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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落罢,李过已经阔步走出了大厅,径直离开了,留下一脸愕然的众人。
“好了,各位咱们走吧!”田见秀招呼一声,也向外走去。
很快,大厅里就已经人去楼空,唯有那副军事地图还悬挂在那里。
当天夜里,商城的某个宅院里,随着几声沉闷之音响起,像是人昏倒在地的声音,紧接着,一个房间就传来了紧张而害怕的问话:“谁?是谁在外面?”
黑暗之中,一个低语声在回应:“太子爷,是我,我是锦衣卫的一名暗桩,现在是来救你出去的,脱离魔掌。。。”
很快,“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头,紧张地打量着四周,一看守在门前的士兵不知是死是活,已经瘫软在地,就更加紧张了。
“你是谁?你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一连串的发问之人,正是明朝太子朱慈烺,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更是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两名士兵,再次张望了一下四周,寻找那个声称前来救自己之人。
“太子爷,小的在这里呢!”
一个黑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来到朱慈烺的身前,更是一把抓住朱慈烺的手,就向外走,并小声地说道:“殿下,快跟我走,此处不能多待,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小的立马送你出城,护卫你前往南京。”
“好!”
朱慈烺小声的回应着,此刻的他,心里满是激动和忐忑,一心只有逃离这里,赶紧逃出李家军的势力范围,已经无暇想那么多。
第四百三十章 朱聿键()
与此同时,在凤阳府的明廷皇室监狱之中,身为一代藩王,前唐王朱聿键正在遭受着一种折磨,锁链加身,更有墩锁牢牢地将其固定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痛苦非常。
“哎,我说,你好好的王爷不当,不老老实实地在王府里呆着,非要什么勤王?这下好了吧,惹得先皇大怒,褫夺你的藩王之位,反而成全了你的弟弟,当上了唐王,何苦来哉呢?”
一个太监蹲在朱聿键的身旁,阴阳怪气的就是一阵酸楚,更是不断的揭着他的伤疤,幼年的种种不幸,还有冷嘲热讽之语喷薄而出。
“你看看你,早年就曾经受过这种罪,差点被自己的爷爷弄死,父亲被自己的亲叔叔毒死,好不容易获得了唐王之位,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哼~真是不知好歹!先皇为你主持了公道,阻止了老唐王改立世子,你倒可好,一当上唐王,不久之后,就想杖杀了自己的两位叔父,福山王朱器塽与安阳王朱器埈,虽然安阳王侥幸活了下来,但那也是重罪。”
朱聿键怒了,孱弱的身体在微微的抖动,几乎是怒吼而出,声嘶力竭道:“他们都该死!谁让他们毒死我的父亲,为父报仇,只要大仇得报,莫说是削去唐王之位,就算丢掉了身家性命,我也无悔!”
这一刻,朱聿键泪眼模糊了,早年的记忆犹如泉水般涌来,让他痛苦不堪。
爷爷老唐王朱硕熿惑于嬖妾,一直疼爱小妾之子,却极为憎恶自己的父亲,为了能够让小妾之子继承唐王,不惜饿死自己父子二人,囚禁于承奉司之内。
十六年啊,整整十六年,要不是小官张书堂帮忙,暗中送一些糙米饭,恐怕父子二人早就饿死了吧?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并未因此而结束,虽然父子二人侥幸未死,苟且偷生活了下来,老唐王也没有再使用进一步的狠辣手段,但那个小妾之子长大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为唐王世子。
悲剧出现了,朱聿键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毒死。
朱聿键呜咽的哭泣了起来,他是在为过去的种种遭遇而哭泣,这也将是他最后一丝的流泪,一股倔强荡然而生,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看到朱聿键如此模样,除了被朱聿键最开始的怒吼而吓了一跳,小太监已经恢复了那副阴恻恻的模样,更是撇了撇嘴,嘟囔道:“既然受不了这种罪,那就不要硬撑着了,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咱家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伺候你,你总该付出一些什么吧?拿出一些银子,我好,你也好,再也不用受这种遭罪了。”
由于双手被墩锁束缚在,行动不便,朱聿键只能任由泪水留在脸上,长长吸溜一下,刹那间,神情变得格外坚毅起来,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眸子,点点光芒闪烁。
“被关在这牢里,我上哪里给你弄银子?”
闻听此言,守陵太监太监并未因为朱聿键带有呵斥的语气而生气,而是眉头微皱了一下,底气不足的说道:“这有何难?你可以让你的弟弟唐王送啊,还有你的家人。只要你写封信,我就能送到他们的手里。”
“哼~哼~”
朱聿键轻蔑的冷哼两声,身上的重负与累累伤痕,使得此时的他虚弱非常,再也吐不出一句话来,刚刚的一番言语,早就消耗完了最后一丝力气。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牢门被人突兀的打了开来,一个官员走了进来,后面更是跟着两名狱卒。
“大胆,此乃关押皇家宗亲的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守陵太监太监虽然是在怒喝,却更像色厉内苒,缺少一种底气,因为进来的官员,所穿的官服乃是二品大员,绝非是他所能招惹的。
因此,一看清官员的官服之后,守陵太监的态度立马就软了下来,心中忐忑不已,不安的轻声问道:“你是谁?”
然而,官员并未理会守陵太监,而是继续向前走,一看到朱聿键的情形,立马快行几步,并厉声道:“快,给唐王打开枷锁,除去墩锁!”
两名狱卒连忙赶紧上前,帮忙除去朱聿键身上的刑具,看得守陵太监那是敢怒不敢言,更是不敢阻止,最后冷哼一声,匆匆离去了,背影略显狼狈。
镣铐与墩锁除去的那一刻,朱聿键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猛然一轻,力量开始恢复,但身体上的麻木感,让他一时还站不起来,在别人的搀扶之下,只能萎靡的坐在那里。
身体刚刚恢复了一丝力气,朱聿键面露感激之色,就忍不住地问道:“请问,你是?”
“启禀王爷,下官是路振飞,凤阳府的新任巡抚。”
回话之间,路振飞在打量着朱聿键这个往日唐王,身体孱弱消瘦,锐气少了许多,透着彬彬有礼的气质,顿时心中好感非常,进而又说道:“下官刚到皇陵之时,就听说守陵太监石应诏为难犯罪的皇室宗亲,索贿不成,经常对皇室宗亲乱动私刑。”
“哎”
朱聿键长叹一声,并未多说什么,指责或埋怨前几任巡抚不管此事,守陵太监对在押皇室宗亲索贿。
似乎猜到了朱聿键心中所想,路振飞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进而轻声说道:“王爷,守陵太监归皇家宗人府管,下官办他不得。但是,请王爷放心,下官会将守陵太监的种种恶行,如实上报给南京的福王世子监国,这些太监一定会得到应有的严惩!”
紧接着,路振飞看向身旁的一名狱卒,吩咐道:“告诉牢头,立即派专人照料王爷的饮食起居,如果王爷有一个闪失,你们也难逃其责,将会与守陵太监同样的下场,私自刑罚皇室宗亲乃是砍头之罪!”
“是是小的记住了,一定会照顾好王爷”
狱卒结结巴巴地回应着,两人全都害怕了,他们深深地知道,路振飞绝非是在耸人听闻,吓唬他们,一旦此事捅到皇上那里,即便福王世子还只是一个监国,还未登基,也能砍他们的脑袋。
当路振飞做出这一番的安排之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举手之劳,不仅救了朱聿键,也将影响到他的未来仕途,可以官拜武英殿大学士,一路飙升,连跳几级!
第四百三十一章 突然到来()
五月十五的前一夜,几十万大顺军陈兵于山东与河南以南的边境之处,只待第二天天明,直取南直隶与湖广等地。
一股战火即将燃烧的气息骤然形成,越来越浓郁,渐渐向南直隶与湖广两声弥漫,颇有席卷整个江南的气势。
河南汝宁府商城的东南方向,位于边界的金寨附近,一支大顺军驻扎于此,营地中火光缭绕,一队队士兵正在巡逻,游走于各处,更有一个个明哨、暗哨布置于外围,警惕四周。
防卫不可不严!
“吱吱”的虫鸣在回荡,似乎是在述说着夏夜。
这时,在距离营地三四里之外的地方,一个星星点点的火光突兀的出现,按照某种轨迹滑行,并明灭闪动了几下,紧接着,就传来阵阵的马蹄之声,不断地靠近。
“队长,有不明人员靠近,要不要出手将其射杀?”
黑暗里传来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话还未说完,就被另一个冰冷的话语给喝阻了,并命令道:“快,挂出信号灯笼,提醒后面的人,放这支人马过去!”
“是,队长!”
虽然没有过多的解释,但是附近的这支暗哨所有人都知道,来人乃是自己人,身份还很不简单,从队长的口气里可见一斑。
营地的帅帐之中,李过正在下达着一个个命令。
“一军,负责六安。”
“二军,负责舒城。”
“三军和四军,负责攻打庐州府。”
“五军随我直取无为州和巢县。”
等到一个个主将应和完之后,李过一一扫视过众人,手中的指挥棒一指旁边的地图,落在了毗邻庐州府的和州上面,掷地有声地说道:“咱们在和州会合,等待其他大军的到来,随后一起围攻南京城这个最难啃的骨头!”
“是,元帅!”
主将异口同声的回答之时,每个人都兴奋了,战意昂扬,李过虽然分派了作战任务,但并未限制如何行动,具体的作战将由他们自己决定,不管怎么打,只要拿下目标即可。
一时间,诸将干劲十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都有大展拳脚的激动,热血都在澎湃。
似乎猜到了诸将的心中所想,李过接下来之言,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总之,此次作战,只要能够完成任务,我不管你们怎么打?是打闷棍,是偷袭,还是绑架勒索,这些我都不管。但是有一点,如果谁敢骚扰老百姓,谁敢进城打砸抢,烧杀掳掠,定斩不饶,还要追究主将的责任。。。。。。”
这时,突然有人闯进了大帐里,打断了李过的讲话,来人更是大笑一声,爽朗地赞叹道:“哈哈。。。说得好,敢骚扰百姓者,定斩不饶!”
“皇上,你怎么来了?”
李过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满脸的吃惊之色,更是快行几步,迎了上去,难掩喜悦之情。
刹那间,转身过来的诸将也认出了来人,不是李自成还能是谁?
一看到大顺朝的开国国君,更名为李晟的李自成,诸将本能地就要施大礼,有一些后加入的将领完全是受传统思维的影响,就要行跪拜大礼,一把被李自成给扶住了。
“哎。。。这位将军,切不可如此,如今的大顺朝,无论是君臣之间,还是君民之间,亦或是官民之间,都不得行如此大礼,一定要记住啊,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祖先!”
这些将领有一些发傻,呆呆地挠了挠头,旁边的其他人附和道:“皇上说的是真的,如今的大顺朝,真的废除了跪拜之礼。而且,以前的时候,我们李家军上下级之间,也没有跪拜这样的大礼!”
听到同僚这样说,再一看李自成认真地点头,以示回应,这些后来加入的将领才真正的安心,相信那些手册里所写的内容。
很快,李自成来到了最前方,站在了地图的旁边,看着众人,面带三分笑意,再次强调:“大顺军可不是明军,更不是毫无人性的鞑子,每一次的作战,不仅是拯救苍生,为天下人做主,还是为了我们自己。”
“大家不妨想想,如果咱们所有人都乱来的话,在南方肆意妄为的话,北方将领当然不会觉得什么,但南方的将领可就不同了,咱们所攻打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有他们的亲朋好友故旧。”
言虽尽,而意无穷。
每个人都听明白了李自成更深一层次的意思,就算是不为天下人着想,也未他们自己着想,别忘了,还有许多南方的将领在北方驻军,或者在北方为官。
如果他们听到了家人被自己人屠杀或掠夺,也会发狂,发癫,只要有一丁点的血腥,也会付出更加疯狂的报复!
“当然,在这里,我还要再强调一次,如果有谁违反军规,上到元帅,下到士兵,绝对是军法处置!”
李自成冷冷地说完之后,脸上忽然现出了灿烂的笑容,一拍李过的肩膀,依旧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