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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吃,很可能会腹泻而死。”王诩笑道。
王离手一抖,怒视“你不说是草药嘛?”
“是药三分毒你没听说过?毒药有时也是良药。”王诩笑了笑又收集了几株龙葵放进包里“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在不同人的手中,效果就是不一样的。”
王离皱起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王诩拿出指南针确定了下方向,然后召集休息好的族人们继续赶路。
“大帝,再往前就到了通往燕都的大路。”在一处相对空旷的斜坡边墨狼报告道。
王诩走上斜坡看了眼,下面确实是连接着一条明显人为修整过的土路,周边的都是低矮的灌木,没有太高的树木。
“燕人将这边的树木都砍回去修建宫殿了。”墨狼解释道。
“这边经常有燕人来往?”王诩问道。
“往前百里,有一个燕国小镇,我们每年的贡品都是送到那边,燕人很少过来。”墨狼摇头说道。
“那他们怎么通知你们?”王诩疑惑道。
“每年到了交税的时候,国君会带着我们去,不需要通知。”墨狼回答道。
王诩微微皱眉“今年的税收交了吗?”
“没有,国君说今年税收延后了。”墨狼说道。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王诩一怔。
“不知道,应该天神预示的吧。”墨狼摇摇头。
“你们天神真是不简单啊。”王离笑眯眯的瞥了眼王诩“连今年我们大军灭燕都知道。”
王诩没有搭理他,用洛阳铲在斜坡上挖了一铲子“在这儿挖一个一人半高的深坑。”
“啊?”墨狼一怔,似乎没有理解王诩的意思。
王诩没有回答,洛阳铲熟练的挥舞起来。
墨狼和族人面面相觑的互看了一样,连忙上前跪下“大帝怎能亲自动手。”
“那你们来。”王诩把洛阳铲扔给墨狼,又把王离手上的工兵铲等给另外一个族人,站在斜坡的最高处,拿出望远镜眺望四方。
“刚才看你铲地的手法很熟练啊,怎么你们羡门子弟还要干这种粗活。”王离好奇的问道。
“粗活只是你们这些俗人下的定义罢了,我们羡门管这些活动叫做消遣娱乐。”王诩笑道。
“你们羡门中人果然会玩。”王离扯了扯嘴角,好奇的看着王诩手中的望远镜“这是什么?”
“千里眼。”王诩说道。
“啥?”王离瞳孔一缩,惊呼道。
“千里眼。”王诩笑着把望远镜架在王离的眼睛前。
“啊!”王离吓得惊叫一声,从斜坡上滚了下去。
王诩笑着摇摇头,继续观察了下地势,墨狼说的城镇他没有看到,可能离得太远了,但是确实看到了远处的一条河,河岸两边有农田。
“这真的是千里眼?”满是泥土狼狈不堪的王离爬上来,颤声问道。
“自己拿着玩去。”王诩把望远镜扔给他,拿出地图估算了一下。
这个斜坡应该算是唯一的入口了,从其他地方想要穿过丛林找到孤竹国,很有难度。
哨兵每天来这里侦查路程大约一个多小时,自己只要在这边沿途一直挖陷阱,除非燕国派遣千人队伍来,否则等到这些人来的时候,也伤亡的差不多,早就被哨兵发现了。
有工兵铲和洛阳铲这种利器,一个两米多深的坑墨狼等人二十分钟就挖好了,王诩又砍了周边的小树,把两头削尖插在洞坑底,上面盖上草席,再铺一层浮土,一个简单的陷阱就成功了。
大白天如果不认真看,基本上看不出来任何意外。
“你们羡门中人也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王离满脸嫌弃的问道。
王诩把望远镜从恋恋不舍的王离怀中抢过来“这边经常有野兽出没,在这一片布满陷阱,运气好的话,族人过冬的储备就能解决了。”
王离看着那个只能容一只狐狸掉进去的陷阱“这种陷阱连个兔子都抓不到。”
“那就挖大一点。”王诩拍了拍墨狼的肩膀。
墨狼一听是为了族人的过冬储备,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带着族人更努力的挖坑,十几个族人轮班,工作效率很高。
王诩为了提高效率,拿出了宝贵的冲击钻。
考古用的冲击钻都是蓄电式的,因为下墓时墓道长切湿润,用电线冲击钻有一定危险。
之所以说现在的冲击钻宝贵,就是因为这东西用一次少一次了,虽然有太阳能充电板,但是那个只能给手机笔记本这样小电伏的东西充电。
当冲击钻带着巨大的动静,轻而易举的推到一棵直径一米的巨木时,所有人包括王离都腿软的跪在里地上,冲着烟尘弥漫中倒塌的巨木满脸惊恐。
如果之前王诩带来的‘神迹’他们还勉强可以接受的话,那么王诩此时带来的震撼,已经是真神的化身了。
第17章 愚蠢的凡人()
第十七章愚蠢的凡人
大多数人类都习惯把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所有事情,赋予神秘不可知的超自然定义,也就是广泛意义上的神灵。
这其实是人类趋利避害基因中的一个潜在习惯,是源于恐惧和懦弱,放弃跳出舒适圈,放弃寻找解决问题或者理解问题的方式。
只有少数部分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愿意用巨大的代价去探索这些未知的恐惧,而这些人大部分在当代都是下场凄惨的,但是在人类文明史上将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被用诗歌颂。
因为他们是引领文明前进,探索知识和未知的先驱者。
拥有这种特征的人类,首先都拥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求知欲或者无谓心。
这两种特征除了生而知之带来的之外,还有可以后天教育,就是后世的文盲科普改变的思维方式。
冲击钻的原理和能力,对于古代人毫无疑问就是这种‘神灵之力’,即便是已经处于精英阶级的王离,在亲眼见到一个参天巨木在王诩手中不过一分钟就轰然倒塌的景象,都吓得尿了裤子。
其实也并不是他胆子小,主要是这副画面太过冲击。
墨狼等人更是磕头磕的头都破了,王诩付出了一人一颗‘仙丹’的代价,才安抚了他们的神魂。
“这就是神灵之力?”王离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也不管自己吓尿的尴尬。
“算是吧。”王诩收起冲击钻“不过这种力量也是凡人可以掌握的。”
“真的?”王离呆滞的双眸瞬间聚光,激动的声音都劈了。
“但是以现在以你们民智未开的状态,至少还要几百年吧。”王诩笑眯眯的说道。
“如果掌握了这种力量,任何敌人在我面前都是土鸡瓦犬。”王离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但是你终究是一个人。”王诩笑了笑“当你一个掌握这种力量的时候,这种力量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大,但是当一群人掌握这种力量的时候,这种力量的作用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大。”
王离瞳孔一缩,似乎没有听懂这句话。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即便是神灵,也都需要团队。”王诩笑着说道“你崇敬的那种绝对力量,其实是不存在的。”
“如果我拥有这种力量,至少不会被逼到这里。”王离恨声说道。
“如果你掌握了这种力量,你和你的家族会消失的更加彻底。”王诩笑了笑。
“难道只有造反一条路能够活命?”王离神色复杂的说道。
“这个问题,人类花了几千年都没有解决。”王诩叹息着说道。
“神灵也不能?”王离皱起眉。
王诩笑着摇摇头,没有回答,走向墨狼那边。
吃了‘仙丹’恢复了一些神志的族人们围坐在那可巨木旁边,看着那个可怕的断裂处,他们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力量造成这么可怕的创口。
见到王诩走过来,他们立马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不要太过恐惧这种力量,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们的子嗣也会拥有这种力量。”王诩声音温和的说道。
“大帝是要将这种力量赏赐给我们?”墨狼红着眼睛,颤声问道。
“现在的我们,不足以掌握这种力量,但是只要孤竹国不灭,终究这种力量会降临,重塑我们殷商盛世。”王诩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愿誓死效忠大帝,生为商人,死亦商鬼!”墨狼带着其他族人用利器狠狠的划破手掌,用猩红的鲜血在脸上和身上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诚诚恳恳的拜服。
王诩没有制止,因为他知道这应该是一种最高级的效忠仪式,得到了墨狼等战士的效忠,就相当于得到孤竹国的统治权。
“帝将赐予你荣耀。”王诩学着中二动漫里的台词,将手按在墨狼的额头上。
墨狼激动的身子都在打摆子。
“好了,我来给你们包扎一下。”王诩拿出纱布和云南白药,帮着墨狼等人包扎了一下手上的伤口。
这些人对自己下手是真的狠,用石器割的伤口都连着肉,而且还一脸不在意的神情,让王诩很担心他们会因为破伤风感染而死,这些战士可是他立足的根本,损失一个都让他难以承受。
在帮最后一个战士包扎好伤口之后,王诩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的思考方式已经从一个以仁义礼智信全面发展的现代人,完全转变成了以生存为第一底线的‘野蛮人’。
人类的适应能力,真的是太可怕了。
王诩觉得自己得尽快寻找到一个稳定的栖息地,否则在这种原始环境下,自己都要被同化成一个原始人了。
被王诩包扎好伤口的族人们像是得到了萨满buff加成,挖起坑洞的效率更高了。
脱掉被尿湿的衣袍,王离穿上了王诩给他的一次性内裤,这个时代的华夏人的裤子还处于开裆裤的水平,第一次穿紧贴身的内裤,让王离别扭了很久。
“你们羡门中人穿这样的服装,不难受嘛?”王离削着木刺问道。
“羡门中人比较含蓄,不太适应遛鸟。”王诩研究刚采摘的几株植物,随口答道。
“可是这么紧的衣服,很寒酸啊。”王离笑道。
“所以说你们是愚蠢的凡人啊。”王诩轻嗤道。
王离扯了扯嘴角,轻哼一声“刚才你说要恢复殷商盛世?”
“别想了,我的盛世不是造反。”王诩摇摇头“生灵涂炭是我们羡门的大忌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我大秦在,何处是你殷商盛世?”王离皱眉道。
“你知道普天之下有多大嘛?”王诩勾起嘴角。
“这,反正没有我大秦铁骑到不了的地方。”王离冷哼道。
“那我可以下海,在海的另一边,有不小于这片土地的蛮荒之地,那里有着更温和的气候,更丰盛的物种,更少的人烟,更大的辽土。”王诩轻笑道。
“不可能,大海已经是天地的尽头了!”王离争辩道。
“愚蠢的凡人。”王诩轻哼道“不要想着唆使我帮着你造反了,别说就算我答应了,你父亲也不可能答应。”
“为什么?”王离一怔。
“你王家为秦国鞍前马后几百年,就算是家破人亡,也不可能背上反贼的骂名,文信侯的后尘,你王家不会步的。”王诩摇摇头“如果我没有猜错,没有你这个要幺蛾子的话,你父亲在打完燕国之后,就会交出手中兵权,像你爷爷一样明哲保身,退出朝堂。”
“那我王家这几百年的付出,就换不来王上的一点信任?”王离不甘的问道。
“对于帝王来说,信任和天下相比,微不足道。”王诩摇摇头“这个道理,当臣子的很难明了。”
王离轻哼一声,愤愤的把削好的木刺仍在一边“什么是幺蛾子?”
“就是没事找事,自作聪明,就像你这样。”王诩笑道。
“我这是为奸人所害!”王离愤愤的说道。
“不要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王诩摇摇头。
王离叹了口气,颓废的坐在地上茫然道“难道我真的闯祸了?”
“至少你是出自孝心和好意。”王诩笑了笑。
“难道这就是父亲说的,妇人之仁?”王离疑惑道。
“妇人之仁在我们那里应该是一种美德,正是因为这世界上太多阴谋诡计,才让妇人之仁变成了一种嘲讽。”王诩摇摇头。
“这里终究是人间。”王离叹了口气。
“那就用人间的规则来反抗。”王诩笑了笑。
“嗯?”王离微微挑眉。
“人间最大的规则,无异于利益交换,当你能够拿出足够的筹码,自然能够换取到你想要的价值。”王诩说道。
“世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