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曹操略微沉吟微微点头,对公孙逸的分析表示赞同,只听公孙逸接着说:“而此时曹兄自然是最适合入主兖州的人选,刘岱若是驱赶百姓必然失去民心,动了再族士族利益也不再得到,兖州自然唾手可得。”
曹操微微惊愕,这一番论点看似简单,但却将前因后果全部考虑进去,包括刘岱会杀桥瑁,并且驱赶百姓,甚至是惹恼士人,若是这一切真的发生,岂不是说公孙逸有些未卜先知的力量。
如果一切并非猜测,只能说明公孙逸的大局观实在太过可怕,就连一向豪迈的曹操都生出忌惮之心,不过这些话曹操不会说出来,公孙逸并非池中之物,早晚必然称霸一方,只是希望不要在将来的某一天在战场上刀兵相向。
*****
当陈宫以书信的形式,向刘岱禀报接受十万百姓之时,刘岱当即震怒欲斩有通敌之嫌的陈宫等人,在身边谋士的劝说下,才总算放弃了派兵去斩杀陈宫等人的想法。
不过刘岱立刻下令削去陈宫、鲍信等人的官职,并且派发兵符,令边境守军将十万百姓全部驱赶出去,不愿离开者就地斩杀。
正如公孙逸猜测的一般,刘岱十分担忧这些百姓里暗藏骁骑军甲士,若是突然暴起杀出,以郡县的官兵很难抵挡,若是里应外合让公孙逸率领大军,响应者必然众多,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兖州是刘岱安身立命之地,关乎身家性命,怎能不小心谨慎,很快改变主意,立刻下令将刚刚入城的百姓不分老幼全部斩杀,以此来震慑公孙逸,至于那些已经归为地方豪强的百姓,也勒令三日内全部处决,否则收留的士族将被视作叛党。
刘岱的命令一出兖州震动,那些得知消息的百姓惶惶不安,生怕被莫名其妙的屠杀,对州牧刘岱的愤恨一时达到了顶端,而那些士族也不愿意放弃即得的利益,而陈宫等人被罢官,也让兖州众官吏彻底看清了刘岱的面目。
纷纷公开反对刘岱,不到一日,公孙逸便收到了数封投诚的书信,只是与曹操数百封之多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兖州士人的态度已经很明朗,打算迎曹操入兖州。
大队人马在陈宫等人的迎接下,兵不血刃的鄄城,不到半日已经相当于占据了兖州一半地域,一些投机的士流静等大战的结果。
反正不论是曹操、公孙逸获胜,还是兖州牧刘岱获胜,他们的利益都能得到保证,想要占据兖州,少不了士流的,倒是十分惬意的静观其变。
欢迎曹操的宴会之上,公孙逸坐在下手,尊曹操于主座,一众在座的士流总算放了心,若是让这个尚未及冠的少年来统治兖州,还不如他们自己来治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多宾客言语也多了起来,想到公孙逸当初被汉灵帝封为一品贤才,皆怂恿公孙吟诗一首,公孙逸也不推辞,随意想到一篇诗篇糊弄众人,词句大气豪迈朗朗上口,倒是引来一片喝彩。
私下里,公孙逸趁着机会上前,举杯向鲍信敬酒,鲍信完全没想到身为骠骑大将军的公孙逸居然会来,会然发现这样坐在实在不敬,连忙起身抱拳道:“一时失礼,惭愧,当自罚一杯!”鲍信说着将美酒一饮而尽。
公孙逸在鲍信身边坐了下来低声道:“本将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鲍将军应允!”
鲍信连忙欠身抱拳道:“公孙大人还请明示!”
鲍信更是糊涂,公孙逸不仅前来敬酒,而且别有所求,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虽然对先前对公孙逸欲谋求兖州,心中有些鄙夷,现如今误会解开,想到公孙逸的战功,一时敬佩有加,若是能让公孙逸欠了人情,那可是价值千金。
“听说鲍将军手下有一什长,是我父辈朋友之子,若是鲍将军舍得,本将想带走此人。”公孙逸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好似这是顺便提起一般。
公孙逸自然在说谎,鲍信手下的这名低级军官什长并不是什么父辈朋友之子,而是曹魏五子良将之一的左将军于禁,古书有言时之良将,五子为先,说得正是于禁等人。
而在曹操入主兖州,还未经他人启用于禁之时,于禁不过是担任小小的什么,可谓良才未遇明主,既然给了曹操提前占据兖州的契机,那也要收点利息,起码于禁,公孙逸是要打定注意带走的。
鲍信先是一愣,转而大笑道:“公孙大人真会开玩笑,些许小事,只需通传一声,末将立刻派他过去便是。”
公孙逸脸上平静,心中已是激动万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次可是赚大了,公孙逸并未回返军营而是第一时间去见曹操。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加上抢了曹操的于禁,公孙逸索性将两千步骑划拨曹操,婉拒曹操挽留,率领剩余三千步兵皆乘战马,朝着青州而去。
三千赶鸭子上架的步兵十分狼狈的骑着战马,在出鄄城十里外松散列队,公孙逸令一众步兵熟悉御马之术,而他自己亲自煮酒,翘首以盼的望着巍峨雄浩的鄄城城门,静等于禁到来。
;
第七十三章 五子良将()
于禁,字文则,泰山钜平人,归附曹操后被封为军司马,从此跟随曹操四处征战,身经百战,曹操每次出兵,于禁必为前锋,曹操每次退军,于禁必为后卫,可谓曹操极为器重的大将。
这也是公孙逸在怂恿曹操占据兖州的原因之一,既然无法入主兖州,也不能做赔本买卖,此时的于禁不过是低级军官,若是礼遇有加,想必收服应该不难。
只是若是想要于禁一直跟随征战,恐怕并不容易,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事,很多时候强求不得,是否能让于禁归顺,公孙逸只能尽力而为,并没有万全把握。
身为鲍信部下低级军官的于禁,拿着鲍信遣人送来的调令,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尤其那鲍信身边亲信,平时趾高气昂,从来都是用鼻孔看人,今天前来送调令之时,客气得甚至有些谦卑。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这种感觉还算不错,不过于禁为人严谨,喜怒不形于色,既然调令已到,只能服从执行命令。
于禁来到原先骁骑军驻扎军营,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于禁并没有气恼回返,而是不动声色的四处查看,很快在很多地方发现留有的告示和字迹,言骁骑军大军已在城外十里。
公孙逸领兵出城在外静等,其实是刻意为之,是让于禁感到被尊重,同时也让一众虽然能征善战,但同样自信爆棚的骁骑军尽快接纳于禁。
公孙逸早已决定要任用于禁为将校,只是想要空降担任将校的于禁能够震慑这群虎狼之士,在城外十里相迎,正是让众将士明白于禁是他公孙逸极为倚重的将才,可谓是用心良苦。
于禁身为什长,临行之前连战马都未获得,其实鲍信本想赠予,只是想到比起骠骑大将军的眼界,太少的金银和驽钝战马实在拿不出手,反而有可能引来公孙逸不快,若是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正在石亭内翘首以盼的公孙逸,远远看到一背着行囊的军士走出鄄城大门,朝着骁骑军驻扎的营地走来。
公孙逸大喜,屏退左右近卫,快步朝着军士迎了过去,于禁眼看一全身戎装气势不俗的少年迎面而来,微微有些疑惑,但还是迎了上去。
“壮士可是泰山钜平的于禁于文则?”公孙逸满含期待的询问。
“正是!”于禁虽然有些搞不清来少年的身份,但既然相问,又并非机密紧要之事,倒也如实回答。
“太好了,终于等到了问则!”公孙逸抚掌大笑,“快随我来。”边说着一边拉着满脸疑惑的于禁,朝骁骑军驻地而去。
二人来到石亭,公孙逸立刻将温酒取出,盛满递给于禁道:“问则不必疑惑,我军十里外驻扎,所等者正是文则,我欲拜文则为军司马,还望文则不弃!”
即便于禁再气度沉稳,此时脸上也满是愕然,这一切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先不说眼前的少年时什么身份,就说从什长一跃成为军司马,这早已不是普通的升迁,就算是宗亲亲信,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若是说有诈明显不像,看起来地位不低的少年,明显没必要将他骗到鄄城十里之外戏弄一番,于禁很快注意到周边一众骁骑军近卫虽然离得稍远,但眼神一直打量着他与这个少年之间。
很明显这些近卫都是在保护这个少年,而骁骑军中有此待遇的,唯有骠骑大将军公孙逸一人而已,本以为外界戏说公孙逸不过是个未及冠的少年,于禁只是当做笑话一般。
在于禁看来,区区少年,如何能让将士臣服,更不用说统领大军三攻董卓,严公孙逸是少年的这种说法,于禁根本没当真,只是今天真的见到公孙逸,于禁难免有一种如梦似真的心境。
更让于禁费解的是,位高权重声名显赫的骠骑大将军公孙逸,为何会对他一个小小的什长感兴趣,不过于禁很快释然。
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于禁身边并无他人觊觎之物,唯有这七尺之躯而已,即便骠骑将军闲来无事,想要戏弄他一番,现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什长,也无力反抗,既然言说官拜军司马,于禁倒也不再推脱,倒是坦然受之。
于禁面色恢复如常,接过温酒一饮而尽,看着公孙逸抱拳一礼道:“在下并无推辞的道理,不知骠骑大将军欲让在下统领何处兵马?”
于禁在公孙逸的同时,公孙逸也同样打量着于禁,略显消瘦的面容,睿智平静的气息,尤其那深邃的眼眸,深沉而静谧,于禁全身散发的气息好似稳如磐石,难怪于禁治军同样如同磐石一般。
公孙逸如此器重于禁的原因在于于禁的治军之能,东汉末年打顺风仗的将领有很多,但于禁擅长在队伍进攻不利时可以力挽狂澜重新整军再战,正是他的厉害之处。
而公孙逸军中缺少进攻时担任先锋,后退时担任后卫的中军大将,虽然公孙逸此时兵力并不算多,与诸侯大战陈兵大战的情况短时间不会出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于禁这样的将才作用会越来越大,这也是公孙逸不惜一切代价招募于禁的缘由。
于禁的生平公孙逸倒也了解,其跟随曹操身经百战,一生战功卓著,只是晚年不保,樊城一战被俘,多年后回到魏国,却遭受其他人嘲笑,实在令人心寒。
当时的魏国皇帝曹丕,表面上对于禁表示安慰,只是在于禁拜谒曹操的陵墓时,曹丕却命人画关羽攻克樊城,庞德愤怒赴死,于禁降服之状,于禁见到后,羞愧得病而死。
当历史重新翻开,公孙逸下定决心绝不再让历史重演,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能以一场战斗的成败定论一人,公孙逸决定毫无保留的信任于禁。
于禁眼看公孙逸久不言语,心中冷笑,看来果然被自己料中,这骠骑将军公孙逸果然是少年心性,将他招来不过是戏弄一番。
只是见醒悟过来的公孙逸,突然转身向骁骑军快步而去,很快三千骁骑军下马整齐列队,公孙逸拉着于禁上前,向一众骁骑军军朗声言道:“这是新任的军司马于将军,即日起,于将军之令便是我令,为将不尊者,斩,听命不从者,斩!”
一众骁骑军顿时哗然,谁也没想到公孙逸居然会突然任命一个名不见经传,又并未在骁骑军中担任过将校的军官,突然成为领军的军司马。
骁骑军中不服者甚多,只是公孙逸军令已下,军令如山,不服从者唯有一死,即便心有不忿,但骁骑军中没人敢去触这个眉头。
此时最愕然的反而是于禁,虽然不清楚公孙逸意欲何为,但本已经认定了公孙逸不过是随口言语,没想到居然真的任命他为军司马,转眼之间一什长低级军官,成领军之将,跨度之大,一时让于禁呆滞当场。
在众多骁骑军的注视下,很快反应过来的于禁略显激动,向公孙逸深恭一礼道:“承蒙主公不弃,于某愿效犬马之劳!”
“得文则形同如虎添翼,以后这诸军之事,便交予将军了!”公孙逸当着一众骁骑军的面,把军司马印绶交给于禁,于禁跪地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印绶,心境久久无法平静。
于禁每日与士卒同吃同住,平时爱兵如子,训连之时极为苛刻一众骁骑军又敬又惧,不愧是将帅之才,不到十日,便将一众骁骑军治理得服服帖帖。
公孙逸在兖州之时,已经收到了来自田豫的信件,公孙逸翻看,对青州的情况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当初公孙逸率领先前五千军士,护送百姓、工匠等,顺着冀州与兖州交界之地前往青州,一路上虽然匪盗横行,但碍于骁骑军兵势,一众匪盗很明智的选择避退。
田豫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