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太太不喜欢身体接触!
张昌宗早就知道了,但正因为知道了,他还老喜欢亲近她,故意逗她。这会儿想亲近老太太的想法,更是出自真情实感,根本不管老太太的抗拒,脸上笑得可爱,热情的一个熊抱抱住老太太:“太太,您是我最最喜欢的太太,谢谢太太疼六郎,六郎心中都知道呢,太太,六郎也会像您疼我一般疼您的!”
老太太身子僵硬,被张昌宗抱着一动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像方才亲韦氏一般,在她脸上左一下,右一下,然后,从脖颈到脸上迅速的弥漫上一阵晕红!
“哈哈哈哈哈!”
张昌宗直接被郑氏的反应笑得不能自己,而韦氏则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为人严肃端正,行事庄重的郑氏?!
韦氏有些不敢相信的去揉眼睛。而郑氏,脸红如血,瞪视着张昌宗,咬牙切齿:“十遍礼记,不许马虎了事!”
张昌宗乐极生悲,想起礼记的篇幅,再也笑不出来了!不过,看他醒来就生龙活虎的还有精神逗郑太太玩,韦氏倒是放心了,派人给宫里的上官婉儿送了信,接着便把张昌宗按在榻上,勒令他好生休养。
张昌宗确实需要好好休养,太医开的药汤,郑氏泡的参茶,阿嫂们炖的补汤,全都来者不拒的灌下去,争取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体力,他的计划中,还有事需要他去做,比找周兴报仇还要紧的事情!与这件事相比,报复周兴都可以延后。
第165章 后续()
“啪!”——
杯盏被人用力砸在地上,碎片高高弹起,可见扔之人用的力气。太平公主浑身颤抖,气得脸色发白,声调却还保持着平稳:“你你说什么?再与本宫说一遍!”
长史深吸一口气,重复道:“属下随上官才人进到大狱监牢,发现大郎、二郎、大娘子与六郎皆关在同一间牢房!”
“周兴贼子!竟然毁我秀儿!”
太平公主气得用力的一拍床榻,手掌因太过用力,瞬间便又红又肿,而她仿佛并未察觉一般,只满脸的咬牙切齿,痛恨不已。
嬷嬷连忙一把扶住太平公主的手,急声劝道:“好我的殿下,您再生气,为了那起子小人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出气啊,您不想想别的,还得想想您腹中的小郎君,殿下,可不能再伤到身子了。”
太平公主左手一滑,滑到腹部,深呼吸几下,眼睛比起来,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比比手,让长史先退出去。然后,断然道:“嬷嬷,你安排一下,此事但凡经手之人我不希望泄露半句。”
“喏。”
嬷嬷没有半分迟疑的答应,答应完了,想起一事:“殿下,六郎那边”
“照旧便是,此事说来也是他无辜受累。”
“只是,六郎在,又有周兴,此事恐还会横生事端,若泄露于大娘子将来名声闺誉有损。”
嬷嬷忠心耿耿的劝诫着。太平公主还没说话,一道清脆的萝莉音就脆生生地冲出来:“若泄露让六郎娶我便好!”
却是薛崇秀梳洗干净、吃饱肚子被春晓抱着出来。薛崇秀拍拍春晓,示意她放下自己,径直走过来,双目圆睁瞪视着太平公主和嬷嬷:“母亲和嬷嬷想杀六郎灭口吗?”
嬷嬷恭敬一礼,没回话。太平公主被问得一窒,解释道:“不是。周兴用心险恶,把你一个小娘子与几个小郎君关一起,于你将来”
薛崇秀直接打断道:“所以,母亲对此提议也是心动的,对吗?”
太平公主不说话了。薛崇秀直视着太平公主,幽幽道:“母亲可知,在大狱的这几日,我与哥哥、弟弟是如何过来的?”
也不等太平公主询问,薛崇秀就径直道:“头三天,每日两碗清可见底的稀粥,四人分食。先仅着最小的二郎,然后是哥哥和我,六郎自己,每次只是沾一沾嘴唇便作罢。如无他护着,女儿和哥哥且不论,最小的二郎绝对熬不下来。”
“秀儿”
太平公主满脸羞惭,正待说话,薛崇秀已然举手道:“母亲且慢,女儿话还没未说完。后面几天,六郎见如此不是办法,趁着周兴诱供的时机,激得周兴不敢再苛待我们几个,但他自己却因此得罪周兴,饮食一直被克扣,没有饿死他不过是周兴想从他哪里拿到诱供,把张家牵连到案子里。这样的人,这样为了我们兄弟掏心掏肺的人,女儿不懂,母亲为何会心动!母亲,暖人心难,寒人心易,望母亲三思。至于女儿的闺誉,左不过等我将来嫁给他便是。”
太平公主没说话,倒是张嬷嬷急急地道:“好我的大娘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大娘子您出身名门,六郎虽好却非良配,他的出身门第”
“张嬷嬷慎言!”
薛崇秀板着脸孔,眉目冷肃,直视着她:“我今后还有何门第出身可言?不过是赖母亲身份得以苟且存活的谋逆之辈。而六郎将来注定是一飞冲天、一鸣惊人之人,若论配不配,当也是我配不上他。母亲说,女儿这话说的可对?”
“秀儿!”
太平公主哀声叫她一声,无奈身有不便,无法起身,只目光哀切的看着她。薛崇秀黑黝黝地眼珠注视太平公主片刻,疲倦道:“女儿言尽于此,剩下的母亲径可自己定夺,若六郎女儿绝不独活!春晓,我累了,抱我回房吧。”
“喏。”
春晓抱起薛崇秀,望着她娘和公主,欲言又止,最后,忍了忍,没多说什么,抱着薛崇秀过去偏殿的小榻上休息。这几日小娘子在狱中吃苦了,是该好好休养。
“殿下?”
待薛崇秀出去,张嬷嬷恭敬的请问着,太平公主揉揉眉心,神情疲惫:“罢了,就按照先前说好的做。我知嬷嬷是一片忠心,秀儿还小,她还不懂,只是,六郎绝对不许动他。”
张嬷嬷欲言又止,脸上是不赞同的神色。太平公主幽幽一叹,道:“嬷嬷可知我是如何知晓府中的消息的?”
“不是。”
太平公主面露苦笑,道:“这几日我细细想来,母亲筹谋此事日久,报讯的长史被堵在宫门口,根本无法传递消息进宫。”
张嬷嬷一震,脸露惊讶之色,旋即想到,如果是那位行事的话,确实能有这样的手笔,连忙追问道:“那殿下是如何知晓的?”
太平公主道:“是六郎的师父上官才人。”
“上官才人?!她又如何”
太平公主叹了口气,幽幽吐出三个字:“荥阳郑。”
张嬷嬷恍然,对,自郑氏被六郎搭救出宫,上官才人可再不是孤苦无依之人了,她的背后站了荥阳郑氏这个庞然大物。而六郎是上官才人的嫡传弟子,看上官才人待他的架势张嬷嬷悚然一惊,毫不犹豫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恭声道:“是老奴想岔了,进了错言,险些误了殿下。”
太平公主摆摆手,道:“这不怪你,你并不知其中内幕,我正待与你说,秀儿恰好闯了进来,倒让她好一通生气。”
张嬷嬷连忙道:“是老奴的罪过,等大娘子睡醒,老奴亲自去解释。”
“不用,此事我自会与她言说。当务之急,先把我交代之事办了,另外,查一查驸马的境况,不管”
忍了忍,似乎费了好大力气,方才吐出话语来:“是生是死,终究要有个明白消息。”
“喏。殿下放心,一切便交给老奴去办,殿下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和小主子们。”
太平公主缓缓颔首,旋即躺倒榻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休息。张嬷嬷关切的看一眼,为她掖掖被角,然后才快速、安静地退了出去。
第166章 艺高胆大()
两天!
张昌宗自觉体力已经恢复八成,对他要做的事情来说,八成的体力足够了,不需要巅峰。对他这样的年纪和将要做的事情来说,巅峰与八成其实没什么区别。
白天阿喜给他熬粥的时候,张昌宗拜托她,熬了一锅清粥,只有盐,没有任何油星,然后灌到水囊里备着。郑氏给他的参汤,张昌宗也留了一碗。
早晨他就起来活动手脚,这几天手脚的虚软无力可把他憋坏了。也没做多大的运动,就是在院子里打了趟拳,活动一下肢体。就是他活动的时候,郑氏、韦氏,包括一贯疼他的大嫂,三人齐刷刷的坐在廊檐下,笑眯眯地一边喝茶汤一边看他打拳。大早上,真是一点儿追求也没有啊,所谓的一日之计在于晨不存在的。
下午睡了一个长长的觉,养足了精神,到天黑后,三更鼓刚过,张昌宗悄悄地起身,经验十分丰富的把被子弄了一下,弄成有人睡着的样子。虽然郑太太不会半夜过来看他,不过,以防万一不是。
换了身全黑的衣服,头上蒙了块黑头巾,全身上下,除了双眼和双手露出,其他地方都被黑布包了个严实——
作为前特种侦察连的一员,张昌宗一直有个毛病。去到哪里都习惯性要勘查地形、防御、岗哨位置等等,这是当兵时候就留下的职业病。退伍后,进了安保公司做保镖,这职业病没有减轻不说,反而有日趋严重不说,目前已经无药可救了。
总之,穿成张昌宗的这些年,甭管有意还是无意,他们家周围这些地方的地形之类的,他已经烂熟于胸;然后,金吾卫巡街、晚上更夫敲更鼓等的特征、习惯,他也烂熟于胸。职业病有时候也是有好处的,对吧?
出了水囊,借着两个伪小孩儿理事的机会,麻烦薛崇秀设法使人给他打造的装备——
用惯的匕首、钩爪等,系在熟悉的位置上,然后,悄悄从窗户翻出院子,也没从院门口,就那么在院子里,手脚并用便灵活利索的爬上墙头,翻出院墙而去。
屋里,郑氏看得十分无语,片刻之后,反应过来,立即吩咐:“郑经,跟上去看看,若无危险,莫要插手,且看看他去做什么。”
“喏。”
郑经肃容点头,同样一身黑衣,动作利落的追上,凭着直觉,他也不敢追太近,只怕追近了,那位小郎君会发现。才人倒是收了个有趣的徒弟,比先前家主、姑奶奶几个想的还有趣。
张昌宗一路就跟个灵活的小猴子似的,耳聪目明,机警小心。一开始看似弯弯绕绕,却完美的避开了巡街的金吾卫和敲更鼓的更夫。待出了熟悉的地界,便全靠着机警与敏锐的耳目,巧妙地隐藏在背光的角落里。他一身黑,人又矮小,只要安静地不发出声响,也不会有人注意角落里是否站了个小孩子。
一路跑跑停停,待三更鼓响,张昌宗终于跑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大狱。
并没有贸贸然就潜进去,而是缩在一个背光的角落里,默默地灌了两口参汤,等着体力恢复。
大狱的围墙自然比民居高许多。但是,别说是这种土建的围墙,就是后世的楼房,对于掌握了方法的侦察兵来说,爬上去也不过是体力与时间的问题。
张昌宗等待体力恢复,才擦擦手,保险起见,先甩了个钩爪上去,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异响,显然没被发现。然后才拉着钩爪垂下的绳子,借力使力,快速的攀上墙头,悄悄露出一个脑袋,查看里面的情况——
这年头大概没人敢来大狱劫狱,防御的人手不算少,不过,大半夜的,精神头都有些差,歪歪倒倒的打瞌睡呢。
张昌宗没下去,而是顺着围墙,缓缓地爬行,然后,仗着人小,身材矮小,借着狭窄的缝隙钻进房梁,辨明方位,开始寻找薛绍。
没错,他是来探薛绍的。
被抓进来的时候,张昌宗习惯性的就把岗哨、方位什么的观察过了,从门口进来,三个方位,当时他的牢房是往右,那今日他要探明的就是直走和左转的方位薛绍究竟被关在哪里。
房梁的优势,居高临下,可是太高了,大晚上的也没灯,查探起来其实不太方便。张昌宗只得小心谨慎地一间间的查过去。
监牢里关了许多人,约莫都是李冲案牵连的。许是想着他们都是要死的,根本无人照看,吃喝拉撒都在牢房里,那味道别提多销魂了。
找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在左边的方位,找到了薛绍,他就被关在薛顗、薛绪隔壁,三兄弟每人一间牢房。
张昌宗轻手轻脚地过去,当先就伸手捂住薛绍的嘴巴,使力按压着他上半身,附耳低声喊道:“义父,义父,醒醒,我是六郎!”
薛绍猛然被人捂住嘴巴,按住胸口,正待发声使力挣脱,待听清楚来人的说话声,立时愣住,感觉一下胸口按压的力度和身子,不动了。
张昌宗见状,继续低声道:“义父,醒了吗?反应过来了吗?我是六郎,六郎来看您了!”
薛绍动了动下巴,示意张昌宗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