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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丑的耳边,回响起袁绍的命令,顾不得喷血的第二道伤口,双手疾刺,乌黑色的长枪吐出数十道电光,轰然刺向刘辨身上所有的要害。
霎时间,银光爆闪,火光四射,在一阵‘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之后,文丑的玄铁长枪上,排满了密密麻麻的缺口,直如被沙尘暴洗礼过的屋顶,坑坑洼洼,惨不忍睹。
不过,文丑毕竟是超一流中品名将,而刘辨只是一流下品战将,就算凭借着干将剑和自创的双剑流,也只能战平超一流下品名将。
因此,两人交战的过程中,刘辨扎满铁片的胸膛,再次被文丑凶狠的砸中,‘噗噗’的连吐鲜血。
“大哥!”正在拖着四员名将的孙策与马超,怒吼一声,完全放弃了防御,犹如疯狂的地壑炎狮一般,狂暴的攻击对面两人。
刘辨浑然没有在意,反而激起了心中的凶性,哈哈笑道:“再战!”
文丑早在刘辨大笑之前,已经抢身冲出,玄铁大枪真真化成了,看守天帝灵药的玄蛇,腥风怒号,气浪喷卷,张开獠牙大口,不断地撕咬着刘辨的身躯。
随着时间的推移,文丑却越战越是心惊,脸上的渐渐冒出了冷汗。
只因,刘辨攻击中的破绽越来越少,剑锋越来越犀利。
一刻之后,文丑似是想到了什么,惊呼道:“你是故意让自己陷入绝境,以我为磨刀石,锤炼出武道真意。”
“哈哈,你明白的太晚了!”刘辨哈哈狂笑一声,身上乍然喷放出万千绚光,赤虹如剑,连天喷射,洇染的他直如一尊天神,高声吟唱歌诀道:“九龙拉撵,巡狩天地!”
“轰隆隆——”
黑暗的天璧上,骤然迤逦出万丈赤光,霞光破舞,流离闪耀,照耀的十里长街火红一片。
恍如朝阳初升的大地,一道道彤红色祥云,从天边翩翩流苏,眩目神迷,美轮美奂。
众人正醉心于璀璨如极光的炫丽景象之时,一道雄奇英武的身躯,驾驭着华盖宝辇,踏着万千赤光走来。
“吼——”
众人目光一滞,脸容尽乍,只见一条夭矫飞舞的赤色真龙,冲天怒吼,狰狞盘旋,正拖着华盖宝辇极速冲来,一股股强烈到极点帝皇之气,铺天盖地的袭来。
众世家子弟的心中,不可遏制的涌出无尽臣服之意,霎时间跪倒在地,迎接天帝的降临。
然而,他们还没有跪下,驾驭着龙辇的天帝,就已经冲到了他们身前,速度之疾,已经超过了一般武将的反应速度,甚至,超过了文丑的反应速度。
早在刘辨化身天帝,驾驭龙辇冲来之前,文丑已经开始释放武道真意,不过,无论他如何催动躯体,都释放不出一丝真气。
一股股盖世如秦始皇,古老如上古赤帝的气机,牢牢锁在他的身上,也锁住了他的行动力,他的真气,他的武道真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辇极速飞来。
真如一尊上古天帝巡狩而来,所到之处,诸侯臣服,亿民慑服,九州八荒的生灵,无不跪倒在他的脚下。
“轰——”
声势如帝,气机如皇,华盖龙辇轰击在了文丑身上,血肉横飞,白骨迸溅,一员强大的超一流名将,瞬间被他砸成了一滩烂肉,气如游丝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
正在激战的十余名超一流、一流战将,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骇悚的看向刘辨,不过,很快又把目光移开。
只因此时此刻,他身上的帝皇之气,实在是太过浓郁,多看一眼,都会立即跪倒在地,臣服在天帝刘辨的脚下。
另一侧的袁绍,脚下一软,双腿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清脆之极的‘扑通’声,显然是用力太大,跪断了膝盖骨。
站在他身边的曹操,若不是用青虹剑深深刺入大腿,在剧痛和青帝气息的双重刺激下,也早已臣服跪地。
“嘭——嘭——”
两道幽色和金色的光团接连爆炸,迸溅出无数璀璨的星芒,正在交战的孙策和马超,一击扫飞了面前所有的敌人。
随后,两人纵身一跃,伴随着数十道金光幽霞,牢牢站立在刘辨的左右两侧,护卫已经脱力的他。
孙策右手金乌戟的柄尾,重重一磕地面,‘咚’的一声,砸穿了坚硬黑木地板,荡的地面‘簌簌’乱颤,哈哈笑道:“大哥,我和老三演的这出戏怎么样。”
马超闻言,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似是在笑,不过,却给人一种很是生涩的感觉,好像这人从来没有笑过一样。
目光陡转,他的眼中绽开野狼似的绿油油光芒,坑涩道:“大哥。。。斩草。。。要除根。”
不止是马超的笑容很生涩,就连他说话都有些僵硬,但绝不是结巴,就好像许久没说话的人,突然开口,对于说话很是生疏。
0156 大戟士()
“轰——”
苍穹中忽地降下一道闪电,照耀的大地上白茫茫一片,雷声还没落下,黄豆大小的暴雨‘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大雨磅礴,降落在屋檐上、瓦角间、石板中,扬起一层层白茫茫的水雾,使得本就看不清楚的黑夜,更加的晦暗不明。
狂风裹挟着密集的雨珠,从墙壁间的大洞呼啸而入,冲散了楼阁内燥热的空气,也冲散了刘辨等人心中的焦躁,却在袁绍、曹操两人身上,冲开了一缕缕刺骨的冰凉。
刘辨带着孙策、马超往旁边挪了挪位置,避开席卷而来的雨水,喃喃道:“暴风雨来了。”
“暴风雨来了。”阎罗空洞的双眸,似是看了一眼天空,也好似没看,没来由的说出一句和刘辨相同的话语。
对面一位头戴九珠冕,身着赤帝袍的人类,正全神贯注的凝视面前的棋局,迟迟没有落下一子,就在惊雷响起的一瞬间,‘啪’的一声,落下了棋子:“暴风雨来了。”
十里长街,暴风雨下。
无数影影绰绰的身影,正在疯狂的往青衣楼赶去,一朵朵四散汾淋的水花,彼此起伏的炸起,好似海面上激起的片片浪花,不过,却是血色的。
“咻咻——”
又是一顷密集的箭雨,顺着同样密集的水珠,尖啸而去,铺天盖地的射向十里长街,挡在何咸面前的黑色人影,犹如割麦子一般,再次倒下一片。
不过,人影倒下的很快,起来的则更快,就如野火烧过的枯草,春风一吹,接天连碧的又长出来,并且长得更加茂盛,更加稠密。
何咸抹去脸颊上雨血交融的水流,凝视前方漫街遍巷的黑甲士卒,沉声道:“天虞,十天将来了几位?”
“咣——”
河伯天虞手中战刀一挥,血水迸溅,骨肉横飞,斩杀了面前的十几名敌人,喘着粗气道:“呼——呼——除了诛妖天将朱俊,其他都没有来。”
言辞未落,魔江刀陡然炽光大放,蒸腾起一片浓郁的水雾烟云,横向劈去,‘咯啦啦’的战甲碎裂声接连响起,扫除了面前所有的敌人。
河伯天虞快速拂去遮住眼帘的血水,扯着何咸退了回来,却听他怒吼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如果不是父亲大人的提拔,他们怎么可能坐上天将的位子。”
河伯天虞遥望一眼无穷无尽的敌人,叹息道:“天将也是人,也有家人、家族。”
“如果是大将军遇袭,他们拼着老命不要,也会全力赶去。”
“如今,一没有大将军的命令,二没有人皇的赦令,他们是不会冒着得罪天下士族的危险,去帮您和太子斩杀袁绍、曹操。”
“隔岸观火,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何咸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狠狠的盯着前方,一字一顿道:“城卫军!玄鳄军!冲锋!”
“喝——喝——”
一队队身着战甲,手持长矛的士卒,怒吼连连的冲杀过去。
当是时,战鼓轰鸣、杀声震天、血肉横飞、惨叫连天。。。。。。。十里长街彻底变成了绞肉场,每时每刻都士卒死去,每时每刻都有人前冲,填补军阵前方的空缺。
没过多久,短短的百余丈以内,遍布各种断臂残肢,在雨水的浇灌下,四处飘零,宛若修罗血海似的,浮满了数以千百计的尸体。
此时的人皇,可能将要赢了这盘棋局,脸容上塞满了喜悦,淡笑道:“到你落子了。”
阎罗依旧负手站立,雨风呼啸,吹动了小亭外的罗幔,也拂动了衣角的绸带,漠然道:“已经落下了。”
人皇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忽地站起身来,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整个棋盘被他掀翻了。
人皇的双眼迸放出游离不定的精光,灼灼盯着四处滚落的棋子,当它们犹如死鱼,漂浮在亭角的水洼中,淡笑道:“朕是这盘棋的主人。”
“朕说赢,那便是赢,若是棋子不听话,非得帮助外人获得胜利,那么,扔掉好了。”
阎罗空洞的双眼,无神的看向在雨珠的飞快敲打下,渐渐沉入水底的棋子,漠然道:“这些棋子价格不菲,陛下难道不心疼。”
‘嘟——’的一声轻响,棋子彻底淹没,没有泛起一丝涟漪,人皇冷冷不语,许久后,蓦地抬起头来,答非所问的说道:“朕准备建立西园八校尉,取代城卫军护卫洛阳。”
阎罗的瞳孔骤然缩成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黑点,凝视人皇远去的身影,漠然道:“大梦谁先觉。”
“冲——”
人皇与阎罗交谈之时,厮杀的战场,越来越惨烈,只听一声声壮烈的呼喝,何咸带领一万多城卫军,冲杀到了青衣楼的右侧,并且牢牢的驻守在这里。
青衣楼内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木门,这时,一位身着重甲的将领,大步奔来,凑到袁绍耳边道:“主公,族长让我给您捎句话。”
袁绍在刘辨、孙策、马超三人强大气势的威压下,战战兢兢的准备投降,忽听这位将领的话语,赶忙拄着长剑站了起来,揖手道:“麹义快讲。”
麹义扶着难以站立的袁绍,奉上一枚生身果,沉声道:“族长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家里永远是他的后盾,永远支持绍儿。”
袁绍闻言,鼻子一阵阵的酸楚,眼眶中溢满了晶莹的泪光,哽咽道:“是我给家族惹祸了。”
目光陡转,看了一眼外面惨烈的厮杀,又看了一眼气势惊人的刘辨三兄弟,深吸一口气道:“带来多少家底。”
麹义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露出煞白的眼珠,沉声道:“洛阳各大世家控制的八支城卫军,带来了五支。”
“何咸麾下还剩下三支。”
袁绍惊慌失措的脸容,彻底镇定下来,狞笑道:“近两万五千名城卫军,再加上各大世家的私兵,应该有三万人了。”
话还没说完,却听麹义再次说道:“三千大戟士也被我带出来了。”
“好!好!好!”袁绍连说三声好字,心神静如深潭,睨视对面的刘辨三兄弟,冷笑道:“大事已定。”
0157 十里长街1()
袁绍服下生身果,膝盖传来一阵奇异的麻痒之感,没过多久,碎裂的膝盖骨已然恢复如初。
有着三万大军和三千大戟士作为依仗的他,底气变得十足,朝张郃等人呼喝道:“带上文丑,跟我走!”
袁绍刚刚走到风雨交加的大门口,忽地怔住了,侧过脸来,苦涩的说道:“太子殿下,没想到一场笑谈风月的盛会,衍变成了一场血战。”
略微顿了顿,他的双眼迸放出一种堪比磐石的坚定,揖手道:“今天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废话不多说,咱们十里长街见!”
话音落下,袁绍的气势陡然一变,雄伟豪迈的率领众将领,步履铿锵有力的踏出门外,迈入了暴风雨之中。
戏志才缓缓收起瘟神幡,脸容阴郁的几乎能够滴出水来,蓦地一叹,苦涩道:“咳。。。咳。。。主公,看来这次大战并非偶然,必定有着众多势力在后面推动。”
倏地,一道香风划过,蔡文姬拖着淡蓝色轻纱长袍,翩然落下,玉手颤抖的伸向了刘辨的胸口,妙目中噙满了泪光,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
刘辨没有说话,甜蜜的看着蔡文姬为自己拔出碎铁片,她的动作之柔,宛若在采摘世间最珍贵的花蕊,又像一位母亲正在轻哼歌谣,哄着襁褓中的婴孩入睡。
此时此刻,楼外肆虐的暴雨,呼啸的狂风,在刘辨眼中都已经消失了,只留蔡文姬憔悴而又娇美的身影。
好像这里已经不是富丽堂皇的青衣楼,而是一间简朴的二口之家。
他们也不是尊贵的太子和令天下人痴迷的仙子,只是一位征战归来的普通士卒,一名正在为丈夫擦抹伤药的贤淑妻子。
妻子柔柔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