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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何进的嫡系武将中,官职俸禄高过从七品偏将军的不在少数,不知是二皇子刘协刻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全被黑冰台甲等房的十二地支刺客巳蛇,刺杀了大半。
又经过一场不亚于啸营的暴乱,在陈武的铁血镇压下,死亡了四五名,所剩无几了,倒是官职较低的校尉都尉大部分都活了下来。
因此,陈武可以说是这支城门守卒最高统帅,便带领三四名军中校尉迎接刘辩,其他的全去督导士卒作战,防止再次发生之前的啸营暴乱。
皱眉不语的刘辩,在两尊门神一样的猛将护卫下,来到了陈武身边,虚扶起他与几名校尉:“陈将军无需多礼,能否谈论一番现在的境地。”
陈武对于屋脊上密集如麻雀的弓弩手,始终难以安心,命令上百名手持钩镶的步卒密不透风护住四周,这才稍稍心安,沉声道:“启禀殿下,末将根据旌旗的数量和战鼓的声音粗略估算了敌军的数目,应该在一万三千人左右。”
他从一名校尉手中接过一件札甲,沉重而又愤怒的说道:“殿下请看。”
在灯火通明的火把照耀下,刘辩接过了那件残破札甲,并没发现什么异状,刚想询问,瞳孔极速缩成了一个小点。
残破札甲与一般的红漆札甲没什么两样,唯一比较特殊的是,残破札甲用桐油大漆重新刷制了一遍,颜色为黑色。
周围的几人情不自禁对视了一眼,心底冒出了同样的念头,敌军早有准备。
“咯咯——”拱卫在刘辩身边的关羽,握住偃月大刀的手指陡然发出一阵骨节紧绷的声音,丹凤眼几乎眯成一条线,怒不可遏的说道:“几个鼠辈竟然早有预谋,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恨关某没有一匹良驹宝马,不然定要冲入主旄斩下他们的狗头!”
“哎——”刘辩闻言,不禁叹息了一声,对于武将来说,有一匹神驹和没有一匹神驹,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历史上的关羽之所以能够在万军丛中斩颜良于马下,成为史书上鲜有记载的凭借个人勇武决定战争胜负的无双猛将,他胯下的赤兔马要占据一半因素。
关羽的武艺那是没的说,几乎可以比肩霸王项羽,杀一百人可以,杀一千人也行,但是人力终有穷时,敌人超过一定的界限完全可以耗死他,更别提斩将夺旗了。
有了赤兔马,他才能直接越过层层叠叠的士卒,直接杀到颜良身边,一刀劈死他。
现在倘若有一匹赤兔乌骓那样的神驹宝马,马快,刀更快的关羽,一刀斩杀皇甫节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到时候敌军群龙无首,阵型必然大乱,刘辩不仅可以趁机突围,说不定还能捎带手灭了二皇子刘协。
但可惜的是,饶是大将军何进搜刮了这么多年,也没得到一匹甲等马王,倒是皇帝刘宏有一匹西域楼烦国朝贡的骅骝神驹,以仅次于皇后的待遇养在了宫中。
陈武在看过敌军堪称飞鸟难过的军阵之后,心思自然转到了天下第一武将关羽身上,遗憾的是,关羽并没有一匹说得过去的良驹宝马,便打消了借助勇战之法破敌的想法,沉声道:“本来末将想着既然双方的战甲颜色都一样,不如来个浑水摸鱼,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一个办法了。”
“拖!”为人圆滑世故的岑壁一直在找刘辩的踪影,见太子就在身边,赶忙在脸上抹了几把鲜血,装作殚精竭虑的模样道:“只要能够撑到天亮,无需大将军救援,敌人必定不战自退。”
刘辩见突然冒出来的这人见识非凡,身边还有一匹西凉良驹,以为又是一位青史留名的名将,笑问道:“你是。。。。。。。”
“岑壁。”为了让刘辩记住自己的样貌,岑壁赶忙又擦掉了脸上的鲜血,急切的说道:“棘阳岑氏,岑壁。”
为了提高身份的含金量,岑壁眼珠子一转,扯上了一位八竿子打不着的先祖:“云台二十四将舞阳侯岑彭的后人。”
“咻咻——”
刘辩几人交谈的片刻之间,皇甫节在驰阵选锋的护卫下退到了主旄,不再迟疑,当即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数千名弓弩手在一名名校尉都尉的呼喝下,射出一支支寒光四射的箭矢。
数以千计的箭矢,当空袭来。
密集如那寒露时节的一场大雨,遮住了今夜的最后一丝亮光。
长夜降临,寒冬将至。
0066 破敌之策2()
“喝!”
“喝!”
三千手持大漆长矛的典司禁军以最为紧凑的数阵,从街头巷尾冲了出来,踩着战鼓的节点杀向了圆阵。
望着从墙砖绿瓦之间蜂拥而至的典司禁军,刘辩暗呼庆幸,辛亏陈武这人熟读兵书,深谙阵法金鼓之道,虽然没经过大量实战的磨炼,还不能达到后世江东十二虎臣的高度,但这份对于战局的把控能力,足以称得上是一流了。
一般的主将遇到这种情况,再加上自己这方有着胡车儿、兀突骨这等力士,以及此时的天下第一武将关羽,排列军阵的时候,想必是会布成最适合突击的锥型阵或者锋矢阵。
但这种突击军阵却有个致命的缺点,那便是后背暴露太多,极易被敌人从后面一举攻破,辅国大将军皇甫节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因此特意安排了大量步卒隐藏在后方。
出乎预料的是,刘辩麾下竟有能人看穿了这一点,提前布置了防守严密的圆阵,令他的计划付诸东流。
不过,他皇甫节纵横沙场数十年,又以一己之力压制住西凉董卓并州丁原不敢有所异动,岂是读了一些兵书战策的战场雏儿所能对抗的,自有无数后手应对这一切。
皇甫节令旗一挥,两名以力大无穷闻名诸军的校尉,率领一百多名虎背熊腰的悍卒,狞笑着杀向了圆阵。
登高望远观察军情的刘辩,发现敌军中出现一阵骚动,暗觉不妙,但由于距离太远而身边又没有训练有素的斥堠刺探军情,并不知道皇甫节略施小计,即将突破他们最是倚重的圆阵。
圆阵一旦被攻破,大量的典司禁军涌入,四面八方又被堵得死死的,刘辩等人必定在劫难逃。
这时,一直在暗中抵挡黑冰台十二地支刺客巳蛇和亥猪的老门房,不顾一柄细如小拇指的青铜古剑刺破左肋,霍然暴涨体内气机,如一支飙射出去的箭矢,落到了主旄旁边,咳血道:“殿下,咳。。。咳。。。皇甫节派遣了两名以力量见长的三品小宗师,从西面破阵。”
“胡车儿!”刘辩听闻这条险要情报,顾不上亲自为老门房包扎伤口,收买人心,爆喝道:“给老子拧下他们的人头。”
瞪着大眼睛东看看西瞅瞅的胡车儿,早就手痒不已了,嘿嘿一笑,暗道他奶奶的终于有立功的机会了,扛着一柄翁金大锤大步狂奔向西面:“主公放心,俺老胡要是拧不下来他们的脑袋,就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主公当夜壶。”
这货曾经一锤子砸翻了一品金刚境的大宗师,敌军两名校尉并非关羽这种擅长一击毙敌的快刀型猛将,而是两名力士,刘辩放心不少,冷声腹诽道力量再大,能有身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的胡车儿强大?送菜而已。
摩挲着太阿剑的二皇子刘协,对于这个从西北军调遣入具甲营的胡饭缸,早有耳闻,立即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几员猛将,心想着那两名三品校尉想必撑不了多久,不如派遣一位武曲榜上有名的上将前往西面,斩杀胡车儿,剪除刘辩的羽翼。
负手站立的皇甫节面不改色,依旧是泰然处之的站在主将大旄下,微微摇头,平静道:“殿下不必操之过急,臣在西京长安驻守了数十年,麾下不敢说猛将如云,但也算得上是将校繁多。”
“还不到殿下出手的时候。”
即使今夜这场大战的结局,在皇甫节掏空家底赶来之后,早已注定,二皇子刘协依然没什么猫戏老鼠的念头,反而深怕夜长梦多,想要以雷霆手段尽快斩杀刘辨。
他见提前站队的辅国大将军皇甫节想要展现实力,心狠手辣的他虽然不耐烦,但以后还得仰仗着一门三军国的皇甫世家清扫大将军何进的嫡系,只能暂时压下杀意,点头道:“一切听从皇甫将军的安排。”
既然想要做那扶龙之臣,就必须展现足够的实力,免得狡兔死走狗烹,只有让二皇子刘协忌惮皇甫世家的势力,才能保住家族长久兴盛。
想到这里,皇甫节不再迟疑,当即看向了右侧的两名杂号将军:“率领你们的亲兵,从东面突围。”
这两位杂号将军一老一少,皆是世人望尘莫及的二品、三品境界,久经沙场的他们,在匈奴军中冲锋如入无人之境,更不要说仅是城门守卒组成的圆阵。
一老一少杂号将军的动向,老门房自然看在眼里,可是已经身受重伤的他,抵挡两名黑冰台十二地支刺客都开始力有不逮,更无暇去汇报情况,看向了一直隐在暗处的一名乙等奉礼郎。
乙等奉礼郎面无表情,心知他们这种刺客一旦暴露在大军的视野里,必死无疑,还是毫无迟疑的从躲藏地点冲了出去,赶往了刘辩身边,最终以重伤垂死的代价送来了情报。
刘辩身边的猛将看似颇多,实际上大猫小猫三两只,平时还看不出来,一遇到大战立即捉襟见肘,命令兀突骨赶往东面之后,身边只剩下了抚髯持刀的关羽了。
二皇子刘协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点一点把刘辩逼入绝境,戏耍刘辩的快感,轻摸凝结出一条暗红色血疤的伤痕,怨毒的狞笑道:“我要把你的脸一点一点撕下来,让你受尽折磨再死!”
这句小声嘀咕虽然不大,但对于步入一品金刚境的皇甫节等人来说,不亚于大声喧哗了,皆是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阴毒味道的二皇子刘协,心思各异。
“蔡林、崔谅。。。。。。。”皇甫节喊出了剩下所有将校的名字,点出了七位三品小宗师,一位二品宗师,显然对于刘辩身边最后一位武将重视到了极点:“北面交给你们了,一定要拖住关羽一百。。。不。。。五十回合。”
天下第一武将关羽的勇武众人有目共睹,能够得到辅国大将军皇甫节如此重视,无可厚非,不过二皇子刘协心中总有些不舒服,又是嫉妒又是不屑的说道:“什么武曲榜魁首,什么天下第一武将。”
“先不说真武大帝转世吕布、列仙评第一人枪甲童渊的关门弟子赵云,为了磨砺武道心境,迟迟不肯突破一品境界,从而进入武曲星君榜。”
“单是生而金刚境的典韦,估计都能打趴下关羽,不过说来也怪了,也不知道佛教第一圣地白马寺的住持,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典韦无法进入武曲星君榜。”
佛教素有它心通一说,听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雒阳城外,白马寺禁地净土中的典韦,心有灵犀的遥望了一眼雒阳方向,傻了吧唧的嘿笑一声,撕碎了一只外界不多见,净土为数不少的金刚境黑虎。
若是被佛门高人看到,必定惊为天人,这个憨货傻了吧唧的一笑,竟有拈花一笑,我见如来的大自在境界。
0067 破敌之策3()
刘辩苦涩一笑,暗道援兵再不来我可就真的在劫难逃了,没有理睬身死的乙等奉礼郎,对关羽重重点头,扬起了锟铻刀:“孟戚,跟紧我。”
情况之危急显然超出了何咸的预料,额头沁满冷汗的他,焦急的回望了一眼胭脂楼方向,似是在寻找什么人的身影。
这时,一名满身血污的汉子,带领四员猛将杀穿了典司禁军,单膝跪在了刘辩身边:“曹操护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原来是销声匿迹许久的曹操。
本以为他与那些圆滑世故的世家子弟一样,早早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他放下了个人的荣辱和家族的未来,带领本族的四位嫡亲兄弟杀了过来。
刘辩大步上前一把扶起了满身血渍的曹操,神情复杂,没想到被后世唾骂了数千年的汉贼,竟会不遗余力的救援自己,不愧是敢以五色棒打杀蹇硕叔父的曹孟德。
他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认真的说了五个字:“孟德,多谢了。”
曹操向来是以大汉的股肱之臣自居,听到太子殿下的肺腑之言,咧嘴一笑,露出了在满脸血水映衬下白灿灿的牙齿:“我可是愿提三尺青峰剑封狼居胥的大汉第一忠臣。”
正在注视曹操族弟的刘辩,沉默不语,心道希望你尝到了权利的滋味之后,还会记得这句话,刀指北方,沉声道:“孟德,北方就交给你了。”
“好嘞。”笑眯眯的曹操,提着那柄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的青铜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