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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秀到底是真看出他是谁了,还是只是诈他?
讲真,他前世的样子与现在的样子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且不说成人与小孩儿的区别,就是相貌也是不同的。前世最后的一个任务对象曾促狭的喊他黑炭头,戏言晚上若是把灯关了,他连伪装都不用做,基本上想凭借肉眼找到他是不可能的。
这一世,他可是个玉雪可爱,颜值超高的萌正太!这样子巨大的差别,到底是哪里看出来他的身份的?!
出于职业需要,张昌宗以前也修过一些心理学的知识,知道一个人会有一些不自觉的、习惯性的动作和行为习惯,但是,凭借这个识别,一个是需要出色的观察能力,二个还需要熟悉度。薛崇秀与他就见了一面,到底哪儿看出来的?!所以,薛崇秀其实是在诈他吧?
不过,所谓一颗红心两手准备,退一万步讲,就算薛崇秀真认出他来了,那么,她又是怎么笃定他也认识她呢?难道他俩儿以前很熟悉?
作为一个光棍,张昌宗只有女性朋友,并且,数量还极其的稀少,若不是上厕所的时候去的方向不同,有时候都能忘记对方性别的那种——
感觉每一个都跟薛崇秀对不上号。
张昌宗叹了口气,仔细回想薛崇秀说的话对,她问了他是否喜欢写诗。初时他以为她是在笑话他抄诗,现在想来,似乎带着深意。能与写诗联系到一起,又是他认识的——
莫不是莫不是学姐?!
第65章 暗号()
张昌宗一骨碌从榻上坐起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不是冷的,是吓的。说起学姐,是他单方面的叫法,学姐自己从来没这么说过,一直自称的都是导员。他们学校有在读研究生担任本科生班辅导员的传统,然后,他对他们班时任的辅导员女士一见钟情。
只是,悲剧的是辅导员女士并没有喜欢上他,惨剧的是辅导员是个精灵古怪的女孩儿,当年的他不知天高地厚,中二、清高,自以为世界都会围着他转,结果被花样教育了一轮,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讲真,提起学姐,他还不自禁的有些心虚,倒不是还对学姐留有期待和幻想,或是还有感情,纯粹就是觉得当年做的太丢人,没脸见人。不过,心里对那位古灵精怪的学姐留有阴影倒是真的,妈蛋,当年那种被教育的人生真的不想再重来了!
是学姐吗?
张昌宗不禁有些忐忑,所有瞌睡都被吓跑了!
许是太平公主有吩咐,府里专门选了个婢女来照看他,看他睡下,还会不时过来看看他是否有踢被子这样的情况。
张昌宗很想偷溜过去隔壁薛崇秀的房间问问,但是,有婢女在,只得按耐住性子,等待机会。
这婢女想来并不是经常照看小孩子的人,往常应该睡得挺早的,哈欠连连的来过两次,看张昌宗一直规规矩矩地睡着,并没有踢被子之类的事情,便安心的在屏风外铺了自己的铺盖,钻入被窝睡觉了。
张昌宗待她睡熟,把自己的铺盖理了理,弄成像是有人睡着的样子,偷偷地溜出房间,小心避让着守夜的婆子,悄悄地溜到窗户下,侧耳倾听里面的声响,只有一个人的呼吸,试着轻轻敲了敲窗户呼吸声清浅了些,看来还没睡着。
然后,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片刻,伪萝莉压着嗓子的声音低低响起,语气透着无奈:“你觉得一个两岁的孩子能推开窗户吗?”
对哦!忘记薛崇秀才两岁!
张昌宗无奈的拍拍额头,低声道:“你掀开一条缝儿,我自己就能推开。”
“等着。”
等了片刻,窗户终于开了一条缝儿,张昌宗四肢并用的撑开一些,用身子挤开窗户,手脚利落的翻了进去。
贼眼先扫视一圈,并没有惊动到春晓,为自己功夫不减当年,身手依旧利落得意了两秒,看伪萝莉也不搭理他而是自己先钻进被窝了,微微一愣,轻手轻脚的过去,低声问道:“说吧,你到底是谁?”
薛崇秀答非所问:“你的床铺可做过伪装?”
“我是那么笨的人吗?自然是做过的。赶紧,别回避话题!”
张昌宗催促着,就想知道她是不是学姐。薛崇秀抬眼看他,黑夜里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见个轮廓,但即便看不清楚也你能察觉到他的焦虑,心中一软,叹了口气后,道:“春晓会不时进来查看我睡得是否安好,你过来,藏到被窝里,我们慢慢说来。”
“你说什么?!”
张昌宗难掩惊讶,薛崇秀声音带着羞恼:“你胡想什么!你才四岁,我才两岁,能如何?笨蛋!快点,莫要暴露了!”
“对对!”
张昌宗连忙过去一骨碌钻进她的被窝唔,确实是小孩子,被窝里的气味儿还带着一股奶香。想到自己挂心的问题,张昌宗也顾不得其他,直接道:“你说认识我是不是诓我的?”
薛崇秀躺下,翻身与他面对面,此时距离近了,倒也能大致看出他脸上的轮廓,倒也不再克制自己的眼神和情绪,放肆的看着他,语气却收敛:“你猜?”
又是这两个字!
张昌宗简直要抓狂了,想也不想的立即伸手捏住她脖子,狠声道:“你说是不说!如果你认识我应该知道我以前的身份,以现在的刑侦手段,杀了你我也有办法叫人不怀疑到我!”
薛崇秀没动,脸上的表情张昌宗看不真切,也不知是否吓住她,但感觉手下的又软又嫩的脖颈并没有一丝动作,就那么软软的任他掐着:“我自然知道你是特种兵出身,杀我这般毫无反抗能力的人自然不难。”
语调听着镇定,但是,似乎有些伤心的意思。张昌宗缓缓松开手,懊恼:“看来我猜错了,你不是我的学姐,她只知道我去当兵了,不知道我当的是什么兵!你能知道这件事,看来确实是认识我的,好吧,你说吧,你究竟是谁?之前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怪他脑洞大,实在是把所有认识的女性朋友扒拉三遍都没一个能跟薛崇秀对的上号。反正大家都是魂穿的,前世是谁、是男是女在今世的皮囊面前都不是事儿。不过,想到自己居然跟一个男的面对面躺着,张昌宗就浑身不对劲,感觉有些恶心,有些想吐,他果然很笔直。
“想什么呢?你才是人妖!”
薛崇秀嗔怪了一句。然而,即便是嗔怪的话语,说出来给人的感觉也是斯文有礼,丝毫没有泼辣的样子。
张昌宗放心了,不是男的就好。不过,这种范儿好陌生!
“你就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没有!我认识的女性朋友少得可怜,性子、作风都跟你截然不同!那句小品的台词怎么说来着对,女神和女汉子!你就是女神范儿,她们就是女汉子,跟我是哥们儿,除了上厕所的时候去的房间不同才会让我想起我认识的是个女的外,其他时间那是一点性别意识都没有。你是她们中的谁吗?”
张昌宗有些不敢想象,如果真是她们中的谁卧槽,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薛崇秀没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他,虽然看不真切,可是,能感觉到她似乎有些失望:“你把我忘了!”
张昌宗一骨碌翻起来,惊讶道:“你真是我认识的人?不可能啊!你这么女神范儿,如果我真认识,应该有印象才对,但是我完全不记得我认识您这样的人啊!”
如果真互相熟悉到穿了都能依据一些小习惯把人认出来的程度,他也不会直到重生了也还是保持光棍的姿势——
被一个女人这么惦记,甭管是谁,只要不是长得睁眼能吓晕人的,当然都要先谈谈。成不成那是另外的事儿。
薛崇秀叹了口气,低声道:“借问酒家何处有,你还没有女朋友;牧童遥指杏花村,好大一只单身狗。”
第66章 意料之外的相认()
借问酒家何处有,我还没有女朋友;
牧童遥指杏花村,好大一只单身狗!
这个恶搞诗很熟悉,是张昌宗前世时编了自嘲的,若说对哪位女士说过张昌宗僵住,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不是害怕,是出于尊重的心理。
“别动!”
薛崇秀制止了他,然后,伸出手,抱了抱她,说话的语气仿佛在叹息,带了无限的感慨:“黑炭头,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张昌宗愣愣的被抱住,一时还有些懵逼,打死他他也没想到,薛崇秀居然会是那位女士——
他最后一次任务对象,也是他为之牺牲的人。
张昌宗转业后,进了政委介绍的某安保公司工作,他们公司业务做得挺好,手头有一群高端客户。张昌宗身手好,脑子灵活,文化水平也不算低,整体素质拔尖,在公司里是服务高端客户的职业保镖。
那位女士便是他最后一次的任务对象,而他为了救她而死。而那位女士呢,明明看着是那么端庄优雅的人,偏偏喜欢逗他玩,老喜欢喊他黑炭头,讲真,他又不是保镖队伍里最黑的,队伍里还有非洲兄弟好不好。
薛崇秀轻轻抱了他一下后便放开。黑夜里看不清楚,但是,感觉薛崇秀一直在看他,用她特有的平静温和的眼神。每次被这么看着,似乎心头所有的躁动都会归于平静,说话都不自禁的降分贝,唯恐太大声惊到她——
如果是她的话,会只凭一个照面便看出他出身军旅就不奇怪了,毕竟,对方也是出身军旅的艺术家。不过,搞了半天居然是曾经的客户,真是万万没想到,还不如学姐呢!张昌宗有些郁闷:“您怎么知道我做过特种兵的?”
薛崇秀道:“你牺牲后,我找人看过你的档案。黑炭头,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语气不禁有些哽咽。然而,张昌宗更郁闷了:“话说,何老师,咱能别再黑炭头、黑炭头的叫了吗?我现在挺白的,好歹也是将来有名有姓的小白脸,未来的男神,老被您这么叫,多破坏我在大唐女性心目中的形象!”
薛崇秀“噗嗤”一笑,语气亲切:“你还是那么逗,为什么在意的点总是与人不同呢?”
那是因为他是个大大的逗比呀!
张昌宗在心里做了个鬼脸,一不小心又暴露逗比本质了,然而在薛崇秀面前,他是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
薛崇秀提醒道:“说来,我也该改了才对,以后不能再叫你黑炭头,你也不能再叫我何老师,你如今是张昌宗,我是薛崇秀。”
张昌宗点点头:“对,你如今是太平公主的女儿,我跟太平公主的关系是”
卧槽!这个就尴尬了,有点无法说出口。
薛崇秀似乎抿唇笑了一下,黑夜里依稀看见她的嘴唇动了动,然后便听她道:“应该不同了吧?毕竟,你现在可是长安城内小有名气的神童,历史上的张昌宗可没有这等名声。”
“真的吗?”
张昌宗有些惊喜,能减少一个觊觎贞操的人也是极好的。
薛崇秀又道:“不过,你现在就这般好看,可以预期未来定然会有惑人的美色,若是因为长得太好看而被也并非不可能。”
妈蛋,话不能一次说完吗!
张昌宗忧伤了,想不到有一天也会因为长得太帅而发愁,人生真是万万没想到。还是换个开心的话题好了,左右他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只要某些人不是丧病到想玩正太养成,基本上还是安全的。
张昌宗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薛崇秀叹了口气,正要回答——
“有人来了!”
张昌宗飞快的说了一句,然后身子往被子里缩,薛崇秀配合默契的拉高被子,把他遮起来,侧身与他贴在一起,好让被子的突起没那么大,于是,张昌宗就被伪萝莉抱在怀里,吓得他动都不敢动了!
是春晓!她进来查看薛崇秀是否睡得安稳,可有踢被子,看了一眼后,方才又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张昌宗听着她脚步声走远方才钻出被子,大口的喘气:“这人太负责任了也是困扰,我们接着说。”
“嗯!”
薛崇秀应了一声,道:“说来还是因为那首打油诗,我想这世间应该没有几个人会选抄打油诗,毕竟,历史上那么多出名的咏雪诗。”
说起那首打油诗,张昌宗也挺郁闷的:“我就是随口说的,不知道怎么就传那么开!原先是想抄别首的,完全破坏了我的神童养成计划。”
薛崇秀轻笑一声,道:“打油诗只是让我知道在这大唐并非只有我一人在此,还有与我一般的异世之魂。只是,受限于自身条件,无法多打听关于你的消息,好在机缘巧合在三月三时,你竟然与家人走散又被春晓救了。我设法让太平公主起意见你,一见之下,你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