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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着类似鸿鹄飞骑的特殊士卒。”
刘辨看着花费大量时间、钱帛培养的皇辅士卒,行走的如此困难,再想到游刃有余的鸿鹄飞骑,叹息道:“难怪那些世家大族,能够传承这么多年。”
“不过,鸿鹄飞骑这类兵种虽然强大,但也有致命的缺点。”
“难以成大气候。”
徐盛怒喝一声,接过四五人都扛不住的主将旗,翻身上马道:“无论是鸿鹄世家的鸿鹄飞骑,还是长乘世家的虎駮骑、豹駮骑,都需要本族血脉才能训练成。”
“若是放在上古年间以前,或者乱古年间,则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因为那时的神族、妖族子民的数量,并不比人族少。”
“不过,经过秦始皇的征讨,杀神白起这些名将的屠杀,现在各大世家的族人,万不存一,就算遗留下来的族人,经过数百年的汉化,血脉已经不纯了。”
说到这里,刘辨瞥了徐盛一眼,惊奇的发现,身为妖族血脉的他,提到屠灭百族的秦始皇、白起等人,满脸的平静,没有一丝愤怒,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就算再怎么同化,提到屠杀妖族几乎灭亡的仇人,也应该有一丝愤怒。”刘辨困惑连连的呢喃一句,目光转向了戏志才,见他脸上犹如碧潭静水,未起一道波澜。
疑窦丛生的刘辨,想到身边有一个遍读百家道藏的移动图书馆,低声问道:“子长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提起灭族仇人,一点愤怒的情绪都没有。”
司马迁双瞳离开书卷,脸色带着未睡醒的迷茫,木讷道:“这与罢黜百族,独尊人术的董子先生有关。”
刘辨听到这话,眉头紧锁,暗道:应该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个百族、人术是什么。
司马迁合上书卷,神情之中带着一丝崇拜,木讷道:“大汉建立初期,由于各族给予很大的帮助,所以渐渐升起了叛乱自立,恢复乱古时期自治的想法。”
“导致很多大汉的将领叛乱,虽然被高祖人皇强行镇压,还把神族昆仑山夺去,但他们从未死心,自立欲望反而越来越盛。”
“文、景两位人皇时期,甚至发生了七族之乱。”
“汉武人皇登基之后,一直想要彻底解决这个祸患。”
“后来,董子先生横空出世,提出罢黜百族,独尊人术的思想,两人筹划了很久,终于在蟠桃大会实施了计划。”
“昆仑蟠桃会,最开始时,是神族邀请各大世家享用蟠桃,调解天下各族纷争,后来,昆仑山被高祖人皇抢走,变成大汉展现自身实力,威慑各族的盛会。”
司马迁说到这里,忽地顿住了,脸上迸放出极大的向往之情,狂热道:“蟠桃大会举行之时,堪称是万国来朝、亿族来会,各个蛮夷国家、异族世家,无不以能够参加昆仑蟠桃会,为至高无上的荣耀。”
“有一次,汉武人皇为了敲打一个强大的南疆蛮夷国家,没有邀请他们,那位统治国家数十年,声威达到极点的蛮王,竟因这件事,举国民怨沸腾。”
“后来,更是被蛮族子民所推翻,全族一千多人皆被斩杀,人头被送到了长安城。”
刘辨闻言,霎时被激起一股热血,脸容涨红,神情激奋的说道:“这才是横压万族的大汉。”
司马迁木讷的情绪,同样被点燃,激昂的喊道:“汉武人皇时期,我大汉的声威达到了极点,就算最普通的庶民,去到扶桑、南蛮、北羌、西戎等族的领土,都会被当做贵族接待。”
“万族的贵族,无不以说汉话、穿汉服、学汉文为最高荣耀。”
“当然了,不是他们想学就能学的,还得经过一系列考校,缴纳大量的钱帛才可以。”
“可谁知,这样一来,各族更加向往大汉的文明了。”
099 有埋伏()
司马迁目光纷转,乜视戏志才、徐盛二人,神色中说不出的高傲:“不过,越是这样,神、魔、妖、鬼、灵等族反叛的欲望,越是强烈。”
“呼——”怒风越来越大,刘辨勒紧缰绳,压低身躯,稳定向后倾倒的身子后,问道:“灵族?我怎么没听说过。”
晦暗不明的狂风间,骤然炸起数十道金光,灿虹闪耀,霞芒翻飞,马援在司马迁的操控下,扛着一块镔铁大盾,挡在刘辨前方,遮住了疯狂鼓舞的暴风。
司马迁收起手印,缩进大盾的正后方,木讷道:“灵族是龙族、凤族、麒麟等族的统称,后来因为独尊人术,分裂了。”
“昆仑蟠桃会,除了可以瞻仰大汉人皇的风采,最重要的是,能够吃到九州奇珍蟠桃,董子先生,便以这一点做的文章。”
“董子先生以忘川河之水,孔子及七十二弟子骸骨为壤,培养蟠桃园,结出的蟠桃有一定机会领悟武道真意,但会使生灵潜移默化的质疑本族文明,崇敬人族文明。”
司马迁木讷的脸容,泛起一丝敬佩、惋惜、振奋。。。。。。最终化为极大的狠辣:“最后一次蟠桃大会时,董子先生献祭自己和门下三千弟子,彻底激发蟠桃的效果。”
“使各族贵族百年内,彻底以人族自居,回去之后,焚烧所有文明传承典籍,屠杀大量不愿信仰人族文明的族人。”
“百年之后,当他们回醒,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的祖先,只有少数古老家族,还留有一些传承。”
刘辨呼吸一窒,犹如醍醐灌顶,剑眉飞扬,恍然道:“断百族文明信仰,留人族薪火相传。”
“没想到慈祥的董仲舒先生,不,董子先生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汉族,汉族,在汉代完成民族大融合,中华大地只有一个种族。”刘辨脑中轰然乱想之际,忽地,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呛啷——”数十道长刀出鞘的声音,接连响起,拱卫在四周的亲卫,快速拔出环手刀,杀气腾腾的虎视前方。
朦胧的尘雾之间,一道模糊的黑影,逐渐清晰,众士卒看到来人的模样,心下一松,收回了寒光熠熠的环手刀。
刘辨微微闭合的双眼,骤然睁开,精光爆射,朗声道:“兴霸,有什么发现?”
甘宁伴随着数十道绚彩蓝光,策马奔来,手肘一扭,沧浪大刀挽出一道刀花,插在了雄壮的后背,狂野道:“主公,我们自偃师出发,顺着黄河北岸一直往东北走,途经巩县、五杜津、成皋,最后绕道平皋这条路。”
“虽然路途较近,但是比邻黄河、济水、沁水三条水脉,极容易被敌人利用水淹的计策攻击。”
“臣刚刚爬上附近的一座高山,观察周围的地势。”
“发现位于五杜津的一处黄河支流,西段与东段的交接点,鱼虾不停的朝东段游去。”
“一般人或许认为没什么,不过,臣根据常年在南疆作战的经验来看,东段一定筑造了水坝。”
“我们是从西向东走,现在又值夏汛季节,敌人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砰砰——”战马奔腾之声,此起彼伏,一位独臂战将,领着十余名手持镔铁强弓的骑卒,驰行而来,远远望去,犹如振翅高飞的鸿鹄,轻灵且迅速。
张绣与大大咧咧的甘宁不同,距离刘辨身旁还有五十丈,便带着一行人翻身下马,以步行的方式,快速赶来。
张绣先是恭恭敬敬的行礼,随后,拱手道:“主公,臣沿着道路一直往前,没有看到一丝人影。”
“这有些太正常了,南侧是滔滔翻卷的黄河,北侧是树木繁盛的山脉,这么好的埋伏地点,敌人竟然不派遣一兵一卒。”
刘辨虚扶起张绣,示意他们跨上战马,侧过头命令全军停止前进,轻笑道:“荣毓,接着说。”
张绣把玄铁枪横在马鞍的挂钩上,右手持着一面红色大盾,挡在刘辨另一侧,恭敬道:“臣认为,敌人想要借助地势打败我军。”
“一是,利用繁茂的草木和夏季炎热的天气,使用火攻。”
说着,张绣望了一眼滚滚袭来的乌云,恭敬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不可能了,那么,敌人的意图只有一个。”
略微一顿,张绣脸容大凛,死死盯着南侧,恭敬道:“敌人堵住了黄河支流,我军一旦靠近,立即释放大水淹死我们。”
甘宁一双虎目,不屑的瞪着张绣,等他分析完战况,其中鄙夷渐渐退出,化作一抹肃穆和敬重。
刘辨脸色一沉,顿住笑意,听着虽然相隔数十里,依旧澎湃的黄河,凝声道:“文向,展开地图。”
“咚——”徐盛左臂重重下砸,紫气腾舞,霞光奔流,粗壮的主将旗,被他插在了坚硬的土石之中。
他策马上前,拿出一卷微微泛黄的凶兽皮,铺在了刘辨眼前。
刘辨瞧着面前的地图,低头不语,手指轻敲腰间黑木刀鞘,陷入了沉思。
恰在这时,静立在一旁的戏志才,用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三道线,轻咳道:“咳。。。咳。。。除了偃师到平皋这条路,还有平县到李城,河阳到温县,平阴到波县三条路。”
“第一条,咳。。。咳。。。沿途都是陡峭的峡谷斜坡,只需两百名弓弩手,便能射杀我军,不可走。”
“咳。。。咳。。。第三条,需要反向往西北走,路途太远,我军的粮草恐怕支撑不住,敌人还没打就已经饿死了,更加不能走。”
“咳。。。咳。。。第二条,不远也不近,也没有峡谷斜坡,更没有利于火攻的草木,可以行走,但是地势太过平坦,敌军骑兵的优势,将大大加强。”
刘辨深知人才一定要培养的道理,即使心中早有定计,还是把目光转向了徐盛、甘宁、张绣三人。
他们的回答也正如刘辨所料,与几人迥异的性格一样,有着显著的个人特点。
后来,也成为了他们征战沙场数十年,一直未变的作战风格。
100 进攻()
甘宁为人胆大,敢于出奇兵,刘辨面带询问之色,刚刚转过身来,他身上狂野的气势,迸放喷涌,哈哈笑道:“主公,我建议走最近的斜谷。”
“正因为这条路最凶险,敌人一定想不到我们敢走这条路,敌军只是提前走了三天,并不会超出太多路程。”
“我部先一步赶到济水,找到一处险要地势埋伏在那里,放上绊马索、陷坑,出其不意的杀出,必定大获全胜。”
张绣眉角轻挑,轻蔑的冷笑一声,否决道:“主公,绝不可以走这条路,斜谷确实可以出奇兵,一招制敌。”
“不过,还是有一定的风险,主公万金之躯,怎么能轻易涉险,臣有一计,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赢得济水之战的胜利。”
刘辨闻言,神情庄重,轻抿一口清冽的井水,说道:“荣毓,请讲。”
张绣遥望远方,放下大盾,扎好翻开的左侧衣袖,昂扬道:“主公,我建议走最远的第三条路。”
目光流转,张绣望着众人不解的双眼,成竹在胸的说道:“出发之前,人皇陛下颁布的法令中,有一条是粮草消耗一空也算作失败。”
“关键,就在消耗一空这几个字。”
“敌人提前三天出发,想要先一步抵达战场,那就让他们先到好了,到达济水一带后,粮草便不可以补充了。”
“听说第三条路上,有很多山贼,我军可以掠夺山贼的营寨,补充粮草。”
“只要我们行军的速度放慢一些,完全可以耗死敌人,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标。”
刘辨震惊的看着张绣,久久不语,心中付道:作为天下中心的洛阳,哪里有山贼,张绣的真实意图,应该是扮成山贼,掠夺庶民的村庄,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由于天色昏暗,张绣并没有看到,刘辨脸上的惊愕,成竹在胸的一笑,朗声道:”要下雨了,主公尽快做出决断。”
一直保持沉默的徐盛,突然插嘴道:“张绣将军的计策,的确是一条不错的谋划,如果是与敌人争霸天下,通过消耗粮草,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上上之选。”
“但这场与协皇子的战斗,决不能这么做,否则,对主公的名望极其不利。”
张绣听见徐盛的进言,心中很不高兴,如果甘宁敢这么说,他早就针锋相对的回应甘宁了,但对方是资格最老的徐盛,还对主公的谋主戏志才,有救命之恩。
张绣只是阴毒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随后,再次扛起大盾,挡在刘辨身前。
徐盛沉吟片刻,指着中间的那条线,沉声道:“臣认为,应该走最为安全的第二条路,只要我们安全的抵达战场,以不变应万变,有着甘、张、马三员超一流战将,这场战斗必胜。”
就在刘辨刚要做出决定时,前方隐隐约约的传来号角声,紧接着是千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