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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根子在杨铁农这儿,是因为这个事起始的时候,杨铁农是想通过这件事给自己在m省的从政生涯上,留下浓抹重彩的一笔。
现在,成绩确实有了,也得到了上面的关注8,目标已经完成了一半。如果他在m省的任期之内,军地合作这一块再能搞出点象样的成绩,对他而言就算是功德圆满。
可是,偏偏多出了这么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安天伟!
这个以前杨铁农其实并没有真正认真对待过的小伙子,怎么就像是克星似的,给他的这一笔画的够意思。
考题啊这是!杨铁农掐了掐太阳穴。
军地合作既是先河,出现的情况也就没有先例可鉴,怎么处理完全没有一个可参照的标准。这件事情的定性,很难!
杨铁农和秦部/长又商量了老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主动联系大军区。
主动权其实已经被大军区拿着了,五松派出所的那些人还都被扣着,而临川市那边又是红了眼,急的是他们,大军区那边根本就不着急。
弄明白了这导关系,杨铁农只能主动去寻求解决的办法。
对于杨铁农可能会产生的困境,安天伟根本就不在乎。他将五松派出所的人押回总部时,就已经想到了种种的可能性,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个事,如果大军区不保他,他这个才当了几天的军代表估计就得卷铺盖滚蛋。
大军区那儿不是盛世杰一个说了算,而且盛世杰还是个副的,所以对大军区的态度,安天伟并没有十分把握。
但这无碍于他要给临川市一点颜色看。
总部的办公室里,四位军地合作的大人物汇聚一堂。难得三名战友会主动放下手里的活,装着非常清闲的样子过来看他。
“安子,身子骨咋样子?”班长问。
“小伤而已。”为了证明所说不假,安天伟用左手捏成拳,连着打出了好几拳,速度不减。
吴卫国看起来面色平静,但是他的这份平静本身就是一份不平静。
与班长和张宾宇不同,吴卫国很清楚,安天伟这么做,有可能会尾大不掉。
将人押回来,是将矛盾带回到总部,在吴卫国看来,这是一着臭棋。
“安子,我想问你个问题。”吴卫国酝酿了一下才问道。
安天伟嘿嘿一笑:“卫国,你别弄的那么郑重。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将五松派出所的人押回来?”
“嗯。这一步走的风险有点大了。一个弄不好,会上军事法庭。”吴卫国并不否认,而且他们这层关系,也无须否认。
安天伟知道吴卫国的担心并非多余。
这就像孔长文的开枪,如果定性为不合法,后续一系列的处理就够他喝一壶。可是如果定性为合法,则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关键就是怎么定这个性!
“你觉得我是那种一点准备都没有的人?”安天伟反问。
吴卫国瞅了一眼安天伟,发现这家伙真有点没心没肺。这种事情可不是儿戏和玩笑,可到他那儿,就跟没事人一样。
算了,既然有准备,也就不瞎担心了。吴卫国摇了摇头,将对这件事情的担心扔到了脑后。
“这就对了!”安天伟长身而起,收敛起他嘻嘻哈哈的神态,转而有些严肃的对三个战友道:“我很感谢大伙的关心。但是,这件事,班长不得已被我拉了进来,你们两个,负责带好兵就行。”
稍稍的停了一下,安天伟将自己的底牌掏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了一个行车记录仪。
“这里记录着五松派出所的人开枪之前的铁证。照我的估计,正常的结果是五松派出所的那个孔长文会被一抹干净,而大军区也会给我一个军纪处分。”
“我们之间,连累不连累的话,我就不说了,说了也没意思。班长和我,要处理肯定是会被一起处理。但这里的人不能散了,外面的那些人里,好苗子不少,你们的责任就是将他们给我带出来。”
“我靠,你这搞的像是安排后事似的。”张宾宇不乐意了。
“这只是将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最好的结果,是我们什么事都没有。这就要看盛将军的了。”
“多大点事!”班长不屑的道:“不就是被处理吗?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们狼牙尖刀里,哪一个不是刺头?怎么处理是那些当官的事。犯不着为这事,个个跟失了魂似的。天又塌不下来。”
安天伟一愣,随即便哈哈一笑。
“班长不愧是班长!我这太着相了!该干吗干吗去!”
张宾宇和吴卫国也被班长和安天伟的态度弄的笑了起来。也对,多大点事啊!弄的这么紧张,至于吗?
这事在军地合作的四位大人物间就算过了。班长三人也各归其位,继续拉着各组的组员去虐。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安天伟。
把玩着手里的行车记录仪,安天伟一声冷笑,眼神变的十分锐利。
他将五松派出所所长孔长文弄回来,并不只是为了出口气和给雷万钧难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找这位所长了解。
行车记录仪是他在被孔长文拿枪指着的时候找开的,执法记录仪没有录到的画面和声音,行车记录仪里面全有。这是他的一张底牌。
(第二更,眼开始花,但得继续第三更。)
第1472章 记录仪()
安天伟手里拿着的这个记录仪,可以说是孔长文的催命符。
只要这个铁证在,所谓的孔长文合法开枪将成为一个讽刺,不单是对孔长文自己的讽刺,也是对五松区检察院的讽刺。
安天伟知道这个底牌对孔长文的致命性,只要他这个底牌往外一拿,孔长文那就是个故意伤害。
这得判进大牢,而且造成了极其严重和恶劣的后果,属于重判之列。因为击伤的是军代表!
安天伟进了收押孔长文这间房子。
因为安天伟一早就对孔长文动了心思,便特意将孔长文单独收押。
安天伟一人缓步而来,单独进门。从他将进来转身关门的那一刻起,孔长文就没有停止过哆嗦。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次他/妈哪是湿鞋,是涨潮要淹死人啦!
孔长文的脸色苍白如纸,好像中了枪的不是安天伟,而是他。
任由着孔长文哆嗦,安天伟关好门,再缓缓的再次转身,走过来,坐到孔长文的面前。
两人为公,安天伟一个人来,这里又是安天伟的地盘,︾¤孔长文脑子里此时闪现的尽是些逼/供的场面。
这些场面以前他也见过,不过他所处的角色位置不一样,这一次,他自己成了被逼的那一方。
可关键是安天伟这不是来逼什么供,瞧这架势,纯是来修理他的!一枪之仇,这个时候不报,什么时候报?
孔长文越想越怕,当看到安天伟坐定之后,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蜷缩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你不能对我用私刑!!”孔长文说话都费劲,哆哆嗦嗦的,得注意听才能听的连贯。
安天伟松了松自己的手腕,抬起眼皮:“谁说我要动私刑了?”
“不动私刑,你为什么会一个人来?”
“我单独来见你,是想给你个机会。至于把握不把握呢?全在你自己!你先别急着喊,我放点东西给你听,听完了我们再谈。”
将行车记录仪录到的孔长文开枪之前的场景重新播放了一遍后,孔长文脸上岂止是恐慌?他由起始的震惊到害怕然后再到绝望。
整个过程,在他的脸上充分的展现出来。
安天伟平静的旁观着。眼瞅着孔长文的心理防线,在铁证之下轰然倒塌,安天伟便知道后面他想要从孔长文这里得到的东西,基本没有什么难度了。
“我可以对这个记录仪里的内容进行有限处理。当然了,你想要全部免罪不现实,但责任可以轻点,弄不到故意伤害的份上。”安天伟抛出了诱饵。
这诱饵对孔长文而言,则是一根救命稻草。他知道只要这个记录仪的内容一曝光,他这辈子就算彻底的完蛋了。
孔长文非常急迫的从墙角处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安天伟的身边。
“安代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该死!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给我一条生路。”
“真的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
“答应,我答应!我全都答应!”
“好。那么……”
安天伟第一个想知道的,便是三爷的底。三爷虽然给他的感觉不错,但是却过于神秘。
像孔长文这样在五松区混了不浅日子的地头蛇,恐怕才会对三爷的背景有着更深一层的了解。
“三爷?”孔长文非常惊讶。他不知道安天伟怎么会突然问起三爷。
三爷在五松区的口碑是真心不错,虽然走的黑,但十分仗义,也不给任何一方添堵添乱。孔长文甚至以前有时候都觉得,能在五松区和三爷一明一暗的搭个伴,是件非常走运的事。
至于三爷的老底,孔长文也只是大致了解一个轮廓。
也是因为三爷的神秘,孔长文才特意下了力气,才探到那么一些痕迹。
“据说三爷以前当过兵。但从我大哥查到的情况,别人所传的部队里,没有三爷这号人。我私下的怀疑,三爷有可能是某个地方或者组织的雇佣军。”
“还有没有更细一点的情报?”安天伟的脸拉下来。
孔长文顿时心惊肉跳,这根稻草他如果抓不住就惨了。于是他一边努力的压制着心里的恐慌,一边努力的回想。
似乎是将脑子里面所有的信息都搜刮了一遍,孔长文半晌之后才突然惊喜万状的喊了起来。
“有!有!”孔长文嚷道。
安天伟静等下文。
“是这样的。以前曾经在我的辖区里出过一件案子。那件案子说起来十分奇怪,不打家不劫舍,有四个人好像专门是为着三爷而来。据我当时的判断,应该是为了寻三爷的仇。”
“有没有这四个人的资料?”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这四个人好像就那么平空出现,又平空消失了一样。三爷的腿就是那个时候断的。”
孔长文所掌握的情况看来也极其有限,安天伟便不打算进一步去逼问。
现在他还有第二件事,需要掏这家伙的底。
关于劫案和张金同!
不管如何,孔长文怎么说也是一所之长,凭这家伙的钻营劲和机灵,肯定手里会捏着一些东西。
否则,昊天集团这么个大型集团的董事长被劫持,孔长文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想吃肉?
听完安天伟所提的第二个要求,孔长文没敢犹豫的便直接掏了底。
关于劫案,他确实掌握着那么一点信息。不过,这个信息透露出去之后会产生的风险,也同样会非常大。
这个信息同样也来自于他的在五松分局当局长的大哥孔长武。在劫案发生之后,孔长武便特意就这件事给他打过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让他如果能躲,就尽量的不要碰这个案子。
至于理由什么的,只说了一句:“这个事极有可能会牵扯到一些我们不敢也不能得罪的人。”
“安代表,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我给你做牛做马都成。”孔长文就差跪下磕头了。
安天伟无声的在矮着半截身子的肩膀上拍了拍,便起身缓步出门了。
“安代表,那个记录仪……”孔长文喊。
“砰!”回答他的是安天伟随手带上的关门之声。孔长文便一下子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终于第三更弄完。不容易啊。大家晚安。
第1473章 一探虚实()
记录仪是个非常有力的铁证,只要一拿出来,孔长文绝对会玩完,这点不用置疑——○
但是,这样能不能发挥记录仪的最大功效?
置孔长文于绝对,无疑是最为解气的方法,也是罪有应得,但是,少了一个孔长文,难道不会再生出第二个赵长文,李长文?
那时,又该怎么做?
一路缓走着的安天伟,抚‘摸’着记录仪,沉思着。
风不顺则人不正,临川市风‘波’都已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但在风‘波’所不及之处,竟然还有着孔长文这样的人,而且,安天伟相信,孔长文在临川市绝非个例,扳倒一个孔长文容易,但怎么能将临川市的这股风气扳过来?
想来,还是人微言轻呵!
将记录仪收了起来,安天伟决定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记录仪就让它睡着吧。
留一个有把柄在自己手上的孔长文在五松派出所,绝对比再来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要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