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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半饷,公孙瓒挥了挥手叹气道:“罢了,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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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连锁反应()
冀州信都,英武不凡的袁绍坐在主座,得知派去刺杀公孙逸的刺客已经得手,一时大喜过望,现如今兵戎齐整,将士用命,当初在韩馥手下郁郁不得志的谋士武将都得到启用。
光是冀州武有张合、高览、麴义等人,文有沮授、田丰、郭图、审配等智谋之士,可谓人才济济,虽然公孙瓒父子南北呈协击之势,但袁绍自信可以各个击破。
现如今公孙逸身死,正是秣马厉兵,一举攻破骁骑军,攻入青州的机会,想必以他四世三公的声望,那些青州士族必然望风而降,何况袁绍早已派人前往青州,与那些对公孙逸不满的士族私下接触。
这一日,袁绍召集群臣商议战事,文武分左右坐定,袁绍到来落座,众人皆俯首行礼,袁绍环视左右朗声道:“今日得到密报,逆贼公孙逸已经伏诛,老夫欲出兵青州,诸位意下如何?”
“不可!”忽然一士流出言沉声言语,此人清奇古貌,朗面微须,一身正气浩然,言语洪亮通透,一时令人侧目。
袁绍原本的轻笑的完全僵在脸上,冷眼看着那士流沉声道:“田丰你意欲何为?”
沮授微微叹气,虽然同样打算劝谏袁绍不可追击公孙逸,但被田丰这样一说,恐怕是彻底让袁绍下定了决心,素来对袁绍性格熟悉沮授明白,出兵之事已经没有转机。
许攸、逢纪等人冷笑,暗嘲田丰自己找死,很明显袁绍已经下定决心出兵,田丰倒好,一点不给袁绍面子,不仅当众朗声劝阻,还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失去主公庇护,他田丰一文不值,自取其祸也怪不得别人。
田丰连忙抱拳道:“主公,此乃公孙逸诈死之计,还请主公三思,万万不可上当,若是我军去攻,必然落入骁骑军的陷阱,一旦兵败身死,我冀州必然陷入被动,公孙瓒父子必然联手共击,冀州危矣!”
“好你个田丰,来人,给我将田丰乱棒打出!”
“主公息怒!”沮授连忙上前抱拳道:“禀主公,前去刺杀的刺客皆已殒命,并没有人确定公孙逸已死,我军细作无法靠近棺木,无法确认身死消息,不如待调查清楚再进军不迟。”
沮授和田丰想法一致,这不过是公孙逸的诈死之计,正是诱冀州军前去,目的十分明显,只是现如今的袁绍怒意未消,打算出兵的想法十分坚定,沮授即便是劝也是毫无用处,唯有稳住袁绍,待其怒火散去再劝不迟。
“沮大人此言差矣,战机稍纵即逝,贼子公孙逸已经伏诛,骁骑军士气低迷,将士无所依从,正是击破骁骑军的天赐良机,若是让骁骑军带着公孙逸的尸体平安返回,青州势力必然重新整合,到时候想要再去攻打,恐怕悔之晚矣。”
许攸出列叙叙而谈,转而向袁绍抱拳一礼道:“事不宜迟,还请主公速速发兵。”其实许攸也大致猜到公孙逸身死可能有诈,只是沮授、田丰的,他许攸自然要着力反对。
“我等复议,还请主公速速发兵。”
一直并不言语的审配等人许攸的看法,并非因为这次出兵,而是出兵是主公袁绍的想法,依附其心意,即便战败袁绍也不会死咬不放,即便下台阶,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惩处,为人臣者刚而犯上可是大忌。
“末将愿做先锋!”孔武有力一身铠甲的张合起身抱拳。
“张将军身负边境防务不可轻动,高览,何茂、王摩!”
袁绍扫视众人出言点将。
“末将在。”三人起身抱拳应道。
“高将军为主帅,何茂为先锋,领一万精兵,追击骁骑军,务必在青、冀边境击溃青州骁骑军,若是能夺来贼子公孙逸尸首,我必有重赏!”
袁绍看眼众人复议,心中大畅,立刻令张合出兵追击骁骑军,不过袁绍也清楚,此时并不是拿下青州最佳时机,只要能在战场上击溃骁骑军,青州士族必然纷纷倒戈,到时候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青州。
至于于禁、太史慈等公孙逸部将,袁绍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公孙逸尚未子嗣,刚刚完婚的夫人根本不足以主持大局,孔家虽然是青州大族,但也只是存在于公孙逸的庇护之下,现如今公孙逸身死,依靠的大树轰然倒塌,再无先前的特权和地位,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这些部将并无效忠之人,怀有异心者必然领兵自立,甚至劫掠屠城也无不可能,唯独无法占据青州,那些掌控青州多年的士族,决不允许这些武人决定青州的未来,自然会想尽办法寻求外部诸侯。
当今天下,能占据青州者,唯有曹操和他袁绍,袁绍素来倨傲,并不把曹操放在眼里,何况现如今占据冀州,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兖州牧曹操根本没有竞争青州的资格。
“主公万万不可,此乃贼子公孙逸之计,主公,主公!”田丰心中急切,连忙跪地劝谏,冀州新定,刺史士气正旺,正是励精图治稳固冀州全境之时,若是一战败北,很有可能先前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田丰性格耿直怎能不劝!
“都散了!”袁绍大怒,对田丰愈发厌恶,不过作战策略已定,也懒得和田丰计较,眼不见心不烦,袁绍摆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许攸等人以怜悯的眼神看着茫然跪地的田丰。
沮授微微叹气,将田丰扶起低声道:“主公心意已决不必再劝,还是想办法将损失尽量减到最低,这才是为臣之道啊!”
“多谢沮大人。”田丰抱拳一礼,虽然心知这样可能会触怒主公袁绍但古来文死谏无死战,田丰无怨无悔,奈何袁绍不听意见。
*****
公孙逸遇刺的消息传到青州,孔家族长孔亮眉头皱起,青州牧身死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孔亮心中苦涩,根本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一众族人,想必用不了多久,孔家就会被其他士族群起而攻之。
是逃,是留?孔亮一时心中没了决断,正在此时一名三十出头的孔家男子行色匆匆而来,略显慌张的向孔亮抱拳道:“禀家主,陈家、徐家唆使商贾切断与我孔家的贸易商队,并且组织人手公然抢夺我孔家地盘,家主,我等该如何应对?”
孔亮沉默不语,孔家失去公孙逸的已是覆灭在即,而陈、徐两家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动手,恐怕已经得到了公孙逸身亡的消息,可以说这些士族与周边诸侯有密切的联系,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现如今公孙逸身死,立刻跳出来谋夺利益。
全力孔家的公孙逸身死,孔亮骁骑军的态度有些吃不准,很难想象当驻留在青州的骁骑军,在得知主公身死会如何反应,历来乱兵烧杀抢掠少数,必须早作打算。
“孔侑,你跟随我多年了,我很信任你。”孔亮起身上前,语气温和,看着孔侑满是信任的说道。
孔侑心中一动连忙抱拳道:“当日若非家主在到路边将快要饿死的小人救下,恐怕小人早已饿死,后来家主多有委任,赐小人孔家姓氏,一直深感于内苦思报答,家主若有差遣,小人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孔侑,我命你立刻带人前往北海城,将大小姐接出来,当今天下唯有荆州远避世外,你可携带银钱前往,隐姓埋名保护大小姐周全。”
“那家主您?”
“很多事早已注定,身为家主,只有与家族共存亡,我那女儿的周全就拜托你了。”孔亮想到孔悦,眼神里满是柔情,奈何作为父亲,再也不能庇护陪伴身边。
“家主放心,小人定不辱命!”孔侑抱拳一礼转身而去。
第八十章 残酷手段()
冀州信都城内涌出兵士,朝着青州边境方向追击而去,密林中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名猎户打扮的三十出头男子,躲藏在树插间观察良久,顺势跳下树,身手敏捷明显不似普通人。
男子左右查看,在确定安全之后,来到一处灌木,将横七竖八落在上面的树枝拿开,从其中取出一个鸟笼,将信息写在竹简上,绑在鸟爪的信筒内,很快信鸽腾空而起。
而这样的通信,同时发生在冀州兵一路所过之处,潜伏在山涧的公孙逸很快得到冀州出兵的消息,而且随着书信的依次到达,对冀州兵所到之处了若指掌,甚至有一天得到了领兵将校和兵力情况。
不得不说袁绍欲破公孙逸也是下了血本,冀州新定,外有尚在界桥驻扎的公孙瓒领军虎视眈眈,居然集结了三千骑兵,依照青、冀二州交界之地多为平原,看来打算一鼓作气击溃青州骁骑军。
其实当初诈死只是一时灵机一动,只是令挑选的精锐精兵潜伏与此,公孙逸忽然意识到袁绍身边智谋之士云集,应该这样的计谋不会看不透,生怕袁绍拒不出兵,军粮紧张,两万大军深入冀州可是耗不起。
看着送来的信函,公孙逸心中冷笑,就怕冀州兵不来,现如今既然来了,说明袁绍再一次自以为是的刚愎自用,派遣大军前来追击,那么就给袁绍送一份精心准备的大礼。
公孙逸乔装打扮隐藏在一众甲士之中,这些由于禁亲自挑选的军中精锐,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气势凛然,杀气腾腾,也只有于禁这样的将才可以训练出这样的甲士。
“禀主公,冀州大军已追击到我军不到一百里了!”
正坐在山涧山石间,静等消息的公孙逸听到于禁禀报腾地站了起来,紧握双拳大笑道:“时机正好,令各部立刻准备!”公孙逸心中激动,胜败在此一举,
“主公放心,各部已经分散准备妥当!”
*****
黄昏时分,何茂亲率本部兵马骑步各一千作为先锋,两千兵马一路高歌猛进,很快在秦县追上正在撤退的骁骑军后军,眼看冀州兵杀来,骁骑军无心恋战,顿时一哄而散。
就连秦县骁骑军守军也纷纷弃城而逃,何茂几乎兵不血刃的领兵县城,毫无顾忌的下令屠城,将百姓头颅全部斩下,毁去面容堆入车中,以备将来充当军功。
何茂带领甲士走入军中,随手指了指几名被士卒从百姓家中抢来的少女,身边一众甲士冲了上去,生拉硬拽将这几名哭喊求饶的少女拖了出来,朝着军帐而去,周边一众兵士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这些少女没想到刚出狼窝又入虎口,泪眼婆娑,一时泣不成声。
何茂转身对一边的主薄道:“有没有兴趣带几个回帐?”
“大人。。。”跟在身后的主薄不知该如何回答。
“哈哈,这些贱民居然投降了青州军,本应该将他们全部处死,本将有好生之德,将女眷全部留了下来犒劳奋勇作战的军士,作战之时必然人人为之效命,你说对也不对?”何茂盯着主薄的眼睛,语气低沉,饶有兴趣的询问。
主薄连忙道:“大人所言极是。”
这明显试探的言语,跟在何茂身边的主薄哪里听不出来,这些冀州边境城池的百姓,只不过是居住在故土,根本没有效忠一说,若是真正论起来,反而是冀州军放弃了他们,只是乱世人命如草芥,又有谁会在意这些百姓的生死。
主薄想到当初若非投军担任军官,恐怕一家老小早已朝不保夕,在乱军中横死,乱兵虽然都是百姓家子弟,但屠杀百姓之时丝毫不见手软,长时间战场上搏杀,随时可能殒命,又有几人可以保持平常心态,主薄微微叹气,一时无限感慨。
不论是杀死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是将这些女眷用来犒赏士卒,不过是为暴行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作为何茂部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反叛出卖主将,他也没好什么好下场,只是对于这样残忍的屠城有些不忍。
不论是是屠城,还是以百姓人头冒充斩敌军功都是重罪,眼看主薄很上道,何茂总算放了心,轻笑着上前,令手下兵士再次拉出两名女眷送往主薄军帐,主薄身在军中有监察之责,何茂自然不会亏待。
何茂、主薄二人牵着马一路走来,一路上火光冲天,到处传来临死前的悲鸣,得到屠城命令的冀州兵,好似疯了一般的大肆屠杀,好似忘记这些县城内的百姓,不久前还是冀州子民。
看着如此凄惨的场面,主薄实在不忍,只是在何茂面前不敢丝毫表露,不愿意同流合污,只有被杀一途,这是本部兵马无法逃避的现实。
忽然从一处昏黑的角落里,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其脖颈的伤口不断溢出鲜血,只是双眼极度悲愤的举着锄头猛然冲出,朝着何茂田脑门猛然砸去,失血过多身形有些踉跄,只是杀死何茂的意志他坚持着冲了上来。
何茂先是一愣,当重伤男子近前,身形往边上一避,脚下顺势一绊,男子骤然重重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