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驽钝。
重如腰膂的一万多越骑精锐能够交给王摩统帅,军事素养,行军作战,不敢说比肩骑战无敌的吕布这等三国最是璀璨的明珠,却也对得起磐磐大才这四个字。
治军严苛的王摩有一个令当初的武官党党魁卢植都赞叹不已的习惯,每日清晨亲自巡视一遍关隘城防,并且与守卒们席地而坐一起用饭。
“咚咚!”
蒙蒙亮的远处青山尽头,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由于大汉朝廷贪墨成风,商贾极为繁荣,函谷关作为中原各州进入丝绸之路的要塞节点,每日行商的马队称作车水马龙也不为过。
函谷关各军校尉将领赚的盆满钵满的同时,这些戍守函谷关的小卒子们,每个月也有一笔不菲的进账,听到马蹄声会心的相视一笑,便准备开启城门收些茶水钱让这支商队通过这里。
“撞钟!”刚刚踏上青砖城墙的王摩,脸色剧变,大喝一声快步走到了城头,虽然出身于世家望族,但他并不像其他纨绔子弟那样从父辈那讨要一个杂号将军,是为了耀武扬威博得美人的欢心。
每年率领一支千人亲军前往边疆与羌戎厮杀的他,练就了一个特殊的本领,只要听见马蹄声便能猜出是哪种品质的战马和战马的数量。
这一支约莫五百人的骑军,哪里是一支大商队,分明是一支由价值百金的乙等战马西凉马组建的一支铁军,不管有没有通关文牒,先挡在关外再说。
“嘭!”
升起一半的城门在守卒的绞动下,在五百铁骑到来之前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严丝合缝的关上了城门。
站在城头的王摩,纵是一员老持稳重的军中名将,武艺也称得上悍将,还是不免惊出了一身冷汗,脊背发寒。
五百校刀手长途奔袭而来。
为首那员大将,手持青龙偃月刀,身披蜀锦鹦哥袍,胯下呼风赤螭骢。
“啊,关羽,哥几个快看是神将关羽。”一名出身于弘农杨氏的校尉,睡眼惺忪,满脸唇印,松松垮垮的走了过来,经过王摩几次整饬**的函谷关守军过后,这些莺歌燕舞的公子哥战甲还算整齐:“哈哈,昨日我们几人还在鸡鸣台以关将军为题,吟诗作对,没想到今日便碰见了。”
“真是孔圣人保佑。”
一群脂粉气多于将气的世家公子们,瞬间醒酒,喜不自胜的一脚踹开严阵以待戍守的守卒,嬉笑不已的趴在女墙垛口瞻仰天下第一神将关羽的煌煌风采。
牙齿‘咯咯’作响的王摩,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也不顾接下来的行为会给雒阳王氏和朝堂带来怎样的哗然,果决的抽出环首刀,一刀剁下了杨姓校尉的人头,厉声道:“命令全军准备作战,谁要是放过一兵一卒通过函谷。”
“老子就让他和函谷关一起陪葬。”
沐猴而冠披甲的世家公子们,霎时噤若寒蝉。
函谷关作为四镇咽喉扼守东西的腰膂重镇,驻军、衣甲、城固各个方面足以比肩帝都雒阳了,就连墨家制造的一种置于城墙上可同时放出大弩箭六十支小弩箭无数,需要十个人操作的连弩车也有不少。
深知将甲关羽武力的王摩,没有丝毫迟疑,在一众世家公子天方夜谭的惊悚表情中,大喝道:“开启连弩车。”
“不好。”拂髯持刀,丹凤眼微眯的关羽,眼皮一跳,立即命令道:“所有人后退一千步。”
令行禁止,行动划一如一人的校刀营,阵型丝毫不乱的在官道上划起一线圆弧,向后退去了一千步。
天光大亮,正如王摩的心情却是个阴沉天气,不过好在校刀营后退一千步以后,王摩总算是敢大喘气了,喘息如牛。
大失所望的世家公子们,突然又振奋起来,王摩却被关羽平平淡淡的行为,震慑的只有扶住身边的王字大旗,勉强才能站立。
后背早已湿透。
一人一骑缓步前行,进入了连弩车的射程,来到了连弩车威力最强的位置,驻足不前了。
倒拖关刀,轻抚长髯,平静道:“插标,卖首。”
00262 南北有铁骑()
百川汇大江,未来天下最出彩的人杰全部因为一个人,风云际会。
酣战黄巾力士一炷香时间,始终没能突破虎面巨盾的刘辩,不知道二弟关羽三弟孙策四弟马超奋不顾身的前来营救自己。
也不知道西凉董卓并州丁原同时收到了两封信,陷入了天人交战,是按照各自谋主的谋划起兵勤王,还是聚拢在何字旗下,踌躇不定。
“主公。”伤痕累累的徐庶,气力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了,手中的八面汉剑腊梅提起来都开始艰难了:“是时候了。”
立于危墙之下的刘辩,除了聚势收服士卒的人心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图谋。
协助徐庶再一次积攒的小势。
两军交战以前,太常寺十二律之一的老门房亲自找上了一名从太平道创建,便被高瞻远瞩的戏志才安插的一名重要协律郎,获得了黄巾贼军中部署的重要密报。
张梁身边大大小小的黄巾渠帅不少,多达上百人,但大多数是点头哈腰人云亦云的庸碌之辈,真正值得重视的一是大良仙师的族侄张牛角,一张七石牛角巨弓,裂石破甲,威胁极大。
另一人便是李大目,倒不是说李大目的武力多么的高超,而是他统领的一百黄巾力士所造成的威胁远胜于一名二品宗师。
最后一人便是眼力不俗发现刘辩的张燕,麾下有一支数百人的黔首义士,全是招募擅长轻功猿术的江湖好手训练而成。
这些个老江湖本就是心狠手辣武艺高强之辈,又规规矩矩的经过兵法战阵训练,沙场作战丝毫不弱于百战老卒,甚至在一些特殊地形远胜百战老卒。
既然徐庶从刚开始的北上汲县,大迂回,后退三舍,三分大军,造就天时地利,两翼部署重兵,一步一步一环扣一环的点滴造势。
那么张梁身边的几员能够造成威胁的得力渠帅,自然也在剪除的范围内,只有抽丝剥茧的去除每一点可能发生的意外,这样才可以万无一失的斩了张梁的头。
刘辩向来信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按照以往的脾气戏份已经做足,那还在黄巾山黄巾海里面呆着作甚,麻溜的跑才是正途。
苦苦支撑到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引诱张牛角李大目张燕三人围剿自己,心意相通的公士便会率领一百长城虎士逆流而上,剿杀这三名黄巾军中为数不多的将才。
“嘭!”“嘭!”“嘭!”
血肉横飞的沙场上突然响起上百道巨物落地的声音,一名手持青铜重剑面无表情的将军,率领一百骑乘巨虎手持青铜长戈的青铜甲士,犁开一条扇形甬道,冲杀而来。
张燕能够成为黄巾军中为数不多的将才,和他酷爱阅览竹简书籍有着莫大的关系,听见磐石落地的巨响,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顿时手脚冰凉,喃喃道:“这难道是传说的墨家机关战具?”
作为大良仙师的族侄又是大弟子,张牛角有幸见到了黑冰台搜集的一些关于刘辩的密报,反手一箭,射向为首的重剑将军,预料之中的被重剑将军一剑扫飞,嘀咕道:“本来还以为那个驴操的判官是在吓唬人,没想到太子真的是天命所归,连秦始皇的近卫长城虎士都能找到。”
目光一凝,杀意猛增,又是一支破甲箭搭在了牛角大弓上:“为了伯父的大业,这个什么大汉太子必须得死。”
要是被刘辩知晓他们心里的小九九,必然哀嚎一声,天命所归哪里是我这个太子,分明是那个汉献帝刘协。
甭管刘辩是不是天命所归了,只要能够抓住这个太子,这一战也就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念及此处,张燕迫不及待的命令道:“黔首义士给我捉住这名武将。”
“第一个击倒他的人,赏美人十个,黄金百镒,太平道上乘剑术秘籍一本。”
美人黄金这些寻常人眼里最值钱的东西,对于黔首义士来说反而成了添头,倒是太平道上乘剑术秘籍诱惑力很大。
这些根据各自武艺修为、力量、速度使用轻剑重剑短刀长刀等趁手兵器的黔首义士,成群的组成各种战阵,舔着舌头贪婪的冲了过去。
瞧他刀术这么高超,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捞出一两本江湖二流秘籍,那可就赚大发了。
猛虎下山的长城虎士已经杀入羊群,刘辩轻拍不甘愿的象龙,命它驮着自己的谋主徐庶赶快离开这里诊治伤口。
后顾无忧,准备放开手了。
刀芒暴涨,气机暴涨,刀势再涨。
刘辩突然开始大步狂奔,奔踏如奔雷,每一步撞伤一名黄巾贼。
步伐节节高升,撞伤变撞死,撞死变撞飞,撞飞变飙射。
一人。
十人。
三十人。
上百人。
两边兵甲人潮汹涌流淌,中间一口长刀抽刀断水,水逆流。
势若金刚降魔的刘辩,哈哈狂笑。
三百步以后,不再有飙射而是一片片残肢断屑。
一千步以后,身边唯有蒙蒙血雾,再无他物。
“轰!”
铁骑冲阵,山崩地裂。
刘辩一人竟是奔踏出千骑冲锋的气势。
长刀未出,单凭个人的冲力瞬间撞开了许久未能突破的黄巾力士大阵。
三层。
闭目养神的张梁感知到这一幕,迫不及待的想要睁开双眼,迫于颜面又不能睁开,纠结郁闷,胸口烦躁到了极点,渐渐的脸色一阵红紫。
大红大紫对于庙堂权臣来说那是煊赫到顶点的尊荣,封王拜相,对于江湖武夫特别是三教中人可不是什么好话,还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一件事,走火入魔。
留在张梁身边的二十几名黄巾渠帅不禁面面相觑,如遭焦雷劈中,愕然迷惘,早就心如止水的道教指玄真人张梁贤师,竟被太子声势所摄,险些丢失坐忘道心。
直面那道血色惊虹的张牛角李大目张燕三人,更是吓的说不出话来,想当初虎牢关一战这一百黄巾力士为了掩护众多黄巾渠帅撤退,挡了曹操以及麾下卸甲的曹氏宗族子弟足足一个时辰,直到自己撤退也没突破第二层黄巾力士。
难道黄巾力士成了纸糊的不成?
“呜——”
这时,徐庶命人吹响了低沉通透的号角。
南北方,分别有一支旌旗猎猎的铁骑,策马奔腾而来。
北方,上书一个曹字。
南方,上书一个刘字。
00263 好多碗黄酷酒()
万事不挂心头故作闲云野鹤气态的张梁,终于动容了,作为道教指玄真人自幼是天资聪颖,如果现在还猜不透徐庶机关算尽的真正图谋,还不如一剑自刎了事。
机关算尽。
放在谋士大才身上本来不是什么好词,和慧极必伤差不多半斤八两,没想到落在徐庶身上反而成了一种另类的算无遗策。
就如当年的霸王项羽,以一己之力改变了大秦末年的名士国士对于一个词的嗔之以鼻,还把这个词变成了世间国士大将人人颤栗的一句尊荣。
匹夫之勇。
这一战过后,文曲评排名第五的徐庶虽说不能像破釜沉舟的霸王项羽那样,一举问鼎武曲将甲,替代阎罗成为相甲,却可以像曹操那般名扬天下。
麾下文武将相名望越高,越能拥趸刘辩的贤明和雄才大略,民心民意这些最是琢磨不透的虚无缥缈东西,不知不觉的便会向刘辩汇集。
张梁这一次本想一战成名,震惊寰宇,没想到竟被一个刚从稷下学宫走出来的俊彦愣头青当成了垫脚石,胸中的怒火之盛,焚山煮海都不足以形容:“好!好!好!”
连说三声好字。
坐忘山崖的仙人,霎时化作屹立在尸山骨海上的一尊江湖魔头,萦绕剑身的剑气如一锅煮了许久的热水,喧嚣沸腾,热气逼人。
张梁的年纪比起两位兄长小上许多,修道的时间理所当然的短于天公将军张角地公将军张宝,而他又是一个嫉妒心很强的偏执执拗之人,眼睁睁的看着两位兄长接连证得指玄大道,心中愤懑之下,不顾两位兄长的劝阻,剑走偏锋的进入了一品指玄。
心境不稳的他,要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山上餐霞食露,不沾染红尘气也是能一点一点剔除古井中的小波。
但他偏偏又要与两位兄长一起下山入世,成就不朽的功业,文人的争权夺利、武将的沙场交锋、世家望族之间的蝇营狗苟全部涌进了心中古井,这让那时刚刚下山涉世未深的他如何承受的住,心境早就乌烟瘴气了。
好在不论是刚开始的传道,还是后来的攻城略地,全是势如破竹的无人能挡,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