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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刘协紧张的注视二十八尊介于墨家机关战具和符将红甲人之间的符甲神将,那股子始终萦绕在心底的大祸临头感觉总算是落了地:“皇兄,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大汉希望。”
“关羽、太史慈、甘宁、戏志才、徐庶、程昱。。。。。。一位又一位的大将国士被你纳入门墙,年前还收服了六韬评上赫赫有名的曹操,那他麾下的夏侯惇夏侯渊曹洪这些世家望族之间早就很有名气俊彦,也成了你的部将了。”
“不过好在我收服这么一批目前只知道空有一身强大武力,不知道有没有脑子的符甲神将,总算是弥补一些差距。”
霎时间,佛门禁地大放异彩,九具符甲神将如当初拈花一笑的典韦,光芒四射,照耀的峰台金碧辉煌,寺庙内所有的僧人立即放下所琐事,盘地而坐,双手合十,颂唱佛经。
佛光普照,梵音大悲。
00325 一笔之间()
大汉建造城池,谯楼是必不可少的城防重器,位于城门上方的谯楼视野开阔,每逢战事可供主将观察敌军数目,观测敌营的排布情况,以及战事酣畅时主将睡在里面随时准备指挥作战。
谯楼内悬挂一口青铜巨钟,昏晓撞击,是为了歌舞升平太久的天下臣民们保持居安思危的儆惕之心,中原腹地不见烽火狼烟百余年了,这点仅剩的枕戈待旦边塞声也成了长乐钟声花外尽的醉生梦死。
成皋谯楼前,迎来了多少年不曾得见的披坚持锐悍卒,还有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号随便拎出来一人都能轻松碾死成皋守将的中枢武官,更让成皋守将山珍海味都味同嚼蜡的是,这辈子没指望见上一面的储君出现在了成皋,胆战心惊的在与最宠爱的小妾挑灯夜战时也没了力气,生怕被太子殿下剥去这一身买来的官皮。
谯楼前,女墙后,视野极其开阔,那一股股匆匆忙忙的黄巾贼海纳百川的向西面荥阳汇集,清晰可见,刘辩张奂段颎皇甫规肃穆站立,登高望远。
战事一旦开启驿道是大汉王朝的脉络,源源不绝的粮草则是王朝的血液,雒阳东线与荥阳西线中间广阔土地上的驿道,早被栾武子安排老鼠一般的黄巾贼发挥他们的优势,先是捣毁了所有的驿站,又开始不胜其烦的侵扰通过驿道运输粮草的大大小小辎重营。
饶是张奂命令度辽将军耿祉加派了数百辽东铁骑护送粮秣,还是被黄巾贼烧毁了大半,因为这些黄巾老鼠根本不与辎重营交战,你来攻击我就跑,等你回去了我再缠上去,不间断的换人消耗辎重营的体力精力,趁着精神疲惫或者追击别的黄巾军兵力空虚的时候,偷偷放上一把火烧光汉军粮草立即遁走。
戎马一生的张奂从没碰见过这么无赖的打发,不禁大骂对方主将真他娘的不要脸,心律交瘁之极,段静皇甫规这两个从上代皇帝开始就不怎么对付的红紫重臣,总是找机会拿这件事拿捏他,却又不好反驳,郁闷之极。
此时,刘辩张奂段颎皇甫规四人还有麾下的将校们站在谯楼前,极目远眺,西面汜水上车水马龙的穿梭着数百只斗舸,吆喝着号子绵延不绝把一袋袋米粟搬运到岸边,再由泰山营辽东铁骑陈留悍卒构建的一支万无一失辎重营,绵延成一线的运进成皋,总是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是落了地。
由于半个月前演武的那件事轻视甘宁的三位中枢老将,高看了可不止一分两分,而是把甘宁视作了与各自麾下名将同等的高度,段颎不知是奉承太子还是由衷的说道:“殿下的这支水师完全可以比肩广陵水师了。”
张奂皇甫规二位中枢老将暗自撇嘴不已,谁不知道广陵水师甲江北,长江以北的整个中原找不出几支可以与广陵水师比肩的水军,即使在中原独占鳌头的青州水师面对广陵水师也要矮上一头,除了荆州蒯氏兄弟的江夏水师,找不出第三支能够齐头并进的。
这话说的也没错,黄巾贼的这支黄河水师是以青州水师为根基组建的,甘宁这些日子以来击溃周泰率领的黄河水师不知多少次,虽说规模上还略微的有些欠缺,但是水师将士的水战能力却是相差无几了。
脾气向来是直来直去的张奂,鄙夷的瞪了一眼老对头段颎,心甘情愿的说道:“以前早就对守卫雒阳城门的陈武早有耳闻,少有的一位不随波逐流贪墨钱帛的清廉武将,没想到陈武练兵才干这么的让人刮目相看,早知道就早早的纳入营中了,哪里会留给殿下。”
张奂的这一句欷吁感慨,打破了四人之间的默不作声的微妙气氛。
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的刘辩,扫了一眼张奂身后的山阳太守袁遗度辽将军耿祉,笑道:“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只要老将军愿意用山阳太守和度辽将军与孤交换,孤勉为其难的让子烈在老将军帐下历练几年。”
太子的这句话滴水不漏,本就心生悔意的张奂脸色更苦了,心智坚韧的他,没有一点的期期艾艾,俯视汜水以西来来往往一小股一小股的黄巾贼道:“这次征剿黄巾贼,太子可有良策。”
话音落下,所有的上一辈功勋名将老将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刘辩,目光炯炯。
现在的刘辩虽说称不上兵多将广,但麾下也是能人辈出,小家子男人徐庶比起郭图这些见惯了权贵的世家子弟们面对张奂段颎皇甫规三位中枢老供奉,神色如常许多,平静的说出了三个关键点:“黄河,荥阳,新郑。”
张奂段颎皇甫规心头一震,没想到太子麾下竟有如此眼光犀利的谋士,一针见血的剖析出了这一战所有的腰膂重镇。
庙堂老一辈的功勋武将论起水战,广陵太守张超足以排的上前三甲,既然已经决定追太子殿下搏一个从龙之臣,不免想要在太子面前表现一二,抢先开口道:“这一场大战总共分为三线,北线的黄河,西面荥阳、陇城、管城构成的西线,还有最后一条由新郑、密县菀陵大大小小七八座城池构成的南线。”
“末将对于水战略懂一二,就由臣来抛砖引玉。”
瞥见老将军段颎赞誉的眼神以及太子殿下的拭目以待,广陵太守张超在几位老袍泽暗自恼怒跺脚的神情中,笑着抚摸胡髯道:“黄河作为黄巾贼北线第一天堑,不仅可以借助端急的黄河水阻挡幽州突骑并州狼骑,还能在他们缺乏战马驿马的情况下,勾连济水、泗水、淮水中原腹地大大小小几十条水脉构成一条水上驿道,把粮草辎重快速运到兖州、豫州、青州、徐州四州。”
“当之无愧的是黄巾贼布局整个天下的核心命脉,位于成皋和荥阳北边一段的黄河自然也是这次大战中,大汉与黄巾贼势在必得的争锋重点。”
“大汉拥有了这条北线,大批滞留在黄河以北的精锐之师便可以轻松越过黄河,长驱直入中原腹地,横扫处于一马平川地带的所有黄巾贼。”
“不过末将曾经扮作艄公,撑着一条小舟观测过黄巾贼各个渡口的水寨,也不知道出自哪一位隐世不出高人的手笔,黄河北线被他打造的极为严密,可以说是固若金汤,竟是达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
“只要进攻某一座水寨便会引起所有水寨的群起而攻,反应速度之迅捷,末将都感到自愧不如,甚至有一种整个大汉排在前三甲的水战名将一起出手,也难能是那人对手的惊悚感。”
张奂段颎皇甫规三人听闻这话脸上也是不由的闪过一丝愕然,这个黄巾贼的才干也太过超绝了,老一辈的功勋武将可不像现在可以卖官鬻爵,全都是实打实的一刀一枪从小卒子血拼出来的。
那些个将门子弟世家子弟也不列外,但凡想要在军旅有所建树全被三位军方柱石扔进了军营,从一个小卒子开始做起。
关于这一点刘辩早就是心中有数,徐庶这些日子以来已经把这一场大战的要点,条条框框的就连细枝末叶都没放过的剖析清楚,至于构建这一条防线的俊彦是谁,也早被程昱呈在了案头。
那人虽说也掌控了一支细作组织外加黑冰台的相助,还是没能抵御住程昱从太常寺分裂出的一支名为绣衣指使细作的探查,却也废了不少功夫,甚至是差点全军覆没了才送来那一份带血的谍报。
初次看到这个名字,要不是程昱从不敢说假话,刘辩甚至都怀疑谍报是不是出错了,居然是三弟升堂拜母的挚交好友,周瑜周公瑾。
现在听到这位老一辈前三甲的大汉水战名将分析,八分相信很快变成了十二分相信,也只有这位与荀彧郭嘉等人齐鸣的国士,能把水战推演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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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浪排空的黄河上,雪山皑皑,一艘五千料舰船如水中山峦四平八稳的矗立在黄河上,一位羽扇纶巾玉树临风浑身透露着一股子登仙气质的儒将,手持一支兔毫,勾勒着一卷山水相逢。
那员更生的龙且大将,手持卜字大戟威严的护卫在左右,震慑任何一名胆敢靠近一步的士卒,毕竟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刺客乔装打扮:“周瑜先生,前面就是雒阳了。”
这艘如此醒目的五千料舰船如入无人之境的行进到了雒阳附近,可见黄巾贼对于黄河的了如指掌,更可见周瑜亲手打造的这一条北线是多么的壁垒森严。
途中也遇到过雒阳水师的狙击,但是不论多么强大的攻势,还没等靠近周瑜便已经土崩瓦解了,引得整个朝廷中枢人心惶惶,就连那些红紫权贵都开始准备后路了。
周瑜不闻不问,安心作画。
一只瘦笔,腾挪在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的熟宣上,笔锋气势如虹,挥墨万里,竟让大将龙且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热血沸腾。
恍惚间,仿佛江山只在一笔之间。
社稷静卧掌心。
00326 那杆熟悉的旌旗()
周瑜主动把行踪暴露在太常寺的视野内,显然在向太常寺挑衅,知道了我的行踪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动不了我一根毫毛。
随手放下这份线报的刘辩,得知周瑜少年心性使然的行为,心底这才略微轻松不少,继续听这位水战名将论述北线的事宜。
“既然黄河北线被这位高人打造的这么牢不可破,我们不如放弃黄河北线。”
广陵太守张超先是慎之又慎的谈及黄河北线对于大汉多么的腰膂重镇,对于黄巾贼如何的核心命脉,言外之意不外乎是说这一战的重点便是这条生命线。
现在却说要放弃这条黄河北线,那票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年轻武将功勋老将们,差点没破口大骂你老小子是在耍我们吗,你都建议太子殿下放弃黄河北线了,还在这长篇大论的呱噪这么多。
戎马一生的三位国之柱石别的方面不敢说,单就军事一途,就连大将军何进都不曾放在眼里,更别提太子麾下的那些毛头小子。
至于一直养在阴盛阳衰后宫从没接触过兵书战策娇生惯养的太子,想必已经云山雾绕的晕晕乎乎,就像是喝了半斤黄酷酒。
老神在在早已看穿一切的三位国之柱石,不留痕迹的认真留意太子的神情,军令贵一兵权贵专的道理,有过太多切肤之痛的他们再是清楚不过了。
面临举足轻重的大战,非常忌讳君王越俎代庖的去指挥将士们作战,一来没有亲临战场只是通过单纯的军情邸报,难能知晓瞬息万变的战场真实情况。
二来帐下每一位将领的秉性不同,擅长冲阵的,负责镇守营盘的,适合当做伏兵的,没对这些武将们有一个深入浅出的烂熟于胸如数家珍,纯属找死的行为,兵家圣人孙子所说的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中的知己,其中一部分便是指的主帅要对麾下将领了解的清清楚楚。
太子的表现不仅让他们感到意外,还让三位国之柱石如遇一壶窖藏了十余年的黄酷酒,十足的满意。
刘辩没有出现众人料想中的不悦,也没愤怒广陵太守张超的不战而降,脸色平静,示意这位意犹未尽的广陵太守继续说下去。
广陵太守张超心里也有些踹踹不安,一旦自己给储君留下畏战的印象,未来的仕途估摸着也就到头了。
但不得不为一手提拔自己的老恩主投石问路,沉吟片刻道:“广陵水师距离太远,中间相隔的兖豫青徐四州又都属于黄巾贼的统辖范围,鞭长莫及,暂时是无法驰援这一场大战了。”
“现在聚集在荥阳的汉军虽说没有黄巾贼动辄百万的声势浩大,但是论起精锐程度却要远远胜过他们,我军完全可以不去理睬黄河水师,兵锋直指北线的广武城。”
“不错。”还没等功勋名将张超说完,脸色不愉的徐庶抢过了话茬,别人畏惧这群老梆子戎马一生的名望权势,他徐庶一点也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