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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胆敢反叛!”萧忌厉声质问。
“田豫非我君,我等非他之臣,哪里是反叛,萧大人高瞻远瞩,运筹帷幄,若非屈居田豫之下,恐怕早已领军攻杀董卓,匡扶汉室了,我等实在替大人感到不值。”一军校屯长面对萧忌令人柄然的杀气,掷地有声的言道。
“你是何人,居然敢在这里信口开河!”萧忌愈发愤怒,手中凛冽尖刀紧握,锐利的双眼在一众军校之间来回扫视。
“下官庞义,掌管一屯兵甲,虽属骁骑营新募部从,但对大人仰慕已久,我等愿随大人举事,若大人信不过我等,即便当场斩杀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萧忌忽然哈哈大笑,随手将佩刀插入刀鞘,上前将一众跪地的军官扶起,示意让众人坐定,转身回到主座上抱拳一礼歉意道:”勿怪,世道凶险,不得不小心谨慎,诸位快请坐。”
“下官斗胆问上一句,萧大人打算分道扬镳拥兵自立,还是胁田豫余威掌控骁骑军!”刚刚坐定,军候龚休便抱拳询问。
“本官虽然多有不忿,只是田豫在酸枣县声望极高,一众军民深沐其恩,若是举事不成,很有可能反被擒杀!”
萧忌早已对田豫不满,只是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况且属下领兵将校多是田豫择优选拔,其心不明,萧忌也不敢妄动。
现如今既然有人追随,一番试探倒也值得交心,借此机会并无不可,但萧忌为人谨慎,并不会将心中想法说出来,而是怂恿这些属下将校献言献策。
“田豫名声在外,军中领军之校官多是其亲信,原本的四千西园军旧部,多已在控制在外,能统领之兵不过一千,若是正面相抗并无取胜的把握,唯有快刀斩乱麻,先除田豫,再掌全军。”
龚休眼中闪过一丝阴翳,手掌划过咽喉,做了斩首的动作,就因为酗酒小小的过失,对田豫将他从曲长降为屯长的做法一直怀恨在心,现如今眼看可以跟随萧忌除掉田豫,自然十分积极。
“你说得我岂能不知,只是田豫身边近卫各个身手了得,若是片刻之间无法将田豫拿下,一旦骁骑军精锐赶来,我等必死无疑。”
萧忌有些不悦,打算跟他举事,居然只能想出这样看不到希望的馊主意,言语里对龚休等人态度冷淡了不少。
“欲擒杀田豫,必然要以诱饵为先,趁机绞杀,到时候大事已定,到时候大人只要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随便杀几个替罪羊,诬陷到其他郡县头上,再扬言为田豫报仇,想必骁骑军激愤之下,必然追随大人。”
心思活络的龚休,自然看出萧忌的不满,只不过在前来之前,龚休早已想到对策,今日前来投奔怂恿萧忌举事,并非一时冲动。
“你说的诱饵难道是她!”萧忌惊愕质问。
看来大人已经猜到,田豫虽然清心寡欲,每日批阅公文十分忙碌,但对凝儿小姐十分照顾,总会抽调时间去府上看看,而府邸之时,周边甲士皆被调离。
“只要我等潜入进去,先一步擒拿那女子,在府中隐藏刀斧手,待田豫前去之时将之斩杀,自然大事可定!”龚休轻笑着,十分自信的言道。
“妙策,只是田豫那厮虽然不会带兵甲庭院,但整个府邸依然被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如何能府邸,若是田豫不去府邸,我等岂不是功亏一篑?”萧忌心中大喜,很快脸色微变担忧的询问。
“下官与庞屯长已经将亲信安排在田豫近卫之中,田豫的一切动向我们都了如指掌。”
龚休起身抱拳一礼,凑近萧忌低声道:“我已命庞屯长在宅院之中安插了我们的人,并且在西边墙壁提前凿开了一个隐蔽的缺口,平时都是以松土掩盖,我部入宅后可直通正堂,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
“哈哈哈!”萧忌抚掌大笑,站起来欣喜之余来回渡步。
只是萧忌忽然脸色一沉道:“此事关系重大,还请诸位今日皆留在营地,谁若是有不轨之心,别怪我萧忌不留情面。”萧忌忽然神色一变,十分亲和的安抚道:“诸位与我同心协力,将来少不了各位的荣华富贵!”
萧忌为人谨慎,自然不会将这些人放走,谁也不敢保证这几人中,是否有田豫的人,不过即便有,只要严加控制即可。
明日斩杀田豫,将祸水东引,言刺客是那些周边郡县的私兵,想必可以很容易控制骁骑军,那些田豫的者,就算千般不愿,也只能跟随他统战四方,到时候谁生谁死,还不是他萧忌一句话。
*****
深夜时分,偶尔传来的几声猫鸣犬吠,很快沉寂在无边的黑夜里,田豫府宅门前,一站岗甲士口称如厕,朝着阴影的角落而去。
忽然闪出一道人影,那站在墙边的甲士意外的并未感到慌张,而是随手将一块竹板递出,那人影从甲士身边走过,很快消失在黑暗里,那甲士提起裤子,快步回去站岗。
忽然从门内走出数名田豫内府近卫,朝着门前站立的十多名甲士扫视一圈,将那刚刚回来不久的站岗甲士叫到一边。
那站岗的甲士眼看被一群虎狼之士围在中间,强作镇定的抱拳疑惑道:“诸位不知有何贵干?”
两边近卫突然上前将其制住,站在其身后的近卫伸手捂住口鼻,只见寒光一闪,一柄匕首瞬间突然从后心刺入,在站岗甲士惊恐的目光中,鲜血不断顺着衣甲滴落在地,眼神逐渐涣散,直到没了气息。
“呸,该死的叛徒!”为首近卫一摆手,一众近卫很快将这个甲士抬出老远,藏匿在草垛里,一众近卫很快返回府邸。
一众在府邸前站岗的甲士,虽然疑惑那被叫走的为什么并没有回来,不过这些近卫不仅保卫田豫的安全,而且权利极大,往往可以先斩后奏,其余站岗的甲士躲都躲不及,哪里敢多问。
得到明日田豫会去府邸,拜访凝儿小姐的具体时间,萧忌大喜过望,趁着天色还未透亮,率领十多名精挑细选的军中好手,与军候龚休、屯长庞义等人,手持兵刃朝着府邸而去。
众人来到府邸西墙边,庞义上前轻学鸟鸣,很快里面传来同样的鸟鸣,一众甲士小心翼翼的开始拿开土堆,跟着府中的下人朝着厅堂而去,恢复原样的墙壁,根本看不出开凿过的痕迹。
刚刚起身着衣,正在房间内静的凝儿正在制作女红,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密集的脚步,还未反应过来房门已被突然撞开,一名浑身是血的家仆倒在地上凄惨**。
一众全身溅满鲜血的甲士冲入,为首萧忌一刀将那家仆砍死,冷眼盯着凝儿道:“不要抵抗,免得受苦。”
凝儿偏过头不去看那惨死的家仆,深吸一口气强做镇定的淡淡道:“既然你是冲我来的,何必屠杀这些下人!”
萧忌心中恼怒,怎么每一个人都敢如此这般跟他说话,愤恨之下突然上前,抡起手掌一巴掌将凝儿打倒在地。
凝儿双臂撑起,缓缓站起来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冷然盯着萧忌。
“你!”萧忌眼看凝儿愤恨的眼神,心中一阵烦躁,刚要再打,被身边的屯长庞义劝阻。
忽然萧忌脸色一变,打量着凝儿全身冷笑道:“听说你是公孙逸的女人,田豫对你也青睐有加,待我斩杀田豫,我就让我手下的兵士好好照顾你,到每个角落。”
凝儿心中一紧,冷然喝道:“禽兽不如!”
萧忌冷笑道:“压下去给我捆起来,我要她亲眼看着我斩下田豫的头颅!”
天色蒙蒙亮,一众萧忌带来的甲士装扮成家中仆从,开始清扫院落埋锅造饭,一众刀斧手隐藏各个府宅房内,静等田豫到来。
第四十八章 蜕变()
府宅的柴房里,被捆起来的凝儿坐在一边,虽然几经挣扎,但根本动弹不得,两个守在这里的甲士,不时顺着缝隙朝外看,虽然不知道厅堂的情况,但只要田豫被擒,想必很快能听到动静。
正在此时,突然传来抠门声,紧跟着一个含糊不清的低沉声音从门外传来:“田豫已经拿下,召我们速去正堂。”门口来人言罢离去,脚步声由近及远,明显离开了柴房。
门内两名甲士心中大喜,蛮横的拽起五花大绑的凝儿,朝着门外而去,只是在出门的一瞬,两边潜伏之人突然暴起,匕首贯穿脖颈的同时,死死捂住口鼻。
一名站在不远处的蒙面男子突然上前,将凝儿轻轻拥入怀里,本能的想要挣扎,只是听到公孙逸低声的附耳言语,一时全身微微颤抖,泣不成声。
轻轻碰触凝儿脸上的淤青伤痕,公孙逸心中杀机凛然,只是言语轻柔的言道:“伤在你身,疼在我心。”
公孙逸身边甲士很快将尸体隐藏起来,换上地上的铠甲,这时从远处几处房内,接连走出一众甲士,皆上前向公孙逸躬身行礼。
“公孙大人,都已经解决。”为首军官抱拳言道。
“就地等候,以掷杯为!”公孙逸语气冰冷,转而对凝儿语气温和的说:“倒是还要委屈一下凝儿了。”凝儿伏在公孙逸怀里微微点头。一众甲士抱拳一礼,纷纷回到房内紧闭房门,公孙逸很快换上铠甲,尽量将头盔拉低,与另一名甲士带着凝儿朝正堂而去。
厅堂之内,萧忌与数名属下军官坐在周围,眼看手下甲士将凝儿压来,萧忌摆手道:“藏在偏阁,一会待我擒拿田豫,你们再出来不迟。”
公孙逸微微行礼,带着凝儿来到厅堂偏阁静等。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只听厅堂内有动静,公孙逸顺着缝隙看去,只见田豫单人前来,一身素衣,并未携带兵刃,冷眼与萧忌等人对峙。
“田大人你总算是来了!”萧忌突然站起抽出佩刀,周围一众军官同样抽出兵刃,冷然盯着田豫,军候龚休手里更是拿着酒杯,掷杯为,以此唤来周边房内隐藏的刀斧手。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田豫语气淡淡,看着萧忌的眼神十分复杂,似有愤恨,更多的却是无奈。
这个当初忠心耿耿的将校,田豫本打算好好任用,只可惜随着骁骑军的规模越来越大,萧忌的野心也不断膨胀,已经不愿意臣服在田豫手下,田豫本打算削弱其势力,以此打压逐渐膨胀的野心,只可惜最终走到了争锋相对的这一天。
“田大人,等你死了,我会掌控骁骑军,扫除周边郡县占地为王,不断扩充势力,用不了几年,即便是那洛都的狗屁傀儡皇帝也不能拿我怎样,我要带着一群弟兄建功立业,可不会在这里当缩头乌龟。”
“出师有名,才是顺应天下大势,若你掌控骁骑军,不出一年,必然覆灭,你不该派人去刺杀公孙大人,不该袭杀反对你的军官,贪没军饷,肆意妄为,更不该来到此处,打扰凝儿姑娘。”
萧忌怒极反笑,看着田豫狂笑道:“我说田豫,你是否还未睡醒,现如今汝为鱼肉我为刀俎,只要我一声令下,必将你砍成肉酱!”
砰一声脆响,龚休手中酒杯猛然砸在地上,顿时摔得四分五裂,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一众手持锋利战斧的甲士顷刻间遍布厅堂。
“给我将那贱人带出来!”萧忌冷笑着盯着田豫发施令。
只是久不见甲士将凝儿带出来,眼看萧忌脸色阴沉,一边的军候龚休心中一惊,连忙推开偏阁房门骂道:“都聋了,快给我出来!”
公孙逸目光冰冷,将头盔微微向下拉了拉,拥这凝儿朝外面走去,一众手持利刃的刀斧手让开一条路,凝儿很到众人面前。
田豫看到凝儿脸上的淤青,顿时怫然色变,看向凝儿身边的甲士有些忐忑不安,当初公孙逸新任他田豫,将凝儿安排在府邸内,现如今受了如此委屈,公孙大人岂能善罢甘休。
“来人,给我挑断那贱人的手筋脚筋!”萧忌冷笑,要让田豫眼睁睁看着在乎的人备受折磨,反正一切尽在掌握,这些日子的积怨,令萧忌近乎疯狂。
田豫目光冰冷,杀气凛然,久居上位的气息,一时让萧忌心中慌乱不安,田豫语气愈发冰冷,一字一顿的言道:“若你当日率领本部兵马离去,兴许本官会念在昔日旧情放你一马,只可惜是你自寻死路。”
萧忌怔怔的看着田豫,忽然发现周边的甲士居然无视他的命令,大怒之下,冲着龚休吼道:“你给我去!”
龚休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些周围手持锋利战斧的甲士纹丝不动,心中悸动不安,但还是抽出匕首朝着凝儿而去。
刚要伸出手臂去拽的一刻,站在凝儿身边的公孙逸突然抽刀,寒光一闪,龚休手掌齐腕而断。
鲜血喷溅,龚休惨叫着捂着手臂躺在地上哀嚎**,萧忌大惊,刚要抽刀,突然身后屯长庞义突然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