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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将盾牌往前一推,乘着对手倒地之际,右手忽然抓向那长枪。
手一转,那长枪便脱离晋兵之手,诸葛京回枪一扫,挡住两个准备从后面偷袭的晋兵。
几息之内,诸葛京便立足城楼,余光见到后面刚上来的汉军被晋兵挑飞,顿时大怒,长枪左挑右刺,将靠近的晋兵杀伤两个,其余晋兵畏惧后退。
黄德上了城楼,也发挥其力大身小的优势,夺得大刀逼退来攻的晋兵。
之后,诸葛京黄德便像是两块海中礁石,死死顶在一处,等着身后越来越多的同袍加入,破开防御。
“杀,给老子杀,不是尔死就是吾亡!”
偏将受了刺激,竟是提刀咬牙扶着墙靠近诸葛京,准备发出拼命一击。
鲜血,浸湿了衣甲,在胸口显出一片血红。
当!
诸葛京在那偏将喊叫时,就留了一个心眼,当其举刀时,诸葛京忽然转身,那刀就被磕飞,落下城楼。
此时,已有两百多人上得城楼,开始组织其阵型,逐步扩大范围,后面的汉兵也是越来越多。
刘谌也想上阵拼杀,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让其他人分心,此时终于见得诸葛京等人稳住阵势,顿时大喜,出言吼道:
“胜局已定,冲!”
顿时领着几千中军朝前推进,当临近护城河时,诸葛京已经将大半城楼占据,吊桥也被放下。
黄德知道刘谌还在外面,急忙领几十人朝城门杀去,此时晋兵眼见大势已去,已没了什么抵抗,黄德轻易将城门打开。
“大军进城!”
刘谌挥手让大军进城,就急忙找来一身是血的诸葛京和黄德,吩咐道:
“诸葛京,汝领三千兵马去取北门,宁随汝领四千兵马去攻南门,黄德汝领一千兵马死守这西门,城门若失,本王拿你是问!”
而后,大军兵分四路,刘谌自领五千余大军径直杀向东门,那里,是苏愉大军防守之地。
在刘谌刚刚下西门时,在东门叫嚷着死守的苏愉便得到了消息,听到这话,他先是一愣,其后才叹息一声道:
“天亡吾苏愉耶,那刘谌大军近两万,恐怕现在已经拿下西门,咱们先等着吧,只要他刘谌不滥杀无辜,本将愿率领全军投降。”
苏愉的话语中满是无奈,他也想忠贞殉国,但是襄阳城内民过十万,还有自己手下近五千残军,他不希望有无谓的牺牲。
城下,一脸自信的丁奉看着城上的晋军抵抗越来越弱,眼中多了一丝火热,握剑的手也是愈发攥紧。
哒哒哒…
却在此时,一骑快速来到丁奉面前,远远就下马跑来跪地慌忙道:
“报告将军,西门出现大量汉军,已经在攻城,怕是居心不纯!”
“什么?”
丁奉闻言,饶是他已经历诸多风雨,也不禁大惊失色,随后铁青着脸骂道:
“竖子奸诈,居然想渔翁得利,实在可恨!”
他当初打算四面攻城,但是如此一来兵力分散,所以只集中攻打东南两门。
如今他把大部晋军吸引在这边,刘谌大军要取一门是轻而易举,难怪他破口骂刘谌奸诈。
随即,丁奉一边强令步阐伍延加紧攻两门,一边派一小将领四千兵马绕过南门,去西门看看。
当刘谌来到东门,恰好吴军攻上城楼,已有数十人汇聚成堆。
刘谌当机立断,大军扑上,就要连同晋吴两军一起打。
晋军分散一半在南门,此处也不过三千人,刘谌还是有兵力优势,所以他才下令一起杀。
但是苏愉不愿属下无谓死伤,急忙举刀大吼:
“将士们,快闪开!”
说完竟是领着晋军散开,将中间的空间留给了刘谌的汉军和仅几百吴军。
刘谌见此,知道苏愉之意,欣喜之余也急忙令道:
“只杀吴军,晋军不问!”
虽然冲突中还是有数十晋兵被杀,但是这也是克制之后了,有了刘谌的五千兵马插入,吴军几百人节节败退。
后退不及的吴军被涌上的汉军砍倒,一些吴兵眼见大势已去,为躲避刀枪,急忙闭眼跳下城楼,摔死摔伤的不少。
城下的丁奉也发现此情景,眼中冒火,拔剑指着城上吼道:
“刘谌小儿,出来答话!”
刘谌在十多侍卫的簇拥下来的城垛上,向下眺望这个久违的丁老将军。
“丁老将军,幸会幸会,世事难料,想不到咱们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丁奉见刘谌英武睿利,不似刘备和传言的刘禅那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后即隐没,开口质问道:
“刘谌,汉吴两国自来就是兄弟友邦,为何尔要行此卑劣之事,破坏两国友谊?”
刘谌感觉眼前挡着的侍卫影响他,就伸手将其拉开,直面丁奉,眼中除了浓浓的兴趣,就是爱才。
闻言,刘谌讥讽一笑,道:
“笑话,两国友谊?想吾皇祖昭烈帝出兵捉拿叛逆,尔吴国竟纵火偷袭,烧杀数十万汉军,强占荆州数郡,这就是两国友谊?”
刘谌的话让丁奉勃然大怒,出言吼道:
“小儿休的胡言乱语,何来的数十万汉军?”
“那汝告诉小子,那到底烧杀了多少万?”
“不足十万……”
丁奉话说一半,才发现不对,可惜收口已不及,便看到刘谌那下套得逞的笑容。
丁奉不愧是老辣,几息就平复了内心的燥怒,然后开口平声道:
“既然汝不怕得罪吾国,那好,咱们只有刀兵相见了,另外,此事本将自会上报朝廷,哼!”
刘谌闻言长舒一口气,然后高声道:
“丁老将军走好,不送!”
不久,宁随就派人来报伍延大军后撤,与丁奉合兵在襄阳城外十里扎营,形成对峙之势。
四千吴军见西门防守严密,也是回师与丁奉汇报去了。
刘谌知道丁奉定不会善罢甘休,急忙令人北上房陵报信,还派兵往成(和谐)都和汉中,希望搬来援兵。
刘谌攻下襄阳的消息一日便四散而出,最惊恐的当属在樊城的杨骏了,他没了张华出谋划策,在王戎的撺掇下移镇新野,企图靠这军事要地死守待援。
樊城被弃置,被文鸯顺势接收,晋国的攻伐之势尽去,龟缩新野南阳一郡。
而襄阳城下,最开心的当属张翼黄崇等人了,这可是天大功勋了。
同时张翼受命领五千兵马星夜下襄阳相助,如此一来,丁奉的兵力优势便不复存在,只得一边上报朝廷,一边挥师西行,准备拿下江夏北郡再说。
靠近此处最近的洛都首先得到消息,刚刚好转的司马昭再次吐血三升,不省人事,司马炎不得不再次升朝议事。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从没有经历战乱的青豫两州调兵一万,合御林军一万五,再从贾充手下分兵一万五,发誓要鼎定南方。
但是这几处调兵,都需要不少时日,所以当大军出发,已是旬日后。
得到消息,最得意的当属钟会了,这个计策是他自己想出的,为了表彰,他还是上表封句安为安东将军。
随后,他假借援军南下之际,出兵三万鼓噪而出,做出要覆灭这支军队的态势。
当贾充着急命杜预领兵来援,他又举全军将杜预大军包围,不得已,贾充再令胡奋领兵来救。
如此一来,长安的守军大部被引出,城内仅余五千老弱守着偌大的城池。
如此正中钟会下怀,他一边密令田章代替他坐镇中军,自己却领八千精兵乘夜,从长安城东北角攻进,活捉熟睡的贾充,顿时长安城下。
这下天下都热闹了,刘谌乘乱拿下襄阳,不久钟会用计拿下长安,让许多人看出晋国的势弱了,一时晋国朝局动荡,风雨飘摇。
成(和谐)都的刘禅自然也很是高兴,拿下襄阳,已经不是走出收复土地第一步那么简单,襄阳富庶,天下皆知。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很高兴,比如说太子刘璿,他就处在尴尬位置。
之前刘禅懈怠朝事,他是从旁辅政,也是做着储君该做的事,但是现在刘禅亲政,自己就被彻底抛开。
“皇兄,这刘谌如今手握大汉国大军,咱们之前对付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想想办法啊!”
刘瑶此时已没有那种当刘璿是棋子的心态,如今刘谌成长为高山,压在他头上,让他有些杯弓蛇影。
焦急踱步的刘璿也无法,最后他目光变得坚定,开口道:
“皇弟,莫要着急,现在去延请承祚先生来。”
“陈寿?”
……
第一百一十章 失意陈寿()
“陈寿?”
刘瑶听到刘璿的话,并没有马上动身,而是眉头一皱,开口道:
“皇兄,陈寿不过是一个迂腐书生,找他他能有什么办法,您是不是没人找了,找太常蒋显也好啊。”
哪知刘璿一听却是面色阴沉,开口吼道:
“混账,汝懂什么,陈寿虽然高傲,但是其才不低,若是有他相助,这事定会好办许多。”
然后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刘瑶,见其面色多有不屑,连忙警告道:
“别怪为兄没提醒汝,若是连他都得罪了,汝就等着刘谌来杀汝吧!”
想到刘谌那阵斩敌将的凶悍,刘瑶不禁浑身一颤,急忙收敛不屑,拱手离去。
陈寿官居散骑黄门侍郎,在臃杂的蜀汉官系中,并不突出,所以他的陈府也是在官区边界,小得很不起眼。
刘瑶之所以不屑,也是有原因的,当初黄皓专权,陈寿不屑与之为伍,被弃置,至今也没有被起用。
“喂,告诉尔家主人,就说有贵客来访,让他出来迎接!”
远远看见陈府,刘瑶的贴身奴才就趾高气昂地喊叫到,唯恐别人听不到似的。
陈府下人久在成(和谐)都这个富人聚居的地方用事,也是有几分眼光,见到刘瑶车驾不凡,也知道来人身份尊贵。
虽然对那奴才的喊叫有些不爽,却也不敢说什么,但是他们只是瞥了一眼,就自己专注自己的事,仿佛将其当空气。
“喂!没听见老子的话吗,耳朵聋了……”
刘瑶在车上一直回想当时刘璿的叮嘱,虽不愿折节屈尊,但是为了性命,他还是掀开丝绸帘子道:
“劳驾告诉陈先生一声,就说安定王来访。”
虽然如此,刘瑶依旧没有下马,或许他他眼中,肯出面跟陈寿仆人说一句话已是最大礼貌。
“好,请等着,老奴这就去通报。”
看着那仆人开门进去,刘瑶又放下了帘子,不过眼中却是兴起一丝兴趣,他也想看看,连刘璿都推崇的人,会是何样人物。
当仆人原封不动的将门外的一幕讲出,一个伏案聚精会神看书的人缓慢抬起头,露出一张普通甚至有点老气的脸。
不过刘瑶来访,他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是眉头一皱,随即叹道:
“哎!刚刚脱离黄皓的泥沼,现在又要陷入储位之争之中,人间权势私欲,最是叫人心烦。”
仆人见此,犹豫道:
“那要不要奴才去说老爷不见客,将他推辞掉。”
陈寿摇了摇头,低声道:
“听尔之言,这个刘瑶怕是不怎么好打发,走吧,就让吾看看,这个敢与齐王作对之人,是何方神圣!”
陈寿亲自出门迎接,刘瑶才在奴仆的搀扶下下马,见到地上多有泥尘,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如此一幕让本就不怎么感冒的陈寿愈发失望,不过还是按照礼节,将其迎入大厅。
刘瑶整个过程都没有说话,仿佛只是来公事公办,根本没有给陈寿好脸色。
“咳,王上驾临寒舍,让这陋室蓬荜生辉,不知劳烦王上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刘瑶也没什么耐心,加上陈寿看起来气质普通,不像很有才华的样子,所以只是平声道:
“奉皇兄之命,来请先生东宫一叙,陈先生,走吧!”
陈寿久经人事,当然看出刘瑶的轻慢,不过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暗自高兴。
虽然如此,表面还是道:
“启禀太子,某最近正在研究《山海经》,颇有灵怪妖虫之得,却不知太子殿下唤下官作甚?”
陈寿之言,立即招来刘瑶和仆人的轻视,治国不读书经,却专研什么鬼怪离学,在刘瑶他们看来,这就是不务正业的表现。
“侍郎之意,本王已知,若是陈侍郎实在忙碌,本王在兄长面前自会转告,告辞!”
从“先生”到“侍郎”,表面上是从私称到公称,却表现出刘瑶的所有想法,或许在他眼中,用先生是高看陈寿了。
陈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