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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龙又是邀功请赏的怪叫一声,刘辩却没有功夫理睬它,因为本应该被蛟首拍杆撞死的周泰,生龙活虎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太怪了。”象龙心有灵犀的后退了几十步,刘辩蓄加刀势与这个脸上印着马蹄印浑身不停流血的周泰,隔空对视。
“就是生而金刚境的典韦被这个蛟首拍杆实实在在的砸一下,少说也得重伤,他怎么一点事没有。”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周泰不停向外流淌的鲜血,早就超过一人份的了,脸色不仅没有惨白,反而是越发的精神十足,有点像那啥过后的女人,越流越健康。
这不被马蹄蹬过之后,伤口流速加快,他却露出畅快的神情。
嗯,没错,旁人都能吓死的流血速度,周泰竟如吃了五石散一样的痴迷畅快,简直就是一个千年不死的变态老王八。
周泰并非是什么老王八之类的妖孽,或者说有什么特殊的黎族血液,他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夏族子民,只不过人生经历有些特殊罢了。
他自从出生以后就体壮如牛,五岁便能下地耕田,比许多成年壮汉还能干,体力好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后来被黄祖青眼相加担任了亲卫,通过战功积累慢慢升任了独领一军的校尉。
十年前得到黄祖的命令深入东海,斩杀一头觊觎很久的老亀,在付出了三千名精锐甲士的代价,终于斩杀了那头刚刚越过千年大限的老亀。
他立下这等煊赫战功,本来会高升,却没能扛不住龟壳边缘一种胶质的香气,一口气吃了精光,遭遇了一场杀头大祸。
黄祖千方百计谋划了这么多年的大福分,竟被这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给私吞了,恨的他当场要斩杀他。
可谁知,没有撑死的周泰不但成为了二品宗师,气血的充沛程度比起他曾经见过的一品金刚还要浓郁三分。2yt。org
一知半解的黄祖并没有真正可以比对的山顶大宗师,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在刘辩看来不止是强过一品金刚,就是郡城怀县一战见过的大汉第一力士巨毋霸的气血,也没有周泰磅礴。
巨毋霸当年可是独占金刚九斗气数的大金刚,虽说现在跌境了只是半步大金刚,但那指的是巨毋霸的金刚体魄和气数。
他那一身日积月累积微成著熬练出来的力气和气血,却是掺不得半点水分。
气血比大金刚还浑厚,难怪周泰像个打不死的老王八。
周泰贪婪的盯着象龙,痴迷的差点流出口水,认真的说道:“只要你把那匹甲等马王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似笑非笑的刘辩,坐在象龙背上促狭的俯视他,向他后面努了努嘴。
不明所以的周泰,愣了愣,正要烦躁的放出一句狠话,后背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咣’的一声,鱼鳞宝甲凹陷进去,整个人如同起源于春秋齐国临淄的蹴鞠,划起一道又高又远的圆弧,砸在了数百步以外的一艘大翼战船上。
单手拎着两个铜瓜大锤的胡车儿,一只手放在眼睛上方,瞭望甲板上砸开的一个大洞,对身旁两个没有自己速度快的熊罴,挑了挑眉毛,嘿嘿笑道:“我这个屁滚尿流式怎么样。”
“是不是有胳膊一折就断的弱鸡书生说的意气那个什么很厉害啊。”
狮发狂髯的兀突骨虎着脸瞪着他,心中那叫一个气啊,你他娘的胡饭缸太无赖了,还天上有大鸟,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大鸟。
管亥则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的在一旁看戏,虽说自己也想在主公面前多多表现,但是自己资历较浅又是投诚过来的敌将,不敢和这两个亲信较劲,只好在一旁看戏,找机会坐收渔翁之力。
“哈哈。”刘辩倒是毫无顾及的笑了起来,别说兀突骨拿这个混不吝的胡车儿没办法。
当初还是一个小卒子的时候,他就敢堵着一位红紫权贵的正门,破口大骂。
原因在于那位跺一跺脚朝野都得震三震的九卿,克扣了他拿命博来的粮秣。
骂了一整天,那个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的九卿,恼羞成怒的派了十几位门客去斩杀他。
结果全被唾沫星子四溅的胡车儿,赤手空拳的活活锤死了。
后来与这位九卿私教甚好的皇甫嵩,实在看不下去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找到了躺在九卿府邸门口,四脚八叉横行霸道呼呼大睡的胡车儿,告诉他只要离开这里,加倍奉还侵吞的粮秣。
有着小算盘的胡车儿,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谁,呸了一声,拽了一句文绉绉不知从哪个落魄士子口中听来的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眼皮直跳的皇甫嵩,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拍死他,无奈之下问他想要怎么解决,胡车儿小眼珠子一转,提出了比拼力气。
后来结果如何,整个军方都知道了,胡车儿以三品小宗师的实力,差点掀翻一位一品金刚。
一个差点二字便体现了胡车儿的小智慧,既抬高了自己,又给军国大将军皇甫嵩留足了颜面。
胡车儿正要拉着管亥吹嘘这段别人我不告诉的往事,浑身嗞血的周泰在战船之间闪转腾挪,暴跳如雷的跑了过来:“喂,那个蛮子,你也忒不是男人了,竟然偷袭。”
这次轮到胡车儿虎着脸了,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竟然敢主公面前贬低英明神武的我,俺老胡非得锤死你不可。”
不过,还没等他杀过去,在那处甲板附近找人的兀突骨,‘嘭嘭’的冲了过来:“胡饭缸你那算什么,看我的。”
又是‘咣’的一声巨响,破口大骂的周泰再次飞了出去,这次比上次远了大概三四步。
胡车儿脸色更难看了,暗道千万不能让主公看低俺老胡,大步狂奔过去,一锤子把刚刚爬起来的周泰向了兀突骨身后,又远了三四步。
但是还没等周泰落地,为了防止他飞的更远,兀突骨一锤子把他抡了回去。
就这样,纵横江东的第一大寇,在两个熊罴之间你一锤我一下的抛来抛去。
数百黄巾精锐无不脸容抽搐,嘴唇惊成圆形,倒吸凉气的仰望那道飞来飞去的黑影。
真的有大鸟啊。
00225 水转完,山转()
一炷香过后,黄巾精锐越堆越多,周围已经有了将近三千黄漆札甲士卒。
看了有一阵的他们,脖子酸痛,眼睛发干,有点坚持不住了。
至于胡车儿兀突骨二人早就气喘如牛了,倘若不是时不时换成管亥歇一会儿,周泰没怎么样,他们倒是累趴下了。
可现在却演变成三人都累趴下了,一同躺在地上的还有周泰,虽说血肉模糊的他动弹不得,但那精气神却比呼吸都费劲的三个熊罴旺盛的多。
以龙精虎猛来形容都有点贬低的他,非得拿一个东西来比较的话,人形太岁约莫还算贴切。
暗生爱才之心的刘辩,正要擒住这个人形太岁好好打磨一番,尝试着收服这位名列二十四名将的猛将,那名俊美的不像话的河伯,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蟠蛟楼船上。
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直插苍天的桅杆尖头。
抱臂独立。
狂风暴雨抽打到他身边骤然停歇。
三丈以内,风和日丽。
青丝飘飘,衣袂飘飘,说不出的写意风流。
骤然间,五指下压,凝滞在半空的无数雨摩擦出凄唳的尖啸,不遗余力的射向了刘辩。
虽然不知道这个貌若天仙的河伯为何会暴起杀人,但是对方既然已经出手了,那就拿他当做庆祝踏入伪金刚的祭旗头颅。
如万千铁珠飙射的雨滴速度极快,刘辩倘若是还没得到象龙,难以逃脱波及范围极广的一手下压。
象龙是谁?它可是秦始皇的坐骑,历经的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大战,不计其数。
裂开马唇嗤笑一声。
一道惊虹划过,刘辩落在了雀室顶层的平台上。
“喀嚓”
这时,一道蓝白色闪电突然划过天空,天地间陡亮。
再次跃起的象龙,与那道刺眼的闪电一起,划过了半空。
转瞬间,已经濒临了河伯。
一炷香之前,河伯不敢乱动分毫的站在甲板上淋雨,显然让刘辩高看了水伯天吴很多,也让他低看了河伯更多。
但能够得入天门站在云端的天人,除了一些使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类取巧法子的,哪一个不是当世的人杰,哪一个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枭雄。
河伯更是掌管四渎八流中天下第一河川黄河的水军大都督,虽说做不到翻手为云的地步,覆手为雨却是信手拈来。
手掌轻轻一拂,随意的如那白鹅红掌拨清波。
不过,这红掌是清的,清波却是红的。
“嘭”
刘辩连人带马一同摔在了甲板上,五脏六腑如同被一根大铁锥狠狠的搅动,锥心的刺痛,身旁高高溅起的水花,被口中不断喷出的鲜血染成了刺眼的猩红,
“啊吁!”
象龙猛然翻身,狂暴的怒吼一声,驴叫渐渐衍变成了大蛟的狂吼,震的四周雨滴全部炸成了水雾。
殃及池鱼死亡了一大部分黄巾精锐,七窍流血,还活着的全部捂着头倒在地上打滚。
难怪象龙称谓中有一个龙字,怒吼一声,恐怖如斯。
河伯除了轻轻拂动手掌,从始至终未动分毫。
风雨依旧如晦,风和依旧日丽。
刘辩吐出大量鲜血的同时,连带着胸中的郁结之气一同吐了个干净,双眼微眯:“这倒是个好事。”
“今天要不是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踏入伪金刚有点膨胀的我,以后在战场上说不定会被从那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无名小卒,一刀斩首了。”
“死在二弟刀下的华雄,可不就是吃了目中无人的闷亏,成了二弟声名鹊起的垫脚石。”
“这个时代可比史书中的寥寥记载,危险多了,单从四五千万大汉子民锐减到几百万,就能知晓其中的凶险程度,可不是饿殍满地哀鸿遍野几个成语就能形容的。”
“太大意了,看来以后得多加小心了。”
众人眼中只是一个小黑点的河伯,迟迟没等到刘辩出手,手掌再翻,无数小水珠迅速凝成一条涓涓流淌的水渠,倾泻而下。
河伯作为曾经的天下第一河川黄河的水军大都督,浸染了不知多少年的水脉武道。
当年黎族势大,不仅越过了长江天堑,还占据了黄河以北的广袤土地,河伯能够成为抵御夏族反攻的第一道战线,可见他的武力是多么的惊人。
放在三国这个大年,最低能够排在前五,毕竟他所在的那个大年,是天下的第一个大年,万事开头难的同时,平地起高楼根基也是最厚实。
夏族的公孙轩辕、仓颉、臾区、常仪黎族的蚩尤、水伯天吴、九凤等等无数超世之杰全部汇集在第一个大年。
初入伪金刚的刘辩自然不如这位当年在武曲星君榜上排名前十的凶悍大将,要不是泥菩萨过河的金身不足以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刚才那一手覆手为雨的神妙手段,足够要了刘辩的半条小命。
此时天空下雨、地处黄河,武道光景又比刘辩高的多。
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难怪老酒鬼这么忌惮水伯天吴。”刘辩猛地一甩头颅,甩掉脸上快速流淌的水流,一副视死如归的做派。
可谁知,下一息果断驾驭象龙溜之大吉,临了还竖了一个中指:“明知道必死还要接着打,你当我傻啊。”
河伯早在他骑马越过自己头顶的时候,便忍不住想要宰了这个世间换了不知多少茬的太子皇子,苦于没有水伯天吴的命令,只能安分守己的待着。
现在水伯天吴说随便自己处置,哪还有收手的道理,立即使出了雷霆手段,如果不是这个羸弱的可怜的夏族太子不知怎么收服了象龙,早就宰了他了。
冷漠的俯视那个卷起一条水雾夺路而逃的夏族太子,心中的杀机几乎凝成了实质,我竟然被这种人吓的差点跪地,当真是奇耻大辱。
不由分说,倾泻而下的涓涓水流,一鼓作气势如大川,聚集了更多的雨滴融入其中,如伏秋大汛时节的小浪底,一泻十余里。
“咻咻!”“咻咻!”
这条横空而来的大川,即将撞在刘辩的背上之际,数百根声势浩大的犁头镖破空而来。
刹那间,细雨蒙蒙,风和日丽。
“嘘!”
刘辩转过马首,面对着河伯促狭的吹了一个口哨,从甘宁手中接过了一顶重甲头盔,换上了一副鱼鳞重甲。
身后,数千手持犁头镖的雄壮甲士,虎视眈眈。
他一手按在刀柄上,一手夹着重甲头盔,打马上前:“风水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