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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好,身上的伤已经开始溃烂了。”
“难道吉田一郎又对他动刑了吗?”山本一夫气的暴跳如雷,怒吼着。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见的不是吉田队长对他动刑,而是南野机关长在审问他。”
“他为什么要审问我的父亲?”
“听说,他认为你的父亲才是共党真正的幽灵。”
“一派胡言!”
山本一夫愤怒的低吼:“我的父亲对帝国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是幽灵!”
“山本君有所不知,幽灵如今已经成为了帝国的隐患,现在人人自危,就连松下君都不能幸免。”
“你是说,松下秋连队长吗?”
“是的。”
“他不是松下课长的侄子吗?他怎么可能会是共党的幽灵?”
藤原香秀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晓了,不过不仅他是,还有南野君和羽生君都已经成为了幽灵,而他们为了替自己的儿子开脱罪行,也只好让你的父亲作为替罪羔羊了。”
山本一夫听言,咬牙切齿的愤恨低声说道:“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第三百零四章 接出情人()
看着山本一夫愤恨的样子,藤原香秀眸色微动,淡淡地继续道:“山本君,你现在已经是军部的一颗弃子,我听说,他已经通知吉田司令,让你就代替你的父亲看管这些悲惨的女人。”
“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是从平宫将军的副官松岛君的口中得知的。”
“你是说……松岛礼?”
“是的。”
山本一夫深知,他已经是帝国的罪人,为山本家族脸上蒙羞了,若是他的父亲也悲伤感通敌卖国的罪名,那他们山本家族恐怕也会因此遭受无妄之灾,此刻,他下定决行,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父亲洗刷冤情!
“山本君,我劝你还是打消你心里的念头吧!在上海,你已经是一个投诉无门之人,每个人都已经将目光锁定在了你父亲的身上。”
山本一夫听此,皱眉担忧的说道:“你是说……我的父亲已经没救了?”
“这也不一定。”
“藤原君,可有什么良策?”
藤原香秀四处神秘的看了看,低声说道:“山本君,我刚刚在楼下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可就是想不出这人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这和救我父亲有关吗?”
“当然有。”
“他是成海阳斗。”
“成海阳斗?”
藤原香秀喃喃的说道:“他是谁?”
“他是我帝国最优秀的地质学家,也是陆军学校的教授。”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藤原香秀淡淡一笑:“山本君,我看你这里最近来往的士兵越来越多,不是听说司令部已经开始禁止士兵来这里慰安了吗?”
“是的,这些士兵是刚刚附近集结而来的。”
藤原香秀听此,凝重的问:“他们来上海做什么?”
“听野口凉太将军说,他们是来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准备在这里和森下林将军会和的。”
“野口凉太?”
藤原香秀眉峰紧皱:“你是说,在攻占南京时,屠杀中国士兵百姓最多的优胜者,野口凉太?”
“是的。”
“他现在也住在你们西门宅邸?”
“不是,他好像在高桥监狱落脚,不过,每天晚上他都会来这里寻求慰安的。”
藤原香秀重重的点了点头,陷入了浓浓的沉思之中。
然而,山本一夫却忽然质疑的开口问:“藤原君,你问这些做什么?和救我父亲有关系吗?”
“山本君,实不相瞒,我来此就是来给你送机会的。”?“哦?说来听听。”?“松岛君有个恋人叫小松晴子,现在就在西门宅邸,他想将她从这里营救出去,只要你开口,那你父亲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山本一夫听言,冷哼一声:“一个副官,说话会有那么大的分量吗?”
“他没有,可他的岳父却是平宫将军。”
山本一夫否认的摇摇头:“我虽然每天呆在西门宅邸,但也听说道现在上海的最高指挥官是松下川课长,而不是平宫将军。”
“的确是他不假,不过,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松岛君和福山副机关长关系匪浅,只要他能求助福山副机关长,那你想你的父亲能不逃出生天吗?”
“你是说……福山雅竹?”
山本一夫不屑的冷哼一声:“他有什么能力?不就仗着自己的父亲是个代首相吗?”
藤原香秀冷冷一笑:“山本君,我看你是真的成为了笼中鸟,对外面的世界一窍不通。福山副机关长现在可是天皇的女婿,只要他一句话,你们父子很快就可以团聚,甚至你的官职也会恢复。”
山本一夫听言,仔细思考了半晌,顿时也觉得他的话有理,他和父亲不能再去做待宰的羔羊,他们一定要找个靠山绝处逢生。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好,人我可以让你带走,但是,我父亲的安全可就要交给你了,藤原君。”
“放心,松岛君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情意,一定会向你伸出援助之手的。”
说完,山本一夫站起身和藤原香秀朝二楼走去。
当他来到201房前时,山本一夫深咳了一声,里面依稀能听见一个女人低吟的哭泣声,不到片刻,一个士兵汗流浃背的走了出来。
“见过山本联队长。”?山本一夫挥了挥手,那士兵便匆忙走了出去,山本一夫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晴子,你穿好衣服出来一下。”?不过片刻,只听见木屐咔哒咔哒的脚步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缓缓走上前来,惨白如纸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礼貌的说道:“见过山本联队长。”
“晴子,你现在就随这个藤原部长出去吧!”
“是。”
小松晴子抬眸看了看藤原香秀,不知为何,她从他的眼中看不见半分那绿色的光芒,依稀中似乎能看见同情的目光。
藤原香秀没有做声,只是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着,小松晴子的心莫名平静了下来,紧随其后,默默跟随。
陆军医院。
秋木晴子端着饭盒来到了医院门外,却被门卫给拦了下来。
“请问你找谁?”门卫上下打量着他,淡淡地问。
秋木晴子礼貌的说道:“我是奉了司令官的命令,来给松下课长送晚餐的。”?“请出示你的证件。”?“这……”
“母亲,您怎么来了?”白川户径自走上前来,沉声问道。
“是司令官让我给松下课长做了一些家乡小菜送来。”
白川户对着士兵吩咐道:“这是我的母亲。”
“是。”
士兵礼貌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白川户接过松木晴子手中的饭盒,两人快步向着医院大楼走去。
“母亲,您来有事吗?”
“我刚刚偷听到,吉田英柱和美子的对话,今晚七点他要去火车站接人,并且还有一个日本特工,代号叶子的女人陪同。”
“那您这么冒险前来,会不会引起吉田英柱的怀疑?”白川户担忧的问道。
“不会的,的确是吉田英柱让我来给松下川送一些日本料理的。”?“那就好,走,我们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安娜!”
“儿子,母亲不能去,这样会让人怀疑的,你一个人去将这个消息传给她就好,我现在必须去松下川的病房将饭送过去。”?“那您一定要当心。”?“放心,我会的。”
“还有母亲,您发现资料藏在哪里了吗?”白川户迫切的问道。
“他就藏在吉田英柱的卧室保险柜里。”
“您为何这么肯定?”
“我也是无意中听见的,他将文件放在了保险柜里,但我不确定那就是石井一生的研究资料。”
“那好,今晚我就要亲自查看一下。”?“孩子,那你可一定要当心。”
“放心吧母亲,我会谨慎的。”
“那晚上我来配合你。”
白川户微笑的点点头,而后转身径自向着二楼走去。
第三百零五章 投靠()
白川户一来到医生办公室,就看见安娜正在翻查着资料。
“有事吗?白川君。”
白川户斜眼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吉田美子,就深知这个女人一定是在死咬着安娜不放。
眸色微转,他淡淡的说道:“是这样的,安娜医生,我的母亲也来到医院了,她一直都患有风湿,我想请您为她瞧瞧,看看能否开些止痛的药剂。”
“白川君,晴子阿姨的旧病又复发了吗?”吉田美子脸上的冷漠瞬间消失,眼里满是关切的目光。
“是的,她自从来到中国旧病就已经复发了,但却在强忍着。”
“那她为何不对我说?她现在人呢?”吉田美子焦急的站起身,沉声问道。
“司令官让她亲自给松下课长做了一些日本料理,现在恐怕是在松下课长的病房里。”
“那我去看看,安娜,你就呆在这里,哪也不许去,一会儿好为我的晴子阿姨诊治一下。”
安娜不屑的冷撇了她一眼:“那你可要快一些,一会儿我还要去查房。”
“我会的。”
说完,吉田美子快步向门外走去。
当房门关上的一刹那,两人对视一眼,而后白川户走到安娜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声,后者会意,凝重的在他耳边回道:“想办法将这个消息告诉福山雅竹。”
白川户沉重的点点头,两人便各自坐下,再无交集。
这时,房门被重重推开,吉田美子带着秋木晴子走上前来。
“安娜医生,请你来看看我的晴子阿姨。”
安娜走上前,仔细的为她查看了下,叹声道:“晴子阿姨,你这个风湿已经有了好几年了吧?”
“是的,在生完白川的时候就已经患上了。”
安娜了然的点点头:“您的关节都已经有变形的迹象,我现在只能为您开些药,缓解疼痛。”
“那多谢安娜医生了。”
安娜微笑着点点头,径自回到桌前为她写了一个药单递到了白川户的手中。然而,却被吉田美子抢了过来,仔细查看着。
安娜和白川户对视一眼,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和蔑视。
吉斯菲尔路,7号。
藤原香秀带着小松晴子一回到家,就看见松岛礼已经在大厅内静心等候。
“晴子!”
当小松晴子的身影落入松岛礼的眼帘时,他不顾一切的跑上前去,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然而,小松晴子却不屑的将他推开,冷眼看向他,眼中满是憎恨的目光淡淡地说道:“松岛君,真是好久不见,您终于穿上了这身梦寐以求的军装。”
“晴子,你还在责怪我吗?”松岛礼用悲凉的眼神望着她,伤心的说着。
“当你背叛了我们爱情的时候,你松岛礼就已经在我的心里死了,又何谈责怪二字?”小松晴子冰冷的眸光看向他,丝毫没有任何的波动。
“晴子,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是被逼无奈才娶了秋子的。”
“秋子?”
小松晴子冷冷大笑着:“叫得多亲切啊!你还说你是被逼无奈么?”
“不是的,我承认在和她结婚后我的确被她的天真所感动过,但我真的没有背叛我们的爱情。”
“我永远都不想再听你这虚伪的话语,我和你之间已经过去了,永永远远都不可能回到从前!”
说完,她对着藤原香秀礼貌的说道:“多谢你藤原君,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晴子小姐,我不知道你们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但我从你的话里能听出你对这场战争的厌恶。”
“是的,我痛恨这场该死的战争!”
“我听说过你的父亲,小松航教授,他一直都是反对这场战争,所以才会被右翼的人无情杀害,同时也殃及了你们小松一族的人。”
“是的,就是那些该死的战争疯子杀死了我的父母,践踏了我的姐姐,将她逼得自尽,还将我十二岁的弟弟抓到了战场做了炮灰,而我……我却被抓到了中国,成为了男人的玩物!”
说到这里,小松晴子满脸仇恨的低吼:“我之所以会咬牙活下来,就是要亲眼看着这些战争疯子的下场!”
“既然心里有恨,那就更应该珍惜现在的自由。”?“您是说……我自由了?”小松晴子一脸惊讶的问道。
“是的,这一切都是松岛君的功劳。”
“是他?”
小松晴子不屑的冷撇了他一眼,厉声问道:“你是在为你罪恶的心灵赎罪么?是想让得到心灵上的安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