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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种散漫不经心的语气。张昌宗却习惯了,笑嘻嘻地应着:“师父放心吧,徒儿一定争取做到让师父舍不得开除我。”
“是吗?那为师拭目以待。”
上官婉儿笑了一下,白笑得一脸蠢样的徒弟一眼,道:“看在韦阿姐的面上,今日才对你这么好的。”
真是一点都不坦率的师父啊!
张昌宗笑眯眯地应着:“是,是,多谢师父体贴徒儿。师父,既然都体贴了,不如再赐一顿朝食如何?说真的,好久没陪师父用膳,我都快忘了跟师父一起吃饭是什么感觉了!”
上官婉儿淡淡瞥了他一眼,状似可怜:“真是让人伤心啊,不过是两个多月没见,就忘了陪师父吃饭是怎样的,真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啊,这等凉薄,真真令人害怕。”
张昌宗:“师父,皮这一下,您感到开心吗?”
上官婉儿先前还可怜巴巴的神情一收,露出个明艳灿烂的笑容来,自顾自点头:“还成吧,能逗下我的笨徒弟,愉悦一下心情也是可以的。”
张昌宗还能说什么呢?自然是只能耸耸肩,认命:“师父您开心就好。能娱乐到师父,做弟子的十分荣幸。”
“真乖。”
师徒俩儿说笑一阵(其实在张昌宗看来是师父心情好单方面逗他玩),明香带人呈上朝食,张昌宗陪着婉儿师父用了一顿早饭,看婉儿师父也要去女皇宫里了,道:“师父,我来还没去陛下那里请安呢,我陪您一起去。”
上官婉儿闻言,脚步立即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语气带着斟酌:“你许久不来宫里,宫里的变化,你手下的羽林卫给你汇报过吗?”
张昌宗道:“羽林卫里的事情,都汇报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啊。怎么了?师父,是宫里有什么变化吗?”
张昌宗凝眉回忆,他请假前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回来销假,方晟瑞也没说有什么啊等等!张昌宗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正要问,那边上官婉儿已经想明白,道:“时间紧迫,陛下就要起身了,不好耽搁时间,我们先过去,你待会儿在陛下宫里见到什么都不要太过震惊,收敛好表情,知道吗?”
看来是被他猜中了!
张昌宗不禁苦笑,心里的感觉却十分奇妙
第273章 察觉()
“陛下,上官修仪和六郎来了。”
女皇刚起来,并没有旁人刚睡醒的慵懒样儿,反而精神头不错。女皇正就着宫女的手在吃朝食,也不用她开口,一个眼神过去,宫女就会把她想吃的东西喂到她嘴里。
闻言,女皇脸上露出个笑容来,朝宫女看了一眼,宫女立即收筷站好,女皇道:“六郎今日来上差了?他母亲病好了吗?”
莫成安立即恭敬的答道:“回陛下,太医署的华太医前两日就回来了,老奴特意遣人去打听过,说韦夫人的病已经大好了,药都不用喝了,好好将养就好。”
“是吗?那可好,快让他进来让朕看看。”
“喏。”
莫成安笑眯眯地出去传人,看女皇脸上的笑,他就知道他又做对了一件事,一件让主子很满意的事情。
女皇笑看着莫成安出去,似是突然想起来,扭头朝旁边坐在的人看了一眼,道:“你先退到后面去。”
“陛下”
“退下!”
“喏。”
那人只好行礼退下,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后退着,一直退到屏风后,估摸着女皇看不见了,方才不甘心的看门口一眼——
莲花六郎果然是偌大的名声,便是女皇陛下也对他喜爱有加,恩宠不减。
“修仪,六郎,陛下有请。”
莫成安出来传话,张昌宗朝他行礼:“莫伯伯,许久不见,怎么感觉您老越发的精神了呢?”
莫成安乐了:“多日不见,六郎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承您吉言了。看六郎这般开朗,令堂想是康复了?”
张昌宗笑着认真的致谢:“多谢莫伯伯问候,家母已经好多了。今天第一天上差,特来给陛下请安,谢陛下恩典。”
莫成安笑着点头:“康复了就好,不瞒六郎说,陛下听说六郎来了,就让老奴速速来传,快进去吧,可别让陛下久候了。”
“喏。”
与莫成安寒暄了几句,张昌宗与上官婉儿一起进去——
“臣张昌宗拜见陛下,许久不见,陛下可还安好?”
张昌宗先行礼。上官婉儿倒是趁机扫了殿内一圈,摆着朝食,刚才遇上的宫女手里端着的似乎是一双碗筷,人却不见了上官婉儿一边行礼一边不禁用余光去看笑得一脸灿烂的宝贝徒弟,可不是宝贝吗?如果不是宝贝,也不至于这么愁人了!
女皇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招手让张昌宗走近些,打量他两眼,道:“朕还好,倒是六郎看着瘦了些,似乎又长高了些,唔气色也好,你来上差,可是家里都好了?”
张昌宗心情也不错,答道:“回陛下,家母已经大好了,这不,看臣一直在家里闲着,都嫌我碍眼,催我来上差了。明明前头才夸了我好宝贝,回头就开始嫌弃了,世态炎凉啊。”
“哈哈哈”
女皇大笑,指着张昌宗笑得畅快:“你这话有本事当着你娘说去!”
张昌宗答道:“回陛下,臣确实如实的对母亲说了。”
“那你母亲怎么回你的?”
女皇好奇的问道,张昌宗一脸严肃:“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的一个滚!”
“哈哈哈哈哈!”
不止女皇,便是分心出神的上官婉儿听了,也不禁跟着笑出来,殿内,不拘宫女还是太监,也跟着捂嘴笑成一团。
女皇脸上还带着笑,指着他虚点道:“阿韦骂得好,若是朕,先推出去打一顿再说。”
张昌宗神情复杂:“那这么看来,我娘还是挺温柔慈爱的,好吧,今天下差回去的时候,给她老人家订套首饰好了。”
女皇不乐意了:“六郎是说朕对你不够温柔吗?”
张昌宗这下不止神情复杂,连心情都复杂了:“陛下不需要温柔。还有,陛下,都这么多天没见臣了,一定要在第一天就这么抠字眼抬杠吗?”
女皇陛下的严肃脸立即冰消雪融,笑意盈盈的颔首:“六郎言之有理,这么多日不见了,确实该对你和蔼些。”
张昌宗诚心诚意的致谢:“臣多谢陛下体恤。”
女皇陛下瞪他一眼,转首问上官婉儿:“婉儿是如何保证自己不至于气得失手打死他呢?”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回陛下,奴的做法很简单,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最多,出气的时候,看在韦阿姐的份上,留两分力气。”
女皇陛下仰首大笑,神情轻松愉悦。
张昌宗:说好的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呢?前一刻还把他当宝贝,到了女皇这里,师父就不爱他了,世态炎凉,伤心啊!
“陛下,太子求见。”
正闲扯扯得热闹呢,李显来了。女皇陛下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颔首:“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李显走进来——
张昌宗这两个多月都在家侍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太子又不可能去探病,自然也就许久没见过。相比在房陵时的窘迫,李显明显气色、气势都不一样了。
进来先行礼拜见女皇,起身后,见到张昌宗,面上泛出个笑来,和气的道:“张将军许久不见,令堂可大好了?”
张昌宗行礼道:“有劳太子动问,家母已经大好了,多谢太子问候。”
对李显,张昌宗话不多,一直保持着客气有礼但并不亲近的态度,若论交情,跟李重润还更好些。虽然心理年龄上两人都差不多,但是,李显的那性子,张昌宗觉得,当普通君臣关系处着就好,再多的,即便是圆滑如他,也是不愿意的。
女皇坐在上首,看张昌宗与太子寒暄,她从小看他长大的,对他的心思不说一猜一个准,却大致能看出他的喜恶来,六郎对太子保持着礼敬而又疏远的态度,待太子并没有待她来得亲厚。
女皇面上带着两分笑意,心中顿感满意,也不说让张昌宗与李显多亲近的话,只静静听着李显说话。
张昌宗见李显在这,便干脆借机退了出来,他虽然一直嘻嘻哈哈的说笑,但心里其实有些着急——
陛下身后的屏风后面藏了人!而这人是谁?大概只能去问太平公主了!有个太彪悍的岳母,也是蛋疼,但愿她看人眼光能靠谱些,不要送个太过离谱的玩意儿。
第274章 识破()
“知道你今日进宫,就知道你会来。如何?”
张昌宗到太平公主府的时候,太平公主已在府里等着他,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看书,脸庞上带着晕红,淡淡的果酒气息,不过,眼神依旧清明,笑意盈盈地,看来心情不错——
感觉今天遇上的人,大家都心情不错。不过,不包括他,他现在感觉很糟心。
“义母。”
“怎地?想喝酒吗?来,坐下。”
“”
张昌宗:“义母,您醉了吗?”
太平公主失笑,伸手打了探头探脑打量她是否酒醉的某人一下,白他一眼:“我虽酒量不深,然三个你醉了,我却仍能清醒如故。”
张昌宗气定神闲:“作为一个未婚的年轻人,我少饮酒是对秀儿妹妹和我们未来的孩子负责。”
太平公主板起脸来:“贤婿如此体贴与有心,实乃佳婿也。”
这不是夸奖,这是讽刺!
张昌宗笑眯眯地应着:“多谢岳母大人夸奖,小婿还有进步的空间,为了秀儿妹妹,小婿会继续努力的哎哟!”
终于被忍不可忍的岳母大人打了!
张昌宗不说话了。太平公主淡淡然扫他一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回答问题。”
“什么问题?”
张昌宗懵了一下,回忆一下进来后的对话,想起来了,顿时又开始蛋疼了:“义母您真给宫里送人了?”
太平公主点点头,又问:“如何?”
张昌宗无奈道:“不如何,我还没见到呢,今天进去只有陛下,并无旁人。”
旋即产生一个联想,恍然问道:“那什么昨天晚上在宫里?”
太平公主点点头,和声细语的道:“春冬天冷,我们女子到了这个季节多畏寒,实在辛苦找个人来暖暖被子也好,让日子舒坦些,陛下以为如何?”
张昌宗:“”
太平公主微微扬眉,笑容隐隐带着些得意,笑道:“因你之故,我原还想着要给陛下引荐怕是要费一番周折,正暗地安排呢,不幸韦阿姐病了,你请假侍疾,我便寻机把人引荐与陛下,如今,韦阿姐也康复了,我人也送进去了,且与你无关,岂不是皆大欢喜,当浮一白吗?”
张昌宗止不住的惊讶:“合着就为了这事儿,您老人家大白天的一个人喝酒,喝得这么高兴?”
太平公主颔首,点完头,面孔一板,眼神危险的瞪着某人:“老人家?本宫老了?”
张昌宗一激灵,求生欲望可以说很强了,满脸严肃与郑重:“不老!年轻着呢,跟秀儿妹妹一块儿出去,人都会说这是姐妹俩儿,跟我出去,肯定问这是你妹妹吗!”
太平公主满意了,终于良心发现,不逗傻女婿了,幽幽道:“放心,我选出来的人,自然是合适的,不至出乱子才是。目的嘛,不外乎就是吸引一下陛下的兴趣,保住你。”
张昌宗被说得不好意思,难得的一脸讷讷,规矩的行礼:“给义母添麻烦了。”
太平公主瞥他一眼,道:“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你是本宫的义子,再过些时日,还是本宫的女婿,麻烦不麻烦的,又何须见外?”
张昌宗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太平公主待他好,他待太平公主也不差,两人今时今日的情谊,都是日积月累而来的。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朝侍女吩咐道:“再拿一个酒杯来。六郎,陪我喝两杯?”
“哎。”
张昌宗答应着,想也不想的坐到太平公主对面,把要倒酒的侍女赶开,自己亲自上,给太平公主倒一杯,给自己倒一杯,倒完了,也没等太平公主,自己端起来尝了一口,微微皱眉:“差强人意。”
太平公主莞尔:“新送来的剑南烧春也入不了你的口?”
张昌宗嘿嘿笑笑,不答。喝过后世无数好酒,这唐朝的酒确实无法入口,还不如薛老师自己酿的果酒好喝呢。问题大唐的贵族们就是喜欢剑南烧春的味道,只能说这是时代差异。
“羽林卫如何了?”
这还是太平公主第一次问起他当差的情况。张昌宗道:“托义母的福,如不是义母提前使人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