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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者,人皆厌之。”
张梁客哑口无言。
张鲁客立即道:“那大宾人选便选陈子昂?”
韦氏想了想,道:“陈子昂终究年轻了些,此事莫急,待我问问他郑太太,看他郑太太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张鲁客和张梁客略一犹豫,点头赞同:“也好。若是让那位太太来,以她的出身和见识,定然能有周全的人选。”
第258章 聚会()
“六郎!”
冬日白昼短,时令已经换成冬至的时令,张昌宗下差较之夏日早。从大营出来,刚出了内城,就被人叫住——
城门边停了辆马车,薛崇胤从马车里探出头叫他。张昌宗驱马过去:“阿胤,你怎么来了?有事?”
薛崇胤点点头:“明天休沐日,可有安排?”
张昌宗摇摇头,他的日子一直过得比较规律。这两年郑太太和韦氏年纪都大了,张昌宗不记得历史记载上她俩儿的寿命,只是,他又不是真正的毛头小子,知道要珍惜当前的时光。
这两年学业不忙后,休沐日他也不爱到处乱逛了,除了固定去太平公主府拜访外,休沐日大多在家陪他娘和郑太太。
薛崇胤立即道:“我请了几个亲朋在别业赏梅饮宴,你也来参加如何?”
薛崇胤这几年潜心学问和经营季刊,与权贵来往不多,不爱参加权贵家的饮宴,却爱与读书人来往,参加了不少文会,有时还拉着张昌宗一起。两人在两京的读书人里,文名还算不错。
张昌宗问道:“明日午时前能回吗?”
薛崇胤笑道:“放心,知道你孝顺,休沐日要回家陪伯母和你的郑太太,不会耽搁你一整日就是。”
“行,我回去换身衣服就来。”
“上车换吧,我家阿妹给你做了身新衣服,我正好给你带来。”
张昌宗脸上立即笑开来:“替我谢过秀儿妹妹,每年都穿她的新衣裳,前几日还想着今年的不知几时做好,想不到今天就能穿了!”
薛崇胤不说话了,只是瞪着他。张昌宗心里一凛,得意忘形了!还是在大舅子面前得意忘形,失策啊!
薛崇胤看着张昌宗,默默运气:“若不是打不过你,我真的会打你的!”
张昌宗嘻嘻笑道:“就算你打得过也不能打,秀儿妹妹也难过的,她可舍不得我受伤。”
薛崇胤忍不住撩袖子:“你还想不想娶我妹妹了?”
张昌宗立即端正态度,十足的诚恳:“想!”
薛崇胤气哼哼的道:“想娶不说好好拍我这未来大舅子的马屁,居然还在我面前得意你说你四不四傻?”
最后这句不用问就知道跟谁学的!张昌宗哈哈大笑:“谁让我俩是好朋友,谁让我已经要定亲了,而你还是单身狗。”
两人常混在一起,薛崇胤跟着他学了不少现代词汇。薛崇胤气哼:“你等着,等回府我就催促母亲给我说亲,争取在你前面生个儿子!那才是能耐!”
这个就不能比了!张昌宗自己偷偷计划过,打算等薛老师再长大些再考虑生孩子的事情,“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利剑可还悬在他头上呢。
两人嘻嘻哈哈的互相伤害着,等张昌宗换好衣服,一起过去薛崇胤的别业。这是他成丁时太平公主送的礼物,就在城郊,设计、建造、摆设都十分大手笔,在两京的权贵子弟中,都有些名声。
一路过去到别业,薛崇胤和张昌宗刚进去,就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跑出来,笑着迎上来:“好你个阿胤,身为主人居然这刻才来,倒叫客人好等,你说,该不该罚?当如何罚?”
薛崇胤笑着拱手道:“确实该罚!不过,我也是为了去接一位贵客,以致来迟。所以,我以为,不能只罚我一人,要罚就把我们俩个一起罚才对。”
这卖兄弟卖得又爽快又干脆地,张昌宗无语,情不自禁地给了他一双大大的白眼。那少年目光投向张昌宗,眼睛立即一亮,赞道:“这位兄台好风采!不知是何家子弟?”
张昌宗抱拳行礼:“在下张昌宗,行六,若不弃,可唤一声六郎。
那少年闻言,立即问道:“名讳昌宗的,又行六,莫不是京城盛传的莲花六郎?以少年稚龄出任北衙禁军统领大将军一职的那位?”
张昌宗被人说起匪号,有些不好意思:“好说,兄台过奖。不知兄台是”
少年爽快的笑着回礼:“某家李成义,家父乃是相王。听阿胤说,六郎已与秀儿表妹定亲,那今后我们就是亲戚了?”
李成义?李成义!相王李旦的儿子。张昌宗终于把少年和记忆中的小屁孩儿联系在一起——
很久很久以前,彼时他还是个小屁孩儿。拜上官婉儿为师,经常出入宫禁。偶尔被婉儿师父带去参加宫里的饮宴。那时候,李旦还是皇帝,即便是傀儡皇帝,不曾有实权,但可以带家属的饮宴上,也会有他儿女们的身影。李成义就是其中之一!
后来,李显被流,被幽闭于宫里的李旦就成了京里人对李唐的念想,被女皇冷落,被朝中武氏子弟和武家的狗腿子们的眼中钉。
见的次数就越发少了。若不是心里偶尔还会想起李隆基,相王李旦的其他两位儿子李成器和李成义只怕早就被他忘了。
张昌宗想起来后,重新与他见礼,正互相行礼问候致意,两个小少年一前一后互相追逐着出来,薛崇简打头,手里还拿着两串烤鸡翅膀,后面追着个清瘦的小少年,年纪与薛崇简差不多,口里还喊着:“阿简等等,分我一串!”
薛崇简道:“不分!这是我给六郎哥哥留的,你吃了,六郎哥哥来时吃什么?不哄了六郎哥哥高兴,他怎么可能教我们打马球?”
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也不看看前面都有谁。张昌宗挑挑眉,默默移动脚步,故意挡在薛崇简行进的方向上,等着他一头撞进他怀里才伸手拎着他衣领拽到一旁,故意逗他:“原来在二郎的心里,我竟然是一串鸡翅膀就能收买的人啊!”
薛崇简回头,看见张昌宗,脸上立即带出笑来,举起手里的鸡翅膀:“六郎哥哥你来了!来,这是我给你烤好的鸡翅,我记得你最爱吃了,快吃吧!两串!两串都给你!”
张昌宗脸孔一板,故作惊讶:“先前说一串,现在加到两串,这么简单就想收买我?”
薛崇简讶然:“两串还不行,六郎哥哥好贪心啊!好吧,加到三串,不能再多了!”
张昌宗一脸忠贞,满身正气:“三串?呵呵,少数也要四串!少于四串,连谈都不用谈!”
“大家熟人一场,要不要这么绝情?”
“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这么绝情,郎心似铁难道你没听过?”
薛崇简痛心疾首:“好吧,四串就四串,说好了,吃完四串就带我们打一场马球?”
张昌宗大乐,痛快道:“行!不过,在此之前,不给我介绍介绍吗?”
薛崇简痛心疾首的表情一收,笑嘻嘻的道:“这是三郎,是我舅舅家的,三郎,这是六郎,张家的,我阿姐未来的夫君,我未来的姐夫,两京马球打得最好的人之一!”
语气十足的骄傲和自豪,惹得张昌宗不禁笑着去揉他脑袋。一旁的三郎表情却十足的复杂,语气也并不简单:“我知道!莲花六郎张昌宗,上官修仪的弟子,皇祖母跟前的红人,恩宠的程度,便是亲皇孙也比不上!”
第259章 论可爱当世第一()
“三郎,又说胡话!”
李成义喝骂一声,看张昌宗一眼,立即道:“怎能对张将军如此无礼?快赔礼道歉!”
张昌宗面上还笑着,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猜测——
三郎?!
能与薛崇胤、薛崇简来往的,显然是李氏中人,李显家的孩子,张昌宗每个都认识,唯一不认识的也就是李旦家的。张昌宗常年在宫里行走,不认识他的皇族宗亲,也就是李旦家的孩子们了,毕竟被幽闭了那么多年。李旦家的孩子里,行三,被称作三郎,也就是李隆基了!
难怪敢当面怼张昌宗,这个小子,打小就是胆大妄为的,毕竟是敢当着女皇陛下说天下都是李家的熊孩子。只是,看来当年的事情并没有让他长教训,或者,心里对张昌宗真有无法忍下的怨言?!
张昌宗微微一笑,拱手笑嘻嘻地道:“多谢临淄王夸奖,讲道理,从小到大,论招人喜欢,论可爱,臣还从未输过。在可爱上输给臣,很正常,无须介怀。”
薛崇胤不愧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反应极快的接上,故作叹息的拍拍李隆基的肩膀,感叹道:“三郎别说了,这说多了都是眼泪,我们都是六郎的受害者。莫说公里的陛下,便是我家里,我母亲处,六郎也比我吃香。论可爱,我们确实比不上,这没道理可讲的,只能忍耐些,坚强些,不要与美得非人之人比,省得影响做人的自信心。”
张昌宗听得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耻,反而洋洋得意。李隆基一肚子准备怼人的话,直接被这两人的反应堵得再说不出来,脸上的表情十足的古怪。
李成义悄悄松了口气,果然就如父亲所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能在陛下跟前行走的,没有人是侥幸的。
李隆基有些悻悻:“堂堂男子汉,竟以可爱傲人,还丝毫不以为耻,在下佩服!”
张昌宗不以为忤,笑嘻嘻地很是自来熟的走过去,搭上小少年的肩膀,吊儿郎当、死不正经的道:“少年,你这是还小,还不懂人可爱的好处,等你懂了其中的好处,你就会后悔今日这中二之语了!不过,即便是你到时懂了,年纪也长了,想再来向我讨教可爱的方法,那也来不及了!”
“谁要向你讨教什么可爱!还有,放开,我二人并不熟。”
中二少年李隆基同学炸毛了,使力的去推张昌宗搭着的胳膊,奈何以张昌宗的力道,岂是他一个小孩子可以推动的。
张昌宗笑眯眯地道:“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待会儿多喝几杯酒就熟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这么害羞嘛!你看,我们家阿简就从来不害羞,为人处世落落大方,多好!”
薛崇胤正捂着嘴偷笑呢,闻言不禁抬头挺胸,大有替张昌宗证明的意思。张昌宗给他一个好孩子的眼神,继续调戏临淄王同学。
中二的少年临淄王又炸毛了:“谁害羞了?你才害羞!”
张昌宗敷衍道:“是,是,我害羞,我害羞死了,劳烦临淄王陪一陪害羞的我吧!”
少年临淄王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有些无奈:“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恩,多谢夸奖,那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帮你增加阅历呢?”
张昌宗毫不吝啬的展示他顺杆爬的本事,少年临淄王顿觉无语,看眼神,颇有些三观被推翻的震惊,张昌宗笑了笑,继续诚恳的建议道:“是不是一时想不出该如何酬谢?不急,慢慢想,我这人速来宽宏大量,可以等的。对不对?阿胤!”
薛崇胤已经没眼看了!果断的道:“我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不要问我。”
张昌宗很果断的朝他比了个中指,拖着李隆基,朝薛崇胤、薛崇简比了个走的手势,慢悠悠地往里走。
薛崇胤这才拍拍李成义的肩膀,笑道:“表兄放心,六郎为人不错,非是气量狭小之人,你看着吧,他不止不会为难三郎,不用半天功夫,三郎肯定就会像崇简一样,成为他的小跟班,希望到时候你别像我当初那么失落才好。”
李成义自是知晓他的用心,闻言笑着顺势问道:“我原以为像张昌宗这样少年居高位的人,或许会有傲气,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也难怪崇简那么崇拜他,看样子三郎有步崇简后尘的意思,我得先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将来失落。”
薛崇胤笑道:“六郎的傲是藏在心里,不显露于外的,他是有真本事的人。崇简崇拜他,向他学了不少本事,就这一点来说,我还是颇为感谢的,不然,如何心甘情愿忍下失落呢?”
李成义笑着颔首:“对!为人兄长的,只能如此。”
一场小风波,就这么被消弭于无形。张昌宗等人进去,果然,今日薛崇胤只请了李家的孩子,李显家的,李旦家的,男女不拘,都在一起。
“表兄!”
张昌宗刚进去,李裹儿就跳了过来,一张小脸儿上笑盈盈地,在宫里养了几个月,面容较之在房陵时丰润了许多,便是头发也乌黑了不少,俨然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少女,传说中的大唐第一美人渐具雏形。
“见过郡主!”
张昌宗规矩行礼。李裹儿皱皱鼻子,不依道:“还是如此迂腐!我一直叫你表兄,你却不敢唤我一声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