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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皇甫嵩轻咳一声,目光凛凛的看向了前方,羽林士卒们慌忙转头,冷汗津津,心中后怕不已。
若是这一幕被陛下看到,砍头都是轻的,甚至有极大可能夷灭三族。
霍乱宫闱历来被人皇所忌惮,所有选作羽林军的将士们,都受到过严格训练,哪怕绝世美女在其面前脱光衣物,下身也能在意念的控制下绵软无力,可见众将士意志的坚定。
但是,每次看到冷若冰山的雨师仙子,众将士不仅控制不住涨起的下身,眼睛就像住在她身上一般,不能挪开分毫。
张让这等没活的阉宦,盯着雨师仙子的目光,也尽是贪婪,忽听一声轻咳,惊醒的他,望着佛手天将皇甫嵩,连忙把身子向后缩紧,准备随时逃跑。
要知道十天将除了玉麟天将,都是大将军一手提拔的死忠,说是大将军的家臣也不为过,这也是为什么,大将军敢于正面对抗人皇的根源,因为他手握天下兵事。
058 阎罗之计()
张让暗自鼓动道气,正准备悄悄逃走时,佛手天将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大为愕然。
“太子诛杀内宫属官,立即拿下!”皇甫嵩满目圣洁的说道。
此话一出,摩拳擦掌准备拿下张让的羽林将士,登时愣住了,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诧异的望向了皇甫嵩。
皇甫嵩金灿灿的眼眸扫了众将士一圈,最后落在张让身上,似是在询问着什么。愕然不已的张让更加不解了,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惊呼道:“阎罗大。。。。。。”
话未说完,张让果断中止了惊呼,阴气森森的脸容迸放出两束寒光,阴笑道:“皇甫将军,还不赶快拿下太子。”
夜风凛冽,掀卷起刘辨的发梢、衣角,猎猎鼓舞,一抹若有若无的森冷笑意,爬上他的嘴角,体内真气蓄势待发,即将随着长剑迸放出去。
皇甫嵩金灿灿的眼眸蓦地一闪,语调虔诚的说道:“拿下。”
羽林将士们心下无奈,但还是迈动步伐,高举着长戈缓缓包围刘辨。
玄铁战靴踢踏在石板上,发出‘铿铿锵锵’的清脆声响,回荡在深沉的夜幕中,显得是那样刺耳,刘辨紧握长剑的右手,有些发白。
无脸人站在远处的琉璃屋檐上,漠然的注视着一切,毫无感情的说道:“成了。”
夜游神阴森森的脸容,桀然一笑道:“阎罗大人不愧为甲子双绝的文甲,计策一出,刑天经营了半辈子的势力便损失了三分之一。”
无脸人空洞的脸容上没有丝毫得意,漠声道:“果实未成熟。”
话音落下,千余缕黑气滚滚曳掠,无脸人转瞬间消失不见。
夜游神躬身站在一侧,待无脸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抬起枯瘦的脸容长声怪笑,化作一缕黑影朝下飞跃而去。
张让跃跃欲试的想要杀向刘辨,倏地,夜风呼啸,一道身着拖地长袍的枯瘦身影落入眼睑,当即躬身长揖道:“夜游神大人。”
夜游神微微颔首,桀声道:“太子还有大用,让他离开。”
皇甫嵩始终掐着手印,虔诚望着前方,当他的余光扫到夜游神之后,眼中金色光华蓦地大放,犹如两颗太阳石浮掠在半空,璀璨且炫丽。
“皇甫将军,东宫之主不追究此事了,还请将军收回命令。”张让快步来到佛手天将身边,尖声说道。
皇甫嵩金灿灿的双眸扫了一眼张让,虔诚的说道:“继续巡逻。”
言辞落下,羽林将士们长长舒了一口气,立即朝各个方向大步奔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刘辨由于武道境界过低,并没发现隐于暗中的夜游神,他困惑的看了一眼张让和皇甫嵩,疑窦连连,有些想不通他们的想法。
“算你们命大,不然,按照戏志才先生的计策,你们不死也得脱层皮。”刘辨心中冷笑,迈开步伐朝郑和快速跑去。
他瞧着浑身是血的小太监,楞在了原地,重重叹息一声,把小太监交给了匆忙赶来的昭阳殿护卫,神色沉重的朝外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刘辨于宫门口见到了戏志才,掏出一个鸟篆青铜盒子道:“志才先生,这个便是大地龙王珠。”
戏志才再次裹紧衣袍,轻咳道:“咳。。。咳。。。主公先上马车,这事我们稍后再谈。”
刘辨见戏志才神色中略带一丝苦闷,不由问道:“志才先生,遇到什么事了?”
“咳。。。咳。。。给你这个。”戏志才说着递过一张蔡侯纸。
刘辨接过纸张细细观看:“大兄,根据我的推测,地府阎罗的图谋,并非只是夺取天下这么简单。”
“大兄,难道忘了永康之乱,若是单纯的想要谋取天下,永康大乱的时机,要比现在好上太多。”
“上代人皇昏庸,大汉的威信已经达到最低点,这代人皇年少,并不能弹压住公卿大臣,地府只需要内结大臣,外交世家豪阀,成功的几率最起码有五成。”
“但他们并没有那么做,可见他们所图谋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刘辨惧骇的放下手信笺,震惊道:“还有什么事比夺取天下更加重要?”
戏志才捂着嘴唇,身体轻颤的低头不语,许久后,叹息道:“所知道的消息太少,咳。。。咳。。。奉孝也没能推算出来。”
刘辨的脸色阴晴不定,沉吟片刻,问道:“志才先生,有什么应对的良策。”
“咳。。。咳。。。以势压人,只要主公麾下有大批一流、超一流文臣武将,数十万大军,数州之地,钱帛亿万计。”
“无论对方有什么阴谋,直接以大势横压对方,让地府的阴谋不能得逞,咳。。。咳。。。再不济也能保命。”戏志才双眼烁烁大亮,语调激昂的说道。
刘辨听着戏志才规划的战图,心绪振荡不已,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谋臣只有戏志才一人,武将不过甘宁、徐盛、王戈三人,士卒只有一千,地盘更是一块没有,心中好似被泼了一盆北冥冰水,霎时熄灭了灼热滚烫的激昂之火。
激昂之火湮灭的同时,刘辨心中战火‘蹭蹭’暴涨,朗声道:“志才先生,能不能说服郭嘉先生前来辅佐我。”
戏志才轻笑的脸容,泛起一丝苦意:“凡是有才之人,特别是才气冠绝天下的人,秉性必定也是相当执拗,咳。。。咳。。。如果奉孝贤弟认为主公不是自己的明主,无论谁劝,都起不到丝毫用处。”
刘辨大为失望,遗憾道:“人才难得,特别是志才先生、郭嘉先生这等超一流谋臣,若是能够得到郭嘉先生的辅佐,我甘愿以太子的身份和他的明主交换。”
戏志才闻言大惊,暗道:主公的心性当真不亚于高祖人皇,为了得到国士的辅佐,什么都能放弃,我能够效忠这样的明主,死而无憾。
刘辨忽地想到戏志才来自颍川,大笑道:“志才先生在颍川还有什么好友?”
戏志才抚须畅笑,轻咳道:“咳。。。咳。。。忠正要说起这事,荀子之后的颍川荀氏家族,有着三位文曲甲榜的国士。”
“相气九十九斗,排名第二的荀彧,相气九十八斗,排名第三的荀攸,相气九十七斗,排名第九的荀谌。”
“荀氏三杰中,荀彧擅长战略,荀攸擅长战术,荀谌擅长权谋。”
“主公如果能够得到三人的辅佐,大事可成。”
刘辨听到这三人的名字,心中狂喜,急声道:“年祭过后,先生与我一道去颍川。”思绪陡转,乍然想到蔡邕的小女儿,蔡贞姬所生的羊祜,是一员不亚于陆抗的超一流帅才,暗想明日一定要去拜访蔡府。
059 凤琴仙子()
东方朝阳吐露,漫天红彤彤的云霞,迤逦奔涌,一缕缕西海血玛瑙似的虹光,汾汾淋淋的波散而下,洇染的万丈高城内,一片朱红。
花树漫漫,淼荡如海,一位紫衣少年噙着一抹英武的微笑,闲庭信步的行走在庭院中,即使是深秋,两侧奇花异树依然争相开放,粉红、淡紫、雪白、深橙。。。。。。数百种颜色交相辉映,漫漫相连,香气如潮,阵阵沁人心脾。
刘辨慵懒的伸开双臂,深吸一口,心神飘荡,宛如漫步于天界升仙路,如诗如画,美幻绝伦,令人心神驰荡。
刘辨越过花海,眼前豁然开朗,前方耸立着一根百丈篁竹,翠绿如翡,玲珑剔透,顺着篁竹向上看去,赫然有一座绿滢滢的竹屋庭院,在朝霞的照耀下,散发着绚彩流苏的光华,宛若梦幻。
刘辨纵身飞掠,双腿在三人合抱的篁竹上轻点,不久之后落在了庭院中,还未站定,便听一道琴音呛然响起。
琴音空灵清越,缥缈如仙,刘辨好似置身于昆仑绝颠,坐在飞瀑边缘,撩拨清冽的泉水,看漫天浩渺的彩虹长河,恍然若梦,尘心尽涤。
少时,一曲终了,余音袅袅,沉醉的刘辨猝然惊醒,大步跑去,忍不住观望是何等绝代仙子,能够弹奏出仿若天音的琴声。
竹楼内,一位高挑女子款款而坐,双眸清澈纯洁,温柔如水,柳眉如画,脸容淡雅娴静,淡蓝色霓裳随风摇曳,真如仙子下凡,刘辨只看了一眼,登时心头‘砰砰’乱跳,满脸涨红,不敢直视。
他虽已看过千百遍,一切只如初见。
如果说雨师仙子的美,好似天山冰泉,纯洁高冷,让人不敢亵渎。
唐婉儿的美,宛如小家碧玉的邻家小女孩,娇嗔可爱,惹人怜爱。
那么眼前绝代佳人的美,则是优雅大气,暖如佩玉,温文尔雅,让人油然而生一股崇敬之意。
“辩儿弟弟。”
倏地,一道清幽如箫鸣的声音,嵌入刘辨心底,好似鸾凤和鸣,柔糯温和,直教刘辨飞上九天,物我两忘。
蔡琰款款而来,玉颊上泛起两道梨涡,笑吟吟的看着刘辨,当看到他额头的细汗时,一边拿起手帕细细为他擦拭,一边嗔怪道:“已经晚秋了,还像以前一样不知轻重,感染了风寒怎么办。”
刘辨痴痴的望着绝色女子,听着她关怀的话语,心头一热,一把握住了修长的媃夷,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蔡琰玉脸微红,温婉一笑,反手紧握刘辨的手掌,十指相扣,拉着他朝竹楼走去,清声道:“姐姐刚作出一曲‘玉京流觞曲’,正愁没有知音,你来了刚好。”
回过神来的刘辨,畅然一笑,嘴角那抹英明神武之意,再次出现,朗声道:“好,胭脂榜第二,凤琴仙子的天下第一琴,多少王公贵胄都求之不得,今日真是撞上天帝运了。”
蔡琰闻言,不禁莞尔,玉葱似的手指,轻弹刘辨的额头道:“就你嘴甜。”
刘辨瞧着蔡琰剧烈跳动的玉胸,不禁有些口干舌燥,当即大步上前,环住蔡琰的细腰,迷醉道:“琰姐姐,你好迷人。”
蔡琰温婉一笑,轻轻推开刘辨,清声道:“辩弟弟,逾越了。”
说完,蔡琰轻轻挣开刘辨的手掌,缓步坐在竹楼窗台,拨弄凤尾琴,一曲似泉水潺潺的幽婉琴音,簌簌奏出。
此时,浣花庭院之外,有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遥望楼阁,不知在想些什么。
“纯阳先生,想好了吗?”老者轻抚灰白长髯问道。
吕洞宾深邃的双眸,眺望远方,洒然笑道:“对于地府阎罗的身份,我隐约有一些猜测,但缺乏真实的证据,还不敢妄下决断。”
“既然他们已经开始布局,为了大汉的基业,我必须做出些选择。”
“哎——”老者重重叹息一声,再次说道:“这样会让你折寿一甲子,即使你突破到天人境,寿元也不过一百年,若是提前唤醒那物,你也没几年好活了。”
吕洞宾脸容上的笑意未改,洒脱道:“人生不过百余载,功名利禄转眼尽成空,为了吕氏家族数百年来背负的使命,个人的性命不值一提。”
话音未刚落,吕洞宾脚踩禹步,剑指天枢,口中高声吟唱道:“谷神不死玄牝门,出入绵绵道若存,谷兮谷兮太玄妙,神兮神兮真大道,龙又吟,虎又啸。。。。。。”
刹那间,天风大作,金光卷舞,一缕缕氤氲之气,从吕洞宾体内溢散而出,似白非白,似黑非黑,二者相互交融,又镶上了一层极尽眩目的金边。
细细看去,一切光华消失,好似之前的镜像皆是虚幻,但又真实存在,迷蒙梦幻,光怪陆离。
吕洞宾高唱‘玄觉真经’之时,心神随着琴音越飞越高的刘辨,瞬间惊醒,胸口燥热无比,头脑发胀,周身焕发着从未有过的难受。
“啊——”剧烈的痛苦之下,刘辨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惨叫,随后‘扑通’一声倒在竹板上,不省人事。
“辩弟弟!”蔡琰看到刘辨突然昏倒,娇靥大惊,快步站起身来,修长的玉腿拖着轻纱星光袍,三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