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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宗挑眉,嘴角的笑又深了几分,信心满满:“师父放心,弟子省得。”
上官婉儿温婉一笑,摆摆手,让他出去。
张昌宗笑着走人,几步走到门口,张鲁客正陪着三武进来,张昌宗笑嘻嘻地迎上前:“魏王、梁王、建安王三位莅临,蓬荜生辉。本来只是家人亲朋间的简单小聚,不想竟惊动三位,来者即是客,请。”
没说欢迎,也没说不欢迎,来了便来了呗。张昌宗朝二叔丢了个眼色,二叔退位,他接上,带着三人去一旁的偏厅,笑道:“今日来客中,女客多,三位又身份尊贵,不敢让旁地人惊扰到,且在此安坐,来人,上茶。”
“喏。”
婢女陆续上前,摆开家伙事,开始煮茶。
张昌宗笑嘻嘻地陪三武坐着,三武互相看看,武承嗣当仁不让的道:“六郎得皇姑母信任,以年少之龄便担任羽林卫大将军一职,负责皇姑母的安危,如此大才,本早该来贺的,只是奈何无有借口登门,今日听闻六郎为母庆贺,少不得厚颜登门讨一杯水酒喝喝。”
武三思笑着点头,接话道:“我们都是自己人,六郎府上有喜事,自然该上门致贺,好叫朝野看看我们的团结才是。”
张昌宗笑笑,道:“不瞒二位,昌宗年少,虽得了陛下信任,委任昌宗为羽林卫大将军,然心下实在惶恐,唯恐辜负圣恩,若是做得不好,外面恐又会有人说些酸话,说陛下识人不明之类的,就想着先闷头做事,等做出些成绩了再言其他。”
武攸宜斜了他一眼,表情不太好看。张昌宗老神在在,全然不放在心上。倒是武三思看他一眼,没说什么,武承嗣仰头大笑,道:“六郎就是如你那师父一般,性子太过谨慎。”
张昌宗笑嘻嘻地道:“多谢武公夸奖,小时昌宗太过调皮,家母总担心我大了还是那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有师父在,学她几分谨慎,家母心里可是感激高兴得不行呢!”
三武也算是从小看着张昌宗长大的,自然知道他小时候的样子,闻言不禁大笑。张昌宗也笑,还是那种得意的笑,丝毫不为小时候的调皮捣蛋为耻。
武承嗣和武三思对望一眼,武承嗣笑毕,故作亲切的道:“六郎自幼常往来于宫中,几乎可以说是陛下看着长大的,不知不觉间,六郎就长到这般大了,都是能当大将军的人了!说来,我们只知六郎跟着上官修仪读书,竟不知六郎竟然也通武略六郎这个羽林卫大将军一职,可让朝野不少人惊讶不已外,少不得议论几句,说些酸话。”
张昌宗笑着眨眨眼:“是吗?昌宗还以为羽林卫不如十二卫招人瞩目呢,原来也有人说酸话啊?”
武承嗣一脸郑重的道:“陛下身边的人和事,可有小事?自是天下瞩目的!”
张昌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完了,也不见他露出担心或是心虚的表情,居然笑嘻嘻地道:“是吗?昌宗原以为只要一心为陛下勤勤恳恳的带好羽林卫便行,原来羽林卫也有人盯着。也罢,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带兵这种事,不是靠说的,是靠做的,终归是昌宗太年轻了,缺乏说服力和威望,不着急,我且潜心做事便是,旁地人是何想法,就顾不得管那么多了,陛下满意就成,多谢武公指点。”
武承嗣瞪眼,径直盯着张昌宗看了一会儿,皮笑肉不笑的咧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六郎还小,日后要在这朝中行走,小人之言,不可不防啊!”
张昌宗笑笑,自信的道:“多谢武公指点,只是,羽林卫与旁地不同,只要陛下觉得昌宗够格便够了,旁地人,说什么昌宗都不会介意的。这世间,人又不是金子,不可能人人喜欢,过得去就成。”
武承嗣一噎,连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也保持不下去了,干脆闭口不说话了。武三思见状,看看武承嗣,又看看张昌宗,假笑道:“六郎今日之言,来日可不要忘了才是。罢了,想来六郎今日也忙,我们不请自来,叨扰了这么半天,也该走了,六郎好好待客去吧。承嗣,走吗?”
武承嗣看看笑嘻嘻地张昌宗,点头:“走吧。”
“恭送魏王、梁王、建安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张昌宗也没挽留,起身送客。武承嗣理也不理他,径直走人,武三思眼神淡淡地扫他一眼,大步而去。
武攸宜哼了一声,神情轻蔑:“六郎多多保重。”
张昌宗笑着拱手:“多谢王爷吉言,定会善加珍重的。”
“哼!”
又是一哼,拂袖而去。
第214章 兵来将挡()
“走了?”
“走了!”
刚把人送走,二叔张鲁客就突然冒出来,脸上的神情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马上就疑惑的道:“我们家与三武并无交情,若细论起来,往日还有些不愉快,今日不请自来,实在奇怪!”
二叔想不通。张昌宗想了想,道:“先前一直绕来拐去的暗示我羽林卫大将军的位置来的不正,陛下又没对外公布封职的缘由,说我难以服众,被我三言两语岔开了。”
“是吗?”
张鲁客凝眉苦思,想了半天想不出三武的目的来,只得叮嘱侄子:“陛下春秋已高,太子之位仍虚悬,如今魏王声势正盛,朝中大臣们又多心向李氏,这局面唉,我原想着你年纪还小,再读几年书再出仕也未尝不可,想不到你居然入了羽林卫!唉,值此多事之秋!”
心事重重的摇摇头,拿张昌宗没办法。张昌宗宽慰他道:“二叔的担心和关怀,小侄心中明白,只是,身为家族一员,让小侄眼睁睁看着叔叔们在前涉险,而自己明明有机会做得更好却因为贪图安逸在后享受,那决计做不到!二叔,我也是男子,也该担起家族重担了!”
张鲁客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张昌宗微微一笑,昂然道:“男子本就是该担当重任的,哪里有躲安逸的道理。对不对?二叔!”
“你呀!”
张鲁客叹了口气,伸手拍拍他肩膀,点头表示认可。张昌宗脸上露出个开心的笑容,没大没小的去攀张鲁客的肩膀,笑嘻嘻地道:“二叔就放心吧,三武的来意,我心里有数。今天是我们家的好日子,没必要为无关的人搞得心情沉重,二叔走,我们快进去喝酒去!”
张鲁客被他推着肩膀往前走,一边不乐意的叱他:“放手,先前还说是大人,怎么现在又这般不庄重?拉拉扯扯的,叫人看见,成何体统!”
张昌宗才不管呢,笑道:“叫人看到不是应该羡慕我们叔侄感情好吗?嫌不庄重,大概是那种连个亲近晚辈都没有的可怜人,二叔我们就低调点,不要刺激可怜人了!”
“胡说八道!”
张鲁客被他说得哭笑不得,不过,却也没再叱责他。叔侄俩儿推推搡搡的进去,好在张昌宗还知道给他二叔留面子,快到人多的地方的时候,规规矩矩的后退两步,以懂礼貌、讲文明的好孩子形象,乖乖地跟在张鲁客身后,惹得张鲁客回头瞪了他好几眼:“怎么此刻又不说叔侄感情好了?”
张昌宗叹道:“没办法,若是让郑太太看到,会被收拾的!郑太太啊,二叔您懂的,道行太深,惹不起,惹不起!”
张鲁客不禁开怀大笑,幸灾乐祸的道:“活该,就该这样收拾你!”
张昌宗做个鬼脸,才不以为意。
席位设在花园里最宽敞的四时轩。这轩榭建花园正中,周边假山花木,可于四时观花园之景,故名四时轩。因为有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在,张昌宗命人于中间隔上屏风,男女分席而坐,共同对着上首的高台,找来的伎人便在此处表演。
不过,在伎人表演之前,张昌宗命人摆放好坐榻,诚心诚意的把郑氏和韦氏请上去坐好,上前先作了一个揖,然后才直起身子道:“诸位亲朋好,昌宗有礼了!感谢大家于百忙之中到场共贺我郑太太与家母封诰一事,借此机会,昌宗想向郑太太和母亲表达一下心中的感激!”
说着,转身毫不犹豫的跪下,郑太太想扶起他,也被他躲过,坚持磕完头,认真的道:“多谢郑太太这么多年来不辞辛劳的教导昌宗,若无您的教导,也无今日之昌宗,太太,昌宗给你叩头了!”
郑氏微笑着看着他,目光柔和,伸手去扶:“你这孩子,何须如此?你的孝顺和心意,我自是知晓的。我都不曾感谢你,如何你却要感谢我?”
张昌宗笑道:“因为太太是长辈,昌宗是晚辈,长辈受晚辈孝经乃是天经地义,然晚辈受长辈教导爱护却需心怀感激。”
郑氏闻言,笑着摇摇头,道:“你这张嘴啊,说不过你,快起来,我二人之间,无须多言。”
“喏!”
拜了郑太太,张昌宗才转向笑看着他的韦氏,又是一叩头:“阿娘,这么多年,儿子让您操心了,儿子不孝,儿子给您磕头了!”
韦氏眼中含着泪珠,受他一叩,然后拉住他:“谁让我是你娘,而你又是我的儿子呢!也不知我们母子前生究竟谁欠谁,罢了,为你操持,也是娘的本份。”
韦氏这性情也是,这种时候都不说句软话。不过张昌宗习惯了,韦氏不肉麻他来肉麻也行,不挑剔的,抬头笑眯眯地道:“阿娘,儿子为有您这样的母亲而骄傲,儿子以后会好好孝顺您的!”
“哎呀!你这不知羞的臭小子!”
韦氏闹了个大红脸,忙不迭的拉衣袖遮脸。张昌宗还笑着逗她:“娘,您怎么害羞了呢?你害羞啥呢?儿子要磕头了,娘您别躲啊唉哟!”
太过嘚瑟的结果就是被韦氏恼羞成怒的踢了一下,不疼,张昌宗习惯了,谁让他嘴贱去逗韦氏呢!
“哈哈哈哈哈!”
就是宾客们见这母子俩儿的样子,纷纷发出一阵爆笑,笑得韦氏一把年纪了也闹个大红脸,不由狠狠地瞪了老儿子几眼,而她的老儿子呢,居然不以为耻,还笑嘻嘻地朝下方拱手:“多谢大家捧场,谢谢,谢谢!”
啊!好丢脸!
韦氏闹了个大红脸,无奈还不能躲,只能硬挺着继续端坐。
叩谢了郑太太和韦氏,张昌宗笑嘻嘻地朝宾朋们抱拳行礼:“谢完郑太太和老娘,该谢诸位亲朋了,感谢诸位百忙之中来此致贺,今天,大家尽管吃好喝好,昌宗仅代表全家祝各种亲朋今后万事顺意,阖家安康,谢谢大家!请!”
“请!”
众人轰然应道。张昌宗笑嘻嘻地拱手,感谢大家捧场,然后又把郑太太和韦氏扶回席。郑太太还好,微笑着被他扶回去,还夸了他两句,韦氏就不成了,刚才逗得太过火,扶回去的时候,胳膊被掐了好几下估计都紫了!
张昌宗:“娘,儿子可是您亲生的?”
韦氏白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说呢?”
张昌宗看看胳膊上的手,立马就怂了:“儿子与您长这么像,肯定是亲生的啊!”
韦氏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张昌宗心里默默内流,果然是长大了,不萌了,老娘对他都不心疼了!
第215章 各有风采()
把人扶回座位,下人们立即把大坐榻搬开,摆上小坐榻,张昌宗、张易之兄弟俩儿,带上侄儿张文英一起上台,张昌宗拿着笛子,张易之和文英抱着琵琶,文贞抱了把胡琴,文彩负责古筝,文龄抱着阮,文观带着鼓,还有最小的文正抱着个木鱼儿——
一干张家子侄们鱼贯而上。这阵容立即引得大家一阵注目,皆面带微笑,笑看着张家兄弟俩儿带着侄儿、侄女们上台。
张昌宗笑嘻嘻地道:“不好意思,各位亲朋,我又上来了!非是昌宗厚脸皮,这是家母和我郑太太的好日子,怎么也要表示一下,特意请薛大家作了一曲,名曰欢沁,奏的不好,还请诸位看在大家都是自己人的份上,莫要见笑了,就算是笑,也请用袖子遮一下再笑,大家都是看着昌宗长大的,知道我的,脸皮薄啊,没办法!”
这话说的!
太平公主“噗嗤”一笑,忍不住吐槽:“就你还好意思说脸皮薄?羞也不羞?”
张昌宗不乐意了:“义母,我可是您的义子,这么多人当前,这么笑话我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太平公主莞尔:“自是不会的,因为大家皆知本宫所说乃是句句实言。”
这天没法聊了!
张昌宗丢个眼神给义母大人慢慢体会,决定不理她这茬儿,咳嗽一声,故作严肃:“此曲由五哥和我,还有文英一起给大家演奏,谨以此曲祝家母和郑太太天天开心,祝到场的亲朋们开心。”
“哈哈哈哈哈!”
场中爆发出更热烈的笑声,完全不给帅哥面子。张昌宗有些伤心,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