军操劳已久,早些下去休息吧。晚些饭食会给贵军送过去。”在谷里罗川观察过这些败军,几乎少有睡眠,一有风吹草动,就紧张的要死。对岸胡人始终没有离开,山谷外面更是重重围困。大伙信任荒夏骑兵的战斗力,可是并不信任自己可以突破重围活着回到南边。所以罗川整天不着调的带着大伙唱歌说故事,就是怕这群士兵已经崩的很紧的那根弦突然断掉。
在看到荒夏步兵用如此霸道的方式,将胡人营地都夺了过来。这些士兵终于放松了,还没到达夜晚,刚刚分配下去的楚军营地就传出剧烈的鼾声。
项良也有些恍惚,短短两日如梦如幻。“奇迹真的出现了。”失神之中项良感觉撞到了一个人。项良回神看了被撞之人一眼,又是一个少年军官,和之前见过的鱼东年纪不分上下。对方大量了自己一眼,对自己礼貌的点了点头,而后往自己所来方向走去。
那一眼双目对视,项良如入深幽寒潭,对方眼神中没有夹杂哪怕一丝的情绪痕迹。项良自认一眼可以看穿人心,可是刚才那个少年军官,他看不通。不由得项良想起了项老将军对军神的评价,“一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一种冷酷如冰,不计代价。这两种人,可为不败军神。”没想到自己以为父亲的一句玩笑话,今天竟然见到了,这一见还是两类同时出现。
惊讶的同时,对罗川的好奇之感更加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