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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宗有些头疼:“你先说服你耶娘再说,先别冲着我使力。”
文英立即追问道:“是否说服我耶娘,六叔就带上我?”
张昌宗板着脸:“急什么!说服了你耶娘,之后再考校武艺,若不达标,想也别想。”
文英嘿嘿笑:“喏,六叔放心。”
说完,就屁颠屁颠的回房给他爹写信去了。张昌宗笑着摇摇头,他其实并不反对家里的男孩子们参军,温室是养不出好树的。他愿张家的男儿人人皆能长成参天大树,能撑起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而不是躲在长辈羽翼下的小树苗,男儿志在四方。
打发了侄儿,回到自己院子,就在老娘韦氏坐在等他,小米、苹果被她吩咐的团团转的在给他收拾行李,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张昌宗看得无语,赶紧过去:“娘,离大军开拔还有些时日呢,现在就收拾,为时尚早。而且,我是带兵去打仗,又不是出去游玩,行李还是轻便实用为主,不好太过奢靡,不然,儿子何以服众?”
韦氏脸上恹恹,不答反问:“真要去?”
张昌宗点头,温柔地看着她:“是的。承蒙陛下与狄相看重,儿子又有志于此,机会难得,想去看看。”
韦氏不安道:“可是,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六郎,为娘一把年纪才生了你,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可知?”
张昌宗握住韦氏的手,重重点头:“阿娘,儿子明白。可是,为了能领兵,儿子已经准备了好多年,阿娘,儿子等这个机会已经等得太久,不想放弃,也不敢放弃。阿娘不想支持儿子吗?”
韦氏捶了他一下,嗔道:“有哪个母亲会支持亲子上战场的?”
张昌宗微笑,注视着韦氏笑而不语。韦氏忍不住又捶了他一下,叹道:“我就知道,你这孩子打小便有主意,做了你这么多年娘,还会不知道你?只要是你想做的事,你是定要做成的,谁也挡不住你,对否?”
张昌宗嘻嘻笑着拱手:“惭愧,惭愧,阿娘居然这么了解儿子,不愧是儿子的好娘亲,我们母子俩儿不愧是天下最亲密的母子!”
韦氏啐了一口:“呸,这般自夸也不害臊!”
张昌宗笑嘻嘻地贴过去,把韦氏搂怀里,笑道:“儿子是阿娘的小宝贝,干嘛要害臊?”
韦氏倒是被他抱得满脸通红,忙不迭的推拒:“无礼,起开,你都已经成年了,儿大避母知否?”
张昌宗才不管:“儿子再大也是阿娘的小宝宝。”
韦氏被他撒娇弄得无奈了,心头一软,倒也不挣扎了,任由他抱着,抬手摸他脸:“你这臭小子,打小就嘴甜会哄人,为娘的说不过你。罢了,你小时为娘的就管不了你,更别说现在你已经是行过冠礼的人了。想去就去吧,六郎,阿娘只有一个期盼。”
“什么期盼?阿娘你说,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儿子也想法给您弄来。”
一高兴,连空头支票都开出来了。韦氏白他一眼,点了他脑门一下,又啐他一口:“呸,拿我当你的秀儿妹妹哄吗?”
张昌宗心说,哄薛老师就不是这种哄法儿了,脸上却笑嘻嘻地,也不辩解。韦氏殷殷的目光在儿子脸上巡睃,苍老的手掌抚摸着他的俊脸:“六郎,记得好好活着回来,阿娘还想看你娶妻生子呢。”
张昌宗心头一暖,双臂一拢,把母亲搂在怀里,低声认真的应道:“阿娘放心,儿子知道呢。”
第279章 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安抚好家中老娘,郑太太并没有多说,只是让他小心保重好自己,然后,俩老太太就一起埋头研究他的衣甲去了,力争在他出征前,要给他准备好一身贴身的、舒服的甲衣出来。
两位老太太心里担心他初次上战场,韦氏是强忍着不说,郑氏是安静地接受,但是,两人一样的担心。为了缓解她们的担心,让俩儿老太太的情绪有个可以纾解的方法,张昌宗十分配合,让试穿就试穿,让干嘛就干嘛,完了,又继续旁观朝廷调动大军的各项准备去。
时间就像乳沟,挤挤总是会有的,只要有心就成。挤点时间来哄老太太们,对张昌宗来说,完全没有问题,相比两老为他做的,他做的这些简直太小、太微不足道。
两世为人,张昌宗体验最深的词就是珍惜。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活两世的机会,唯有珍惜,才能知道奋起。因为又活一次就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功的,那基本就没戏了。
虽然陈子昂教过他,但是,张昌宗是热兵器时代成长起来的,对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并不算十分熟知,既然做了将军,他就要为手下的兵卒负责,也不会指手画脚,只是,他要旁观整个战争的筹备、出行等等,做到心中有数。
就像交响乐的指挥,外行人觉得不重要,觉得只要有乐谱就能演奏出一首曲子,其实是错误的。指挥才是交响乐的灵魂,因为每个乐器声音大小是不一样的,指挥的作用就是要指挥演奏家们,什么时候用强音、什么时候用弱音,什么时候强调管乐,什么时候突出弦乐,什么时候合奏,合奏的时候什么乐器发出多大的声音等等,有了指挥才能奏出一首动听的曲子。指挥在上台指挥之前,拿到曲谱本,指挥的脑海里就已经有了整首曲子的演奏效果,所以,同一首曲子,在不同的指挥下,才会有区别,这才是指挥之所以是交响乐的灵魂的意义。
在张昌宗看来,将军也如同指挥一般,是整个军队的灵魂。同一只军队,名将与庸才来指挥,打出的战果是不同的。张昌宗把自己视为新手,既然是新手,那就潜下心思去学习,不学、不做永远都成不了老手。
在张昌宗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时候,他这种沉迷学习的劲头儿自然也被各位大佬看入眼中,女皇陛下从小看着他长大,自然知道他的作风,看着嬉皮笑脸的,其实这家伙是个十分踏实可靠的人,这样的人第一次领兵,即便不赢,也不至于像武攸宜、武懿宗那么丢丑,把女皇陛下的脸都丢到千古之后去了。
这还没出征呢,女皇陛下居然破例在朝上夸赞了张昌宗一通,几位宰相能在女皇手下安稳做官,求生欲望和技巧还是十分可观的,苏味道跟杨再思更不用说,求生欲望突破天际,连节操都不要,基本上就是“陛下说得对”,“陛下永远都是正确的”,“臣永远支持陛下”。
魏元忠却不禁有些忧愁,下了朝,也不急着回去,叫住狄仁杰:“怀英兄留步。”
狄仁杰最近心情不错,拱手:“元忠兄何事?”
魏元忠望望左近,干脆紧走几步,道:“同乘一车出宫如何?”
狄仁杰知道魏元忠这是有话说,点点头,俩老头儿并肩而行,到了乘车的地方,魏元忠交代了小厮一声,上了狄仁杰的马车。
一上马车,表面的平静立即消失不见,满面的忧愁,连连叹息,叹得狄仁杰都纳闷了:“元忠兄何以如此?满腹心事的愁什么呢?”
魏元忠瞟他一眼,道:“为狄兄愁。”
狄仁杰莫名:“居然是为我?我有什么可愁的?元忠兄莫不是担心我去抚边有危险?那倒是不必,此次是张郎领军,非是武氏子弟,我更加不会有危险。”
提到武氏的那几个领军的,魏元忠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不过,这不是重点:“张郎虽好,然太过好了,于狄兄来说,反而不好。”
狄仁杰讶然反问:“元忠兄何出此言?”
魏元忠满脸严肃:“以怀英兄之能,想必已然看出,张郎身后,陛下巍然而立,一左一右还有太平公主、上官修仪两位护佑,据说,上官修仪之母,那位出身荥阳郑氏的老夫人也十分疼爱他,这么一个宝贝蛋上战场狄兄心中可准备妥当否?”
狄仁杰微微一笑,老神在在:“多谢元忠兄关心,不过,有张郎在,陛下且不说,太平也好,上官也罢,甚至荥阳郑又能如何?”
“”
魏元忠瞬间哑口无言,明白过来后,失笑道:“狄怀英不愧是狄怀英,看得透彻。罢罢罢,老夫原来是杞人忧天。”
狄仁杰笑道:“非是元忠兄杞人忧天,这是关心狄某,如此深情厚谊,可浮一大白,同去饮一杯如何?”
“大善。狄兄请。”
“魏兄请。”
两个老头儿手把手的约着一起愉快的去喝酒,宫里,女皇陛下下了朝,也在愉快的喝酒,比两个老头儿更愉快的是,明明都是老年人,两个老头儿只能自己喝,而女皇陛下旁边不禁歌舞美酒尽有,还有美少年陪侍,不止有投喂play,还有撒娇play,当然,被投喂、被撒娇的都是女皇陛下,指望她老人家投喂基本是不可能的,撒娇更是想都不要想,总之,人生赢家是没错了。
“陛下,这是尚食局今天刚呈上来的点心,您尝尝,好吃吗?”
女皇就着十一郎的手尝了一口,点点头:“还不错。”
十一郎立即笑道:“陛下,既然他们做的不错,是否该赏一赏呢?”
女皇浑不在意的颔首:“行,既然十一郎说要赏,那就赏一下。婉儿帮朕传下去,尚食局之人,管事每人赏二十贯,其余人等依次降等。”
“喏。”
上官婉儿严肃的应着,丝毫不为眼前的情景影响。十一郎眼角瞟她一眼,唇角的笑又甜了三分,感激的道:“多谢陛下赏脸。陛下刚吃了点心,可要饮碗茶汤润润?”
女皇颔首,上官婉儿默默地打出一碗温度适宜的茶汤,递了过去。女皇接过,看上官婉儿一脸恭顺,笑道:“六郎这几日可进宫了?”
十一郎手一顿,面上的笑容不变,只藏在案几下的手不禁抓了抓衣角。上官婉儿答道:“回陛下,那孩子这几日都忙着去看六部为出征事宜的筹备,说是作为将军,要对全盘都有了解,做到了然于心,如此方才能指挥若定,好不辜负陛下的厚望。”
女皇面上的带了三分浅笑,满意的颔首:“好,像是个将军的样子了。对了,朕突然想起来,六郎用的横刀和陌刀,都是军中制式吧?叫他来问问,用着可趁手,可要朕命人为他量身特制一下?”
“喏。”
第280章 准备()
“今日怎么没去六部了?”
“我只是想知道古代怎么筹备一场战争,只要知道大概的流程就行,又不是要去六部工作,看明白就成,一直在那儿,招人烦呢。”
张昌宗今天没有去六部,而是偷偷摸摸地跑来公主府见小姐姐,就要出征了,想起最少一两个月见不到薛老师,不禁有些舍不得,在六部学习的事情也差不多,一时念动便跑过来了。
“可定下出征的日子了?”
薛崇秀冲着他微微一笑,问道。张昌宗道:“定了,十日之后。”
薛崇秀神情一顿,目光便投到张昌宗脸上,细细的巡睃着:“这么快?”
“突厥不等人啊!”
“也是。”
薛崇秀喃喃一声,没再说话,而是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洁白如玉的脖颈弯着,就像美丽的白天鹅,透着别样的优雅。
最是一低头的温柔,仿佛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以前不懂,现在懂了。张昌宗看得心痒痒地,很想伸手摸一摸,不过,摸之前,脑海里突然冒出太平公主严厉的面孔瞬间抬头挺胸,一腔正气。
“怎么了?”
薛崇秀有些莫名,张昌宗正直脸:“发乎情,止乎礼。”
薛崇秀一愣,旋即眼波一转,笑道:“懂了,在想不规矩的事情。”
张昌宗嘿嘿笑,不说话。薛崇秀眼珠一转,朝他招手:“过来。”
“嗳!”
想也不想的凑过去,只觉得脖颈被一楼,唇上被贴了一下,还没尝出啥滋味呢,软软的唇瓣一贴即分,额头与额头相抵,薛崇秀软语道:“出去不用担心家里,我会照看好的。”
张昌宗心中旖旎,想点头,想起贴着小姐姐洁白如玉的额头呢,赶紧出声:“嗯。”
嘴里答应着,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小姐姐粉红的唇瓣望去,貌似挺甜的,想尝——
“禀大娘,陛下召见六郎。”
卧槽!会不会看时间?会不会看时间?打扰别人谈恋爱,活该天打雷劈!张昌宗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难看啊,眼睛往小姐姐的唇望了又望,哀痛欲绝。
那样子,把薛崇秀都逗笑了,应了一声,站直身子,细心地帮他整理衣冠,柔声劝他:“临近出征,或是有事,快去吧。”
“嗯。等我有空再过来。”
张昌宗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薛崇秀就那么袅袅娜娜地站着,看他不舍的回头,还朝他挥手,笑着安抚道:“我让人准备了些东西,力争在你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