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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高一功的这种神情只是持续了一会儿,再次震惊了起来,神情表现的很是夸张,嘴巴张得大大的,双眼瞪得溜圆,心里关于飞龙战车的问题顿时消失。
这一刻,高一功终于知道了奇异战车为何命名为飞龙战车?知道了飞龙战车如何攻城?
只见,经过几分钟的密集射箭,在十几辆飞龙战车攻击的范围之内,城墙上出现了一段空白地带。即便是还有官军,也是趴在城墙后面,根本就不敢露出脑袋,更不用说攻击李家军了?
高一功惊喜莫名的不在于此,而是在飞龙战车塔楼平台上,位于中间的每辆飞龙战车的顶端,都出现了一个宽约一米、长约七八米的木梯,倾斜而下,正好连接飞龙战车与隰州城墙。
这一刻,高一功有一些发愣,有些木木的指着飞龙战车,讷讷地说道:“姐夫,这些战车之所以命名为飞龙,就是因为顶端可以吐出木梯吗?”
“嘿嘿。。。”李自成一笑,朗声说道:“一功,继续看,之所以取名为飞龙战车,可不只是因为能够吐出木梯。”
李自成的话音刚落,只见飞龙战车的顶端又有了动作,平台上的箭雨密度变大,位于正中间的几辆飞龙战车平台之上,有李家军的士兵跳出,躺在木梯之上,顺滑而下,左臂的弩箭更是处于攻击状态,一旦有官兵露头,就会遭到这些顺滑而下的士兵攻击。
砰。。。砰。。。砰。。。
一个李家军的士兵平稳落地,两个平稳落地,越来越多的李家军来打城墙之上。落地的那一刻,左臂伸展,带动弩箭,解决躲在城墙后的官军。
与此同时,位于左右两侧的飞龙战车移动了,分别向东、西各移动了四辆,平台上的李家军还在弯弓射箭,攻击刚刚无法射中的城防军。
由于两侧飞龙战车的斜梯之上,并没有人,所以移动的很快。
中间的那几辆飞龙战车就像几个城堡一般,牢牢地固定在那里。平台之上,再没有射出的箭矢,只有顺着木梯滑下的士兵。位于后方的李家军全部聚在这几辆飞龙战车的后面,攀爬而上,前仆后继的来到平台之上,顺着木梯来到城墙之上。
大局已定,李家军攻下隰州城只在朝夕之间。
狼烟蒸腾,黑烟缭绕,飘向天空。
城门楼处,知州杨玮绝望了,只是持续了一瞬间,转而满脸的疯狂,右手持刀,在空中一挥,大声道:“冲啊~!”
很显然,杨玮做好了以身殉国的打算。
与此同时,李自成所在的地方,高一功兴奋不已,激动地身体都在发颤,忍不住地朗说道:“姐夫,我知道了,飞龙战车的飞龙二字,指的是那些兄弟!”
李自成回过头来,看向高一功,轻轻点头,微笑不语。
吱呀。。。!
随着一声城门拉长的闷响声,隰州城南门的两扇城门被打开。
见此情形,李自成随即大喝:“传令下去,让刘芳亮立即行动,冲进隰州城内,迅速将其控制住!”
咚咚咚!
战鼓雷鸣,有节奏的响起,那些停止不前的李家军顿时奔跑起来,冲向隰州城。
不仅如此,飞龙战车也停止了攻击,没有士兵再攀爬而上,所有的李家军全都一股脑的冲向隰州城,更有骑兵出现,疾驰而去,冲进城里之后,没有任何的停留,分为若干的部分,有冲向其他城门,有杀向县衙,有杀向官仓。。。。。。
隰州城南门的战斗持续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进入了尾声,厮杀的声音已经十分微弱。
见此情形,李自成来到旁边的战马之前,翻身而上,胸中激荡着喜悦之情,忍不住的大喝一声:“全都上马,进城!”
此时此刻,高一功、党守素、刘体纯等这些年轻的将领早就不见了人影,就在刚才,城门打开之时,全都跟着刘芳亮杀进城中。
李家军宛若一股钢铁洪流,杀进城中之后,稍有抵抗者,瞬间就淹没于这股洪流之中,连一点涟漪都没有。
随着战斗的继续,隰州城里的厮杀之声越来越弱,城里的紧张之感反而越来越弱,开始有百姓通过门缝和窗户偷偷地看大街上的情形,还有各种轻若蚊嘶的议论之声。
“当家的,看清楚了没有?外面的那些乱军,究竟是不是李自成的李家军?”
“臭娘们儿,给老子闭嘴!这么乱,老子怎么看得清楚?再等等,让我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李家军?”
。。。。。。
“掌柜的,这两天一直都有小道消息,将攻城的反贼是李家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小二,你胡诌什么呢?什么乱军?李自成的李家军,那可是仁义之师,专门为咱们平民老百姓做主,专杀那些贪官污吏,为富不仁者!”
“掌柜的说的是,瞧我这张臭嘴,不会说话”
。。。。。。
渐渐地,隰州城虽然依旧是冷清一片,大街小巷之上无人,但一些房屋的窗户开始打开,有人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看着这一幕,眉宇间虽还有些害怕和忐忑,但更多地是放心,没有那种城毁人亡之时的灾难之感。
县衙之内,李自成稳坐在大厅之上,听着田见秀等人的汇报。
“启禀老大,城里的府库、粮仓、城防营等要地,已经控制我军手中。那些负责看守的官军,要么负隅顽抗,全部被解决;要么是老老实实地接收投降,全部被暂时看押起来。”
田见秀有条不紊的汇报完之后,刘芳亮紧随其后。
“启禀老大,余下的三处城门已经牢牢地被控制住。知州杨玮战死于南门的城门楼上。至于守备高逸,根据北门的官军俘虏讲,大战开始之时,高逸带着几十名近卫偷偷打开北门,逃逸而去。”
听到这里,李自成平静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澜,看向刘芳亮,有一些动容地说道:“高逸跑就跑了,至于知州杨玮的尸身,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知道,老大!按照咱们的规矩,给予相应的礼遇,将其尸身埋于战死的附近。至于他的家人,给予保护,李家军任何人不得骚扰。否则,违令者严惩不贷,定斩不饶!”
回答之时,刘芳亮一脸的钦佩之情,说得极为郑重。
紧接着,李自成没有再这个问题上停留,看向吴汝义等人,意思很明显,该他们汇报了。
“启禀老大,各个巡逻小队已经安排好了,开始在大街小巷上巡逻,不准任何李家军的士兵骚扰城里的百姓。如果遇到浑水摸鱼之人,直接斩杀!”
。。。。。。
当李自成的各个队长汇报战果之时,远在隰州城的北方,一个山坡之上,一群游兵散勇云聚于此,其中的头头正是隰州守备高逸。
此时,高逸登高而望,一身的狼狈,气喘吁吁地看着隰州城的方向。尤其是四个城门飘起的狼烟,使得他一脸的死灰之色,不无感慨地说道:“隰州城完了,一切都完了!杨玮真是一个死脑筋,明知守不住,还非要与城共存亡,真是害人害己!”
说完这些话,高逸向山坡的另一侧走去,同时有气无力的轻声说道:“走吧~!我们走,如果李家军追了上来,在想离开,可就晚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晾晾他们()
隰州城破的第二天上午,以蒲县为中心,四周才相继飘起各个县城求救的狼烟,王自用等人才真正的悍然发动攻击,攻打各自负责的县城,图谋之处。
很显然,这些首领极为的精明,并不受李自成的那些言论所鼓动。在隰州城失陷之前,这些人始终都保持着隔岸观火的姿态,想要看看李自成的行动如何?
至于高一功得到的那些消息,各个首领随时都有可能攻城,只待李家军这一边有动静,不过是那些人的虚晃一枪,故意放出的,用来迷惑高一功的那些朋友。
日到中午之时,平阳府北部一带,再无狼烟飘起,绝大多数的县城落入起义军之手,高迎祥更是兵不血刃的拿下蒲县城,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隰州城,知州衙门,歇息一夜的李自成已经换下了铠甲,穿着一袭薄衣,显得很是凉快。一边优哉游哉地喝着极品龙井,一边听着手下的汇报。
“姐夫,那些首领贼不是东西,太精了!昨天,咱们攻打隰州城之时,那帮孙子没有一个行动的,全都派出探子,在隰州城的周边,观察咱们这边的动向。还好你事前早有准备,并不是指望着那些人配合。否则,咱们这次可就栽了,损失可就大了。”
“嗯。。。好茶。。。”李自成舒服的自语了一句,将茶杯放在一旁,这才看向高一功,神情一变,极为郑重地说道:“一功,不是姐夫我早有准备,而是至始至终,姐夫就没有指望那些人能够配合咱们,塑造一种大势,三十六营同时攻打平阳府北部的现象。同时,一功,一定要记住,凡是要靠自己,不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于他人的身上。尤其是这些起义军的首领,最为靠不住。”
“那。。。姐夫,既然如此,攻打隰州城之前,你为何还要我放出那些消息给他们呢?”
李自成掸了掸衣服,以便更多的空气进入身体里,让自己更凉快一些,同时漫不经心地答道:“一功啊,你也知道,一直以来,一年多的时间里,李家军一直无法融入三十六营之中。当然,其中不乏舅舅高迎祥阻挠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咱们一直没有大的、可以拿得出手的打仗。”
“可是,姐夫,这与你让我散播消息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高一功适时地问了一句。
“嘿嘿。。。一功,别急嘛。。。”李自成应了一句,转而解释道:“之所以让你散播这个消息,主要的目的就是,将所有首领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咱们这里,通过这次攻打隰州城的行动,打出李家军的名头,彻底奠定咱们在三十六营的地位。至于散播那些言论,不过是一个诱饵。各个起义军能不能同时行动,配合咱们,不过是搂草打兔子,顺便的事情。”
“姐夫,我更加不明白了。要想在三十六营中出头,崭露头角,咱们以前不是有的是机会嘛?只要打几个像隰州城、大宁城的硬仗,铁定能获得那些首领的认可,不敢小看李家军。”
问题此言,李自成却是一阵苦笑,直直地盯着高一功的双眼,冷漠的说道:“一功,若是放在以前,你觉得舅舅会给咱们这个机会吗?即便是有这样的机会,你觉得李家军现在还会幸存多少人?”
一瞬间,高一功想到了许多,高迎祥对待姐夫以及李家军的种种,偏心、尖酸刻薄都是轻的。
李自成的两个问题就像两柄重锤,相继砸在高一功的心上,让他清醒过来,嘴上虽未回答,心里已经有了答复。先不说舅舅不会给李家军这个机会,即便是给了,李家军声名鹊起之时,也是李家军败落之日,名存实亡。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就是这个道理,也是高迎祥针对亲外甥儿李自成的原因。
李自成的脸上再次恢复了淡淡的微笑,似乎感受到了高一功内心的沉重,那股压抑,李自成随手取过一打书信,递向了高一功,朗声说道:“一功,别想那些不高兴的事了,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高一功清醒了过来,随即接过那些书信,疑惑的一一将其拆开来看,随着浏览的深入,神情变化的极为精彩,先是一愣,再就是不解,随后兴奋莫名地指着手中的书信:“姐。。。姐夫,那些起义军刚一结束战斗,还未完全控制住占领的县城,这些首领就纷纷发来贺词,以示交好之意,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不仅有这盟主王自用,舅舅高迎祥,还有罗汝才他们。”
李自成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满含深意地轻轻一笑,随即不答反问道:“一功,你看咱们的飞龙战车怎么样?”
“姐夫,哪还用说?飞龙战车绝对是攻城的一大利器,如果谁拥有了它,只要城墙上没有红衣大炮,简直就是所向。。。。。。”
高一功的声音戛然而止,生生将“披靡”两个字咽了回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反应了过来,但还是有一些不确定地说道:“姐夫,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之所以拉拢咱们,向你示好,就是图谋咱们的飞龙战车。”
“不然,你说呢?还会有其他的原因,让这些三十六营的大人物如此兴师动众?”
虽是疑问,李自成却已经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然而,尽管高一功的心里已经相信了一大半,但还是有一些不解,再次问道:“姐夫,像盟主王自用、张献忠等人这样示好,想要获得咱们的飞龙战车,我还能理解。可是,舅舅高迎祥就没有必要这样做,做出如此的低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