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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收养门客,还是出城寻找贤才,都毫无顾忌。便于我们图谋大事。”
话虽如此,但朱俊、徐盛心中的怒火,还是难以消弭,随着距离洛阳越来越近,徐盛心中的那抹怒气,霎时间,被眼前的奇谲壮丽之景振荡的干干净净。
晨曦的红日遥遥缀于天际,万顷霓霞破舞而出,姹紫嫣红,瑰丽万状。
流苏的云穹之下,巍然屹立着一座高约万丈的雄伟城墙,遥遥望去,好似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脉,横亘在平坦的沃野之上。
万丈绝壁前方,是一顷无边无垠的护城大江,风帆猎猎,各色战船、艨艟往来昂扬,惊涛汹汹,激撞在楼船上,卷起冲天骇浪,水雾蒙蒙,波澜壮阔。
忽听徐盛‘啊’的一声,怔怔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彤霞翻腾的云海之上,赫然浮立着一座玉色神山,彩霞缭绕,仙禽翩飞,无数飞瀑冲泄而下,水气漾漾,与漫天云霞交相辉映,绚光纵横映空,形成万千霓虹横跨云海之巅。
更为奇特的是,彩虹环环相扣,仿若一顷坠落九天的绮丽光河,迤逦朝东,其景奇绝壮丽,前所未见。
徐盛神情激荡,遥指苍穹道:“主公,此山可是昆仑山?”
刘辨纵是自幼在洛阳长大,每当看到浮掠在云颠的昆仑山,都会忍不住连连赞叹,甚至每一次都能看到更加别致的景色,正所谓一念一变,一步一景,道出了昆仑的内在真意。
“不错,正是与人族轩辕丘、魔族常羊山并立的神族昆仑山。”眼中异彩连连的刘辨,仰望神族祖地,心中对高祖人皇产生深深的崇敬之情。
暗自付道:曹阿瞒,想你神族在中古时期何等的骄狂,我族人皇一句话,你们传承了不知多少年的祖地,还不是乖乖奉上。
徐盛忽生一股豪迈之情,感慨道:“主公,高祖人皇镇压昆仑,汉武人皇盖压常羊,光武人皇横压北邙,盛真恨自己生不逢时,未能参加那波澜壮阔的时代。”
刘辨翻身跃上一匹异兽,蓦然回头笑道:“文向,你的心愿会实现的。”
“唏——”无数战马的嘶鸣声响起,刘辨在邢天军的簇拥下,朝人流稀疏的左门奔去。
不同于左门的人员寥落,供商贾庶民行进的右门,熙熙攘攘,一片鼎沸,即使官道宽约百丈,依旧拥挤不堪,甚至不时有人被挤落石桥,掉入水中。
若是有商贾的货物坠落护城大江,便会有数百名青壮汉子蜂拥而至,先行捞起商货,随后便有领头人商谈价格。
可总有一些视金钱如性命的贪鄙之人,不愿付出钱帛,青壮汉子则是报以冷笑,爬上水岸穿上军服,连人带货一并带入京兆尹大牢。
刘辨等人御兽奔至一半,恰好碰到了这一幕,而对方显然是一位性子比较暴烈的商贾,竟抽出一柄短刀与城卫军厮杀在一起。
朱俊早已见怪不怪,瞧都未瞧一眼,而徐盛则是满目愕然,不敢相信天都洛阳的城卫军,朗朗乾坤之下竟敢明抢,正要说话,却被朱俊以眼神制止了。
“驾——”刘辨猛地抽打异兽,以更快的速度向洛阳城内赶去,付道:大汉当真是腐败到骨子里了,高官贪墨不说,就连帝国的基石也开始明抢豪夺,既然已经完全腐烂,那么就全部推倒,从新盖起一座新的万丈高楼。
019 孟戚()
众人方才步入洛阳,只见两旁的亭台楼榭,勾心斗角,流瓦飞檐,皆是由各色珍惜灵木建造而成,在灿阳的照耀下,光泽流转变幻,五光十色,宛若仙境。
“大兄。”这时,一位身着紫衣腰配鸣环的贵气公子,在一众莺莺燕燕的环绕下,快步迎了过来。
刘辨见到此人,胸中的烦闷尽数消解,高声笑道:“孟戚,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咸从香风粉黛之间,抽身离开,睁开迷醉的桃花眼,笑道:“我估摸着大兄今日便能回洛阳,特意在青衣楼定了一桌酒宴,为大兄接风洗尘。”
刘辨跃下异兽,浅笑着为他拨正缭乱的衣襟,指着徐盛道:“孟戚,为兄还有要事,此人乃大兄的近臣,你带着他游览一番洛阳的风土。”
两人正交谈间,河伯天虞急匆匆的带领邢天军士卒围了过来,齐刷刷的跪地道:“拜见少主。”
何咸信步上前,虚扶起众人,朗声道:“儿郎们,你们护卫太子有功,今日,我包下了整座青衣楼,你等可尽情的玩乐。”
由于洛阳禁令,众将士不敢高声欢呼,但众人脸上皆是眉开眼笑,生出倍感亲切之意,天虞则是频频点头,对少主收买人心的手段暗呼高明。
话音刚落,何咸轻掐身后酥胸半露的妩媚女子,调笑道:“洛姬,这位小兄弟可就交给你了。”
妩媚女子张开温润的唇瓣,柔声道:“咸公子,不知君身旁这位翩翩少年是谁,奴家好生心动。”说着,凹凸有致的身躯一软,就要以诱人的酥胸,贴上刘辨的手臂。
“啪——”还未等她靠近,何咸阴狠的抽在了她的脸上,怒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安敢玷污大兄尊贵的身躯,就算你是曹阿瞒、袁本初等人极度渴望得到的头牌,也配不上大兄一根毫毛。”
妩媚女子怯生生的呆立一旁,泪如断线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滑落,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刘辨轻笑着摇了摇头,掏出丝锦递到洛姬面前,温声道:“哭了便不美了,擦擦吧。”
洛姬登时止住了眼泪,轻咬嘴唇,怔怔望着刘辨离去的身影,痴痴不语。
“大兄,都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她竟敢。。。。。。”何咸还未说完,刘辨凝视离开的邢天军,轻声道:“孟戚,此刻我若是杀进皇宫,你能控制几成刑天军。”
何咸先是一愣,继而发出狂野的大笑:“哈哈,大兄,臣弟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何止邢天军,城卫军有一半已在我的控制之下,只需大兄一声令下,臣弟即刻入宫,宰了刘协这个孽种。”
刘辨目光流转,见四周已被仅剩的一队邢天军隔开,暗自松了一口,快速说道:“孟戚,这件事回去再说。”
何咸轻扬下巴,不屑的说道:“兄长,被他们听到又如何,此事大家都心照不宣,我就是要让刘协知道,有人时刻想要刺杀他,让他睡不安稳。”
“哼,东宫的床虽软,但不是谁都能睡下的。”
“殿下,不止邢天军和城卫军,臣麾下的玄鳄军随时可以从驻地调来。”沉默了许久的朱俊,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刘辨瞧着目光灼灼的两人,头疼无比,自幼于军营长大的他们,自然形成了一贯的军伍作风,若是行军打仗,两人算得上是行家里手,一旦涉及到官场斗争,别说他们,便是淮阴侯韩信也是因为政治头脑不足,惨死于吕后手中。
“哎。”刘辨暗自叹了一口气,付道:刘大耳当年庸庸碌碌数十载,遇到孔明之后能够一飞冲天,正是在于战略家的高瞻远瞩,连江东,借荆州,夺益州,争汉中,一步步的按照孔明的计划去做,这才创下蜀汉基业,我何时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诸葛亮,没了战略家的指引,真不知自己的方向在哪里。
刘辨脸上神色变化不定,骤然抬头问道:“公伟,派去颍川的细作,有没有寻找到郭嘉、荀彧、荀攸、荀谌、徐庶、戏志才等人?”
朱俊微挺肚腩,嘴唇尴尬一咧:“殿下,还没有消息传回。”
刘辨心中不愉,并没有表露,反而轻笑道:“多加派些人手。”
“遵命。”朱俊轻吐浊气,如释重负的说道。
几人行走间,何咸突然想起一事,转身道:“大兄,父亲大人叫你先回大将军府。”
听到孟戚的话语,刘辨情不自禁的攥紧了袖口,感受到龙王珠的温热后,朗声笑道:“孟戚,为兄的要事便和舅父有关。走,回家。”
何咸脸上露出少许的抗拒之色,脱口道:“大兄,文向初来洛阳,对此地很是陌生,臣弟先带他游览一番。”话音刚落,没等刘辨答应,便钻入人群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刘辨望着孟戚的身影,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
拱卫在一旁的朱俊,见何咸还是如此的忤逆,怒不可遏喝道:“小兔崽子,你给我滚回来。”
早就消失于人潮之中的何咸,不知从何处冒出一道声音:“公伟叔父,忘了告诉你,小兔崽子包下青衣楼的钱帛,是从某人的卧室隔墙中取来的。”
“哈哈——”向来喜欢捉弄大肚子叔父的何咸,伴随着一阵阴谋得逞的狂笑声,彻底隐入两侧熙攘的人群。
朱俊本就阴沉的胖脸,更加难看了,怒喝道:“你。。。。。。”话还未说出口,想到何咸是为了收买众将士,脸容上的乌云散尽,平淡的说道:“叔父的东西,你尽管拿去便是。”
刘辨惊奇的瞥了他一眼,对眼前的一幕啧啧称奇,暗道:传闻公伟直到如今都不肯成亲,便是因为视财如命,舍不得娶妻时花费的大量钱帛,如今怎么改性子了,这其中肯定有事。
“咳——”朱俊轻咳一声,掩饰内心的不自然,瞄了瞄太阳说道:“殿下,大将军一定为您准备了酒宴,快到午时了,不宜让大将军久等。”
刘辨看着有些扭捏的诛妖天将,心中不禁莞尔,轻笑道:“公伟,那便快些。”
说完,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020 尧帝玺()
酒宴过后,刘辨在几名清丽侍女的服侍下,开始焚香沐浴。
待身上一切铅华洗尽,佩环悬剑,神情放松的越过数进院落,来到位于龙脉支流上的书房,扣动了门扉:“笃——笃——”
“进来。”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传出,刘辨再次整理一番衣襟,推门而入。
何进目光炯炯的扫视前方,见来人是刘辨,紧绷的脸容霎时松弛,哈哈笑道:“辩儿,快来,让舅父看看,有没有受伤?”
两世都缺乏父爱的刘辨,听着舅父真挚的关怀,眼圈莫名的一红,鼻翼轻抽,笑道:“舅父,我可是未来的人皇,谁敢对我无礼。”
听到此话,何进双瞳射出骇人的精光,大笑道:“说得对,辩儿注定是要做人皇的男人,谁也无法改变,刘宏也不行!”
“谁挡谁死!”何进蓦地一拍桌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其中蕴含的铿锵之意,让刘辨没来由的一阵心安。
刘辨紧抿嘴角,注视着身形高大如山峦的舅父,一滴滴热泪在眼眶中打转,忽地喝道:“刘协小儿不过是土鸡瓦狗,有舅父在,谁能挡我!”
何进笑意款款的望着性情大变的辩儿,心道:看来,一年前刘协入住东宫承德殿,也不全是坏事,最起码使性情软弱的辩儿变得刚强许多。
想到这里,何进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大笑道:“这才是赤帝一族嫡子应有的脾性。”
语落,何进从游走着无数金色幼龙的玄蘡木上,取出一件鸟篆青铜盒,放在刘辨掌心道:“先去拜见你母后,自从得知你私自溜出洛阳后,皇后每日哭的像个泪人似的,生怕你有意外。”
“辩儿,你记住,若是想出洛阳,提前给舅父说清楚地点,另外,让公伟多带些士卒,如今的天下不太平。”
刘辨认真倾听着舅父絮絮叨叨的叮嘱,待舅父说完后,不解的问道:“舅父,这是何物?”
何进满不在乎的说道:“上古尧帝的印玺,你拿去献给人皇,会让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提升不少。”
“舅父,不行!这可是用来镇压刑天一族气运的宝物。”刘辨脸容大惊,失声道。
何进猛地转身,摆手道:“给你就拿着,若是过意不去,待你登临人皇之位时,封孟戚为郡守便是。”
刘辨瞧着舅父僵直的身躯,蓦一咬牙,把黄帝玺放入袖口,郑重的说道:“孟戚怎么能做一个小小的郡守,以他之才能,当为州牧。”
听到刘辨夸赞嫡子,何进的嘴角不觉间勾起一丝弧度,平淡道:“孟戚的才能可重用,不堪大用,若是提拔为州牧,会使你留下任人唯亲的恶名,舅父情愿孟戚做个富家翁,也不愿为你招来骂名。”
“不多说了,皇后为了你思虑成疾,你快些去后宫看望。”何进转过身子,担忧的说了一句。
“舅父,辩儿告退。”刘辨躬身长揖,缓步向外退去。
刘辨退出书房的刹那,何进再也抑制不住腑肺的激荡,‘噗’的一声,鲜血狂喷不止,笼罩在他头顶玄之又玄的气运,开始极度萎缩,须弥间由凝成实质的百丈化为流水状的九丈。
半个时辰后,何进眼中骤然射出凌冽的寒光,怒喝道:“贼子,吃了天帝胆了,胆敢窥视。”
“轰——”五指猛然迸开,真气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