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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站起来点头道:“多谢刘兄大义,今夜共杀清贼!准备发信号夺城门。”
“是!”石信天点头,递给他一把剑,然后转身带着他们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你!你们是太平匪?!”一阵呆滞过后贾思道惊恐地后退两步,指着他睁着眼睛不敢相信相信。那个羞涩的姑娘闻言回过神来,大叫一声连忙躲到了她父亲的后面。
杨越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说道:“不是太平匪,是太平军。”
贾思道惊恐地看着他手中地剑:“你对你可有救命之恩!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杨越呵呵一笑,拱手道:“呃,那便谢过了!太平军不杀百姓商贾,你们不会有生命危险,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还有,多谢你的晚餐。”说完他手持长剑转身走出内堂。
夜色包裹着睢县,县令正在床上舒服地做着美梦。
守卫的官兵慵懒的靠在墙上聊着青楼新来的那个女人,发出阵阵期待、或者回味地笑声。从城墙上看去,城外依旧被黑夜笼罩其中,他们之中没有人知道那里面藏着些什么。
这个夜晚的喧嚣现在才正式开始。
深夜,除了忽暗忽明的光芒外,已经全部被黑暗所吞噬,伸手不见。
捻军偷偷摸到了城门守军身后,守卫官兵毫无察觉,还在自顾自的打着瞌睡。刘广义手持大刀带着众捻军从暗处现身,暴起杀人。随着一边倒的屠杀之后,城头来回摆动的火把在黑夜之中十分醒目。
紧接着城门在“嘎吱”一声中推开,城外出现火红一片的军队,灰色的狼旗在火焰的照耀下狰狞。
县城中有两个营的清军绿营兵,但连年谎报人数,以冒领军饷,实际只有仅仅六七百的兵力。在知道太平军占领城门进了城之后,大多清兵都选择了赶紧逃命。凯旋营兵分三路,分别冲击县衙、占领粮仓。歼灭敌人。
一夜之后,凯旋营除了在县老爷的大宅外被弓箭射中,受伤几名士兵。除此之外基本上都没有遇上能够造成重大伤亡的抵抗。以至于早上醒来的百姓伸个懒腰打个哈切,才发现城头已经变成了不一样的旗帜。
“大人,那胖县令在房间里上吊了,其他我们抓住的那些小官都按你的意思关押进地牢了。”周博文报告说。
“嗯,看来那县令平日里没少在百姓身上刮油,自知难逃一劫才自行了断,不管我们的事。”杨越说。
周博文的表情有些迟疑,最后还是问他:“恕属下直言,为何要放过这些狗官?”
杨越笑了笑,解释道:“如果到了一地就屠尽当地官员,等到我们再次兵临城下之时,那些官知道无法躲避,必然使尽浑身解数抵抗。”
“要想回天京,我们的路还长,除了那些对我军造成重大伤亡的官杀无赦意外,其他的官能放就放吧。等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清朝的官就知道只要自己不抵抗就可以留一条小命,这不是对我们双方都好吗?”
周博文闻言沉默了会,然后抬头道:“恕在下不敢苟同,这些人平日里鱼肉百姓,如果我们宰了他们,就会赢得百姓的爱戴,争取民心这才是现在最需要的。”
杨越微微一笑,并没有再反驳他,他并不准备现在就让他接受自己的观点。
“粮食和伤员准备得如何了?”他问。
“士兵们已经将粮食装满了背囊,多出来粮食按你的吩咐已经让士兵发放给贫苦的百姓了,还有搜出来的银子分了贫民一半,另一半我们装上了车。”
“伤员呢?”
“找城中郎中照顾过了,再过一会应该就可以抬上马车出发了。”
“好,一定要快,这托明阿的镶蓝旗追得越来越紧了,不过,倒是那西凌阿最近都没了消息,但是也不可放松警惕,只要我们一停下来就会被清军重重包围。”杨越说到,皱着的眉头表现出担忧的神情。
“是!”周博文应道,这点他和杨越是绝对一致的。
现在虽然凯旋营又轻松攻下一座县城,但是敌军还是穷追不舍,除了托明阿西凌阿的满八旗兵以外,还有陆应谷这种等着急着用凯旋营的战功来将功补过的人,大有人是。
凯旋营一个不慎摔进泥潭,就会被清军咬得骨头都不剩。而且,这些日子行军频繁,昼伏夜出,全营将士多有疲惫。
“不过大人有件事的确有先见之明,属下心悦诚服,全营轻装而不是穿盔带甲。如果这么长时间的行军,带着那么重的装备,这支部队早就累垮了。成良和石头都和我说过,他们都觉得你是对的,只是在肉搏战中布甲对我军士兵的安危还是不利。”周博文说道。
杨越微微一笑,道:“所以我们要用强大的火力避免肉搏,这是以后战场的发展趋势。”
在天京练兵的时候他们三人就时常在杨越耳边念叨士兵的装甲问题,认为这么多火枪凯旋营都有了,求一下东王,要些铁甲或者皮甲是完全没问题的。可杨越就是不同意,只是设计出了一种廉价的士兵布甲。
轻甲由简易廉价的布料构成,附带弹药袋和弹丸袋,还有扣住枪管通条的布条,还有几个特别的口袋连他们现在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为了这件事情,他们几个人没少在杨越的耳边发装备的牢骚。
不过现在这种轻甲在长途行军中发出了应有的实际效果,士兵翻山越岭不必背着数公斤的铁块,所以也就轻松了不少。
远处的石信天跑过来,对他说:“大哥,那奸商贾老头带着一群富态的胖子吵着嚷着跪在地上要见你,我让士兵赶都赶不走,怎么办?”
杨越和周博文对视一眼,说道:“不管怎么说,偷开城门有他一份功劳,就带我去见见他吧。”
周博文呵呵一笑,轻声对石头说:“我觉得我们的马车不够了。”
石头带着杨越两人走到县衙外,这睢县的豪绅跪了一片。杨越连忙走过去把跪在前面浑身无力的贾思道扶起来,客气地问:“你们这是何意?”
贾思道见跪了这么久头都昏了,杨越终于出来了,连忙一把拉住他的手,两眼泪汪汪地说道:“老夫有眼无珠不知你就是救人苦难的太平天国的天兵天将,实在是该死!”
杨越忙说:“你老不要这样说,我们能进城,也有你一份功劳。”
贾思道听着杨越的话却感觉浑身冰凉,他颤抖着说:“老夫代表全县商贾为义军助银助粮,还为将军奉上了些稀奇物件,望将军以慈悲为怀,放过我们吧!我们府中还有八旬高堂呀。”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杨越也看见了这些商人身后连绵的马车,上面满满装的不是粮食银子就是值钱的东西。
凯旋营一进城就忙着倒腾官府的粮食和存银,一直没理这城中的商贾。
倒是这城中的商贾得知太平军攻进城之后却吓得不轻,他们经常巴结官府,又多多少少有些家产。
几乎所有商人都断定这太平军洗劫完朝廷的东西之后,下一步就是他们这些可怜的商人,所以在贾思道的带领下他们决定先发制人,用苦肉计。
杨越有些哭笑不得,他抬手将贾思道扶起来,说:“大家放心,我军定对诸位家人和诸位的家产秋毫无犯,尽可放心。”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贾思道兴奋地连连拱手,他身后的商贾也大多大多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渡过一劫。
当他们起身时,周博文在杨越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杨越连忙说:“慢。”
众商人身体僵住了,头上汗流不止,心说这粤匪莫非要出尔反尔不成?
不料杨越咳嗽了两声说:“诸位可否将自己家中的马车送予我军?”
一场大雨之后,天空晴空万里,已经是七月了,这一年的夏季来的很晚。天上艳阳高照,凯旋营的士兵在百姓的欢呼声中离开了这座县城,就好比风一般的来、风一般的走,不让清军抓住合围的机会。
部队满载着伤员还有几车银子,如果掀开遮布,满马车的银子就会在眼光下闪耀出金灿灿的光芒,显然这次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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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6章 风驰电掣()
贾思道的大宅中,他刚放心地坐下喝了口茶,就有一个家仆跑进来说:“老爷!太平军走了!”
贾思道怒道:“放肆!胡言乱语,义军才刚来,怎会就走了!?”
“是真的老爷!小的亲眼所见,不少百姓都在大街城头上欢送他们呢!”
“匡。”的一下紫砂杯掉在地上摔成两半,一瞬间贾思道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开心还是生气。
。。。
京师,金銮殿。咸丰皇帝坐在龙椅上紧皱着眉头,说:“那河南太平贼的余匪还未剿平??善碌不是说太平贼精锐营已经十去七八了吗?为何又有一个县城失陷了?”他目光如刀,从大臣们的脸上一一刮过。
朝中大部分大臣一动不动,没有谁愿意去触这个眉头。只有御前大臣端华走出来跪下说道:“皇上息怒,这太平贼之精锐,人人火枪在手还熟用长枪大刀,火炮无数。从托明阿将军抓住的贼寇俘虏交代,那是太平贼伪东王所练强军,是为自己的亲兵团,贼寇胆大包天,此军与皇上的禁军为模所铸,锋芒无比,纵使只有三成之数也能以一敌十。”
“哼!大胆贼寇!贱民一个还敢自称为王?”咸丰不屑地说。
“臣斗胆建议,命令湖北各部围杀贼寇余部,擒来贼寇主将可将功补过,并有额外赏赐,这可激励河南各部主动与之交锋。”端华自信地说道。
“便依爱卿所言。”咸丰点点头,毕竟现在河南已经不再是他关注的重点了,现在他的重点已经跨过了黄河,他问:“怀庆现在如何,你等有何禀报?”
军机大臣匡源上前一步说道:“启禀皇上,贼寇大部还在围攻怀庆,怀庆城墙坚固,加之干将胜保在城外竭力周旋,城中暂无大碍。”
咸丰皇帝闻言松了口气,在北伐军渡过黄河后林凤祥先是打下了几座小县城,然后就围攻怀庆。怀庆盛产火药,城池坚固,加之城外有胜保的援军,北伐军已经围攻了好些日子,还是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这让咸丰皇帝松了口气。
他并不喜欢北伐军像个豹子似得跑得飞快的日子,不一会就没了踪影,他害怕哪天一醒来就有人报告说太平军已经打到北京城墙下了。
相比之下林凤祥现在死攻怀庆来说,咸丰是喜闻乐见的,至少他还可以准确的知道太平军现在的位置,而且随着北伐军攻城消耗时日,他可以利用这些充足的时间,从各地调动援军围剿。
其实按道理说林凤祥不会忽然要死攻怀庆,因为这和东王还有天王直捣燕京的指令不符。
其实林凤祥不死心地进攻怀庆是有原因有苦衷的,一是因为部队火药已经严重不足,而怀庆盛产火药,他希望能够顺利攻下怀庆,充足火药。第二就是他有意在怀庆逗留,是还怀着一份希望,想要履行和杨越一同攻破京师的誓言。
所以他才一天一天在怀庆这样等下去,殊不知这一下子就是两个月,比从天京出发到过黄河这五十五天的时间都要长。
。。。
烈日炎炎,灼热的光芒让士兵们不愿抬起自己的头。抱着火枪坐在地上,汗水随着炙热的温度流淌,逐渐变成汗流夹背的模样。
从巩县北岸撤退到现在,凯旋营的士兵已经纵贯河南有一月之久,如今折磨他们的除了穷追不舍的清军,还有这炎热的夏天。随着他们几次成功进县城补给,附近的府县都有了森严的防范意识。
在生命的威胁下,平日里慵懒的县官们也知道尽忠职守,毕竟命只有一条,他们可不想去冒这个险。
士兵互相低声交谈着,时不时的望向狼旗下,不知道统帅下一步准备做什么,他们在这异乡的土地上,命运又如何。
探马带着一道飞尘来到狼旗下,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后背,脸上脏兮兮的是灰尘和汗水。他行了个标准的凯旋营营礼,报告说:“卑职带兄弟们去查探了一番,县城进不去,守卫的官兵在城门口进去一个检查一个,城墙上还有些弓箭手和火铳手,路上的行人和商贩都不愿意帮我们进城。”
石信天问他:“那城里你估摸一下大概有多少守军?”
探马一想,说道:“大概有一千多吧。”
石信天回头看向杨越,询问道:“要不然我们就让兄弟们强攻吧,我们有两千多人,清兵一千多还有不少是那些狗官新征的兵,武器装备不足,我们有很大机会的。”
周博文率先说道:“不行,太冒险了。托明阿那蠢材的镶蓝旗还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