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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
俊美男子的长发蓦然开始飘摇,衣袂飘飘,噼里啪啦落下的密集雨点凝结在半空。
伸手一指,停滞在半空的密集雨点聚集成一条水脉,冲天而去,击中了紫色怒雷。
江河倒泻,风平浪静。
水伯天吴耸耸肩,笑了笑,暗自嘀咕一声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会多嘴了,即将凝聚的第二道紫色怒雷这才消散,转头笑道:“能不能借殿下的宝地待一会儿。”
气机濒临一触即发边缘的刘辩,不留痕迹的看了老酒鬼一眼,见他点头示意,心底大为放松,看来并不是来找茬的:“哈哈,天吴先生请便。”
“来人,把孤的朱漆雕螭大案抬来,另外再把江东送来的荔枝,西域进贡的冬果梨,还有产自余杭的雨前新茶一同端过来。”
朱红酒葫芦那么的锃亮显眼,对方显然是一个好酒之人,但现在是大战前夕,谁知道周泰什么时候会攻过来,万一喝醉了可就误了大事了:“天吴先生莫怪,现在是两军交战,军中有禁令不能喝酒。”
水伯天吴耸耸肩,笑了笑,随意坐在木板上遥遥敬了敬挂着黄色酒葫芦的王老剑尊道:“理解理解,太子殿下不用太在意我。”
他这话一说,刘辩反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按照老酒鬼的意思他也是勾陈大帝座下的臣子,自己刚宰了相柳没多久,算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死敌,怎么会是这副温和的样子,难道是忌惮老酒鬼。
不管怎么样,这个足以让老酒鬼如临大敌的水伯天吴不出手,总归是一件好事,看向大雨滂沱的窗外道:“要不要让那两位一起进来。”
水伯天吴喝了一口醇香老酒,脸上噙着一抹促狭,调笑道:“那两人一个是新入瑶池评的雨师,当然了这还得多谢太子殿下。”
“要不是王老剑尊在翼火蛇脸上留下了一道,估摸着也就几位大帝能够剥离的剑罡,雨师虽说姿容绝代,但是进入瑶池评还得熬上一些时日。”
“另外一人嘛,则是云端有名的美男子河伯,殿下喜欢哪一个,或者说两个都喜欢,都可以把他们送给殿下。”
这句话倒不是水伯天吴调戏刘辩,而是情真意切的实在话,豢养俊哥儿从春秋战国时期的龙阳君一直到现在,经久不衰,从未间断。
他这是诚心诚意的想要结交刘辩。
名为雨师的番邦女子确实倾国倾城,比起名列胭脂评的蔡姐姐和婉儿妹妹,还略胜半筹。
在刘辩心中却相差无几,或者说各有千秋,无法放在一起比较。
蔡姐姐是一种才貌双绝的优雅,婉儿妹妹是抚平一切烦恼忧愁的青春气息,这位瑶池评绝色天人雨师,则是一种消种磨英雄志的温柔乡。
但他更喜欢那个拿着竹风铃欢快小跑的少女,更喜欢她挂在自己身上的依恋。
尽力移开落在那张绝美脸容上的视线,刘辩坚定的摇了摇头,拒绝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天吴先生自己留着吧。”
“哈哈。”水伯天吴见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双肩抖动的大笑起来,指着柔柔的站在大雨中娇躯没有沾染一滴雨珠的绝色天人道:“雨师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而她也不是我的宠妾,我也没那个本事让一位天人当做狎玩的姬妾。”
“雨师是真的倾慕大……殿下的风采,想要嫁给太子殿下。”
信你才怪,刘辩暗自腹诽一句,不在理会这个满嘴跑象龙的水伯天吴,很快把双眸落向了远处。
两艘蟠蛟楼船三十艘大翼战船组成水师大军,气势如山峦横压而来。
得,自讨没趣的水伯天吴,耸耸肩,笑了笑,继续与王老剑尊对饮对酌。
还没喝两口,瞳孔骤然一缩,暗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笑道:“象龙兄,这次下来的比较匆忙,没带上十条八条的大蛟当做街礼,还望象龙兄不要怪罪。”
趾高气扬的象龙,鄙夷的扫了他一眼,一副就会吹牛的表情,随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刘辩身旁,谄媚的扯了扯大红色披风,又朝雨师方向昂了昂马头。
似是再说主人如果喜欢,马亲自出我帮主人抢过来。
身后,若有所思的水伯天吴,眼中的神光更加坚定了,彻底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觉察到王老剑尊皱着眉头看向自己,开诚布公道:“你知道的,我要是想要对太子殿下不利,早就出手了,你也拦不住我。”
“哎。”当年的白衣剑神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剑气无匹。
一人一剑,直面匈奴、羌戎、百越、蜀地南蛮、西域整个天下的蛮夷宗师,也未曾后退一步,未尝一败。
如今,竟然连自己这个破船只有三斤铁的金身也拦不住了。
可悲,可叹,更可怜。
怔怔的看着那张锐气尽失形容枯槁的脸容,轻声道:“赢了整个天下的你,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值得吗。”
王老剑尊似是回想到了什么,苍老的脸庞突然流露出一抹纯真笑意,也是怔怔出神:“你不懂的。”
“世间总有那么一个女人,从你见她第一面起,这辈子注定要输给她。”
00223 刀中有罡气()
两人在那欷吁感慨年轻时的光景,刘辩不免从中听出了一丝莫名的悲凉,很快又被耳边高亢的战鼓齐鸣声所替代。
逐渐靠近的两支水师大军,骤然开始加速前进,准备以龙角撞断对方的战船。
此时的黄河下着暴雨,天时偏向了刘辩。
倘若是在晴天,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粗鄙的撞来撞去,先得周旋几圈,释放一波又一波的箭雨。
紧接着派遣水鬼潜入水底,凿穿对方战船,细嚼慢咽的一点点吃完对方的精力士气,才是接舷战。
现在狂风暴雨的,别说射出羽箭了,就是让膂力惊人的西凉铁骑甩出精铁投矛,能够击中甲板都能赏赐一次肉食了,更别提击中士卒了。
所以这场迫不得已的接舷战,对于刘辩来说占尽了优势。
敌人的数量是多,但这又不是陆地上的野战,士卒可以随心所欲的支援。
而是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作战部曲,水战的话可以射出更多的火箭,造成更大的伤害,接舷战的话可就此消彼长,优势大减了。
刘辩只要率领一支精锐甲士效仿关羽的勇战之法,宰了周泰,斩断那杆主将旗,这场战斗立即就结束了。
“走!”
这个时候更加体现了一匹甲等神驹的优势,刘辩跨上象龙‘嘭’的一声撞开黑漆睚眦大窗,伴随着大量木屑和漫天雨水,从雨师河伯二人的头顶当空跃了过去。
河伯露出不忿的表情,余光瞥见水伯天吴一边津津有味的拿着一个冬果梨‘嘎嘣嘎嘣’的大吃一通,一边若无其事的扫了自己一眼,顿时噤若寒蝉,继续动也不动的站在暴雨中。
他没动刘辩动作的幅度可更大了,又是‘嘭’的一声,象龙撞死了七八名手持钩镶的黄巾水贼,锟铻刀借助马势奋力一劈,‘咔嚓’一声斩断了这艘大翼战船的主桅杆。
三人合抱的主桅杆一半落在了水中,砸起了一条水柱,另一半落在甲板上,砸死了二十几名躲避不及的黄巾水贼。
“呸。”狂奔而来的三个熊罴,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胡车儿嘿嘿一笑,大喊道:“哥几个走着。”
只见三个虎背熊腰的魁伟蛮子,一人站在甲板北面,一人站在甲板南面,还有一人站在中间位置。
呼喊了一声号子,赫然把这根不知多重的巨大主桅杆横推了过去。
频频点头的水伯天吴,似是好久没吃到这种美味了,吃完一个冬果梨,直接把一整盘拿了过来,大快朵颐道:“不错不错,这才是我族后人该有的神威。”
“不过体内的血液好像浅薄了一些,要不要帮他们一把呢?”
“我记得河伯当年掌管的这条黄河里,遗留了不少蚩尤子孙的尸首,夸父那货的后代子孙也有不少。”
“全部吸收了,一品金刚肯定没跑了,指玄也不好说,天象嘛就有些玄乎了,要是宰了蚩尤那个莽夫和夸父那个憨货,应该没问题。”
“我等黎族就是好啊,只要血脉足够,便会一路飙**到一品金刚、指玄、天象,甚至成为仰之弥高的一品陆地神仙。”
“不像夏族得靠什么披荆斩棘的不断负重前行,开辟出一条又一条的通途,最终才能站在山巅,大袖飘摇。”
“嗯,现在想想孔老夫子说的一阴一阳之谓道还真是有道理,两族截然不同的大道,最终都会朝天。”
“再说了管他什么方式,只要能够站在山巅遥望沧海之一粟,观望大地沧海桑田就行了。”
“不过我黎族却有点躺在祖宗荫庇上尸位素餐的意味,夏族的子民和疆土是越来越多,我等黎族几乎要被同化的干干净净了。”
水伯天吴感叹的这个间隙,巨大的主桅杆在三人的推动下,一路碾压过去,甲板上血流成河,无数血色细流在暴雨的冲刷下,顺着船沿流了下去。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艘涂满血流的幽冥鬼船,阴森可怖之极,胆子稍小一些估计都能当场吓死。
“嘭!”巨大的主桅杆最终撞在了船舱上,第一层庐瞬间向内深深凹陷进去,崩碎的船舱边缘再次流出大量血水,上百名堆在里面正准备冲出来的黄巾水贼,死的是一干二净。
远处的象龙不愧为秦始皇的坐骑,在这剧烈摇晃的战船上依旧是如履平地的横冲直撞,只是比在平野上稍微减慢了几分速度。
有这匹顶尖神驹的助力,刘辩的战斗力那是如一剑扶摇般暴涨,四品拔尖高手撑不了一合,三品小宗师只能略微耽误他十来个回合。
二品宗师嘛,还没有碰到,估摸着也就是几十回合的事,即使碰到一品金刚,刘辩也有自信可以一战并且重伤对方。
“呼——”
仰仗着象龙的神骏,刘辩带起一条绵延上百步的水雾长带,风驰电掣的杀到了其中一座蟠蛟楼船上。
这时,一个巨大的精铁蛟首拍杆裹挟着风雨,迎面袭来。
面容冷峻的刘辩,本想绕开这个冲击力足以重伤二品宗师的蛟首拍杆。
但初步与象龙心意相通的他,感到这头一上了战场俨然换了一副样子的皮赖坐骑,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立即屏气凝神的毕集大半气机,严阵以待。
“洪流!”
雄立在战马上的刘辩,骑着那匹秦始皇当年纵横天下的坐骑,仿佛真的成为了那个扫**四海一的千古一帝。
山岳峙立,大江横亘,那就修建驰道,山峦倒塌大江填平,北通匈奴南达南越,东临沧海西抵西域。
匈奴犯边,南越不服教化,那就派遣大军征讨,直到大秦覆灭了几十年,匈奴只知南方有个可怕帝国,不敢靠近祖祖辈辈生活了上千年的河套地区一步,南越则是成为了大秦帝国的一个郡。
听说有个天门很高,不得云端几位大帝的允许,世间帝王不可进入天门。
那我嬴政倒要看看这个天门到底有多高。
一战,力压紫微、勾陈、长生三位大帝,湮灭无数天人,令整个云端都在他脚下颤栗。
恍惚间。
雨师河伯二人真的看到了那位一手翻天一手覆地的人间帝王,双腿一软,险些匍匐在地。
如有神助的刘辩,哈哈狂笑。
一刀劈出。
罡气。
纵横。
00224 比翼双锤()
这一刀落下,不靠福缘,不靠荫庇,只靠自己勤勤恳恳夜以继日的熬练,憋屈许久的武道光景,于今日,终于厚积薄发了。
距离山顶只差半步!
“伪金刚。”呼出胸中浊气的刘辩,轻轻呢喃一声,锟铻刀反向一拍。
曾经砸的老螣蛇仰天怒吼的沉重拍杆,竟是轰然砸了过去,连带正在看笑话的周泰一起砸进了船舱里,霎时间冒出了大滩鲜血。
“啊吁——”
气势蓬勃如朝阳的他,正要挥刀斩断那杆主将旗,听到象龙像头驴一样啊吁乱叫,差点没被水满则溢的气机给噎死。
“行了行了。”刘辩拍了象龙一巴掌,不禁笑骂道:“知道你的功劳大,回去之后赏你一壶好酒”
还没说完,身后忽然传来一股磅礴的气血气息,象龙后蹄猛的尥蹶子一蹬,‘嘭’的一声巨响,磅礴气血砸在了雨血交融的甲板上。
“啊吁——”
象龙又是邀功请赏的怪叫一声,刘辩却没有功夫理睬它,因为本应该被蛟首拍杆撞死的周泰,生龙活虎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太怪了。”象龙心有灵犀的后退了几十步,刘辩蓄加刀势与这个脸上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