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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美男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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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昌宗哑着声音,艰难的承认着自己的不堪。心疼得韦氏泪水扑簌簌落个不停,一边撩起袖子擦脸,一边还宽慰他:“不,六郎做得极好的,自幼便省心,从不像别人家的孩子向阿娘索要华服美食,从不会像阿娘要求什么,这般懂事的小郎,左邻右舍都不知如何的羡慕为娘呢!”

    这话说的张昌宗更觉羞愧:“错了便是错了,阿娘莫要为我寻借口。二叔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今日之事,是我想错了,心不正!”

    “好!”

    张鲁客听到“心不正”这三个字,方才大大的喝彩一声,欣慰的看着张昌宗,道:“我家的六郎果然非同凡响,不入俗流!我们家的人,便该秉持一个正字!立德之本,莫尚乎心正。心正而后身正,身正而后左右正,心者,神明之主,万理之统也,动而不失正,天下可感,而况于人乎?况于万物乎!”

    张昌宗听得心神颤动,忍不住求教道:“喏。不过,敢问二叔,此句出自何处?待小侄学业精进些,定然找来读读。”

    张鲁客微微一笑,道:“出自晋人傅玄之傅子一书。”

    张昌宗默默记下。

    张鲁客看他一眼,摸着胡须,又问他:“六郎,你读书为何?”

    为了保护贞操而读书若是以前,张昌宗还是为了这个目的,但今日之后,这个目的依旧有,但并不止于此,似乎找到了读书的乐趣!

    张昌宗并没有贸然回答,而是认真的想了想,道:“禀二叔,若要小侄我说出个明确的目的来,似乎并不足以表达,但是,若论此刻的心情,却是明白的。我想读书!想读更多的书,阅读更多先贤的著作与思想,读通读懂了,然后,寻找自己!现在大约就是这样的心情!”

    “好!很好!甚好!”

    张鲁客简直是喜笑颜开,脸上的神情,兴奋溢于言表,看张昌宗的眼神颇有些爱不释手之感,喜滋滋地就像在看什么珍宝,欢喜的道:“心中有惑,求与先贤之书,你有此心,便能读进书去,读出名堂来!如此,方才能算得上吾家之麒麟儿、千里驹!”

    张鲁客很是欣慰。堂弟张梁客曾过府与他商议过,欲倾全族之力着力培养六郎,然家族已非当日行成公在时之象,在这长安城内,势弱非常。若要培养六郎,为他寻得最好的教育资源,培养他成材,唯有养名一途,然养名却非易事。这世间,养名若真容易,这千古之间,又何以名士寥寥无几?

    张梁客与张昌宗接触的少,只见到他聪明,行事还算正派,却不知他心性。张鲁客在兄长去后,一直在关照着嫂子一家,特别是这些侄儿们。他其实曾与妻子商议过,过继一子以照顾他们终老及身后,最属意者莫过于遗腹子的六郎,年幼养起,定能培养出感情。

    可惜这侄儿自小便异于常人的聪慧,阿嫂韦氏十分宝贝他,全家待他如珠如宝,倒叫他不好开口,如今看他这般出色,更是熄了心思,但心中对他的疼爱并无减少分毫,反而较之别的侄儿们关注更多。

    好在,他能听人教,能听得进去良言,并未自恃聪明便目中无人。心冷不怕,观他行事、为人,皆还算正派,可见心中是有数的,并没有冷到骨子里的凉薄。这般心性,若以真情以诚待之,应该能捂热,能扭回来!

第56章 雨过天晴() 
“大哥,对不起!二哥,对不起!四哥,对不起!”

    张昌宗起身,走到三个哥哥面前,一揖到底,诚心认错。张昌期笑得慈爱,抬头摸摸他头,道:“一家人之间,何须如此多礼?快起来,我原想着你还小,天生聪明,难免执拗些,大些性情定了,自然会好的。”

    二哥张昌仪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眶发红,用力地拍拍他肩膀,拍得张昌宗一个趔趄,差点就扑爬在地,还好四哥张同休及时一把接住他。

    张同休哈哈大笑:“二郎,你就算要收拾六弟,可别磕到他的头,小心阿娘揍你!啧啧,一把年纪了还被揍忒惨!六弟快起来,可有摔到哪里?”

    韦氏白他一眼,没插话。

    张昌宗摇摇头,二哥不揍他就好,话说,作为伪儿童,被揍其实挺羞耻的。张昌仪脸孔通红,想也不想直接拎起拳头敲张同休一下:“闭嘴!”

    一字一顿!两个字说的十足费劲。张昌宗还以为自己气到二哥了,赶紧抬头查看,这一看不得了了!张昌仪啊,号称张家五兄弟里最沉稳可靠地二郎,居然泪流满面,要不是他使劲儿咬着嘴唇,只怕要嚎啕大哭!

    张昌宗直接傻眼!这是被他气的?!

    张昌宗心里可愧疚了,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劝慰二哥,只得扭头求助的看向母亲韦氏和二叔、二婶、大哥。四哥看看他的懵逼脸,张昌宗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然而,二叔和大哥都一派淡定,似乎对二哥的哭泣并无打算,韦氏与二婶甚至还以袖掩口的在偷笑。张昌宗更懵逼了,悄悄拉拉最厚道的大哥,下巴朝二哥那里动了动。

    大哥笑着摇摇头,没说话。二婶把他从四哥身边拉过去,一把抱怀里,一边给他捋头发,一边笑道:“放心,让二郎哭一哭就好,难为他撑了这么久,也该松散一下了!”

    二婶这话里似乎有了不得的秘密!

    张昌宗目光诡异的看看二哥,又看看二婶。谁知二哥就算是在忙着哭,也没放过他,抬手敲了他脑袋一记,然后卷起袖子遮住脸,顺便捂着嘴巴,脚步匆匆的出去了,人看不见了,还能依稀听见哭声。

    “大哥,二哥这是”

    张昌宗忍不住问大哥。大哥笑道:“让二郎哭一哭就好。你别看他往日总板着个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其实,他呀,打小便爱哭,高兴了哭,不高兴了也哭,大了知道爱面子了,便哭得少了些,今日想是情绪激荡克制不住了,放心,没事!”

    张昌宗:以后还怎么跟二哥相处?!感觉再也无法直视二哥!

    倒是被张昌仪这么哭了一场,倒把众人心中的郁气给闹散了。二叔也不再训他,而是把他叫过去,问起他的功课来。

    问完了满意的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我们张氏数百年来,位至显宦者,唯有行成公一人。家族没落,人才凋敝,我们这一代是不成了,如今能倚靠者,唯有你们了!六郎,愚叔不知你将来会如何,然今日训你这一顿,只望你能继承行成公的遗风,莫坠了行成公的威名。”

    “喏。小侄领训!”

    张昌宗沉声应着。

    向先祖学习吗?这是长辈们的期望吗?那么,他呢?他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呢?想以怎样的一个张昌宗立于这大唐天下与世间呢?

    张昌宗依旧有些茫然,不过,好在,他如今的皮囊才四岁,还有时间让他思考,让他寻找。

    终归还小,训了一顿之后,看他诚恳认错,大人们便放过他了,二叔笑吟吟的朝他招手,从袖笼里拿出一摞官票,就开始发:“这是给六郎的,这是五郎的,这是文阳、文英的,大郎替他们收着;文贞的,阿嫂先收着,待会儿给二郎带回去!”

    韦氏立即反对道:“如何能让二叔破费?他们今日收到的奖赏已然太多,莫要惯坏了他们!”

    张鲁客立即道:“别人给的是别人的,与我给的又怎会相同!阿嫂,这是小弟我的心意,旁人的心意又怎能代替我的心意?”

    韦氏被说得无言可对,便不再反对。不过,一群孩子如今只有张昌宗在,别的孩子多已去洗漱安寝,心倒是稍稍落了些,他二叔也是惯孩子,居然直接给官票!

    “谢谢二叔、二婶!”

    张昌宗接过自己的那份,扫了一眼立即怔住,居然给了他整整十贯。张鲁客道:“我听梁客说了,背书一百二十遍之法是六郎提出来的,是故,给六郎的多些,其他孩子们便少些,且与你们说清楚。”

    这话是对张昌仪等人说的,张昌仪连道不敢,一切凭二叔做主便是。

    张昌宗见二叔这么说了,便没在多说什么,转手就想把官票给韦氏,张鲁客笑道:“六郎且等一等!”

    张昌宗询问的看了二叔一眼,静待他的下文。张鲁客道:“你方才说,想出的营生是吃食方面的营生?如何打算的?且说与我听听。”

    “喏。”

    这么一听,似乎是有了希望。张昌宗精神一振,韦氏、张昌期几人也竖起了耳朵。张昌宗道:“机缘巧合得了几个炮制酱菜和鸡鸭的方子,想请阿娘试制,若还可口便想着开个铺子,挣些银钱,以弥补家庭开支。请二叔指点。”

    “你这个小机灵鬼!便知瞒不过你!”

    二叔笑骂了一句,道:“你有此心也是孝顺,不过,为何便只盯着京城,而忘了别处?”

    张昌宗心头一动,脸上不禁露出喜色来:“二叔说的是”

    “渭南!”

    张鲁客摸着胡须道:“就如六郎你所说,做吃食并不起眼,然只要做好了,虽非巨利,但也是一桩稳定的进项。只是,长安城里却不合适,若是到渭南去,有洛客在,低调些自然无妨。六郎,男儿行事当心正身正,但手段不凡圆融些,不要过于刻板,略变通一二也无妨。”

    二叔居然是这等妙人!张昌宗笑着频频点头:“二叔说得对,还是二叔思虑周祥!”

    他是现代的思想惯性,做生意只盯着大市场,忘了充分考虑古代的情况,一不注意就灯下黑了!

    现如今想来,在长安城里是大大不妥的,但若是搬到渭南去,只是做个小小的吃食生意,有作为县令的三叔张洛客在,自然就安全许多,有三叔护着,也就有了转圜的余地和托词。但是,张昌宗看向韦氏——

    果然,韦氏神情踌躇,犹豫了片刻,道:“他二叔,渭南虽好,然此事还是算了罢,为六郎的前程计,我苦便苦些,还是莫要沾惹商事,专心读书为好!”

    张鲁客不着痕迹的与妻子何氏对望一眼,张鲁客并无意外之色,和声问道:“阿嫂心中可还在为四郎之事介怀?”

第57章 亲戚之间() 
韦氏柳眉一挑,脸带怒色:“阿裴轻巧巧一句话便断了我四郎的求学路,二叔要我如何宽宏?不曾打上阿裴门去已是看洛客面上,否则,我阿韦即便穷也断不至于怕她阿裴!”

    张鲁客看了妻子何氏一眼,何氏摇头不语。张鲁客一叹,道:“不瞒阿嫂,小弟今日登门,一者乃是为致贺,二者乃是受洛客所托来同阿嫂说和。其实,有桩事一直瞒着阿嫂,当年四郎在外求学,所有束脩皆是洛客供给,并非出自我。”

    “什么?!”

    韦氏满脸震惊,直接从跌坐的状态从坐榻上站了起来,张家几兄弟皆难掩震惊,张同休更是低下了头。

    韦氏失声问道:“难道是他三叔负责的?为何二叔当日不告诉”

    话语戛然而止。张鲁客道:“想来阿嫂已经想起,当日,小弟才开了个头,刚提了一句洛客便被您骂了回去,我如何还敢提?便只好伪称由小弟负责出资让四郎到外面的学馆去继续上学。”

    “竟是如此!”

    韦氏神情怅然若失,她心中一直感激着张鲁客在丈夫去后一直对她们家的照顾。当年四郎被赶出族学,她一个妇道人家一时间也不知哪里的学馆好,又不能让个半大小子就那么闲置在家荒废时光,一时间真是又慌又急,想来想去便使人去托了张鲁客。

    张鲁客知道后,便请人打听了可靠的学馆,托人把四郎送进去。只是,那时丈夫刚去,家中没了大进项,花销却不小,四郎的束脩不禁让她捉襟见肘。张鲁客试探着提了张洛客愿意资助,但被她断然拒绝,之后,张鲁客才说由他来负责。

    原来,内里竟是这样的因由。韦氏恍然道:“那四郎的荫职是洛客还是梁客出的力?”

    张鲁客道:“此事阿嫂放心,并非洛客请托,乃是梁客见阿嫂家中情况伸手相帮,我们毕竟都是张家人。”

    韦氏点点头,面色沉肃,语气郑重的看向几个儿子:“大郎,二郎,四郎,六郎,你们兄弟要记着,虽说是一家人,但你们二叔、四叔于我们是有恩的,别人可忘,你们兄弟却不能忘!五郎那里,六郎和四郎告诫他!”

    “喏。”

    兄弟几个齐声应道。张鲁客听韦氏只说他与张梁客,只字不提张洛客,显然心里还是有芥蒂,无奈的在心里一叹,干脆道:“阿嫂的想法小弟明白了,我明日便使人转告洛客。不瞒阿嫂说,其实我也觉得裴氏行事过于霸道,一家人小孩子之间,只能帮理不帮亲,如此方是正道,只许你家的孩子欺负人,就不许旁人还手了?哪有拉偏架的!反正洛客的请托我是带到的,成与不成却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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