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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错村落颇具规模,建造的茅草屋也颇为崭新,应该并非被遗弃的村落,公孙逸推开一座房门,里面寂静无声,只是迎面而来的恶臭让公孙逸心中一惊。
接着投入房内的光线,眼看倒在床上死像凄惨的百姓,公孙逸突然转身冲出房门,将房门拉上对身边众人沉声道:“快撤!”
第一百一十二章 白波军()
眼看公孙逸面色苍白,一众骁骑军刚要近前。
“都退下!”公孙逸沉声言语。
一众骁骑军微微一愣,还是第一次看到公孙逸如此沉重的神色,纷纷好奇在房间内看到了什么。
只是公孙逸命令已下,一众骁骑军纷纷避开,朝着村外而去,回到营地,公孙逸很诡异的远离人,并且严令不得人靠近,站在营帐外眉头紧锁。
正在此时又有一名骁骑军策马而回,眼看公孙逸站在营地外面,连忙下马就要上前。
公孙逸当即喝止言道:“站在那里说话。”
骁骑军甲士抱拳道:“禀主公,远处发现一些村落,很奇怪的是每座村落都有浓烟滚滚而起,不知是何风俗习惯?”
“你是否靠近过村落!”
“禀主公,并未靠近。”眼看公孙紧盯的双眼,骁骑军甲士心中一紧,连忙正色回应。
“你立刻向周边的骁骑军通传,人不得靠近错落,全部返回待命,不得喝周边的井水,狩猎动物,速去!”
虽然不明白公孙逸意欲何为,但眼看如此正色的言语,骁骑军甲士心中一突,连忙策马而去。
天花、霍乱还是伤寒?公孙逸分不清,刚才只是看了一眼,那死相凄惨的尸体令人心中秉然,不过公孙逸可以确定,那明显是瘟疫,其实瘟疫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
由于古人的对疾病的认识有限,因此他们往往对瘟疫的具体类型分辨不清。根据古人的解释,所谓疫,意即凡能传染的病都通称为“疫”,至于“瘟”,则是指烈性传染病,可以在禽畜动物与人之间相互感染,基于此,古代中国把传染病、流行病通称为“瘟疫”。
由于动物作为病毒宿主传播,具有强烈的传染性,发病急猛,死亡率很高,患者往往会高热致喘,气绝而死,有些患者又血斑瘀块,在瘟疫来临的初期,面对可怕的瘟疫,人们几乎是束手无策,只能在绝望中死亡。
东汉末年屡有瘟疫发生,人口死亡总和高达两千万,而公孙逸当初匆匆看了一眼的尸体,并不能确认有血斑瘀块,况且即便公孙逸能够确认是何等病症,在这荒郊野外之地,也无力阻止。
立刻离开,是公孙逸第一时间想到的办法,只是先前闯入房间,暴漏在感染的风险内,很难说没有被感染,就是身边这些骁骑军甲士,难保不会有人前往周边村落时感染疫病。
公孙逸绝不会狠下心来将感染的骁骑军甲士抛弃,而且先前禀报,周围还有剩余的村落,里面尚有后来搬迁至此的百姓,公孙逸实在无法弃而不顾,况且公孙逸不敢保证周边城镇州郡是否有疫病爆发,以的流民迁移来看,疫病四处传播的可能性极大。
虽然看似一切平静,公孙逸的心境早已翻江倒海,这个时代可没有西药,即便一些有疗效的药草也要对症下药,公孙逸根本不知道屠灭这个村落的疫病到底是什么,无路可逃的窒息感,令公孙逸第一次没了主意。
就在公孙逸茫然之时,突然觉察到身边有人靠近,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见管亥和一众骁骑军一同前来,已是来到身边。
公孙逸微微叹气,若是已经传染,恐怕避让已是来不及,心中虽然微微叹气,但脸上充满斗气的朗声道:“实不相瞒,这座村落的百姓都已死去,都是被疫病所害,尸体已是溃烂,我房内,恐怕已是感染,我令你等立刻前往周边郡县,探查尚未爆发疫病的县城,寻找解毒清热的药材,从现在起,距离火焰越近,就更安全。”
公孙逸并非信口胡言,在疫病流行之时,唯有常年与火焰打交道的铁匠没有感染,高温是那个时代对抗疫病最有效的办法,只是想要治愈那些被感染的人,仅靠即便知道未来知识的公孙逸一人,也是无力阻止。
一众骁骑军听闻村落里是疫病,本能的露出恐惧,即便他们在战场上冲杀毫无畏惧,但面对一无所知的疫病,却不由自主的产生恐惧,正在此时,管亥大笑着上前靠近公孙逸道:“我身子可是硬朗,区区疫病能耐我何!”
一众骁骑军也很快反应过来,意识到居然因恐惧全身瑟瑟发抖,汗颜之下对管亥倒是高看起来,本来作为黄巾贼将的管亥,虽然深得公孙逸器重,只是贼就是贼,一众骁骑军本能的有些看不起。
何况不少百姓当初深受黄巾贼之苦,骁骑军中与黄巾贼有血海深仇的也少数,怎会高看管亥,只是在这一刻,管亥的大大咧咧,反而证明了自身的勇气,强者总是能得到推崇,管亥赢得了一众骁骑军的认同。
在公孙逸的命令下,一众骁骑军将找来引火之物堆积点燃,虽然不能根除病患,但可以保证不会有人再被感染,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名骁骑军车策马而来。
连忙下马禀报道:“禀主公,远方一百二十里外,一座县城正被近千人的队伍攻打,看旗是白波军。”
“白波军!”管亥和公孙逸同时一惊。
白波军同样是一支黄巾贼众,只是与先前的黄巾贼不同,其先是与西凉军作战,后来投靠李傕,在李傕郭淮争夺长安大权之时,率兵救驾,将汉献帝带出长安,被封为车技将军,后来投靠吕布,在进攻刘备时被杀。
按理说白波军已经投靠李傕,现如今依然在此地作战的白波军,不是借着白波军的名,便是并未投靠李傕的残存部队,不论如何,公孙逸需要县城的力量控制疫情,决不能允许白波军攻杀劫掠。
虽然身边只有数十人,但公孙逸立刻下令全军朝着县城而去,数十人对抗千人,这明显是自寻死路,只是一种骁骑军士气高昂,没有人提出异议,好似要去赴宴一般从容,希望县城的兵力能够坚持到他们到来。
硕县,位于洛阳以北的一座偏安小县,距离洛阳距离较远,人口不过万,县长崔勇交不起银钱,只能被安排在这个惊呼与世隔绝的小县城,也是是洛阳周边郡县为数不多的县长,大多县城都是户口过万的以县令担任。
当初董卓焚烧洛阳走得匆忙,西凉兵没来得及前往此县劫掠,倒是那些富庶的县城皆被屠戮焚烧殆尽,后来关东义军陈兵酸枣,后来其军各散,而这座偏远小县距离太远,反而被乱兵漏掉,硕县因祸得福,成为洛阳周边仅存不多的县城,只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只是这座县城的好运似乎用尽了,前些日子爆发疫病,硕县县长崔勇无奈只能下令封锁城门,将那些染病的百姓挡在外面自生自灭,虽然后来来了一名医者,言可以治愈疫病,但崔勇哪里肯信,将其下了大牢。
只是崔勇还没坐稳,突然从周边杀出一波悍勇兵士,自称白波军,令崔勇立刻开城投降,崔勇可不傻,若是打开城门让这些匪盗县城,必然生灵涂炭,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死一搏,立刻动员全城百姓守城。
三百县兵,加上官差精壮,勉强凑出来五百人,好在白波军虽然人数近千,但缺少攻城武器,硕县的城门虽然不高,但居高临下,倒也勉强可以一战。
眼看县城欲死守,白波军立刻攻城,守城的百姓知道破城便会家破人亡,人人奋勇死战,只是面对不时登上城头,十分彪悍的白波军士,守城之人的勇气正在一步步丧失,城破,只是时间问题。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严政()
一座并不起眼的土坡下,数十名骁骑军潜伏与此,拴在不远处的一众战马皆口中衔木,马蹄裹布,免得发出声响惊动远处白波军,以三十多人去攻击近千人的白波军,无异于找死。
只能出奇兵破敌,最好的办法便是趁夜偷袭,只是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距离夜深人静尚有数个时辰,公孙逸并不清楚这座岌岌可危的县城,是否能抵挡白波军的猛攻,坚持到深夜时分。
公孙逸伏在草丛里,远远看到不时有白波军冲上城头,公孙逸啧啧称奇,不愧是当初与西凉军交战的黄巾贼,经过血与火的洗礼,白波军的战斗力出奇的强。
不时冲上城头依靠墙垛十分悍勇,总能以一当五,杀得城头一众守城兵将心胆俱裂,根本不敢上前,尽管城头守城之兵人数不少,反而被气势如虹的白波军压制,若非白波军缺少攻城的绳索云梯,恐怕硕县早已城破。
硕县城内府邸,县长崔勇来回渡步,脸上满是惊慌之色,城外不断传来的喊杀声,一次又一次让他的心悬了起来,一旦城破,其他人尚不好说,作为县令的崔勇一定是白波军清除的对象,以此来震慑众人,其家人自然无法幸免于难。
“来人!”忽然崔勇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对步入的近卫道:“你即可前往大牢,将里面的囚犯全部带上城头,告诉他们,只要守住城池,以往过错既往不咎,若是能斩杀敌军者,本县长必有重赏!”
“大人,若是他们作乱逃跑该如何应对?”
“令县尉带着督战队,敢于临阵脱逃者扰乱军心者,当场诛杀不必顾忌!”
本来私房囚犯滥用私刑都是大罪,但眼看形势危急,崔勇也顾不得许多,若是城破其必死无疑,尤其引颈受戮不如舍命一搏,只是在这之前,必须让县城为他流尽最后一滴血。
昏暗的牢房里,一众囚犯双眼无神的坐在草垛上,乱世用重典,崔勇治理的县城刑法严苛,动辄鞭打囚禁,若是稍有作jian犯科,立刻斩首示众,不得不说硕县一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根本没人敢做坏事。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崔勇原本的理念早已改变,一些县内官差讨好县令崔勇,捏造罪名抓捕百姓,越来越多的无辜百姓被投入牢房。
并不宽敞的牢房早已人满为患,县城看似平静已是动荡不安,甚至在白波军攻城之时,一些百姓更希望其攻入城内,也许能救出被关进牢狱的家人。
一名身着宽衣长衫,清奇古貌的俊朗四十出头男子,十分谨慎的探查身边倒地不起,奄奄一息的瘦弱老者。
“没得救了,他必死无疑。”
“反正说不定哪天会被斩首,若是这样死了倒是一件幸事。”
周围同被关在牢狱内的犯人淡笑着说着,麻木的嘲笑着,人都很清楚,只要这座大牢,绝不可能活着出去,运气好的能多活一些时日,还要百般讨好狱卒。
不少人不是染病身死,便是被活活饿死,一众囚犯过着猪狗一般的日子,原本对于这些快要身死之人倒是同情,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见得多了慢慢变得麻木。
那名俊朗四十出头的男子对于这些麻布不仁的充耳不闻,忽然用手掌用力在老者的心肺之地挤压,一时奄奄一息的老者惨哼出身,周围顿时传来一阵怒骂,暗暗责怪这名男子居然欺负将死之人。
只是更多人只是冷眼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不侵犯他们的利益,谁会去管那即将殒命的老头子。
忽然老者呕出一口暗红鲜血,在俊朗男子的搀扶下小心坐了起来,虽然脸色极度苍白,但气色明显好转。
“恩公,我感觉舒服多了。”老者话音一落,顿时众人哗然,没想到这个四十出头的俊朗男子,居然将将死之人救活了,难道是用了妖法不成?
俊朗男子起身道:“在下张仲景,是一名医者,此次特为伤寒之疫前来,形势紧急不可耽误,诸位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尽快离开牢房?”
众人一听眼前的朗目男子是一名医者,顿时肃然起敬,东汉末年战火连绵,只有少数医者到处治病救人,在民间地位极高,否则当年张角振臂一呼,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跟随左右。
一精壮男子向张仲景抱拳一礼道:“张公,此牢狱被戏称为生死间,生人莫近,入得此地之人从来没有或者出去的,只是以张公之能,只要告诉狱卒乃是医者,必然能重获自由。”
“你所犯何事?为何被囚禁于此?”张仲景眼看此人孔武有力,言谈举止从容淡然,不由随口询问。
“实不相瞒,在下汤扬,本是县尉手下一名什长,因看不惯官军随意捏造罪名抓捕百姓,被定为偷盗之罪关入大牢。”言语之间不胜唏嘘。
“这可如何是好?”
张仲景微微叹气,虽然很想将一众被关押的百姓救出,只是他不过是个医者,人微言轻根本说不动县令崔勇,何况即便被放出大牢,已被封锁的城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