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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声鹰唳打破古怪的寂静,把王诩从出神中唤醒。
下意识的抬起手臂,看着天上那团金球像是流星一样砸下来,落在他的手臂上。
虽然金雕的爪子锋利,但是王诩的冕服和内甲都是精钢锁子甲,负重达三十多斤,自然不惧金雕的铁爪。
否则以金雕现在的重量,若是没有专用的护臂,一爪子下去绝对骨折。
担心金雕再胖下去真的退化成企鹅,所以王诩开始放任它可以在城市周边放风,不过通常都是墨怜或者墨壬放风,它到了毫都,说明这两个人应该也在毫都附近了。
摸了摸鹰腿,上面果然有信件,打开后看了眼,王诩再次皱起眉。
金雕的出现不但吸引了王诩的注意力,也吸引了其他人的好奇,看着这只异常神俊,浑身散发着金光(金粉)的神鹰,无论是燕地遗民还是野人都心中震撼。
这就是传说中的羡门灵兽吧,果然与凡物不同!
李左车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瞄了眼王诩后,再也不敢抬头,刚才那会儿的对视,真的给他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压迫感。
如果他知道王诩只是发了会儿呆,不知道作何感想。
学习纵横之术的擅长玩弄人心,同时,也容易被人心玩弄,依旧是过度解读。
“动手伤人的是谁?”王诩将手中的纸用打火机烧掉。
于是大帝徒手生火的神迹再次给了所有人震惊,这样亲眼所见的操作才是让这些燕地遗民和野人认可的羡门高誓。
让人群发出一阵骚动,不过很快就在神奴的呵斥声平息了。
距离王诩最近的李左车等人脸色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看着王诩手中已经化为灰烬被风吹散的纸张,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这,就是羡门手段?
不止李左车,臧荼也心虚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反而野人金蛙兴奋起来,对着王诩各种叩拜乱叫。
听翻译的意思是,金蛙觉得王诩是天神下凡,天神会用神火点燃作恶者内心的邪恶,然后将其焚烧成齑!
听了金蛙的翻译后,王诩对着金蛙笑着点点头,表示肯定会还给伤者一个公道。
说完把目光再看放在李左车和臧荼身上“既然不知道伤者身份,那么行凶者身份,你们应该也不知道吧。”
李左车脸色有些发白,摇摇头“臣不知。”
臧荼像是把头藏在裤裆里一样,闷声大道“臣也不知。”
其他亭长听后也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
“那么既然如此,给你们个机会,半个时辰内找出行凶者,否则以连坐罪论处,你们治下所有的人都要受罚。”王诩的声音没有刻意冷硬,但是在所有人耳中依旧如雷贯耳。
因为属于大帝的神威以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阴影。
说完玄鸟座驾四角的神奴转动车上的机关,玄鸟张开的翅膀再次合上,王诩的身形也消失在所有人视线当中。
直到玄鸟座驾离开广场后良久,也没有人敢起身,都跪伏在地上恭送。
“抓紧时间去找行凶者吧,时间不多了。”居委会的会长看了眼广场上的日晷,开口对李左车和臧荼说道。
惊吓加长时间跪着,让两人下肢发麻,瘫倒在地上互相大眼瞪小眼。
“先生教我渡过难过。”臧荼满脸苦涩的拱手道。
“将军高看在下了,在下是真的束手无策了,现在只能求不小心犯错的乡里兄弟能够自行投案,以免诸君深受牵连。”李左车也是满脸的无奈。
臧荼嘴角抽搐了一下,转头跟身后的亭长们下达命令,让他们通知手下里长,再挨个去询问,希望能够找出行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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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何须在这群刁民身上耗费精力,交给翟仇或者仇禾,很快就能找到罪魁祸首的。”墨怜跪坐在玄鸟座驾的软塌上泡茶,蹙眉说道。
“孤竹国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我自然要亲自处理。”王诩轻笑道。
“这等小事若是需要大帝您亲力亲为,我们这些臣子就都该去喂狼。”墨怜龇着牙嗔道。
“正是因为第一次出事儿,所以才需要我出面。”王诩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管事情解决如何,我出面了,以后就没有人敢轻易犯错了,除非他们真的不放我这个大帝在眼里。”
墨怜眸子一冷“他们敢!真不知是谁给了他们如今的日子?”
“我只是说这个道理。”王诩笑着摇摇头“勿以功小而不赏,勿以恶小而不惩。”
“那是大帝宽厚仁德,换成别的帝王,哼哼。”墨怜轻哼道。
“周红儿他们已经决定出使箕子朝鲜了?”王诩笑着摇摇头,问起正事儿。
“大帝果然料事如神,上次带她们去梧桐宫转一圈,那些带着假肢,甚至铁手的姐妹确实给白狄氏族那群女人很大的刺激,听说有几家女主人回去就病倒了。”墨怜抿着唇轻笑道。
“她们若是不傻,自然会明白其中深意。”王诩轻笑着说道。
“周红儿说愿意将白狄氏族七成库存和粮食,供奉给大帝。”墨怜动作娴熟的烫了杯子后,开始烹茶。
“七成。”王诩微微眯起眼“看来觉悟还是不太到位啊。”
“仇禾算过了,足够毫都这五万遗民三个月的粮食消耗,也算是能解燃眉之急,不需要杀太多的牲畜了。”墨怜笑道。
“就算没有他们这七成贡品,我们也不愁粮食,别忘了,已经开海了,河里的鱼也开始洄游了,而且我们现在的狩猎范围,已经到达西林之西千里了,李倓昨天派斥候回报,后天就回有大批的黄羊马鹿被运回来。”王诩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意“我要的是她们的诚意。”
“诚意?”墨怜疑惑的眨了眨眼。
“七成库存,都能供毫都三万青壮三月口粮,你想想,白狄氏族人口现在连两千人都没有了,她们剩下的这三成,要把自己吃成山彘嘛?”王诩冷笑道。
墨怜一怔,小脸渐渐变得冷峻起来。
“记住,当你接受别人效忠的时候,注意掌握一个度,九成最为有诚意,八成或有狡诈,至于八成以下,肯定有猫腻。”王诩摇头笑道。
“那十成效忠呢?”墨怜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应该,不存在十成的效忠,九成足以,毕竟要留有一层给自私。”王诩犹豫了一下,摇头轻笑道。
墨怜闻言身子一僵,抿着唇低声道“若是臣说,臣对大帝有十成效忠,大帝信吗?”
“不谈这个问题。”王诩笑着摆摆手,转移了话题。
墨怜眼眶微红,嘟起嘴,低头认真泡茶。
王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轻叹了口气“周红儿想要什么?”
墨怜吸了吸鼻子,似乎整理好了心情,糯声回答道“她想要借三千沚戛军,或者两千若木军护送。”
“呵。”王诩直接笑出声“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臣也觉得她是在自寻死路!”墨怜的无名火又窜了起来。
“三千沚戛军,强攻箕子朝鲜我觉得都有可能成功,她是真的对战场没有概念?还是脑子坏了?”王诩伸手捏了捏墨怜的脸颊轻笑道。
“大概是猪油蒙心了。”墨怜冷哼道“臣这就去抄了他们家!”
“说好了城内不动兵刃。”王诩笑着摇摇头“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能帮我解决下眼前的难题。”
“什么难题?”墨怜奉着茶杯疑惑道。
“告诉周红儿,不需要她的那些库存,送她五千能战之士。”王诩轻笑道。
墨怜越发疑惑,惊呼道“国内算上仇禾的预备兵才一万多人马,给她一半?”
“孤竹国的人,她这种庸人不配调用,之前还真是高看她了。”王诩冷笑一声。
墨怜眨了眨眼睛,眸子一亮勾起嘴角“您是说,毫都城内的青壮遗民?”
“既然这么不想好好工作,不爱好和平,那就去打仗吧,孤竹国是一个因材雕琢,开放自由的王国。”王诩勾起嘴角,笑的有些嘲弄。
“但是光有人,没有军备啊。”墨怜蹙眉道,然后拍了拍脑满懊恼道“对哦,让她们用粮食换啊,我真笨。”
“小傻子。”王诩轻笑着拍了拍墨怜的头“若木军之前淘汰的那些秦甲和沚戛军淘汰的铠甲都不值得回炉,堆在仓库都发毛了,让周红儿用粮食换,她自然心甘情愿,记住这叫废物利用,我们不需要的废物,对于外人来说,都是稀世珍宝。”
“那是当然!”墨怜骄傲的扬起下巴。
“但是要记得,我们只有不断更新,才能有淘汰的废物,才可以一直废物利用,否则若是没有废物了,就说明,我们可能需要接手别人的废物了。”王诩拍着墨怜的小脑袋柔声道。
墨怜眨了眨眼,从袖子里拿出笔记本开始记载“这些也要记在《天条》上。”
王诩抿着茶,温柔注视了墨怜一会儿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王诩抿着茶水的嘴角不经意的露出笑意。
此时的李左车和臧荼,应该已经发生争执甚至内讧了吧。
第185章 衣服与廉耻(求全订)()
第一百八十三章衣服与廉耻(求全订)
趋利避害是人类能够从古猿进化到现在的必要条件。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天赋,几千万年前天气突然寒冷,让树上食物短缺,古猿不树上跳下来寻找食物,可能早就饿死了。
这个优秀的基因一直遗传在人类的体内,伴随着文明的进步。
而推卸责任,也是趋利避害分支出来的一种特殊基因。
这个基因也造就了人类最早的内部分歧出现。
当第一个怪罪队友的人类出现后,这种基因就被激活了,然后直接导致了一连串连锁效应,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个基因可能会一直伴随到人类灭亡。
王诩给了李左车和臧荼半个时辰的时间,在两万多人中找出一个行凶者,其实这并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因为稍微分化一下,就可以规划出跟那名受伤野人交际重合的范畴,然后依次审问就可以了。
但是问题就在于,臧荼和李左车,都担心如果真的是自己手底下人反的错误,如果承认了,他们也会受到连坐罪的处罚。
连坐罪自古有之,应该是从夏商时期流传下来的一种刑法,后来被法家归整成为一种治民的手段,其中以商鞅在秦变法推广最为成功。
商鞅变法时,立相坐之法,十家为伍,有问题要互相纠举揭发,否则连坐。如不告奸,腰斩;匿奸与降敌同罪。
怠贫收孥法,对于因怠惰而贫苦的平民收录其妻子,没入官府为奴婢。里典和伍老也因其该管范围有人“犯罪”未检举而连坐。
虽然不知道王诩所说的连坐罪到底要连坐多少人,但是他们知道担任乡长的自己肯定难逃罪责,所以他们都想要将整个罪名推卸给对方。
于是本来团结一致的燕地遗民,瞬间就分成了三个派系。
李左车和臧荼,还有一伙中立看热闹的。
眼见着时间就要到了,李左车和臧荼依旧僵持不下,让城中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了。
要不是道路两旁的神奴和沚戛军过于凶悍,城墙上的火凤军旁边的弩炮过于骇人,臧荼可能会先发制人率众跟李左车打上一架。
自从来到了毫都之后,臧荼彻底放弃了当时要与李左车‘共谋大事’的雄图大志了。
毫都不但有免费的粮食和衣服,还有免费的住房,而且还会分配免费的耕地,甚至耕牛畜牧,生活在这样的神仙地方,为什么要去提着脑袋出去闯天下?
不过他现在也是知道什么叫做贪婪是原罪了,虽然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手下犯事儿了,但是臧荼还是感觉自己当初想要反客为主占领毫都的想法过于愚蠢了。
一个这么富足的城市,怎么可能没有完备的军事力量呢。
他现在可以说是肠子都悔青了。
而且在见识到王诩之后,臧荼更加肯定,跟着这样神秘莫测的高誓君主,才会有出头之日,所以他不想因为今天这件事情受到牵连。
“左车先生,那名伤者确实是与你管辖范围内的手下有所纠结,为何非要死不承认呢?”臧荼看了看日晷,皱眉说道。
“将军此言差矣,那名伤者并非与我治下有纠结,只是劳作的地点相近而已,没有直接的关系和交集,他们甚至都不认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行凶伤人?”李左车摇头说道“反倒是那名伤者同伴的口供,说你的几位手下似乎之前跟那名伤者有所争执啊。”
臧荼面不改色“就算有争执如何?只是猜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