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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声息,只是哭得不能自己,全身抖颤。
张昌宗心疼了,为这个在这深宫中挣扎求存,苦苦压抑自己,恭顺逢迎武氏的女子心疼。张昌宗在心里幽幽一叹,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张开双臂,奋力的搂住上官婉儿的脖颈,任由她把眼泪全部抹在他胸口的衣服上,郑重道:
“师父,您往后切莫忘记了,您不止有郑太太,您还有我呢,有事弟子服其劳,尽管使唤弟子就是。好了,快莫哭了,虽然师父哭起来也挺好看的,但我还是更喜欢您精神百倍的训斥我的样子!哎哟,这么一说,感觉我这个嗜好有些变态,师父您要赶紧帮弟子纠正过来啊!”
上官婉儿噗嗤一声,破涕而笑:“活该!你放心,为师以后定然多多训斥你,满足你这变态的癖好!”
“啊!不要啊!师父,您收回这句话我们还能做好师徒!”
“不收又怎地?”
明明眼睛还红着,翻着眼睛反问的样子却意外的又娇又俏,那模样,分外的鲜活,分外的好看。张昌宗摸摸有些色令智昏的脑袋,色授魂与,晕陶陶的道:“不怎地,还是我的美女师父。师父,您真好看!”
个小混账!
上官婉儿又羞又恼,忍不住伸手就拍:“找打!”
张昌宗被打得抱头鼠窜:“哎呦,师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第117章 准备()
“咳咳,师父,弟子打算赁一间院子与郑太太住,郑太太有什么喜好没?对居处有什么要求吗?”
张昌宗两颊晕红,满脸严肃的请问着。不要误会,不是他害羞得满脸通红,脸上的红晕是被掐的!呜呜婉儿师父下手好狠,一点都不怜爱幼小,掐的他脸好疼,让他想只能努力的摆出扑克脸,实在是做不出别的表情,那脸上的肌肉一动就疼。
明香好没良心,看见他这样的脸居然还时不时偷笑,婉儿师父也是,时不时的还以欣赏的眼神大刺刺地故意打量他的脸,那动作神情夸张地,生怕张昌宗没发现她在欣赏她自己的杰作。
说好的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呢?张昌宗感觉再被这么看下去,说不定师徒反目的惨剧就要发生了——
以上纯属笑话!他也就是在心里yy一下,真让他与婉儿师父恩断义绝咦,今天天气不错!张昌宗不敢,也舍不得!嘛,有个妖女做师父,真是痛并快乐着。
上官婉儿打量两眼自己的杰作,神情颇为满意,唇角勾起的弧度都甜了两分,口中叹道:“不知道。再说,即便有什么喜好,在掖庭宫那样的地方待了这么多年,也当丢弃了。只有一点,你赁一间清幽的小院子就好,不用太大,也不要太靠近内城,若是在你家附近更好,方便你照看。然后,再买上两三个小丫头,替我伺候母亲,莫要再让她操劳,你代我晨昏定省,好好孝顺就行。”
“喏!那弟子就自己斟酌着来?”
“可,你看着办就好。不过,可悠着些,母亲年纪大了,可担不起你的某些异想天开之想法。”
张昌宗被说得老脸一红,逗比这种本质看来是被婉儿师父看穿了,赶紧保证:“放心吧,师父,弟子一定认真对待,即便有不懂不会的地方,也还有我娘在一旁看着呢。对了,师父,郑太太什么时候可以离宫?”
上官婉儿有些惆怅,道:“最快也得三天之后,去籍之类的事,颇为繁琐,需要惊动的衙门多,且耐心等等。”
张昌宗盘算着道:“那弟子今日就不留在宫里了,我先回去,托我娘问问我们坊有没有空闲的小院子。”
上官婉儿看他一眼,颔首道:“也好,如此就交托你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先去安排此事,字也不要忘了练,下次进宫为师要检查的。”
“喏。”
张昌宗答应着,眼看天色渐晚,再不出宫在宵禁前可就赶不回去了,如此一想,又火急火燎的向上官婉儿辞行。
临走前,婉儿师父命明香抱出来一个木箱子,递给张昌宗道:“这是我往年用过不再戴的首饰和数年积攒下来的赏赐,皆是没有内造标记的,你拿去找匠人熔了,换些钱财。宫外不比宫里,母亲年纪也大了,我只望她在宫外能生活得舒适些。”
张昌宗爽快的接过,也不推辞,他家是什么情况,婉儿师父想来是清楚的,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让婉儿师父担心呢!穷就是穷,没有就是没有,不需要刻意的掩饰。
见张昌宗痛快的接了箱子,婉儿高兴地眯眼笑,忍不住又伸手去捏他的脸,吓得张昌宗一蹦三步的跳开,双手因为一只手抱着箱子不好操作,只得单手捂脸:“师父,手下留情,弟子还要见人呢!”
上官婉儿噗嗤一笑,比比手:“快走,别再这里碍眼!”
张昌宗笑嘻嘻地作揖告辞:“师父保重,弟子走了,待赁到合适的院子,弟子再来复命。”
上官婉儿点点头,朝他挥手道别,站在殿门口看着小徒弟活泼的身影出宫而去,直到连影子都看不到了,方才回转。
张昌宗从宫里回家,立即找韦氏汇报他婉儿师父的要求,并把上官婉儿给的财物奉上,请韦氏帮忙打听周围可有什么空院子可租赁。
韦氏道:“我们这里怎么会有好的院子租赁,即便有,也是破败的,哪里能住人!与其租赁,我看不如买间破旧的小院子,重新建造,也好过租赁。”
张昌宗道:“可是房价不是贵吗?况且,一时之间哪里去找合适的!”
韦氏白他一眼,道:“老儿子你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要买像我们家和隔壁罗大郎家这样能阖家居住的大院子,自然花费颇靡。若是买间二进或是一进的小院子,你师父这些财物足够了。”
张昌宗听她的意思,心头一动,立即追问道:“听阿娘您的意思,我们家附近有这样的小院子?”
韦氏道:“我们家北边,你二叔闲置的院子,你忘了?”
张昌宗恍然——
罗大郎家在他家东面,是套三进的院子。在京中,若是与权贵们的府邸相比,自然算不得大,但张昌宗家如今居住的房子也不过就那么大。
这样的小院子,若是在光禄坊、兴道坊那一代上,张家满门即便是不吃不喝的攒上十年也绝对买不起。但张家的住的地方,若是用现代的环数来形容,绝对住到了四环外,靠近五环边上,幸好没到六环。
在张家的北边,一道围墙之隔,还有一套两进的院子,是以前二叔张鲁客家的屋子,二叔以前便住在那里,后来房子破败,加之家仆增多后,两进的小院子就住不下了,房子便闲置下来,二叔搬到了他官衙所在的里坊,重新买了房子。
若说合适,这套小院子最合适不过,地点近,并且,房子主体框架是没有问题的,就是瓦片、围墙、院子这些需要清理,需要动的地方不多,正适合着急安置郑氏的张昌宗。唯一的难题是不好开口。
二叔没儿子,张昌宗早就看出了他想过继的意思,只是,这两年却从未提过。若是他去买,总觉得有些不厚道。
张昌宗挠挠头,道:“阿娘,买就算了吧,儿子明日过去二叔府上,向二叔请求一下,借给郑太太住一下,好方便儿子照顾。等我再长大些,若是营生成了,再重新去买一套院子,安置郑太太。”
韦氏白了张昌宗一眼,对他不愿占便宜的做法,有些高兴,又有些心疼,这傻孩子有便宜也不会占!不过,嘴上却道:“随你!最好快去快回,为娘的好帮你找工匠做活,免得赶不上你郑太太离宫。”
“嗯,阿娘放心,明早一早起来儿子便去拜访二叔。”
母子两个议定,方才各自安歇。
第118章 郑氏离宫()
张昌宗清晨起来,照例练武背书,完了随便吃了两个油饼,便催促着套了马车,直奔张鲁客家去。长安城以朱雀大街到明德门为中轴线,东为万年县,西为长安县。张昌宗家也在长安县,比起去公主府或是驸马府,张鲁客家真的不算远了。
作为县令,张鲁客自然是居住在县衙的,请人去通传后,没等多久就被迎进去,进去就看见二婶何氏站在门口张望,见他进来,满脸笑的看着他。
“二婶最近可好?可有想小侄?”
张昌宗笑嘻嘻地上前行礼,礼还没行完就被二婶一把搂怀里:“好,好着呢,快进来,二婶盼你多时了,一直不见你上门,莫不是忘了二叔、二婶了?”
张昌宗顺着在二婶脸上啾了两下,哄得她开心了,笑着道:“怎么会忘了呢?每个休沐日不是都过来吗?其他时间二叔要上职,小侄要上学,分不开身,二婶若真想小侄了,怎么不过来我家呢?可见也只是嘴上想想,哄小侄玩呢。”
“你这刁钻的小子,我还没说你,你倒编排上我了!”
张昌宗嘻嘻一笑,被何氏拉着进去。二婶家的姐姐们,多已出嫁,未出阁的唯有最小的姐姐三娘,比张易之大三岁。此时自然是在家的,看见六郎来了,笑着跑出来:“六郎,今日不上学吗?怎么有空过来的?你等着,阿姐给你拿好吃的。”
张昌宗连忙阻止她:“阿姐不用忙了,小弟今日本是要上学的,不过是有急事向先生请了假,说两句话就走。”
何氏一听,问道:“六郎所来何事?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你且道来便是。”
“喏。二婶,小侄先前拜了宫中的上官才人为师习文,二婶可知晓?”
要向人借房子,自然要说清楚,何况其中又牵扯着过继的因素。二叔、二婶是真疼他,张昌宗不想造成什么误会伤彼此感情,所以,从头开始说,三言两语把事情交待清楚。
说清楚了才开始解释:“我郑太太这些年一直在宫里,虽有师父照看,但也不得自由。如今好容易能离宫外居,她一个人无人照料也不行。不瞒二婶说,离宫前,师父是给了我金钱的,但为了能让小侄就近照看,便想着在我家附近赁房子居住。婶婶家的房子空闲着,离我家不过一墙之隔,若婶婶最近没有另作他用的打算的话,可否赁给小侄,以让我郑太太居住呢?”
二婶听完,直接道:“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本来就是空着的,你要用尽管拿去便是,说什么赁不赁的话,岂不是见外吗?”
张昌宗正色道:“二婶疼我,小侄心里是晓得的。只是,小侄也不能仗着二婶疼爱便肆意妄为,不管礼数人情,就算是一家人,该说清楚的还是需说清楚,二婶说是不是这般道理?”
何时暗自点头,注视他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叹道:“你这孩子啊!罢了,二婶说不过你,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张昌宗欢喜的道:“多谢二婶。那我们立个字据,烦请赁我两年。”
“可!字据就不需要了,你与你母亲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
与何氏说定,张昌宗也没多留,捧着一兜子堂姐给的糖果便急匆匆往回赶,好让韦氏帮他找工匠修缮整理。
“阿娘!你怎么就不让六郎立字据呢?伯娘家儿子那么多,居处狭窄,焉不知这是在谋我们家的房产呢?”
张昌宗刚出去,三娘便拉住母亲,悄声说道。何氏白她一眼,道:“你尚未看出来吗?此事从头至尾皆是六郎一个六岁的孩子在办,你伯娘根本未曾出面,这便是全由六郎做主的意思。六郎这孩子,打小可是眼皮子浅的贪财之人?若是他想要,莫说一套闲置的房子,便是旁地,你父亲也舍得,可你看他,小东西收的痛快,大的物件从不曾胡乱要过,今日过来,一言一行,进退有度,言语有分寸,道理人情也说得明白,谁家六岁的孩子能有他通透?唉,这般优秀的孩子,你父亲想过继的心思当歇了。”
三娘咬咬唇,也有些可惜:“若是早些年他尚未知事之时便说好就好了。”
母女俩儿言下都觉得可惜。何氏道:“罢了,待你父亲回来,为娘与他商议看看,为你坐产招夫吧,好歹也要继承了我们这一房才是。不过,三儿,你今日要记住了,以后与六郎可多多来往,姐弟多多扶持。你看他今日,只因为师恩便为素未谋面的郑氏奔波劳苦,样样想得周到,你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若有事他定不会袖手。”
三娘郑重点头。
母女俩儿的闲话,张昌宗自然是不知的,他赶回家里,把结果告知韦氏,韦氏立即就把今早说好的工匠找了来。
两进的院子,收拾起来简单,清理瓦片屋顶,检查木头是否有老朽什么的,都挺简单,麻烦的反而是院子的整理。
韦氏询问他的意见,张昌宗道:“阿娘,时间紧迫,不用多复杂,简单的把屋子修缮一下,把院子里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