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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手中这块最为上等的大料,居然制成了一件盛放物品的匣子,里面的物品必定不是俗物。
果然,判官打开光泽滋润的方折卷云纹玉匣,一颗还在‘砰砰’跳动的淡金色心脏,展露在众人面前。
“啊吁——”皮赖神驹欢快的长嘶一声,不等判官拿出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连带着名贵玉匣一起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
还是没动。
心底既是焦急又是恼火的判官,有求于马,只能耐着性子继续掏出了一壶一杯一两金的临邛文君酒,暴殄天物的灌给了皮赖神驹。
“象龙!”
老酒鬼刚要踏出一步,挡在刘辩身前,听到那一声只要听了一遍就忘不了的长嘶,笑骂道:“这个皮赖货怎么跑这来了。”
“秦始皇的坐骑象龙?”刘辩见关羽甘宁等人渐渐形成了合围之势,瓮中捉鳖的困住了二皇子刘协和大漠剑神甘英,收刀入鞘,暗自嘀咕起来:我说那个玉匣里的东西,气息有点熟悉。
吃蛟肉配好酒,马中老饕是象龙。
象龙作为秦始皇的坐骑,有一个天人都羡慕的癖好,酷爱吞食大蛟。
当年象龙驮着秦始皇杀入天门,本来作为主力的一支大蛟群,硬是被它吃了个精光。
要知道这支大蛟群是紫微大帝座下斗部三十三星君角木蛟,耗费了不知多少钱帛、香火情、阴谋算计,用类似于剑道大家以意气御剑的旁门手段,千辛万苦收服的七头五百年大蛟。
在整个云端一直是力压各大势力各种重甲骑兵重甲步兵的存在,也就有点怵真武大帝座下的大雪龙骑,其他的各类锐士精兵,想打哪个打那个。
角木蛟也因此将凭兵贵,仰仗着气焰嚣张的七头百年大蛟,平步青云,一跃成为了斗部排名前五的星君。
谁曾想,就在几位大帝谋划了整整一个甲子的那场大战中,准备大干一场的角木蛟,落了个欲哭无泪的凄惨下场。
七头五百年大蛟被象龙‘吧唧吧唧’一头不剩的吃的那叫一个干净,险些把那些想笑又不敢笑的星君神君憋出内伤。
想起这一段秘闻的刘辩,不禁‘噗呲’乐了一声,刚要招呼麾下众多猛将围攻杂种刘协几人,老酒鬼也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风烛残年的精气神好上许多。
乐呵呵笑了几声的老酒鬼,突然也像刘辩那般心底泛起了嘀咕:“不对啊,当年本大爷在泰山之巅剑开天门,除了看到钉死在天门上的秦始皇。”
“还有就是这匹从天门里面拖来一条五百年大蛟‘呲溜呲溜’猛吃的象龙,怎么跑这来了。”
“嘿嘿,不过一想起擅长相马养蛟的伯乐,恨的牙根直痒痒就是不敢上前抢回大蛟,就大为痛快。”
“什么天人这君那君的,一样是俗不可耐的俗人一个,碰到了硬茬子还不是得像个软骨头一样在旁边看着。”
大局已定,终于得了一些闲暇的一老一小,正准备喝几口老酒,眼前突然划过一道惊虹。
一袭绿袍染成血袍的关羽,骑着一匹更加殷红的骏马,刀指判官,微眯的丹凤眼陡然爆开:“鼠辈,哪里走!”
赤螭骢这些甲等马王,虽说跳不上高耸的郡城城关,但是做到唯有身负金刚体魄的猛将跃下城头的神勇,还是可以的。
但还没等忠肝义胆的关羽,放下杀父大仇,只为能够帮兄长留下大敌的冲下去。
那匹深得士大夫雅士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精髓的皮赖神驹,摇头晃脑的咧开马唇笑了笑,却是讥笑,似乎是在嘲讽关羽的不自量力。
可谁知,下一刻发生的一幕着实让众人傻掉了,皮赖神驹尥蹶子的一蹄踹翻了一脸茫然的判官,啊吁’一声冲向城关。
酒意微醺的它像个跳蚤一样欢快的蹦跶几下,不到三两息的时辰,便跃过了五六百米的距离,顺着大开的吊桥城门一溜烟跑到了城楼上。
屁颠屁颠的来到了刘辩面前,马脸上尽是谄媚,哪里还有一点世间顶尖神驹的样子。
“嗷呜——”
四脚蛇突然像个遭到入侵的家犬,呲着尖牙,压低头颅,恶狠狠的盯着象龙,准备随时冲过去狠狠咬上一口。
瞅见四脚蛇的象龙,兽眼光芒大放,炙热的就像看到了一匹皮毛犹如绸缎的胭脂马。
它正想吃下这个可口的小点心,似是想到了什么,害羞的朝刘辩扬了扬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像在征求同意。
剑拔弩张正在对峙的二皇子刘协和太史慈等人,也在眼巴巴的望向这里,不过是在垂涎秦始皇的坐骑象龙。
其中就数二皇子刘协最来劲,他可是得到了太阿剑的承认,再获得象龙的认同岂不是手到擒来。
此时得见公马象龙在刘辩面前娇羞的像个小娘子,嗯,更准备的说应该是谄媚的像个佞臣,谁还不知道这匹世间顶尖神驹是什么心意。
别说如丧考妣的小杂种刘协想要放声大哭,就是刘辩自己也是一头雾水的懵掉了,下意识拍了拍象龙的马首,喃喃道:“前两天还想着从哪抢来一匹甲等神驹,充当坐骑。”
“今天就来了一匹天下最为顶尖的神驹,还是秦始皇的坐骑。”
“到底谁才是这个世道的主角啊,不应该是末代皇帝刘协吗!”
00214 切肤之痛()
城关上的众多武将论起气机把握,关羽只比王老剑尊和大漠剑神甘英稍弱一丝,达到了纤毫毕现的地步。
痛失坐骑的判官,落在骑乘赤螭骢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关羽眼里,不过是插标卖首的草芥,无需用刀芒吞吐的青龙大刀,一柄八面汉剑足矣。
丹凤眼细眯成一条缝隙的他,却迟迟未动,偃月刀上那丝灵动的青色神韵,也慢慢融入了刀刃,绿血色披风无风自动。
他那一身气机蓦然如大伏秋汛,乌云密布,辄压的极低,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窒息感,步步紧逼。
风雨欲来。
太史慈放下了牛角大弓,抽出双戟,温和的笑了笑。
甘宁摸了摸掐丝铜铃,叮当作响,眼大如铜铃。
三个拎着大锤子的熊罴,重新挡在了刘辩身前,如临大敌。
方悦轻扣眉心,一抹淡红色硃绛,若隐若现,杀机四伏。
下马步战的虎贲铁骑、大夏游骑、虎贲骑卒手持精铁投矛,身体后仰,形成一片密集如林的投矛大阵。
一场足以剿杀列仙评武道巨擘的屠龙大局,瞬间功成。
再次前踏了一步的甘英,依旧沉默不语,背负的那柄万仞大剑,依旧没有出鞘。
只是双手插进袖口,抄手站着。
一盏茶过后。
眼看夺路而逃的刘协关闇张绣巨毋霸几人,先后跑到了护城河边缘的判官身旁。
刘辩的手指骤然握紧了锟铻刀柄,一股磅礴如钱塘江大潮的气机,即将叠浪而出。
“哎。”脸上尽是悲苦之色的甘英,叹息一声,想要说明自己的苦衷,话到嘴边念及阎罗的交代,只能再次重重叹息一声:“殿下这一段时间以来,屡战屡胜,打压的二皇子几乎抬不起头来。”
“麾下的人马,不论是将校还是士卒井喷一样的快速增长,又经过这场鏖战的淘汰更替,剩下的普通士卒‘临战不退之意’基本上达到了戍卒光景。”
“只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好好的进行一番习手足便器械训练,达到清一水的戍卒水平不成问题。”
“而殿下的目标郡城怀县,已经属于殿下了,里面还有大量的匠人、粮秣、甲胄武器等着殿下去清点,就不要纠缠一些小事了。”
甘英平淡的环顾一圈四周将校,抄着手继续说道:“老臣”还没说出口,悲苦之意更浓的他,干涩道:“罪臣只要是想走,就算是王小剑尊也拦不住我。”
“当然了,我知道殿下真正想杀的人不是罪臣。”
“但是罪臣恳请殿下不要出手围攻判官,以他的心计权谋绝不会把这匹象龙当做后手,保不齐三千铁鹰锐士正在下方等着殿下。”
有一句话,甘英惶恐到不敢说出口,但是就今天这个形式来看,不得不说了:“另外,罪臣一定会保证判官离开这里。”
“如果殿下执意要斩杀判官,以罪臣现在的实力,杀死还未成长起来的这位天下第一武将关羽和天下第十的太史慈,以及根骨不弱于他们的甘宁,还是可以做到的。”
刘辩通过气机感应,知道他站在山顶何处实力有多高深莫测,却也不以为然,大不了用普通士卒堆死你。
你能杀三千,杀六千,但能不能杀死九千人可就不好说了,单是消耗气机就能把你耗死。
看出辩小子心思的老酒鬼,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你这次来的目的,不是对付二皇子,也不是杀死判官。”
“他们的出现只是预料之外的事情,最大目的是趁着这个时机积蓄力量。”
“若是为了一个判官,消耗了好不容易才积攒的实力,这才是判官想要看到的,也中了他的奸计。”
“要不然的话,以判官策划了熹平血祸、辛酉之乱、主持了近半甲子对江湖清洗的算无遗策,怎么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摆在别人刀下。”
刘辩知道老酒鬼说的不无道理,但人性就这样,总是抱着侥幸的心里,想要铤而走险的去占一些诱惑很大的便宜。
内心暗自挣扎了很久,他轻吐一口浊气,松开了握紧刀柄的手掌,又有些为难。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倘若说出不战而退的话,恐怕会寒了众将士的心。
这时,擅长见缝插针的郭图,穿了两层甲胄又叫上几十名士卒手持大盾牌在刘辨围身边了个水泄不通,狐假虎威的呼喝道:“还不赶紧退下去,让这个老东西赶紧走。”
“主公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反正早晚都能杀了他们,不在于这一时。”
众将士有所意动,但还是迟迟没有让开道路,因为他的分量不够重,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二爷关羽。
关羽正用力按住一脸戾气和暴怒的关平,阻止他扛起偃月刀杀向护城河边缘的关闇,以报杀父之仇和杀大父之仇。
自古忠孝两难全,关羽再一次游走在了边界线上。
只要他说出或者只是驾马冲出城头,一触即发的大战,立即便会衍变成一场血腥厮杀。
以他现在的实力拖住关闇应该没问题,而二皇子刘协为了保命,必定会壮士割腕,舍弃这个过去最为倚重的大将。
到时他们父子二人一起上阵,宰了该死关闇就是万无一失的定局,杀父之仇也得报了。
但是,万一逼急了甘英,不计后果的要去斩杀兄长怎么办!
夕阳迟暮。
身高八尺魁梧雄壮的关羽,屹立在残破的城头。
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披挂一套青鶡武弁冠、钓嵌龙鳞甲、蜀锦鹦哥袍、紫绒飞带的他,是那么的神威凛凛。
仿佛一尊渡满了金光的雷部天君。
此时看来,那高达八尺的伟岸身躯,却有些佝偻,有些萧瑟和悲凉。
众人莫名的有些心酸。
有些事刘辩可以做出决定,但是不便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需要推出一两个挡箭牌为自己做出这些事。
因为一旦这些决定和政策,激起天下臣民的民怨朝堂中枢的震动,只需要把这些挡箭牌推出去,他又是世人眼中英明神武的君王,又是深得民心值得天下人信赖的君主。
就像现在,明明占据优势,如果毫无理由的不战而退,便会触及所有沙场武将的底线。
这件事只能交给挡箭牌去做,倘若是由他亲自说出口,引起的连锁反应必然是剧烈的,会在这些武将心中留下一个色厉内荏懦弱怕死的印象。
指骨‘咯咯’作响的关羽,慢慢合上了丹凤眼,一滴热泪突然滑落长髯,声音沙哑的说道:“众将士速速让开道路,出了事有关某担着。”
字字如利刃,一刀一刀的割在他的心口。
忠孝两难全,说起来轻松,但真正做出抉择时痛苦,自古有几人能懂?
00215 秋风来,蟹脚痒()
“父亲!”疯魔状的关平,拼命挣扎着怒吼一声,还没说出自己独自一人去斩杀关闇。
只听‘啪’的一声,向来对长子温声细语的关羽,狠狠的抽了关平一巴掌,暴喝道:“逆子,住口!”
关平捂着印出手掌的左脸,不可置信的呆呆望着父亲,泪水一再模糊了视线。
脾气倔强的他,就是不肯流出眼泪,只是紧紧绷着嘴唇。
这一巴掌刚刚出手,关羽便大为懊恼,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平儿的脸颊,却被正在气头上的关平躲了过去。
这支斩杀了不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