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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了看水底的痕迹,一直穿过了苇丛,延伸到了湖面。头人判断,那个人多半是游水跑了。
看了看小码头的方向,又看了看湖面上的苇丛。犹豫了半天,心中的恐惧逐渐压过了贪婪。一招手,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
苇丛靠近湖水的一面,失血和疲惫已经让曲森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两只手死死的抓着苇子,努力的保持着最后一丝神志,用心的听着湖岸方向的动静。
耳中的嗡鸣声和水波涌动的声音,严重的干扰了曲森的听力,他只隐约的听到有人声在岸边响起,至于那些人走没走,什么时候走的,就完全不知道了。
不知道坚持了多久,曲森抓着苇杆的手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勉强又坚持了一下,人就随着河口方向涌进的水流,向着湖中心的方向飘去……
呛了口水,曲森的意识恢复了一些,略微一挣扎,整个人失去平衡,又是狠狠的呛了一口。
m16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幸亏背囊里有一个之前装纯净水的空桶没有丢掉。那点可怜的浮力,托起了背囊的同时,让已经完全划不动水的曲森,不至于沉到水里后,再也浮不起来。
两只胳膊下意识的乱抓了一通,好容易碰到一个半浮着的东西,借了点儿力终于把脑袋抬出了水面。
咳了好一通,又缓了阵儿,勉强振作起一点儿精神才看清,自己抓着的是半面挂了好多杂物和藻类的救生衣。
几下把上面挂着的杂物清理干净,隐约还能看出橘红色底色的救生衣,少了些负累浮力变大了一些。
少了半面儿的救生衣,自然是不能穿的。不过两只手抱着,再加上背囊里的空桶,倒是能勉强托起曲森的重量。
马上邻近中午,太阳正是一天中最足的时候。四周的水面到处都泛着刺目的白光,曲森看了好一阵才确定,自己随着水面下的暗流,已经差不多飘到了湖中心的位置。
此时曲森的思维已经非常迟钝了,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如果能一直这样顺着水流前进,差不多会直接穿过湖面,飘进湖水出口的河道。
那样的话,只要再往前飘一段距离,找地方上岸,应该就离跨涧桥不远了。
心里有着这样的一个认知,曲森索性完全放松下来。抱着半片儿救生衣闭着眼睛,随着微微涌动的湖中暗流,缓慢的随着暗流飘动。
————
犲桑很愤怒,因为他在董山经济作物试验区里的家,被山里出来的乱兵给抢了。
而乱兵首领给出的解释是,犲桑留下看家的保安,先偷袭了他手下一队,有着“丰富”收获的手下。所以,随后的行动是属于“报复”行动。
对于乱兵首领给出的解释,犲桑是半信半不信。他了解自己那帮贪婪的手下,杀人抢东西的事情,他们是绝对干得出来的。
可从自己家里逃出来的保安头头却在电话里汇报,从昨天半夜开始,外面满世界都是乱兵,他和手下的一帮弟兄一直老实的待在别墅区里,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欺软怕硬”确实是一帮保安的共同特点,所以犲桑又一琢磨,就自己养的那帮人,有胆子从成百上千的乱兵手里抢东西?
显然不可能嘛!
闹不清具体情况,又心疼自己家当的犲桑老板,在确认山里的乱兵在中午之前就会离开后,第一时间就从孟萨往回赶。
抵达班魅赛换船,走水路回董山试验区。
沿着河道逆流行进了一个来小时,前方已经隐隐的可以看到湖面时,犲桑下令停船,然后打发两个手下上岸,去打听一下山里的乱兵现在走了没有。
看着两名手下踩着船帮跳上了岸,犲桑赶紧命令操船的离岸边远一些,省的再窜出几个乱兵跳到船上来。
操船的心里也是胆突的,听到老板的话,赶紧启动马达,扳舵向河道中间驶去。
“老板,那有个人!”船上的一名手下忽然喊了一嗓子的同时,打腰间掏出了手枪。
犲桑顺着手下的指引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趴在了河道边的苇子丛里。
“枪收起来!”犲桑皱着眉头训斥了手下一句,因为他看的很清楚,苇子丛里背对着自己的人,肩膀上有伤口,趴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完全没有声响。
就算不是死人,估计也没几口气了。
“捞起来看看活的死的。”犲桑对着操船的和手下说了一句。
水里的那个人,从服装和背上的背囊就能看出,既不是当地政府武装,也不是山里的匪兵。所以,犲桑起了些好奇心。
“老板,他身上好多伤。”手下和操船的合力把水里的人弄上船后,手下汇报。
犲桑又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到,所以冷哼了一声没接茬。
“还有气儿!”操船的用手试了一下后,说出了一句犲桑不想知道的情况。
“看看还有没有的救。”犲桑随口交代了一句。
于是,操船的和那个手下开始在昏迷的人身上翻找起来,手腕上一个战术手表,腰上一支glock手枪,两个弹夹。兜里一条缀着链子的合金铭牌。
除此之外,就只有耳朵上的耳机和连着的手台。
没什么收获,两人又把目光盯向了背囊。
背囊里也没多少东西,侧面塞着几个长枪弹夹,只有一个里面压着子弹,其它全是空的。背囊里面有一套牛仔裤和衬衫,两袜子子弹。一袋饼干和一个三点五升装空水瓶。
(没有专门的弹袋时,为了方便取放,散子弹被整理后收在袜子里。)
两个人翻到了医疗包的时候,也终于翻到了一直想找的东西——厚厚的一打美金。
操船的和犲桑的手下,找到美金后,下意识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想分了这笔钱,可还没动手呢,一声轻咳就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出声的是犲桑老板,见两个贪财的家伙看向自己,嘴里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把人救活了,你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向他要辛苦费。”
两人知道自己这位城里有钱人家出来的老板,臭讲究很多。不过毕竟跟着他混饭呢,也不敢忤逆,忍着心中的贪念把美金塞回了背囊里,撕开医疗包开始给昏迷的人处置伤口。
“牌牌给我。”犲桑等两个手下处理的差不多了,才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手下赶紧把之前搜出来的合金铭牌捡起来,双手递给自己的老板。
小牌子一面刻着森林狼公司的logo,另一面刻着所有者的名字、血型,以及其它身份信息。
“hunter~”犲桑老板手里把玩着铭牌,嘴里小声念叨了一句。
“老板,山匪正在撤走,不过还没走干净呢。”三名打探消息的手下,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禀报。
“走,我们到码头去。”重新靠岸,接了岸上的手下后,犲桑交代了一句。
犲桑不但本地有头有脸的商人,还是自治区的议员。抵达码头后,码头的负责人和守卫连连长很快露面,笑脸相迎。
守卫连连长和犲桑见过礼后,很快注意到了被从船上抬下来的人。
仔细看了一眼还残留着不少油彩的那张脸,守卫连连长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就僵硬了一下。
“阿眲,你认识他?”犲桑注意到了之后,问了一句。
“哦,这个人是森林狼的雇佣兵。”守卫连连长没有隐瞒,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好像还是个头头。”
第三百九十五章 穿越了?()
欲仙欲死的痒,让曲森从昏睡中醒过来。一缕阳光从门的方向打入房间,落在身上带来略微有些灼烧感的温热。
让腰上的伤口越发的痒,也让房间内的角角落落显得格外的暗。
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屁股上的麻痒瞬间变成撕裂般的痛,曲森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不会tmd穿越了吧!”眼睛略微适应了一会儿,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曲森脑子里一划而过。
有这个想法不是他脑洞太大,而是所处的环境实在是有些可疑。
完全木质的房间,没有床。躺着的地方是一处类似于榻榻米的竹制台子,下面的褥子和身上盖着的薄被,都是粗布,上面的蓝色印花,看着非常像旅游景点卖的民俗工艺品。
低矮的桌凳、小小的窗框,还有没有门扇的门框,无论样式还是工艺,都显得年代感十足。
用绵软的胳膊勉强支撑起上身,探头往外看了一眼。阳光异常的足,满眼炽白的光亮中,隐约能看清一些阔叶绿植和嫣红的花,好像还有黄色的花蕊。
曲森醒后发出的细响很快吸引了屋外人的注意,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外面的阳光太盛,进来的人在曲森眼里只是一个黑色的影子。影子的体积有点儿庞大,大概能判断出是个女的,或者说大婶。
“的nia的nia奴~(你醒啦?)”对方开口的时候,曲森确定了是位大婶,很胖的大婶。
差点问出一句:“现在是哪个朝代,皇帝是哪位。”不过好歹在问出傻x问题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缅语。
“额~请问……”曲森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只发出了几个音,喉咙就像着了火似的疼。
“摸睡,摸睡般内(不要动,不要动!)”胖大婶阻止了曲森起身的动作,把他重新按回褥子上后,掀起了他身上的薄被。
曲森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光着的,也不算完全光着,身上还缠着好多白色的粗布条。看着粗布条上有不少没洗净的陈血印子,曲森身上的汗毛就竖起来了。
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消没消过毒,用这玩应儿裹伤,本来没啥事儿,估计都能裹出个败血症来。
就在曲森担心的时候,胖大婶开始动手,解开了裹伤的布条。
背上和腰上伤口的布条,拆了倒是没什么问题。等胖大婶伸手开始解,缠的跟短裙一样的,裹着屁股上伤口的粗布条时曲森尴尬了,赶紧伸手阻止了胖大婶的动作。
哪知道胖大婶哈哈一笑,出手如电,动作异常娴熟的解开了掖着的布条头。
严重缺乏“安全感”的曲森,只能双手护住该护住的部位,一个侧身背对着胖大婶。
动作牵扯了伤口,麻痒和撕裂般的疼痛,暂时让曲森失去行动能力的当口,胖大婶几下就把裹在曲森屁股上的布条子给扯了个干净。
这下可好,曲森完全不敢乱动了。
弓着身体,背对着胖大婶,倒是方便了她查看伤口。当覆在几处伤口上的厚布片,被揭下来的时候,曲森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厚布片上是墨绿色粘稠的糊糊,通过闻到的涩味和淡淡的草香曲森判断,那些看起来有点儿恶心的东西,应该是捣烂的植物根茎,叶子什么的。
虽然不知道这些原生态的药材,对伤口恢复有多大的用处。不过见到那些带着陈年血迹的粗布绷带,没有直接贴在自己的伤口上,还是让曲森心里踏实了一些。
胖大婶仔细清理着几处伤口上的草药糊糊,背上和屁股上的伤曲森看不到,不过可以看到腰侧被子弹开出的血槽。
还不错,没有发白或者红肿,已经收口了,看起来草药糊糊的效果还是不错的。这让曲森的心里,越发踏实了一些。
“吗睡般内~”胖大婶帮曲森清理完伤口后,拍着他的肩膀说了一句,然后就起身出去了。
曲森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等人出去之后慢慢的转过身,眯着眼睛往外看。
缓了一会儿,视力逐渐适应了外面的光线。
门外正对着的,确实是一丛花开的异常鲜艳的绿植。四周并不空旷,目力范围内有好几处非常精致的木楼,楼与楼之间被木质回廊连接着。
如果排除掉建筑风格和植物的差异,差不多给人一种身处于江南园林中的感受。
脚步声再次响起,曲森赶紧恢复侧身的姿势,用屁股对着门口的方向。
胖大婶回来了,不过这回带过来了不少东西。
黑漆漆的大号铜壶里,装着不知道什么植物榨出来的绿色的汁液,还有半盆捣碎了的草药糊糊。
胖大婶先用一块不算干净的破布,沾着绿色的汁液把曲森身上的伤口全都擦了一遍。稍微有些刺痛,不过很清凉。
“清洗”完伤口后,胖大婶拿起之前用过的厚布片了,把上面的旧草药糊糊抖掉,用手抓了些新的直接拍在上面,然后盖到了伤口上。
几处伤口全都糊上后,又把之前解下来的,粗布条子理了理,重新往曲森身上缠。
在曲森的配合下,包扎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没一会儿,曲森身上就再次被粗布条子裹成了一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