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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率领五千铁骑冲阵,这一路顺风顺水的厉害,黄巾力士就像是纸糊的一般瞬间被太史慈手里的双戟挑开,五千铁蹄轻而易举踏在了一百座投石机的附近。
刘辩门清这里面的道道,想必是庞涓请君入瓮,但是这一百座投石机一旦发挥出应有的威力,以虎牢关这座天下险塞的坚固也不知道能撑多久,不得不偏向虎山行。
脸色冷峻的庞涓,令旗一挥,无数指挥各校将士的旌旗开始了一番眼花缭乱的变幻,充斥在二十里平川上的漫无边际先锋大军,如墨家机关兽的齿轮转换了令登高望远的二皇子刘协刘晔等人目不暇接的大阵,一只钢铁口袋缓缓合拢。
庞涓冷眼旁观殚精竭力操练出来的魏武卒执掌旌旗,紧锣密鼓的形成了当年自己留给师弟的大阵,胸中的郁结烟消云散了:“巇者,罅也。罅者,涧也,河者成大隙也。”
“当年从老师的抵戏术中领悟的大阵,本想着用来击败师弟以后,完成老师口中所说的英主降世横扫六合的恢弘图略,没想到居然用在了千年以降的东汉。”
“拿大一统王朝的储君祭旗,也算是没有枉费这么多年的心血,这个国之太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数千铁骑如决堤的洪水迅速漫延到了一百座投石机一里开外,军容肃穆士气如虎的数千佩刀持弩甲士一反常态的没有结阵进攻来犯的刘辩大军,像是普通黄巾贼碰见了边塞铁骑,贪生怕死的慌忙让开了道路。
刘辩此时察觉到了不对,可现在已经没了回头路,左右都是一个死,还不如拼死一搏争取那一线生机:“扔!”
“啪!”“啪!”“啪!”
数千油罐不停砸在那一座座盘虬卧虎的投石机表面,上百严阵以待的箭术好手按照计划立即射出手中的火箭,又是不见阻拦的顺利引燃了投石机。
一团团油星四溅火舌烧舔的火堆,冲天而起。
长松了一口气的刘辩,脸上的轻松还没维持多久,阴沉似水,除了自己胯下的象龙,五千铁骑的精良战马遭受这股烟熏火燎悲鸣一声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压死压伤的虎贲铁骑将士高达上百人。
要知道虎贲铁骑历经一年多战火熏陶死亡了不过千把人,现在居然被自己的战马压死一百人,要是传出去了还不得被天下人笑死。
厄运连连。
佩刀持弩甲士和黄巾力士不知何时已经完成了军阵交互,取而代之的是更多贪婪大笑的黄巾披甲精锐。
佑圣真武灵应真君可是立下重诺,这里每一个人头相当于十颗人头的军功,我的个老天爷,难道是财神爷显灵了才让佑圣真武灵应真君说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
不管了,这些没了牙的病虎现在就躺在那里,军功唾手可得,要不是有他娘的佑圣真武灵应真君的亲卫军压阵,早就跑过去了,谁还在这里老实巴交的排列军阵。
“虎贲铁骑!”方悦抡起三尖两刃刀,一刀劈开了不守规矩率先冲过来的一名黄巾小渠帅,大喝:“就算是没了战马,虎贲铁骑依旧是雄壮甲天下的铁骑,随本将冲阵!”
“冲阵!”
“冲阵!”
虎贲铁骑的将士们抹了一把眼泪,狠心丢下被称作‘小媳妇’的战马,抽出腰间的环首刀,士气高涨不甘示弱的追随那道豪迈英武身影,再次汇聚成一股决堤洪流。
刘辩被太史慈兀突骨一左一右裹挟着夹杂在里面,观摩了许久,就是看不见一个佩刀持弩甲士和黄巾力士,入眼的全是普通黄巾精锐,心中瞬间明了了:“那些太常寺秘档里排名靠前的黄巾精锐士卒营,应该就是一个好看的包装,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相信投石机的重要性,引诱我率领虎贲铁骑铤而走险的冲过去焚烧投石机。”
“可这样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制造一百座投石机耗费的战略物资那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字,就这么当做诱饵给浪费了,难道是为了活捉我?”
可能性极大,只要活捉了当朝太子别说浪费一百座投石机了,二十万黄巾精锐全部死光了那也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没了战马的虎贲士卒气势上风采依旧,速度可就锐减了,‘登丘陵、冒险阻、绝大泽、驰强敌、乱大众’的骁勇善战,连三成都欠奉,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拖死在黄巾贼大阵里。
刘辩低喝一声,互为犄角护卫在身边的太史慈兀突骨一人持双戟一人握双锤,如两头成年熊罴势不可挡的冲到了方悦身边,大开大阖,锥型军阵的最前头刮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一往无前。
气机充沛的刘辩约莫等了半柱香时间,抢身过去,接替气喘如牛的方悦成为了锋刃,继续在泥沼一般的黄巾贼大阵里犁开一条坦荡大道。
一年游历,刘辩跟在比起皇宫十二座武库还要武学渊渟的王老剑尊身边,所学驳杂,见识更广,第一刀用的是公孙瓒在边塞一百合击败赵云的神人擂鼓式。
公孙瓒作为老一辈功勋名将与大年还未开启不曾一遇风云便化龙的赵云交战,未免有些以大欺小。
最是护短的小师叔李彦要不是有师兄童渊拦着,说不准早就不顾那位幽州定海神针的生死关系着中原腹地上千万黎民百姓的安危,单枪匹马的杀入幽州边塞了。
那一战过后,蒙上一层浮灰的神人擂鼓式重新大放异彩,老一辈武将们多是欷吁感慨,念叨为情所困的武官党党魁卢植,当年是何等的风光无两,神人擂鼓式多么的当世无敌。
横空出世,青年卢植仗着那杆被誉为枪中美人的玉臂枪,在东海武帝城头与武帝童渊大战了足足二十回合,引得天下震动,武帝童渊坐镇东海武帝城那么多年,折戟沉沙了不知多少江湖俊彦,鲜有能在武帝童渊手上走过三个回合的。
当时评定江湖名宿的标准很简单,能在武帝童渊手里撑过一招的便是江湖一流高手,接过两招便是江湖顶尖高手,保持三招不败,那么恭喜你,名利双收的可以开宗立派了。
神人擂鼓式就是在那个时候进入天下人的视野,后来非但没有一些尖酸刻薄之辈口中的江郎才尽,反倒是愈战愈勇。
海啸之巅鏖战东海枪王李彦,煌煌巍哉,大战匈奴战神万俟蚩尤一百回合,不分胜负,单枪匹马杀入乌桓王庭只为何皇后一句不知道乌桓王是何模样。。。。。。。。。
不同于武学宗法的王老剑尊各种无理手胜负手层出不穷,卢植从横空出世站在武帝城头到黯然退场,从始至终只凭一招神人擂鼓式。
被名家祭酒许劭誉为可与霸王十八挑并称绝响的神人擂鼓式,同样有点师出同门的意味,都是积蓄气机一击胜过一击,待到一个极限爆发出砺光裂五岳的威势。
不同的是霸王十八挑注重爆发,十二挑已经是人间极限,神人擂鼓式着重于积蓄力量,颇有江河滔滔化东海的光景,讲究个四平八稳慢条斯理,越多越好。
恰好符合当前的事宜,先拿这些小卒子积攒实力,一旦遇到硬骨头狠角色立马爆发出所有的力量斩杀敌人,力求速战速决。
长刀横扫,所遇之物黄漆札甲、长矛、短刀就像越窑里还未烧制的泥胚,手腕未曾觉察到一丝阻力的轻松劈开,留下一具具半截尸体。
心智坚韧的开始冷血的刘辩,瞧见这肝肠破肚撒了一地的花花绿绿,眉头都没皱一下,调节保持绵长气息,如苦行僧在入眼尽是风沙的西域戈壁讲经说法,饥饿、干渴、孤独。。。。。。。最寻常却是世间最折磨人的烦恼丝,潮水涌来,脚下始终坚定不移。
手腕一翻,斩下一颗贪婪头颅的锟铻刀,来了一招周围黄巾贼大觉不可思议违背常理的跳刀,南辕北辙的从左侧落在了右侧,一员自恃武力颇高的黄巾力士渠帅,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口斩杀不少汉军校尉的金背大环刀断为两截。
刘辩轻吐一口浊气,竟是一口浓郁的白气。
劈向黄巾力士渠帅头顶的前半截金背大环刀,如被一位擅长以气御剑的剑胎大家施展了灵犀手段,半截刀头骤然一转,在那名黄巾力士渠帅震惊表情还没消失之际,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
时至今日,头顶始终压着一座泰山的刘辩,厚积薄发了,白气青罡,刀道修为足以跻身关西、关内、关东、河北、淮泗、蜀中、江东、荆州、交州前十的行列。
这还未曾及冠,年轻时的王老剑尊也不过如此。
大纛下的二皇子刘协,摸了摸脸上的狰狞伤疤,竟是满心欢喜。
00374 眼底有深井()
这道狰狞伤疤已经成为二皇子刘协卧薪尝的那颗胆,所有屈辱一笔一划的刻在心底深处。
二皇子刘协作为天之骄子早早领悟了剑气不说,还以弱龄站在了山顶成为当世金刚大宗师,武道修为上始终瞧不上废物刘辩,现在终于有点势均力敌的意思了,宰了这样的敌人才有劲嘛。
拿出一堆磁榫琢磨墨家典籍的刘晔,一把拉住了就要亲自冲锋陷阵的二皇子刘协,这次总算是没有自损一千杀敌八百的嘴上不留德:“殿下莫急,这场大战才刚刚开始,哪里会那么容易就结束。”
“想杀太子殿下?除非西壁垒一战已经到了最后关头,要不然还是最好不要痴心妄想了,殿下也太不把熹平之春中唯一仰仗功业称得上国士二字的戏志才当回事了,以他的才智能不留个一手二手三四手的。”
二皇子刘协难得碰见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哪里会放过,后手?我也有,几可当世无敌的大金刚巨毋霸恢复到指玄光景的剑僧甘英,说是只为地府效命十年,十年以后自定去留,巨毋霸不好说,剑僧甘英终归是大汉的臣子。
二皇子刘协听不进去劝谏,招呼那四具符甲神将,执意要去前线来个一将功成的斩将夺旗。
刘晔一边小心翼翼拿起一卷先秦竹简,一边朝城头上努了努嘴:“雒阳的另一个守门人段颎就在城楼上,他可不是阉狗张让那样的普通江湖人士,而是上一代大汉名将中唯一一个有望被史官评点为万人敌的大将。”
这是多大的殊荣,二皇子刘协立即顿住了脚步,大秦帝国末年的龙且黥布彭越,大汉王朝的冠军侯霍去病飞将军李广伏波将军马援,哪一个不是不世出的骁将大将,单以沙场冲锋陷阵来说个顶个的是万人敌水准,偏偏没有一人在史书上留下万人敌的字眼。
一个有望,足够羡慕死一帮子名将悍将了。
刘晔本来就瞧不上这个朝廷各党羽眼里香饽饽,要不是迫于老祖宗的压力,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为这个小肚鸡肠的二皇子出谋划策,既然来了就要尽忠职守的尽善尽美:“太子殿下不愧是能与汉武光武并称的雄才大略明主,否则的话难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揽戏志才徐庶程昱这些在稷下学宫都称得上拔尖的大才。”
“二皇子殿下是不知道,国士戏志才和战术大家徐庶联袂布下了一场大局,算了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二皇子刘协脸上的欢喜瞬间变成了阴云密布,刘晔照着先秦竹简的记载,勾心斗角磁榫,心不在焉的说道:“判官和栾武子的意思是息刻必争,和戏志才徐庶两人争个时间差。”
“嗯。。。。。。。这样说你可能听不懂,意思就是仰仗着庞大的兵力直接以势压人,抢在徐庶主导的那个后手成功以前,就是那个正在淮泗平川四处乱窜的关平成功之前,抢先一步攻入虎牢关,这样一来徐庶那招后手再怎么厝火积薪,到头来也是一纸空谈。”
“这里不得不说太子殿下当真是雄才大略,那么重要的一件事就交给小将关平了,未免欠缺考虑,关平又不是他那个熟读春秋读出个春秋大义的父亲。”
“在我看来真要选择一个人去完成这件决定两军成败的大局,长安的陈武是最佳人选,其次是郡城怀县里的马超,在前线坐镇的太史慈,就连在西凉边疆戎马了半辈子的姜冏和六郡良家子出身的方悦都比关平更加适合。”
说的有点多的刘晔,抬头望了一眼即将破阵的太子军,回归正题道:“所以说栾武子和判官的谋划意义不大。”
“攻克了虎牢关又能怎样?两军交战不在于城池得失,而在于军力辎重。”
“麾下兵马折损不多的太子殿下要不了多久就会卷土重来,与其这样还不如在这里慢慢耗着,耗光太子所有的兵马,这也是我为什么失心疯的用百余座价值高昂的投石机当做诱饵的原因。”
“投石机坏了还可以再制造,不过就是多费些钱帛罢了,士卒一旦死光了,耗费再多的钱帛短时间内也难能拉起一支精锐大军。”
“当然了不是说栾武子和判官不如我,只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