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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打从年幼修道时跪拜礼敬了无数次的所谓鬼神。/br/br“何为鬼?何为神?”/br/br“从而下堕即为鬼。鬼者归也,故鬼字从田而下行,凡神散归于地称谓鬼,这个鬼还能是人间的鬼?只不过是你等天人愚昧世人的一种冠冕堂皇说辞罢了,与皇室宣扬皇权神授愚昧百姓又有何异。”/br/br“从天之垂象所示,可与天地上下交通而谓之神,故‘神’字从示从申,这个神不过是人的延伸罢了,在贫道看来其实并没有所谓的神所谓的仙,真正的鬼神其实就是一种精神,一种境界,一种内在的自我修养。闪舞小说网。。”/br/br“道家圣人老子,所说的道德便是神,换成儒家的说法,就是慎独。”/br/br“所以说天有天的神,人有人的神,万物有万物的神,你们既然自诩为鬼神,老老实实待在天上便是,来我等的人间作甚!”/br/br“难道你等真的以为大道可欺,我等凡人也可欺不成!”/br/br张角这句话落在观星台下方饱读诗书的朝廷重臣耳中,可笑至极,凡人岂能与大道相提并论,更何况照张角的话来说,凡人比起大道还要高贵的多。/br/br刘辩若有所思,越是咀嚼,越是感到比起那句乘剑仙人的雷霆棒喝,还要振聋发聩。/br/br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产生了奇效,青词表章开始焚烧,张角的七窍也停止了流血。/br/br“人秉天命而生,人的生命即天命。”/br/br“与天地鬼神上下通者,即为神。散归于地,不能上下通者,便为鬼。天地、神鬼都应该以人为中心。”/br/br“当初大真人于吉放弃羽化登仙,自绝于泰山,剑尊王越屡次放弃剑开天门的大机缘,想必正是想通了其中的症结。”/br/br“地府阎罗联手戏志才谋划的千剑宗师那件事,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想必你们这些仙人鬼神最是清楚不过了,可又能如何,还不是害怕王老剑尊的两招人间绝响,蚍蜉和诛仙,不敢妄动,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br/br“是,王老剑尊那一身无敌于世间的修为太过独占鳌头没错,可是你们这些仙人前赴后继的死上七个八个,耗光王老剑尊的气机,这件事不就解决了。”/br/br“说到底,还是怕死,你们不是自诩长生不死的仙人,怎会死?怎会怕死?在贫道看来你们这些仙人连大真人于吉都差远了。”/br/br“大真人于吉在最后关头放下了仇怨,甘愿把一身气数赠予了王老剑尊,这才间接造就了王老剑尊几乎不可能再发生的第二次占尽天时地利人和。”/br/br“泰山大雪坪山上的王老剑尊,本来是可以再次剑开天门,成为你们中的一员,而且以王老剑尊的修为在天上想必也是数一数二的,很有可能成为逍遥自在的真仙人,可是并没有,反而是放弃了一身来之不易的剑道修为,造就了千剑宗师。”/br/br“大真人于吉和王老剑尊才是真正的仙人,至于你们?”/br/br张角脸上不曾出现任何的讥讽神色,但他的语气已经昭然若是了,比起明明白白的露出讥讽神色还要让那些仙气十足的仙人怒不可遏的多。/br/br观星台上,目前还能站立的只有四个人,一个是张角,一个是小道童,一个是独臂持刀为兄长护法的地公将军张宝,满脸恨意的盯着还能站立的太子。/br/br刘辩听闻这位道家真人足以令天下道门哗然的鬼神论,一时间竟是忍不住产生了热血沸腾的感觉,恨不得与张角一道直面皇帝都难能见上一面的那些仙人,无奈,自身的武道修为不够,面对那些仙人撑不了多久就会被碾死,再说了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br/br只能眼馋的瞅着。/br/br“张贤弟这话甚妙,来,走一个。”/br/br刘辩不远处刻画着华盖星象的平台上,突然爬起来一个儒生,正是那位曾与武帝城城主童渊文坛魁首郑玄等人面红耳赤划拳的中年儒生,扔给张角一壶黄酷酒,赧颜道:“昨天喝大了,没打扰几位的雅兴吧。”/br/br敢于忤逆上天讥讽仙人的张角,对于这一句寻常的张贤弟,竟不敢受,没了半点道家大真人的道风仙骨,如那蒙龄幼童慌忙摆手道:“贾先生就别打趣晚辈了,晚辈哪里受得起一句贤弟。”/br/br“师尊当年在你老人家面前也不敢托大,自称一句老哥,直到坐化还把这件事当做一件极大的憾事,贾先生喊贫道一句张小子便可。”/br/br有趣,盘膝而坐不停把大限刼数借给张角的刘辩,嘴角勾起一道弧度,白发苍苍的张角竟然像个犯错的孩子,在一位中年汉子面前直呼晚辈。/br/br嘴角的弧度没维持多久,很快扯了扯,张角的师父在中年儒生面前都矮了一头,这人究竟活了多少年,难不成这货也是微服私访的天人。/br/br不能,大父曾经说过这些微服私访天人在世间呆的时间是有限的,一旦超过了期限,别说重登天门了,就是想做个人都难,只能是尘归尘土归土。/br/br紫金宝册仙人手中的金科玉律,在中年儒生出现的一瞬间,突然疯狂的翻动,无论紫金宝册仙人如何的掐诀念咒都无法悬停紫金宝册,怒视中年儒生,大喝起来。/br/br“贾诩!”/br/br“尔已经破坏了世间的金科玉律,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吾劝尔尽快位列仙班,否则将与黄庭山的王寿仙一个下场。”/br/br天地刹那万籁俱寂,地上最是俗不可耐的中年儒生贾诩,抖了抖了袖口,负手站立。/br/br却比天上所有仙人聚合在一起,还要神仙出尘。/br/br就在这时,天雷鼓动,儒气滚滚。/br/br凝结在贾诩脚下,竟是一株插入云霄的青莲。/br/br居高临下的贾诩,狠狠的踹了紫金宝册仙人一脚,倒飞出去,狼狈不堪的砸入了天门:“让你欠!”/br/br脸上似有悲意的中年儒生,叹息一声,再次抖了抖袖口,挥散了这天地间浩荡的浩然气。/br/br消失不见。/br/br“张角,拿着一本破烂书本显摆的家伙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的话没错,这件事成不了,至于是否收手,自己看着办。”/br/br信心十足心气更足的张角,道心之坚定,几乎是达到了见素抱朴的光景,再进一步那可是儒家都极为推崇的绝圣弃智。/br/br仙人的当头棒喝显然是无法动摇张角的道心,可中年儒生的这句话刚一落下,一手握着桃木剑一手拿着青词表章的张角,双臂颓然下坠,形容枯槁。/br/br这可是改写舅父命运的唯一机会,刘辩哪里肯放弃,即使知道了那位中年儒生,姓贾名诩,还是立即聚拢体内气机借以抵挡天威,伺机夺过青词表章,继续化表。/br/br蜉蝣朝生而暮死,术剑剑甲所创的蜉蝣剑阵能在极其短暂的刹那,绽放出最璀璨的光彩。/br/br中年儒生来之前,张角始终下不了以死殉道的绝心,毕竟还有心愿未了。/br/br张角站起身来,低头看了眼脚下,信奉自己敬仰自己的黄巾部众,尸横满地。/br/br这还是众多殉道的黄巾部众里的极少数,经过这几年的征战,那些相信自己可以带领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淳朴信徒们,死亡了最少四十万。/br/br这可是活生生的四十万个人!/br/br“天门与我何干!长生与我何干!大道与我又何干!”/br/br一柄桃木剑当空炸裂,与之相对的,是一团纸粉燃烧的绚烂烟火。/br/br而后便没有而后了。/br/br一切归于寂静。/br/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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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68 和氏璧;气数;人()
朝廷中枢的三驾马车,太尉掌管军事,统辖太常、光禄勋、卫尉三卿,司徒掌管民政,统辖太仆、延尉、大鸿胪三卿,司空掌管四方水土功课,统辖宗正、大司农、少府三卿。『→おc..
由于王祥那件把雒阳王氏家主气的吐血三升至今昏迷不醒的壮举,朝廷中枢的三驾马车毫无准备的崩塌了一架,隐隐成为凌驾于二皇子党和太子党之上第一大党的士大夫党,陷入了山崩地裂般的巨震,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原先拜在太尉杨赐门下的大小官吏惶惶不可终日的四处投放名刺,希望重新搭上一家庞然大物,躲过这次前所未有的党争祸乱,太尉杨赐都让人砍了脑袋,更何况是他们。
王祥惊世骇俗壮举的最大受益者,毫无疑问是在这次国本之争中由劣势转变为占据上风的太子,但在个人利益上御史中丞王畅笑的是最开心,一个萝卜一个坑,老萝卜没了自然需要新人顶上去。
御史中丞王畅作为独立于九卿之外的中枢重臣,又是三公之下第一彪炳权贵,与司徒袁隗司空陈蕃坐而论政共同领袖士大夫党,似乎是指日可待了。
太尉杨赐死了没多久,士大夫党几乎所有重要人物全部聚集到了司徒袁隗的府邸,因为袁家府邸看似朱漆绿瓦脊兽斗栱,一副与寻常王公府邸没什么两样的气派模样。
实际上在建造之初喜好留一手的袁家老祖宗,把这座占地极广大宅子依照小型城池的标准建造,外面的朱漆绿瓦不过是装饰罢了,其实就是一座防守严密的坚城。
最让这些簪缨权贵趋之若鹜进入袁家府邸的一个原因,在这场大战中声名鹊起的儒将张郃,率领斩杀大汉四大名将张奂的一千大戟士,入驻了袁家府邸,拱卫家主的安危。
擅长火中取栗的士大夫党,许是意气风发了太久,完全忘记了当初党锢之祸带来的切肤之痛,毫无防备之下,这才发生了太尉杨赐死于非命的惨案,给了士大夫党的权贵们当头痛击,这才拖家带口的一窝蜂涌进袁家府邸。
辛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张绣不在这里,要是知晓这么多功劳白捡一样堆在一起,肯定拉着兀突骨胡车儿这两个整天琢磨升官发财的胡人武官,来个一锅端。
反正他们三人一个无牵无挂,另外两人的宗族都在西凉,哪里会畏惧几乎得罪整个中原所有世家望族的后患。
御史中丞王畅还没真正进入三驾马车的核心,只能算是有名无份,许多由司徒袁隗太尉杨赐司空陈蕃三人敲定,涉及国祚,决定大汉王朝往哪个方向滚动的密谋,一概不知。
既定的摆在明面上的大局,二皇子刘协在黄巾之乱中斩杀太子,回到雒阳皇帝刘宏暴毙,临危受命登临皇位,早就面目全非。
甭说是斩杀太子了,现在的二皇子刘协连只丧家犬都不如,一退再退,那一帮子残兵败将若不是还有仅剩的大汉四大名将皇甫规独木支撑,稷下名士刘晔力挽狂澜,哪里还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袁家府邸的后院有一处名为无风的湖心小亭,取自‘家事国事天下,事事至此无风也无雨’,过去只有袁隗杨赐陈蕃三人有资格来此煮酒论道,顶多再加上袁家首席供奉剑道名宿吴神荼,四人而已。
每逢岁末或者共商国事,但这个国事并非是大汉的国事,而是世家望族的国事,御史中丞王畅脸上云淡风轻的满不在乎,其实心里比谁都在意。
盘膝坐在雕螭玉案前的御史中丞王畅,志得意满的揭开一般小望族使用的铜制博山炉,放入一块沉檀龙脑中最是下乘的樟脑,笑意渐浓。
这才是真正权倾天下权臣该有的气度。
此次共商国事过后,这只连一金都卖不到只值区区几千五铢钱的博山炉和未烧完的樟脑,怕是卖出个百金的价格,那些世家望族豪商巨贾依旧会争的头破血流。
听说已经有世家望族在挂卖自己当初酒后的大作了,就连自己年轻时作的一首狗屁不通打油诗,都卖出了十金的价格,看来回家以后要多写几副了。
御史中丞王畅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宝剑闭眼的当今天下剑林佼佼者吴神荼,若有所思,看来自己的底蕴还是不行,放在过去家里的那位首席供奉还算熨帖,现在着实不够分量了:“袁司徒陈司空,现在雒阳的局势对于我们来说很是不利,本官也就不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了。”
“太尉杨赐作古以前,雒阳的局势还不算是明朗,毕竟士大夫党掌控着雒阳城内最强的军队,可现在那帮忘恩负义的小人全部被傅燮策反了。”
“我们最大的优势已经失去,一旦太子平定雒阳的乱局,皇帝刘宏基本上算是被太子架空了,什么时候登上皇位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也就罢了,只要皇帝不死,你我还有一天的喘息时间,怕就怕太子麾下的那帮子骄兵悍将等不及,来个逼宫,到那时你我只有死路一条。”
“太子麾下的那帮莽夫可不是饱读诗书的名门之后,全是一群泥腿子,陈武太史慈出身寒门庶族,甘宁兀突骨胡车儿这些人不是匪徒就是蛮夷,完全是有可能干出大逆之事的。”
袁隗陈蕃二人慢悠悠品茶,不慌不忙。
这两位士大夫党党魁打的什么心思御史大夫王畅心知肚明,真正死路一条的是雒阳王氏,汝南袁氏根深蒂固在朝廷中枢,门生故吏遍及朝野,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