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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很清楚公孙逸领军青州,并非是来清剿黄巾军,而是要将这荒芜破败的青州作为根据地以图发展,田豫丝毫不怀疑公孙逸的决心。
当初酸枣县同样一贫如洗,百姓流离失所,盗匪横行,只是不到一年,完全变了样,周围盗匪一扫而空,百姓安居乐业,只可惜酸枣县周围无险可守,根本无力阻挡他人攻伐,只能领兵而去。
而青州则不同,虽然黄巾军猖獗,但青州之地地理位置十分,不仅与兖、冀二州相连,其东部地域背靠大海,进可攻,退可守,除了地域贫瘠,百姓大多流离失所之外,可谓是建立霸业的理想之地。
只是想要占据青州全境,以目前的骁骑军兵力十分勉强,自然不能在征讨黄巾军的战斗中有过大的消耗,作战为辅,招降为主,想必这也是主公的想法。
对骁骑军来说,此时不仅要防着集结兵力的黄巾军,那些以孔融为首的青州士族也算是潜在的敌人,还要防着周边那些穷凶极恶的诸侯,以防趁骁骑军鏖战之时从背后偷袭。
公孙逸看着犬牙交错的青州地形沙盘,一时若有所思,历史中真正黄巾军战斗力还是不错,至少在当时来说;打得郡县兵溃不成军,一些朝廷军校领军征讨也是多有败绩。
只是黄巾军犯了最严重的错误,就是以战养战,逐渐失去了地方百姓的,黄巾起义属于无后方起义,就是打到哪抢劫到哪,根本不发展领地和巩固领土。
这也就是为什么黄巾起义之时声势浩大,起势很快败得也快,这就是没有一个巩固的后方;何况带着众多家眷行军,的兵马钱粮都只能靠抢的,这样自然到了后面没什么人。
如果黄巾军能够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那么历史上起义成功的绝对不止一个朱元璋了,只可惜历史没有假设。
黄巾教众只想抗击暴敛苛政,聚众起义只求一条活路,只是黄巾军所谓的领袖们,早已忘记了当初起义的初衷,趁势攻伐劫掠郡县,与官军鏖战于旷野,以人海战术对抗武装到牙齿的精锐汉军,每一战总会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
黄巾军缺少兵器铠甲,更不用说攻城器械,根本无法攻入城高池厚的郡县,饥肠辘辘的黄巾军只能将地域周边的百姓村落乡镇,作为进攻劫掠的目标,逐渐沦落为人人喊打的黄巾贼。
随着太平教主张角等人相继身死,黄巾教众分崩离析各成一派各自为战,变得更加惨无人性,所到之处鸡犬不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强抓精壮为士卒,为世人所厌恶。
加上各地诸侯多攻杀黄巾军向朝廷表功,掠夺随军家眷增强本地人口,失去基础的黄巾军早已是一盘散发,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对于黄巾军,文则你怎么看?”公孙逸看向站在一边的于禁询问道。
其实于禁当初在看过沙盘之后,心中早有想法,只是为人臣者不可锋芒太露,此时公孙逸尚未言语,田将军尚未自抒己见,作为刚刚加入骁骑军的于禁自知资历尚浅,自然不会发表意见,只是站在一边静听。
只是没想到公孙逸突然发问,明显对于禁十分器重,于禁感动之余连忙抱拳道:“禀主公,黄巾军聚集潍水以东三百里的县城,看似声势震天,但从这些黄巾军分散驻扎明显是相互提防,其领军渠帅各有各的算盘,即便是实力最强大的管亥一部,也无法真正调集黄巾军为他所用。”
于禁微微停顿,指着沙盘上黄巾军标记接着道:“黄巾军战力不足,虽然人数众多,却因缺少粮草,致使兵士身体积弱,为数不多的只有军官所能携带,战甲、战马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是以农具充当武器,若是正面作战,黄巾军没有丝毫胜算。”
“文则的意思是,黄巾军并没有与我军作战的打算,那为何又要陈兵潍水以东,摆出一副聚众决战的样子!”公孙逸略显惊讶的询问。
不论怎么看,此时的黄巾军可战之兵足足有五万之众,已经有实力与公孙逸率领的骁骑军一战,尤其陈兵潍水以东,明显一副趁着公孙逸过河之后强攻的架势。
“禀主公,起码现在不会与我军作战,若黄巾军将校料敌之强弱,绝不会与装备精良,拥有近五千骑兵的我军作战,那是自寻死路。”于禁斩钉截铁的自信言道。
于禁微微欠身,抱拳一礼正色道:“末将以为,黄巾军陈兵潍水以东只是障眼法,真正的意图是抢在我军出兵之前夺取北海国,拒城而守,以北海国的丰厚粮食储备与我军打消耗战,是如今唯一的出路主公明断!”
“末将复议,于将军的话在理。”田豫立刻抱拳向公孙逸言道。
公孙逸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为何黄巾军会陈兵潍水以东,而经常以速攻为主要战术的黄巾军,居然放弃了一贯速战速决的打发,转而陈兵郡县。
要知道黄巾军可是带着十多万随军家属,每天消耗的粮食可是天文数字,泥土和石头可不能作为粮草填饱肚子,如果黄巾军不打算与骁骑军决战,唯有以最快的速度攻破只有数千郡兵的北海国。
此时的北海国疏于防范,而且一半郡兵都是临时征召的精壮,并不算高大的城池,根本无力阻挡黄巾军的攻势。
公孙逸如醍醐灌顶,总算看懂了眼前的战局,心中暗暗庆幸有于禁和田豫在身边,若是公孙逸率领大军至此,恐怕直到黄巾军攻伐北海国之前,都会被蒙在鼓里。
公孙逸毫不迟疑,立刻调集甲士,准备驰援北海国,公孙逸并意孔融的态度,救北海国并不是去救孔融,而是要保住这块汉庭最后控制的青州富庶之地,也是让青州人明白,他公孙逸有统治青州,抗击黄巾军的实力。
*****
混乱的县城内,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黄巾军甲士,如此大规模的会师数年以来还是第一次,一众黄巾军渠帅在军帐内商谈,这些黄巾军甲士百无聊赖,聚在一起聊天吹牛。
不时发生的打架斗殴,早已习以为常,每次打起来,总有很多人围在周边大声叫好,好似开堂会一般热闹。
十多万黄巾军家属大多围坐在一起,缝衣做饭少数,不时有黄巾军士人群中,将刚刚得到的一点食物交给家人,不少妇人抱着啼哭尚未懂事的孩童轻声言语:“吾儿快些长大,好绑上黄巾,从军保卫大家。”
军帐内,坐在主座的管亥面色微寒,冷然听着一众渠帅为如何瓜分北海国钱粮、辎重吵得不可开交。
虽然打算趁骁骑军还未反应过来,攻打北海国的计划已经定下,但到现在为止,先锋还未决定,攻打北海国还是完全没影的事,而这些渠帅一听先锋之事,立刻以沉默应对,只有瓜分之事最为上心。
虽然可战之兵有五万之众,但是否能攻下北海国,管亥此时心中完全没有一点把握,只能寄希望太平道天神保佑,顺利攻下北海国,黄巾军才能在青州立足!
第七十六章 兵锋所向()
黄巾军大帐,管亥怒而喝道:“都给我住嘴!”
待原本的吵闹停下来,管亥冷然环视左右黄巾军渠帅漠然道:“青州的官军兵势强横不好应对,我军并无胜算,唯有先取北海国,待敌粮食匮乏断绝,其军自退。”
“我等必须精诚团结,若是谁敢拖后腿,别怪我管亥的战刀不认人!”管亥毫不客气的抽出锋利战刀。
一众渠帅一时不敢言语,甚至不敢与管亥对视,皆被杀气腾腾的气势震慑,只是不论管亥怎么说,这攻城先锋是绝对不当的,在黄巾军中,拥有的兵力的多少,往往绝对地位的高低。
管亥手下有将近两万可战之兵,占据着青州最多的土地,这也是为什么骁骑军青州,一众黄巾军纷纷投效管亥的缘由,虽然同为渠帅,管亥的地位就要高得多,也更有话语权。
而作为攻打北海国的先锋,必然损兵折将,即便攻破城池,其他黄巾军哪会乖乖把即得的利益让出来,没有足够的力量,根本保不住所得利益,这是黄巾军心照不宣的规矩。
“本帅会率军担当先锋,但是到时候谁敢临阵脱逃,老子就先斩了谁,汝等可是听清了!”管亥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
管亥也是无奈,这些人明显各有各的算盘,若是他不站出来,恐怕整个队伍只能耗在这里,每过一天消耗的粮食数量都是惊人的,全靠劫掠为生的黄巾军哪里经得起消耗。
很多随军家眷都已经断粮,虽然明令禁止,但不少兵士还是将分发为数不多的粮食悄悄送给家人,一旦断粮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在这之前攻破北海国抢夺食物,才能养活十多万随军家眷。
管亥无路可退,只能铤而走险,与这些随时有可能背后捅他一刀的黄巾渠帅合作,只能寄希望官军并未看出黄巾军陈兵潍水以东,不过是虚晃一枪,真正的目的是拿下较为富庶的北海国。
“我等自然唯命是从!”管亥话音刚落,一众黄巾渠帅纷纷起身言语,既然管亥愿意领军担任先锋,一众黄巾军渠帅自然满心欢喜的答应效命,连忙抱拳以示忠心。
黄巾军开始秘密调动,只是管亥等人并不知道,黄巾军的一举一动都在细作的监视之下,一个茂密的树林里,一名黄巾军甲士步入其中,一路不断变换位置,过了不久停了下来。
确认四下无人,那黄巾甲士俯身从一个低矮的树墩下,拿出一个鸟笼,拽出其中一只信鸽,将早已卷好的纸条塞入信筒里,随手将信鸽放飞,给其余信鸽喂食,将现场恢复原样,走出树林。
早已在军营内整军的公孙逸,很快得到了黄巾军向北海国进军的消息,一边派人向北海国通报,一边整备军马,令田豫坐镇后方,欲亲自领军前往救援北海国。
田豫、于禁皆劝,公孙逸只是轻笑着,丝毫不改变主意,田豫无奈之下只能奉命而行,只是私下反复叮嘱于禁,定要保证主公周全。
公孙逸秣马厉兵,但并没有即刻出发的意思,并非不想去救孔融的北海国,而是若是此时有所动作,很有可能被看做觊觎北海国,会和黄巾军一样被当做敌军。
即便公孙逸出兵击退黄巾军,北海国的士族百姓也不会记得公孙逸的救命之恩,只会更加提防能够击败黄巾军的强大军队,生怕前门驱狼后门入虎。
公孙逸一边将小股兵力分批向北海国迂回的同时,大军却做出一副安营扎寨的假象,公孙逸在等一个契机,那边是孔融的求援。
*****
北海国内,正在与一众宾客推杯饮酒的孔融,随手傲慢的将公孙逸派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函丢在地上,冷声斥责那骁骑军甲士道:“回去告诉公孙逸,休要打我北海之地的主意,现如今只是断粮,若是再敢进军,休怪我孔融不客气!”
满脸疲惫的骁骑军甲士冷笑连连,上前将信函捡起,也不行礼,转身走出大帐。
“休走,给我拦住他!”一个小小的兵士居然敢如此傲慢,孔融顿时大怒,心中怒火中烧,门前两名甲士得令,突然抽刀上前将骁骑军拦住。
“孔大人意欲何为?”骁骑军甲士不卑不亢的漠然言道。
“你不过公孙逸帐下小小甲士,居然敢在本官面前如此猖狂,难道你家大人也是如此不懂礼数!”孔融话音一落,周边的宾客顿时十分配合的大笑起来。
突然骁骑军甲士目光一寒骤然暴起,瞬间扣住身前左边甲士手腕,用力一挥恰巧格挡右边的甲士的战刀,飞起一脚将右边甲士踹飞,转手夺过锋利战刀,顺势架在左边近卫的脖颈上。
一切皆在电石花火之间,周围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原本被挡下的骁骑军甲士反而占据优势,先前被踹飞,躺倒在地不断哀嚎的甲士根本爬不起来。
周边其他近卫手持兵刃小心翼翼的围了上来,满是恐惧的看着持刀满含杀气的骁骑军甲士,那从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浓郁杀气,可不是他们这些城防军可比的。
只听骁骑军甲士看向孔融淡淡道:“在下人微言轻,自然不敢唐突,只是此次前来,是奉我家大人之命,在下血溅五步倒也无妨,但孔大人不能侮辱我家大人,否则在下将以死相拼!”
孔融脸色阴晴不定,其实早先孔融已经获得了黄巾军大军开始移动的密报,只是孔融本想羞辱一番公孙逸的使者,没想到骁骑军中一个小小的军士,居然如此有傲气强悍,反而踢到了铁板。
“都是误会,今日酒宴不可妄动刀兵,还是以和为贵的好啊!”一在座宾客眼看孔融脸色阴晴不定,连忙起身好言相劝,好给孔融个台阶下。
“在下奉命而来,自然不想动刀兵,奈何大人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