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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流自动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在杨越的带领下,队伍像长龙般走进威武高达的许州城门。一进城墙,面前豁然开朗,街道两旁的百姓爆发出了如潮的欢呼声,站在前面的百姓纷纷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沾沾凯旋营的的罡气。
一只脏兮兮的手掌在李成材脸上摸了一下,李成材斜眼看去,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娃。她的母亲将她举在头顶,小女娃很努力地向前伸着自己的手臂,才摸到他。瞧见李成材看过来,小女孩收回自己稚嫩的手掌,捧着自己的脸,开心地朝他笑着。
这一刻,李成材的心里忽然涌现出满足的感觉。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小妹,如果她还在的话,也应该是这么大,也应该是这么可爱。
李成材收回自己的目光,在两旁百姓的声音中,鼓手只有卵足力气用力敲着鼓点,以使得这鼓点的声音不至于被人流所淹没。
走在最前的杨越周博文几人自然更是被人流所包裹,幸好在进城的时候听取了马明龙的意见骑了马,否则在这街道之中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许州百姓的夹道欢迎一直持续到城中区,快到官府衙门的时候才见缓解。不少百姓一路伴随在凯旋营的两侧,一直走到这里才变得犹豫不决。
杨越见到了这,便让吴成良和马明龙带着部队暂时原地休息,然后他和周博文还有鲍予官走向衙门。
衙门门口等候的俞知府早已经耐不住了,见了一步当先的杨越连忙带着城中百官跪下说:“我等在此恭候将军多时了!”
杨越连忙将他扶起来,然后对着他们所有人说:“各位大人快快请起,各位大人能念在这许州免遭生灵涂炭,主动献城,实乃大义,晚辈自愧不如!”
俞知府瞟了他身后的鲍予官一眼,见这太平军的头头这么好说话,连忙跟着笑呵呵地说:“将军快随我来,城中百官和富商一齐在临江楼为将军接风洗尘,还请赏脸。”说到这里,俞知府心中已经有了九成把握了,只要吃了饭,送了东西,他基本上就可以带伤自己的妻儿老小妻儿细软远走高飞了。想到这里,俞知府脸上的笑容又盛了几分。
“那本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越笑道。
“将军这边请。”俞知府挥手替他带路。
杨越面带笑容,一行百余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酒楼走去。
这临江楼名中虽有临江两字,但却是在颍河河畔,环境优美,诗情画意,往日深得许州权贵钟爱。
此时的俞知府走在人群的前面,勾着腰满脸谄媚,引着杨越一路走上楼。现在虽是正午,但是临江楼却一个人都没有,明显是被他们给包下了。况且,就算这里没被包下,这会也人敢在这里碍眼。
“将军请上座。”俞知府挥手道。
杨越拱手笑道:“那晚生恭敬不如从命。”他带着周博文和鲍予官坐下,俞知府脸上笑容不减,一屁股坐在杨越身旁,随即其他的官员富商随着他的动作也纷纷坐下,几个看起来有些来头的也陪坐在杨越这一桌上。
桌上菜早已备齐,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俞知府当即为杨越他们三人倒了一杯酒,然后站起来敬杨越说:“实不相瞒,这满清鞑靼鱼肉我汉人,俞某早有不忍之心。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将军的到来给了老夫机会,让老夫得以扬眉吐气。多谢将军了!老夫先敬将军一杯!”
说完他一饮而尽,杨越平日不沾酒,微微笑说:“俞知府大义,本将已了然于心,定不是其余清朝狗官能比的。”
俞知府看了眼他的眼色,脸上忽然浮现出落寞的表情:“可是我年事已高,壮心不已。虽有心入身太平,驱逐鞑靼,可是。”说着他看着杨越,眼神中已经透露了自己的意思。
杨越早已和鲍予官商量好了,当即也不打算吊他胃口,爽快笑道:“鲍公子已将俞知府的意思告诉我了,出了临江楼,俞知府便可带上自己的家人和细软离去,我已通知所有部下,保证你一路畅通无阻。”
“多谢了!”俞知府闻言兴奋滴举起酒杯又一杯下肚,当即脸上的神色已经有些微红了,心中已经没有了剩下的疑虑。
杨越见在座的这些权贵都望着自己,也不再拖拉,当即站起来举起酒杯,高声道:“各位大人不必心优,我营中将士自然对你等丝毫不犯!要离去者,随时可以启程,绝不阻挠。不离者,将士们也绝不会滋扰事端,尽可放心。”
听到这声承诺,在座这些心怀安慰的人,顿时都踏实了不少,纷纷举杯相应。酒过三巡饭过五关,杨越的脸上潮红一片,排着敬酒的人还是连绵不绝,虽然他都是小喝一口,但好汉架不住人多。
部将周博文,还有他们的功臣鲍予官也受到了同等的待遇,杨越害怕他们喝醉了,误了正事,连忙起身说道:
“诸位大人就到此为止吧,许州刚下,杨某还有军务,实则不能奉陪。各位大人早些收拾,快散去吧,要是晚了清军围集许州,诸位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本章完)
第55章 入城()
听见这句话的后半段,这些人也知道现在不是开怀畅饮,酒杯里处关系的时候。
俞知府喝得脸红脖子粗,他站起来拉住杨越说:“将军所言极是,大家时间都紧迫,今日就到此为止吧。不过嘛,礼数还是要尽到,我等备了些薄礼,还望杨将军笑纳。”
说完他拍拍手,一行仆人走进来拖着沉重的箱子,打开一看。金银满目,还有各种稀罕的的字画、玉石。紧跟在他们的后面的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抱着古筝,埋着头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一眼看去,国色天香。
从北伐出征之时到现在历时已经半年了,杨越还真没有时间接触过女人,看着那她们两个他忍不住失了神。俞知府瞧见杨越直勾勾的眼神,心中窃喜,笑道:“这两个女子是我府上从街上买来的丫鬟,好生养活,从小让她们练习琴棋书画,一直养到现在,颇有姿色,而且从未行房事,可谓是黄花大闺女,今日特献给杨将军。”
俞知府压轴的这一下的确是下了血本了,这些女子本事准备作为礼物讨好上官的,现在却被用作讨好自己的敌人。
杨越回过神来,他眼睛的余光瞧见了周博文忍住笑,感觉到尴尬失态后,他只有咳嗽两声:“诸位的心意在下受领了,今日便散了吧,祝诸位一帆风顺。”
俞知府也带着众权贵说道:“也祝大人所向披靡,驱逐鞑靼!”
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场,他们有的人要远走他乡,有的人决定留在许州,守住自己的家业。但是有一点是绝对的,他们不会想和着许州的太平军有任何交集了,毕竟现在河南还是清朝的,这许州城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易主了,他们只想做墙头草,随势而动,而不是把身家性命都压在这支孤军身上。
俞知府匆匆回到自己的府中,家中的东西早在一早就已经打整好了,大大小小的东西,加上他的十几房妻妾,直接装了十几辆马车。
这样的一支满是财宝女人的车队,没有两百人以上的护卫队,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出城,无疑是九死一生。
俞知府信得过的武力,只有自己富商的一百来个家丁。要是遇上些小队流寇没问题,但要是遇上乱军和大股山贼,只有四散逃命的份。
为此,早有预谋的他在昨天鲍予官走后,就已经吩咐人去招募百姓,可是这许州城里,有家室的男人都不愿冒险去挣那个钱。愿意去挣的,也都是些皮包骨头的难民,府上挑来选去,加上家仆,也只有一百五十多个护卫。
正在俞知府犹豫着要不要去其他地方拉点人做自己的保命力量的时候,仆人报告说鲍予官求见。
俞知府闻言纳闷,这鲍予官现在明知道他马上就要走了,还来见自己做什么,莫非是想讨两个辛苦钱。俞知府心中盘算着,鲍予官看起来和那太平军将军挺投机的,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他怀着这样的心情走出去,迎面就看见了等在大门口的鲍予官,他亲切的问道:“予官,老夫正忙着收拾东西,有什么失礼数的地方还请见谅啊。”
鲍予官笑道:“俞知府说得什么话,鲍家一直承蒙你照顾,再次危难之时但让要助知府大人一把。”
“那便好。”
“如今城外流寇乱军横行,小生听说知府大人正在发愁护卫队的事情,所以特来助一臂之力呀。”鲍予官说道。
俞知府狂喜:“真的?”他没想到鲍予官还能第二次给自己惊喜,让他的心里真的涌现出一丝感动的心情。
鲍予官见他的表情,微微一笑说:“在下常年奔波,府中镖师数百,各个能舞枪弄棒,我派一百名镖师护送俞大人,定可保这路上万无一失。”
“予官!多谢了!”俞知府这句话发自真心,他看了一眼他:“予官你不准备出城走吗?”
鲍予官点头:“家业在这许州城中,就算走又能走到哪里去,万一丢了家业,在下可无颜见列祖列宗。”
然后,他笑着摆了一下手,身后一百名虎背熊腰的镖师从他背后走出来。看着他们如此强壮,俞知府心里感到开心的同时也感觉到安全感。
“人已经有了,大人就快出城吧,迟则生变。”鲍予官说。
“好。”俞知府也不想在这许州多逗留了,笑了笑便兴高采烈地领着人走进去了。
看着俞知府远去那肥胖的身影,鲍予官的脸色慢慢垮下来,他看着这俞府,嘴角挂上一抹冷笑。
他转身坐上马车,“回府。”
马车想要展开腿飞奔,可是这许州城街头现在人挤人,费了很久时间他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二少爷好。”瞧见他的仆人们纷纷叫到。
鲍予官嗯了一声,径直走到内堂,内堂上坐着一人,面目慈祥,那是他的母亲。
许州鲍家,鲍老爷不久前就得了中风,一直在家中休养,鲍家大儿子鲍史唐又是死脑筋的书生一个,所以就只有鲍予官一肩挑起这个家的重任。像是,举家投靠太平军这事,实际上也只有鲍予官和自己的母亲商量过。
见他进来,鲍母马上便问:“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鲍予官坐在椅子上喝了口丫鬟上的茶。
鲍母点点头,沉默了会,她犹豫着抬头说道:“既然都尘埃落定了就把鲍史唐放出来吧。”
听她说起自己的这个大哥,鲍予官顿时感觉到一阵头痛。
昨日他们三人商量太平军的事情时,鲍史唐得知他们竟然和已经投逆的倪家是亲戚,并且自己的弟弟和母亲也准备投敌,心情十分激动。大吼大叫,还扬言要精忠报国死而后已。实在没办法,看他如此疯癫,鲍予官只有把他软禁在他的房间,并且派人看守。
鲍予官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鲍史唐和自己同是兄弟,为什么差别这么多。可是不管怎么说,他毕竟都是自己的家兄。鲍予官看了看爱心泛滥的母亲,点了下头,吩咐仆人去把自己的大哥带过来。
其实在鲍老爷还安康的时候,他就一直希望鲍予官和鲍史唐两人都能够金榜题名,入身官图。
可是事与愿违,鲍予官并不像自己大哥那样,是块读书的料。所以他从小就跟在鲍老爷的身边学习经营鲍家这个招牌,而鲍史唐就被全家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在这清王朝坐上高官的位置,让鲍家从此权利双收。
为此,他也上下活动了好久。鲍史唐也不让大家失望,第一次就高中了举人,在鲍家的支持下,以后可谓是前程似锦。可是现在已经变了,自从太平军进了河南,鲍老爷病重,情况就已经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不一会,鲍史唐披头散发的被仆人带了出来,鲍母看着他憔悴的面容也忍不住为他担忧。鲍予官面色不变,挥手让他坐下,然后仆人给他上了杯好茶。鲍史唐咳嗽了一阵,猛喝了一口。
鲍予官看着自己大哥,说道:“大哥,不是小弟说你,这个世道已经变了。那些书上那些忠臣都是些天子身边的史官添油加醋的。现在为了我们这个家的安危,必须要放下这种愚忠,择良木而息呀。”
鲍母关切地看着他:“予官说得对,老爷撑不了多久了,这个家还需要你们两个来顶住呀。你听的懂我说的话吗?”
让人很意外的是,鲍史唐竟然没有昨日的那般产生大反应,而是点点头说:“我知道。”
听他说完,鲍予官和鲍母先是惊讶,然后转变成惊喜。“这清王朝要倒了,我们必须要为自己考虑,弟弟你是对的。”
鲍予官开心自己的大哥终于不再是那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