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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气高昂的冲了过去。
三万黄巾乱贼早在被关羽一人一骑分成泾渭的那一刻,士气低靡,主将又惨死在将旗下,除了那一万受过训练的披甲步卒,其余两万当场溃逃。
暴雨连天,视线受阻,周围全是玩了命逃跑的袍泽,一万披甲步卒的军阵没能稳固多久,很快在黄巾乱军的裹挟下,一起逃命去了。
刘辩策马来到气机消耗大半的关羽身边,握了一下他那健硕的臂膀,重重点头。
随后率领大军冲出了包围,绕道北上,赶往水师大军的停靠地点。
城关上。
二皇子刘协大马金刀的坐在大纛下,虽说看不见几十里外交战的状况,但是隐隐传来的黄巾军哭喊溃败的声音,让他的脸色不禁白了又白。
身体有些踉跄的站起来,走出黑瓦攒尖檐角,重新暴露在风雨中,努力去看清怎么也看不清的光景。
雾里看花。
无数马蹄声渐行渐远,二皇子刘协的脸容越发的面无人色,喃喃:“你羡慕我在庙堂占尽优势,我何尝不嫉妒你在军伍遍值党羽。”
“别说是西凉军、并州军、黥字军全部听从我的号令,单是一支西凉军我就心满意足了。”
“可惜啊,我生下来便不如你,你是嫡长子,我是庶出,你背后站着大汉四大精锐军团之中的三个,而我背后只有一群阉狗。”
王公权贵子弟的手掌向来是比女人还细嫩,而他的这双手尽是老茧:“不过!”
二皇子刘协暗淡的眼眸逐渐恢复神采,手指温柔的抚摸太阿剑:“未来的我成就一定比你高,武库十二楼那么多的诸子百家经典,可不是白看的。”
“不错。”判官对于淋在暴雨中的二皇子刘协最是门清,他的天赋不仅超乎常人,就连勤勉的性子也只有太史慈戏志才能够和他媲美。
天赋仰之弥高,勤勉钻之弥坚。
只是占了一样已经殊为不易,更何况两样都占了。
天赋绝佳的例如江湖第一人剑尊王越,沙场第一人卢植,这两人单凭天赋已经站在了山顶的最高点。
倘若是再加上太史慈戏志才那样的勤勉,最后所能达到的成就,判官都不敢想象。
要不是皇子诸侯这样身负大气运的人杰,无法进入武曲星君榜,别的不说,只是武道一途,估摸着最低也能进入前十,说不定还能和关羽一较高下。
缺陷嘛也有,识人之明和胸襟不如太子,别说是二皇子了,就是细数浩瀚青史上的帝王,少有能够与太子相媲美的。
关羽、陈武、太史慈、甘宁等人,要么出身贫寒,要么是草莽游侠。
自从归入太子麾下以后,个个鲤鱼跃龙门,化作当世最拔尖的猛将和治军名将,成为了沙场武将和江湖游侠仰望的存在。
即使戏志才这种命犯天煞的命格都能容下,视作股肱之臣,胸襟之宽广,让他都忍不住要去效忠。
正是因为这两点,无人可用的太子,短短一年的时间便聚拢了一大批精兵强将,快的让人瞠目结舌。
难怪自家先生说太子是这盘大局的唯一变数。
大局有了变数的才有趣,一成不变,刚落子便知道了收官,岂不是味同爵蜡,很是无趣。
“巨毋霸。”现在二皇子与太子之间的形势颠倒,判官不得不抛下几子拉回平衡,一边倒的棋局可不怎么好看:“这位大汉第一力士,暂时交给你了。”
“可惜伏波将军马援自从离开了地府,就像消失了一样,即使戏志才派遣协律郎多方打听,也没能探查到他的消息。”
“以他北平羌乱,南定南越的无双帅才,率领三万披甲精锐足以压制关羽太史慈等人,以及四千精锐骑卒。”
话音刚落,一座铁塔模样的壮汉,拎着一只烤猪大步踏来,震动的大漆斑驳的城楼‘簌簌’乱震,宽敞的石墙甬道,硬是被肥壮身躯挤的向外膨胀破碎。
更要命的是,胡车儿那等数一数二魁梧猛将都得抱着的烤猪,竟被他拎一只猪腿似的握在手心。
二皇子刘协早就对这位几乎横扫云台二十八将的无双力士眼馋不已,本以为是囊中之物,没想到遭到了地府的算计。
绕了一大圈,又成了自己的属下,世事无常啊。
这时,判官身后又出现了一名瘦如麻杆的老头,身材极高,如同一根竹竿杵在城头,令人不禁担心会被城头的狂风吹向天空。
没有人会担心,因为在看到竹竿老头的一瞬间,所有人心底同时冒出了一个字。
稳。
比胖壮如山的巨毋霸稳,比这座城关稳,比沧海浪尖的磐石还稳。
罡风拂山岗,我自迥然不动。
00174 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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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开始下的一场暴雨,按照黄河一带的时令气候早该停歇了,如今连续下了一周了,却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
长堤两岸,桃花柳树疯狂的左右摇晃,惨遭摧残的桃树,枝头早已没了桃花,枝桠断裂,凄惨的如同被蹂躏一夜的少女。
倒是每逢清明被桃花掩盖光彩的柳树,依旧坚韧不拔,摇晃的再是剧烈,就是不见一根柳条撕裂。
一周以来,黄河水暴涨了三尺,河面上大浪滔天,距离决堤已经不远了。
不过刘辩倒不是很担忧,因为座下的主楼船曾深入东海斩杀过大蛟,曾远渡南海捕杀过大蟠,遇到黄河决堤自然不会怕了。
最应该担忧的是皇帝,一旦黄河决堤,方圆百里都得变成一片泽国,土地淹没,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对于朝堂的稳定极为不利。
现在最愉悦的想必也是他,正是因为大雨连绵黄河水暴涨阻碍了百万黄巾贼的攻势,使得刚刚拿下虎牢关的他们,无法继续进攻,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虎牢关内。
自从那日突围之后,大夏游骑整天马不停蹄的四处游荡,搜寻着小股黄巾贼下落。
一旦发现五千人以下的黄巾贼,方悦率领虎贲骑卒配合着兀突骨的三千钩镶悍卒立即出击。
先是以铁蹄踏碎他们的士气,随后三千钩镶悍卒一拥而上,捉拿亡命逃窜的黄巾乱贼,押回一处与水师战船遥相呼应的营寨。
奇怪的是,不知是因为被关羽吓破了胆气,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清楚自家马兵步卒干不过虎贲骑卒。
二皇子刘协索性不派兵阻截虎贲骑卒的四处出击,而是集中所有的黄巾军建了一座互为犄角的营寨,相互支援,牵制敌军。
刘辩撑着一柄翰花油纸伞,站在不停有大浪拍打的船首,前方视线模糊,暴雨连成一线。
不时有一条黑色的百年虬蚺冲出水面,意图攻击千料大翼战船,还没靠近大翼战船,便被在黄河训练许久的大泽军,以强弓钉死在黄河中,泛起一大片腥红血水,无数鱼虾争先恐后的去抢夺大补的虬蚺尸体。
“主公。”一身泥泞的甘宁,手持一根精铁鱼叉,插着一头不弱于二品宗师的四百年老亀,大步走了过来:“这只老亀有了成蛟的大气候,大补,今日让楼船上的庖丁为主公熬一鼎亀汤。”
四百年老亀实力相当于二品宗师,在水中仰仗着地利更可以大战一品金刚,而甘宁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便插死了老亀,可见水战功夫之高,堪称三国二十四名将之最。
甘宁喜好穿锦衣,配铃铛,一路走来很是招摇:“主公是在想怎么破敌?”
见主公轻轻颔首,甘宁哈哈一笑,胆大包天的提出了一个建议:“反正我们有着水师战船不怕被淹,不如掘开黄河,淹死二皇子那个狗娘养的。”
戍守在附近的胡车儿眼睛一瞪,心道:他娘的,这货胆子也忒大了,连黄河都敢掘开,都说俺老胡混不吝,比起这个水鬼差远了。
刘辩想都没想立即否决了他的建议,城中还有数十万百姓,击败刘协是小,民心是大。
掘开黄河大堤这件事,关羽可以去做,甘宁可以去做,唯独他不行。
他坐镇大纛,麾下武将也不行,除非是麾下武将独自领军作战。
一旦被宦党刻意风传出去,就算是杀了刘协也不如失去民心所造成的后果严重。
再者说了,这一行最主要目的是为了带走郡城怀县的各类匠人,水淹了郡城怀县,岂不是把那些匠人淹死了,失去了打败刘协的意义。
“哈哈。”
众人愁眉苦脸的思索如何才能攻下郡城怀县之际,傲然屹立在刘辩身侧的八尺大汉关羽,长笑一声,抚髯道:“兄长,臣弟有一计可灭那帮无胆鼠辈。”
刘辩精神大振,关云长可是逼的曹操几乎迁都的无双大将,刘备在赤壁一战中的两万家底,也是关羽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
这么一位武力、韬略全都是上上之才的大将,必然有破敌的好计策:“二弟快说。”
关羽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计策,而是反问了一句:“兄长认为我们的长处和敌军的长处分别是什么?”
这个实在是太简单了,刘辩军在于拥有大量精锐骑卒,长于野战。
敌军不仅占据着高关险隘,还拥有大量的披甲步卒,占据了地利人和,长于防守。
听完兄长的回答,关羽说了一句简单却又很困难的言辞:“既然我军长于野战,何不以野战的方式消灭敌军。”
话音一落,胡车儿忍不住腹诽道:你当敌人都是傻子啊,放弃好好的郡城不守着,跑出来和虎贲骑卒掰手腕子,真当自己是黥字军那帮横扫南疆的悍卒了。
刘辩甘宁二人眼中则是一亮,脸上已有了喜色:“二弟的意思是说。”
“哈哈。”关羽又是抚髯一笑,睥睨雨幕中模糊不清的郡城道:“二皇子耗费如此之大的心思布了一个大局。”
“倘若是没人入局,该着急的应该就是他了。”
“所以说这一战真正应该着急的是二皇子,只要兄长做出撤退的样子,固守在城中的二皇子,必定出击。”
这条计策一出,刘辩对于这个二弟越发的欣赏了,立即带着几名悍将走向了第三层雀室,部署下一步的行动。
“主公!”甘宁趁着其他几员悍将还没回过神来,立即请命道:“末将愿意率领一小股士卒装作北上邺城,引诱敌军上钩。”
对啊,既然是装作撤退就会有诱饵,虽说率领数千诱饵面对二皇子数万大军,极其的危险,但是功劳也大啊。
胸中没有多少墨水的兀突骨,斩将夺旗是一把好手,论起出谋划策总是慢别人一拍。
为了报仇雪恨,迫于立功的他,赶忙抢功道:“主公,这小子毛孩没长齐,没打过多少硬仗。”
“像这种危险的重任,还是交给我比较好,我可是在黥字军冲锋陷阵了十几年,砍下的人头,比这小子见过的还多。”
“你!”甘宁瞪大双眼怒视这个把黥字军刻意咬的很重的竖瞳蛮夷,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打的仗多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蛮夷。”
兀突骨没说什么,胡车儿倒是不乐意了,戏志才先生那样的国士大才说我们不识字也就认了,你一个水贼出身的小屁孩,有什么资格。
倘若不是仗着主公对你的喜爱,还站在这里耀武扬威?俺老胡早就一锤子把你砸成肉饼了。
再者说了,军伍虽说不像朝堂的那帮吃了饭没事干的文官,整天勾心斗角,蝇营狗苟,但也讲究资历二字。
军伍的规矩都不懂,有什么资格在这抢功,脑子一转,嘿笑装傻道:“俺也看上了诱敌的机会,不如咱俩掰掰手腕子,谁赢了谁去。”
甘宁胆子大却也不傻,胡车儿可是扛旗人,力气在整个天下数一数二。
当真比较力气的话,别说是自己的了,就连关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心知比不过,却也不能弱了气势:“好,比就比。”
沙场老油子姜冏,在一旁傻乐看戏,就差没有拿起一壶黄酷酒猛灌了。
年轻就是好啊,当年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嘛,可惜老了之后,很多事情都看透了,家中又有了一根香火独苗,就不去争了。
僵持不下之际,善于制衡权术的刘辩,果断制止了他们要比试的行为,有了竞争是好事,却不能让他们之间产生仇恨,尺度一定要掌握好:“诱敌这件事,交给甘宁了。”
为了安抚兀突骨,也为了物尽其用道:“敌人上钩以后,斩将夺旗的事就交给兀突骨了。”
瞧见胡车儿那一脸的老大不乐意,嘴角一勾,说了一句让他笑的合不拢嘴的话:“胡车儿作为扛旗人就不要去争了,孤的安全可在你手里。”
刘辩的帝王心术越来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