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臭小子把她心思都摸透了,难怪敢在她面前没大没小!
太平公主假做的嗔怪再维持不住,又想指使女儿去打人,不过,她女儿用一脸“你俩好幼稚”的表情,嫌弃的看着他们,好心的提醒:“六郎哥哥不是要进宫吗?再耽搁时辰晚了就来不及了!”
张昌宗连忙告辞:“对对,多谢秀儿妹妹提醒,小子告退,公主保重。”
玩闹归玩闹,太平公主对张昌宗还是关怀的,看他要进宫,也未阻拦,反而还派了人护送。张昌宗也不矫情,致谢后便跟着护送的人进宫去。
看张昌宗走了,太平公主叹了口气,把薛崇秀拉到身旁,一手搂着她,道:“若是平日,他定然会逗逗你,问你究竟是喜欢为娘还是喜欢他,今日竟然不逗你了想来心中是真挂念上官之事,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
薛崇秀郑重点头:“六郎哥哥很好。”
母女俩儿的对话,张昌宗自然不知道,他在公主府的人护送下,一路进宫去,因为有着武氏给的令牌,倒也畅通无阻。
去到宫里,武氏正在做午憩,武氏身边的内侍总管莫成安出来见他:“今日并非休沐日,六郎怎地进宫来了?”
“莫伯伯好。”
张昌宗规矩的行礼,行完礼方才抬头道:“今日随家母去公主府探望公主,听公主说太后要离宫避暑,一直承蒙太后看顾,昌宗无以为报,想说在离宫前来请个安,预祝太后一路顺风也好。”
莫成安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六郎有心了,只是太后还在小憩,还需你等上一等,要不先随我进偏殿去等等?”
张昌宗道:“多谢莫伯伯好意,既然太后还未醒那昌宗便先到上官师傅处看看,稍后我再过来可好?”
莫成安知道上官婉儿近日指点了他不少,见他心里是记着的,笑着颔首道:“也好,我派个人带你去吧。”
“多谢莫伯伯。”
莫成安派了个小太监领着张昌宗往上官婉儿居住的宫殿去。进宫的次数多了,张昌宗也知道上官婉儿获封才人,担的是宫妃的名字,却行的是女官的实职。名义上,上官婉儿是李治的才人,实际却是武氏的贴身女官,居住的宫殿自然也与太后武氏一起,不远,不过就是几步路的问题。
至于李治是否睡过她——
这种八卦的问题,除了去问本人,基本上不会有人告诉他这个小豆丁。后代史书写的嘛,拜托,史官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又没在人床下爬过,是否睡过,睡了几次这种问题的记载,姑妄言之姑妄听之罢,当八卦看看就行,实在不用当真。
张昌宗敬佩的是上官婉儿的学识,对她的私生活只要被睡的不是他,心底其实不怎么在意。
一路过去,并没有什么守卫,就连粗使的宫女、太监也没看到,几乎是一路直通到上官婉儿的寝殿前。
上官婉儿居住的寝殿,前殿留作平日读书、会客使,张昌宗过来请教的时候,若不在武氏跟前,便是在此处接受上官婉儿的指点。
并无人在门口守着——
“周国公,请自重!”
刚到门口便听到一声娇叱。
第80章 援手()
张昌宗一把拉住小太监,使劲儿拽着他后退,小太监呆了一阵,也反应过来,立即顺着张昌宗的力道,轻手轻脚的后退。张昌宗抬头:“哥哥,便送到这里吧,劳烦你去莫伯伯那里告知一声。”
小太监看看殿门,看看张昌宗,面上掠过一丝惧怕之色,想也不想的点头:“喏,六郎且等等,奴婢这就去禀报莫总管。”
说着,转身立即就跑。
看小太监跑走,张昌宗憋了两口气,特意把脸孔憋得通红,就像是刚剧烈运动过似的,故意加重脚步往殿内跑,一边跑一边出声:“咦,怎么没人呢?上官师傅,六郎来了!师傅可在?”
“六郎且慢,莫要进来!”
上官婉儿有些急促的声音立即响起,不过,张昌宗直接装作来不及的样子,直接闯了进去——
前殿的坐榻上,一左一右坐着一男一女,女的正是上官婉儿,男的是个中年男子,一身夏装,眼神不悦的看着张昌宗。
“上官师傅啊呀,原来师傅在会客,是昌宗冒失了!”
张昌宗装作才发现的样子,连忙行礼致歉,一双贼眼已然趁机扫视了一圈,上官婉儿鬓发有些凌乱,衣袖被撕裂了一只,男子身上的衣物倒还整齐,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还好,看来上官婉儿还没吃大亏。
张昌宗略放心了些。上官婉儿责怪道:“确实冒失,我怎么说也是女子,你进我居处当先禀报才是,这么冒失的闯进来,若你再大些,定然把你当做登徒子告于太后,定然重重罚你!”
“昌宗错了,请上官师傅责罚!”
张昌宗很干脆的认错。上官婉儿脸色不算好看,带着生气的样子:“我之事稍后再罚也不迟,先罚你冲撞周国公之罪!”
“嗯?”
张昌宗抬起头,茫然的看了男子一眼,他确实也不认识这所谓的周国公是谁,他又不是专业学历史的,若是说名字他可能还认识,说封号讲真,记得住的没几个。
上官婉儿又道:“这位便是周国公武氏承嗣公,还不快过来行礼致歉!”
原来这厮就是武承嗣!妈蛋,武氏兄弟里的人渣至尊!在渣的程度上,武三思在这厮面前也要甘拜下风的。
“小子张昌宗拜见周国公,昌宗莽撞,请国公责罚。”
“原来你便是张六郎。从姑母处听说过你的名字,无奈一直缘悭一面,今日见了,果然不凡。”
武承嗣笑眯眯地说道,只是,笑容总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勉强:“不过,听闻你休沐日方才进宫,怎地今日便来了?”
张昌宗答道:“从太平公主处听说太后她老人家要离宫避暑,上官师傅奉命陪侍。上官师傅不辞辛劳指点于我,昌宗年幼,无有长物可报答,便想着进宫来请安,送一送太后和上官师傅。”
武承嗣立即追问道:“太后处可去了?莫不是你先来上官才人处?”
张昌宗自然答道:“自然是先去的太后处,太后正在午憩,昌宗不敢打扰,禀告了莫伯伯后,转道来了上官师傅处,小子知道上官师傅无有午休的习惯,对吧?上官师傅。”
一脸“我聪明吧”的求表扬之态。
武承嗣一听,脸色一变,连忙问道:“莫成安可使人送你来了?何时的来的?人呢?”
张昌宗一脸天真的道:“莫伯伯派了他的徒弟送昌宗过来的,那位哥哥把我送到殿门口便回去复命了,我们约好了等太后睡醒就来唤我。上官师傅,天气炎热,您陪太后出宫可要保重身子,昌宗在家会好好读书学习,遇到不懂的地方,会好好记着,留待上官师傅回宫后再来请教。”
武承嗣一听,倒是不好多留,朝上官婉儿打了个哈哈,道:“我进宫向姑母请安已然多时,也该出宫了,叨扰上官才人,告辞!”
“婉儿恭送武公。”
说着,回头瞪了张昌宗一眼:“六郎且等着,待我送客回来罚你擅闯之罪!”
张昌宗瞬间焉儿了,闷闷不乐的应着:“喏。”
上官婉儿送武承嗣出去,看着他俩儿转出殿门口。刚出殿门,看左右无人,武承嗣忍不住唤了一声“上官”——
张昌宗眼珠一转,立即蹑手蹑脚的快速跟上,贴着墙壁偷听,就听武承嗣道:“上官,方才被张家那小子打断,我武承嗣待你一片真心,望你多加斟酌,莫要负了我的好意。”
上官婉儿道:“武公的好意,婉儿知之,然婉儿乃是太后的人,武公乃是太后看重之人,当避嫌才是。”
武承嗣轻浮的一笑:“你我皆是姑母身旁信重之人,结两两之好,岂不是佳话一桩?或是婉儿以为我配之不上?”
上官婉儿幽幽叹了口气,道:“武公言中,婉儿罪奴出身,武公出身尊贵,若说配不上也是婉儿配不上武公,只是,武公莫非忘了贺兰敏之之事?”
张昌宗听到这里,便知道稳了!武承嗣即便再色欲滔天,有贺兰敏之这杆子事情在,也不敢对上官婉儿如何了。
蹑手蹑脚的重又回方才的位置站好,一副“我有乖乖罚站”的样子等上官婉儿进来。果然,没一会儿,上官婉儿便走了进来,看张昌宗规矩的站着,也没多说,径直回到座榻上坐下,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不言也不语。
张昌宗被她看着,刚开始还卖乖的朝她笑笑,结果发现美正太的萌杀对她竟然毫无作用,反而有些复杂的神情渐渐归于平静,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难道是刚才偷听的事情被发现了?!
张昌宗方才十足的小心,应该不至于被发现才是。那上官婉儿这葫芦是卖的是什么药?张昌宗有些搞不懂了!
上官婉儿凝视他半晌儿,看他一声不吭的乖乖站着,心头复杂不已,良久,终于开口:“说来我今日当谢谢你才是,不然”
不然什么却没说。张昌宗装糊涂:“是我该谢谢上官师傅才是,怎么可能轮到上官师傅您谢我呢?我又没做什么!”
“还装!”
上官婉儿娇叱一声,张昌宗懵逼脸以对,上官婉儿直接道:“方才你都听到了吧?”
第81章 妖女上官()
“听到什么?”
张昌宗一时有些猜不透上官婉儿的意思,继续装糊涂。上官婉儿瞟张昌宗一眼,定定地望了他片刻,眼眸突然一红,红红地眼眶,真是我见犹怜,悲切道:“连你也要骗我?”
卧槽!
张昌宗心里有些犯嘀咕,看上官婉儿平日也不是那么容易激动的人啊,太平公主也说她心智坚定,怎么就哭上了?莫不是在诈他?但是,为什么呢?
张昌宗从来不敢小看女人,更不敢小看这些在历史上留下偌大名声的女人,就像他从不认为卖个萌就能让这些女人对他另眼相看一样。张昌宗不动声色的装傻,迷茫的眨眨眼,不解道:“昌宗不懂上官师傅在说什么?”
上官婉儿望着他,眼神颇有些压迫力,张昌宗作为伪正太,自然不是一个眼神能唬住的,朝上官婉儿腼腆的笑笑,一副“我真不知道上官师傅为什么生气,但我心里其实是愧疚”的样子。
上官婉儿直视着他,样子看着还是斯斯文文地,但那眼神却十分的具有压迫力,就那么看着张昌宗,不言不语。
若是真正太,在这样的眼神之下,不说吓尿了,只怕也吓哭了,奈何某人他就是个伪正太,不止没吓到,还笑得一脸纯良的望着上官婉儿,就差没把“乖”字写在脸上。
上官婉儿嗤笑一声,前一刻还威严强势中带着悲戚的神情突然一散,意味深长的看张昌宗一眼,一脸平常低头拉了拉被撕破的衣袖,仿佛先前满脸悲戚吓人的那个根本不是她一般。
这神情变幻自如的比表情包还快。
吐槽归吐槽,张昌宗心里咯噔一下,知道bug出在哪里了——
袖子啊袖子!他无视被撕破袖子的反应实在太大意了!
往日张昌宗待上官婉儿颇为尊敬,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张昌宗待她若师长般尊敬。若是往日张昌宗看到她袖子破了,早就提醒她去更衣了,而不是如今日一般,心里顾忌上官婉儿的自尊心和面子故意视而不见。
难怪她送客回来也没去换衣服,就穿着袖子被撕破的衣服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人精什么的最讨厌了!
张昌宗心里哀叹,都被发现了,亡羊补牢也来不及了,也只能硬撑到底了。心里mmp,脸上还只能继续笑眯眯。
上官婉儿饶有趣味的看他一眼,上下打量他几眼,看他还能笑眯眯地卖乖,明明眼眶还红着,脸上却“噗嗤”一笑,意味深长的道:“太后夸令堂会教子,依我看,这不是会教子,而是胆子大,什么都敢教与你,若有机会我倒想请教请教,令堂是凭什么认定教与你不会害了你。”
韦氏她是无辜的!
张昌宗的笑容有点快维持不下去了,自己自动脑补了上官婉儿的未尽之语——
她就喊了一句“周国公请自重”,然后张昌宗就闯了进来,还对她被撕破的衣袖视而不见。显然,张昌宗是懂其中的奥妙的。若张昌宗是个少年,那懂便懂了,也没人会说什么,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问题,他现在才四岁。一个四岁的小豆丁就懂了事情大条了!
这锅不能给韦氏背!
跟家人一起的时候,张昌宗还有所收敛,但他常来往于太平公主府与宫里,有时候有些话他一个豆丁说出来太过违反常理,他便假托韦氏之口。
导致的后果就是,如今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