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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个是英宗皇帝,还有一个叫做徐有贞。”
石青对于历史知道的真不多,徐有贞这个人物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于是问道:“肖掌柜,这个徐有贞是什么人?他比秦桧还坏么?”
肖权冷哼道:“虽然有些不及,却也差的不远了。 '800'当年也先大军兵临城下,朝廷中有些大臣便主张放弃京城,迁都南京,徐有贞就是其中一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做徐珵。
徐珵提出南迁的主张之后,便得到了于谦的强烈反对,于谦据理力争,最终说服了郕王,京城保卫战才最终打响。也先退兵之后,郕王登基,徐珵由于建议南迁,受到了很多大臣的鄙夷,新登基的景帝也认为此人不堪大用,从此便将他投闲置散
。可这个人却是不甘寂寞,为了能够重回朝廷,他将自己的名字改为徐有贞,并上报吏部,去了外地为官,几年之后,他又重新被调入京城,从此改头换面,又以新的身份获得了朝廷的重用。”
石青奇道:“这个徐珵倒也真能想办法,可是京城中就没人认识他了么?至少吏部应该知道吧。”
肖权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几年中他改变的比较大吧,至于吏部,每年那么多的官员,又有谁会去细细的查这么一个人。况且说实话,徐有贞这个人还是有些能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短短几年,便从外官又重新返回京城。”
石青问道:“既然他是个有能力的人,又为什么去陷害忠良呢?”
肖权冷笑道:“有能力又如何?秦桧没有能力么?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很有能力,造成的破坏才会越大。”
石青点了点头,开始深深的体味着这句话。
肖权继续道:“除了徐有贞之外,另一个要讲的就是英宗皇帝了。”
石青闻言一拍脑袋,道:“是啊,英宗皇帝不是被俘了么?可是从我大明的年号来看,正统、景泰、天顺。景泰我听师父说过这是景帝的年号,而正统、天顺都是英宗的年号,这说明英宗后来是复位的,可是他是怎么重新登上皇位的?是景帝又还给他的?”
肖权轻哼道:“皇位这个东西,多少年来很多人为了它骨肉相残,甚至不惜弑兄、弑父。真正肯将皇位让出的,又有几人?京城保卫战胜利之后,由于新皇登基,在也先眼中,英宗也就失去了价值。与其留在手中毫无作用,不如卖个人情,将他送回。于是景帝便将英宗迎回宫中,不过,皇位他是绝对不会让的,甚至对于这个曾经的皇帝,景帝还深有戒心,为了以防万一,他将自己的亲哥哥软禁在深宫之中,不得与任何人见面。”
石青皱眉道:“好歹他俩也是兄弟,这景帝做的也太不地道了。”
肖权轻笑一声,道:“凡涉及皇位之争,又哪有什么兄弟可言,况且英宗也绝对不是个安分之人。”
石青惊讶道:“难道英宗的皇位真是抢回来的不成?”
肖权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继续道:“景帝登基之后,于谦无疑成了国之重臣,土木堡之变所带来的危机,逐步被化解,也先退兵关外,可以说,这一切于谦都是居功至伟。然而,这天底下有英雄自然也会有小人,对于当年之事,徐有贞一直都是耿耿于怀,想要找机会报复。”
石青不禁插口道:“这个家伙,敌人兵临城下,他想着逃跑,于谦守住了京师,他却只想着报复,这样的人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肖权冷哼道:“像徐有贞这样的人,脑子里所想,的确不是我们可以猜度的,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除了报复之外,对于权利的**也他陷害于谦的主因之一。
景帝重用于谦,徐有贞虽有些能力,可是如果还想继续往上爬,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他便想到了一个走捷径的办法,那就是让英宗复辟。如果成功,他便是英宗的第一功臣,自然也就有了他想要的权利。”
石青听到这里,摇了摇头道:“为了保住皇位,不惜手足相残,为了争夺权利,不惜陷害忠良,这样的人即使成为君王,成为重臣,又能如何?到头来不还是一杯黄土。”
肖权目光远眺,叹道:“这世间的纷争自古就没有断过,说来说去,都是人的贪欲在作祟
。徐有贞为了达到目的,勾结了当时的大将军石亨还有太监曹吉祥,于景泰八年发动了夺门之变,那一年景帝刚好病重,英宗皇帝便趁势重夺了皇位,并改年号为天顺。新皇登基,徐有贞因拥立有功,被提也就是说,他的目的终于是得到的。”
石青不解道:“既然他什么都得到了,为什么还要陷害于谦?”
肖权继续道:“他虽然因拥立新皇立了大功,可在满朝文物心中,于谦的地位又哪是他所能比拟的,况且即使是英宗皇帝对于于谦也十分看重,徐有贞一心想要位极人臣,于谦无疑便成了他眼中钉、肉中刺。于是他便想了一个和秦桧的同样的办法,那就是意欲。”
“意欲?这是什么意思?”石青问道。
肖权解释道:“徐有贞的原话是:虽无显迹,意有之。说白了就是和‘莫须有’一样的道理。”
“莫须有?”
石青惊讶道:“怎么又是莫须有?那英宗皇帝就这么答应了?”
肖权叹道:“徐有贞想到的这个毒计十分厉害,当年景帝为帝之时,英宗虽被俘,可宫中的太子还是英宗的儿子,于是景帝便将此人废了,重新立了自己的儿子为太子。可是几年之后,这个新立的太子因病而亡,而景帝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于是关于如何立储的问题便成了朝野议论的焦点。
很多人主张重新拥立当年的太子,毕竟景帝一脉已经断绝,皇室之中也只有他最适合继承皇位,可是对于这一建议,景帝却一直不肯答应,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英宗,因为英宗回归之后,便直接被软禁在**,相信这段时间,兄弟之间一定是因为皇位而产生了很深的矛盾,否则后来英宗也不可能直接将景帝从皇谱中移除了。”
肖权看了看远方,继续道:“我曾去过京城,据说皇陵之中,除了太祖葬于南京之外,也只有失踪的建文帝和这位景帝没有葬于其中了,可见这位英宗对于景帝恨到了何种地步。”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肖权道:“自古凡是牵扯到皇位的竞争,无不是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往往伴随着新皇的登基,对于敌对势力的杀戮也是随之而来,徐有贞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他给于谦按的这个罪名便是迎立外番。”
“迎立外番?”
石青问道:“这是个什么罪名,也是造反么?”
肖权摇头道:“造反倒也不是,不过迎立外番对于英宗而言却是最忌讳的。景帝因为没有儿子,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如果他死了,那么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便是当年的太子,也就是说,景帝死后,皇位还是回到了英宗一脉。可迎立外番却是另外一种情况,它是直接将英宗这一脉给摒弃了,而是从其他藩王那里选取一个适合的人选来当皇帝,对于这样的结果,英宗无疑是最忌讳的,所以当徐有贞以这个罪名诬陷于谦的时候,英宗虽然认为于谦在保卫京城时立有大功,可最终还是把他杀了。”
石青急道:“那于谦到底有没有迎立外番呢?”
肖权冷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于谦又何曾有过迎立外番的想法,况且在他的心中只有江山社稷、天下百姓,对于这种宫廷中的内斗,他根本就不愿参与,这完全就是徐有贞强加在他头上的,否则又怎会用到意欲二字?”
第96章 又提曾铣()
大雪簌簌的落下,一阵冷风吹来,石青不由的缩了缩脑袋。'千千小说'' 超多'然而,旁边的肖权却是越说越是怒,尤其是讲到“意欲”的时候,他的一张脸都气的有些通红。
“忠臣良将,一心为国,到头来却被小人陷害,只是一句‘莫须有’便断送了性命,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
肖权大声的喊着,他狠狠的一拳打在旁边的一颗大树之上,“哗啦啦”的一声巨响,无数的枝叶伴随着积雪纷纷的下落。
石青见他情绪激动,连忙上前劝道:“肖掌柜,你也不必太气,功过是非,后人自会评辩,于谦虽然冤死,但现在不也平反了么?”
“平反?哈哈哈哈!”
肖权突然哈哈大笑,好一会,他大声道:“于谦虽然平反了,可是其他人呢?曾将军铁骨铮铮,一心要收复失地,可是现在却依旧是孤魂野鬼,又有谁能够为他平反?”
“曾将军?”石青心中一动,连忙问道:“这位曾将军是谁?”
“曾铣,曾子重!”肖权一字一句的说道。
“曾铣,又是他
!”
听到这个名字,石青的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了那个雷雨交加的画面,一辆马车奔行在崎岖的山道上,那个手执青剑的少年和无数饿狼般的大汉一场血战,那无助的女子仰天悲呼:难道真是天要亡我曾家么?
画面历历在目,石青这些天一直都在寻找高怀、寻找紫雷珠,他脑中闪现的也大多是当时的第一副画面,对于第二幅,他几乎很少想起。可是现在,肖权突然提起曾铣,这让他的心又一下子提了起来。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两幅画面究竟是什么意义?”两个一直困扰石青的问题又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一刹那间,他突然发现,似乎过了这么长时间,他都始终没有走出那张大网。' 超多'
肖权发泄了一下之后,情绪慢慢的稳定了下来,他摇了摇头道:“唉,朝廷还是这个朝廷,皇帝也还是这个皇帝,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都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不过,在他们的心中,无数的思潮却依旧在不停的翻涌。
风呼呼的吹着,路上只有“咯吱咯吱”的脚步之声,两个人竟是一路无话,直到不知不觉走进了吉祥客栈,店小二过来打招呼,他们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啊?这么快就到了?”石青一脸愕然的看了看肖权,后者一愣,也是如梦方醒。
“肖掌柜,石公子,这么大的雪,您二位这是去哪了呀?”店小二一边替二人掸着雪,一边笑呵呵的问道。
“哦,难得一场大雪,我们出去转转。”肖权轻轻一笑,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状态。
“呵呵,您二位还真是好雅致。”店小二打了个哆嗦道:“这天可真是冷的紧呀,要不要我给你们端壶热酒来,给你们暖暖身子?”
肖权看了看天色,摇了摇头道:“还是不了吧。”他看向石青道:“三当家,既然你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石青此时的大脑还有些混乱,听他这么说,便点头道:“那好吧,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两个人拱手而别,走了大半天的路,又打了一架,石青觉的又冷又渴,他问店小二要了一壶热酒之后,就在这大厅之中边喝边沉思了起来。
他这一想,思绪便如脱缰的野马般快速的奔腾起来,从上一世的点点滴滴,再到穿越而来;从师父去世,再到王家堡血战,一幕幕的往事就如放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依次的闪过。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石兄弟,怎么一个人在这饮酒啊?”
石青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李书仁,他满面红光,身上还兀自残留着一些积雪。不过,石青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被他身旁二人深深的吸引了过去。
只见他旁边,陆依萍和陆依依盈盈而立,两个人都穿着一身绯绸滚边的素色长裙,陆依萍的上身是一件淡蓝色的绣花短袄,而陆依依则是披着一件青绿色的棉绒披风,她们二人竟是一个比一个娇艳,一个比一个动人,让石青一下子看的有些呆了。
“大哥哥
。”
这个时候,陆依依的身后,小雀儿闪了出来,她手中拿着一个糖葫芦,对着石青甜甜的叫了一声。
“哦……”石青一下子缓过神来,干咳了一声,他看着李书仁,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问道:“李兄,你的伤好些了么?”
李书仁一愣,这受伤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不过听他问起,便笑道:“有依萍妹子的精心照顾,那点伤早就好了。”
“谁是你的妹子?”
一听到他这么说,旁边的陆依依突然一脸怒色,嗔道:“别老是妹子,妹子的挂在嘴边,我姐姐和你可还不熟。”
“依依。”陆依萍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