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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这么大的一场戏,单单只是为了对付他?他的份量应该没有到这个地步!幕后之人的目的何在?
五大疑点,在安天伟的脑中盘旋不休,有些疑点似能通过蛛丝马迹做出推论,但有的疑点则很明显,此时无解。
安天伟不作声,七指自也不会多语。只是他看向冷男的眼神里仇恨更甚。这是种要杀人的眼神。
山洞里一时之间变的极为安静。就连狼王也放轻了他原本粗重的呼吸,一会看看安天伟,一会看看地上的冷男。
当冷男醒转时,他的一声低吟,在如此寂静的山洞里便显的格外响亮。
昏迷时,冷男的双手将方形大刀很紧,那全然是种本能。现在醒了过来,手掌一松,方形大刀落地,发出了“咣”的一声。
方形大刀连柄带刀身,长及一米八左右,不知道由何种材料所做,通体漆黑。刀体落地时发出的撞击声可以判断出,此刀极重,难得冷男竟然将此柄大刀舞动如风。
冷男的反应不慢,醒来的一瞬间便对自己的处境有所觉,伸手便欲拿起大刀。却一抽不动再抽依然不动,凝神看去时,发现刀身之上踩着一只脚。
这只脚上,有着令冷男记忆犹新的淡淡光华。
冷男色变,一声猛喝,尚未及翻身暴起袭击,脸上便被重重的踩了一脚。
是踩,不是踢!踢可用脚的多个部位,但踩则就只能是鞋底。冷男方才拱起的上半身,在一踩之力下,又重重落地,又是一声轰响。
“我只问你几个问题。愿意不愿意回答,在你。你会不会死,在我。”安天伟踩踏于方形大刀的刀身上,冷冷的看着冷男道。
冷男甩了甩头,这一下撞的结实,血煞之气又未及护体,让他的脑袋里嗡嗡一阵乱响。抬了抬眼皮,看着安天伟踩在他的方形大刀上,顿时大怒,便又欲翻身而起。
安天伟哪里会给冷男起身的机会,又是一脚踩下,冷男再一次重重倒地。如此三番五次,直至冷男几乎耗尽了体能,且落得一身暗伤后,才作罢。
“现在可以回答了吗?”安天伟问。
冷男躺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但眼神里的倔强之色丝毫未减,对安天伟的问话全当没听见。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留你无益。七指,他就交给你了。”安天伟弯腰将方形大刀拾起,胳膊上的肌肉一鼓,单手一甩,方形大刀便带着破风之声直飞向山洞的洞壁,半个刀身插了进去,留在外面的半截刀身和刀柄,震颤不休。
七指和冷男有着深仇大恨,原就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而不得,现在安天伟将冷男交给他处理,哪里还管身体虚弱,仿佛凭空来了一股力量,将他的虚弱驱散。
七指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咬着牙一步一步挪到了冷男的身边。在走向冷男的中途,七指随手抄起了他自己的长枪,当着拐杖用。
冷男对七指的近身全不在意,除了继续大口喘气,看向七指的眼神却带着满满的挑衅和潮讽。
七指被冷男的眼神激的浑身气血大盛,似乎是拼着了最后一股气力,七指大吼一声,连枪带人一起扑上,骑到冷男的身上,一记重重的枪托砸在冷男的脸上。
“还我兄弟的命来!”七指连着砸了几枪托,气力便差不多耗尽,浑身一软便从冷男的身上滚了下来。
尽管七指气力不济,但为兄弟报仇的心却强烈的撕咬着他。举不起枪,便用手抓,用嘴咬,仿佛要生生的将冷男撕碎才甘休。
安天伟就那么站在一边看着,静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息,连呼吸都刻意的减轻,仿佛他不存在。
直等到七指再也举不起手,无力的仰躺于地,放声大哭之时,安天伟才默然走过去,将七指扶到一边躺下。
冷男经过七指的一番折磨,一张原本虎威凶盛的脸早已面目全非。鼻子不鼻子嘴不是嘴,给枪托砸了个稀巴烂。
安天伟能感觉出来,冷男此时的气息已经极弱,几乎命悬一线。
但冷男却硬是到现在都没有讨饶或者哀号。在感觉到安天伟投过来的目光时,冷男反而咧嘴一笑,因他面目全非,这一笑的样子十分骇人。
“有……种,给老子个痛快的!”冷男含糊不清的边喷着血水边说道。
安天伟暗自点了点头。六处的人,行事方式不说,但就冷男这一身骨头,倒是条汉子。
ps:如果没有事情耽误,晚一点可能还有一章。只是可能,我尽力。
第1607章 应劫()
安天伟凑着冷男的脸俯身蹲了下去。他的双臂架在膝盖上,就那么很随意的翻了翻冷男肿到一起血糊糊的眼皮。
“还死不了!”安天伟道。稍微的顿了一下,安天伟将脸向冷男凑的近一点,又道:“你骨头硬,我佩服。但是,你的骨头却贱。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冷男鼓着嘴,酝酿了半天,终于找着了一个角度。
“噗……”一口带血的唾沫直向着安天伟的脸袭来。
这种程度的偷袭对安天伟自然构不成任何威胁。他的头只稍稍偏了下,便将冷男处心积虑的这口唾沫避让掉了。
被人喷了口口水,安天伟并不着恼,继续保持着他俯身的姿势。
“你贱就贱在自以为可以掌控他人生死,自以为你是六处的人,就可以无视一切。是!我知道你们应该调查过他……”安天伟朝着七指一指。
“没错,他们是雇佣兵,手上是沾了血。但你们呢?比他们好多少?同样都是杀人,是什么给你那么多的优越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说到此处,安天伟的脸色一冷,站了起来:“你们自为可以主掌一切,可以无视一切。但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条狗!一条我随时都可以弄死的蠢狗!你以为你这叫刚强?这叫牛逼?我去尼玛的刚强!”
安天伟起脚重重的踢!在了冷男的小腹处!
“如果你们真有种,就冲着我来,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你们算什么东西?他们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我说句话放这儿,如果你们六处的人敢动我家人一根汗毛,我拼着这颗脑袋不要,也要将你们所有参与到此事中的人,斩尽杀绝!”
家人是安天伟的逆鳞所在,动谁都行,别动他的家人。发起疯来的安天伟,像一头失掉理智只留本能的疯狼,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安天伟身上的杀气,于此时骤然转冷!凛冽之意瞬时将整个山洞填充的满满的。虚弱的七指骤逢着这股冷冽的杀气,牙齿竟不自觉的格格打架。
冷男暗自也吃了一惊。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暗地里动安天伟的家人。对安天伟家人的调查,对于冷男而言,只是为了更好的摸清安天伟的底,全然没有想过以此做为底牌。
他有底限的。杀七指这些人,他可以毫无愧疚,但要动普通人,他下不了手。
“我没有!”冷男艰难的回应着,实是伤重非常。
“你没有?”
“没有!”冷男的回答十分坚定。
暗吁了口气,安天伟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冷男这种人,其实安天伟并不想真的就这么将他干掉。前面将冷男交给七指处理,也是想借此一舒七指心中的郁结。
心病难医,七指跟了他,怎么说也是他的人,能救必然得救。去不掉冷男带给七指的心结,七指的身体康复将是妄谈。
七指这边事毕,但冷男的性命依旧悬着。“威胁”!安天伟对这个非常在意。
冷男这种人不说则罢,说必是实话,因为他自傲!既然冷男说没有参与到威胁自己家人的事情之中,冷男的命,基本上可以说保住了。
“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救你!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安天伟道。
接下来,他从外面割了数根韧性非常不错的藤条,将重伤的冷男一道一道的捆起来。再将捆成麻花的冷男扛起,走到洞外,扔到了那几名雇佣兵的无字碑之前。
“他们死在你的手上,你就在这里好好的陪陪他们。他们有过,自有法度。你不是法!”
将冷男扔下之后,安天伟片刻没有停留的回到了山洞里,背起了尚处于虚弱之中的七指,招呼了一声狼王,两人一兽,便向着十万大山的更深处走去。
冷男被六处的人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
来救冷男的人群之中,便有玄冥阴煞的瘦男在其中。
瘦男看到奄奄一息的冷男的那幅惨状,心下对安天伟的忌惮更深。
依据惯例,大凡当兵的人,都非常守规矩,就没有见过像安天伟这样无法无天的人。不单打没了他的三根手指,连冷男也差点就彻底废了。
奄奄一息的冷男被救之后的第一件事,是挣扎着将瘦男的领口封住,拉到自己面前:“你竟然敢对普通人动手?”
“什么普通人?没有的事啊!”瘦男一惊。
“如果被我发现你动了普通人,我跟你没完!”冷男鼓着劲说罢这句话后,才直接的昏了过去。
六处的几人将冷男抬下了山。至于那把方形大刀,自然不会遗失,早有负责包抄安天伟所在山洞的一批人,没逮着正主却将方形大刀收了回来。
这一场发生于大山之中,连激烈都算不上的战斗,就这么悄然落下帷幕。
此事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到位。在大军区里,只有有限的几个人,才有权限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知情人之中,盛世杰是其中一位。
记录着事件经过的材料不厚,在材料的封页上盖着“机密”的印鉴。
这份材料盛世杰已经看了不下三遍。他的眉头始终揪着,脸色铁青。同样有权知道内情的方正义,则嘘唏不止。
“我看,我们的军法处需要整顿!”盛世杰冷声道。
“受命所为,错不在他们啊。老盛,我知道你有火,这么好的一个兵,硬被逼上梁山,换谁都觉得可惜。不过,现在想要救下安天伟,难度十分大。与其如此,还不如将心思放在那几个还有救的狼牙身上。”
盛世杰怒归怒,但他却也知道现在想要将安天伟从深水里拉上来,可能性微乎其微。方正义的提议,就眼下而言,可行性最高。
“那就先保那三人。安天伟现在像一颗炸弹,随便一根引信就可能将他给引爆!这三人也是诱因!现在不能动!”盛世杰道。
方正义点了点头。
班长三人因为协助安天伟逃跑,六处早就蠢蠢欲动。必须找一个能挡住六处的借口。盛世杰找的这个借口,虽然有点勉强,但用来挡住六处,差不多够了。
六处的手虽然长,但也不是一点顾忌没有。
安天伟逃跑这件事,两位将军详查了整个过程之后,都心知肚明是一个陷阱。六处这次做的过界这么多,早就引起了两位将军内心的不满。
碍于六处这个机构的特殊性质,两位将军不好插手,但可以通过别的办法表达对六处的不满。保护班长三人不再次落到六处的手中,便是上佳之法。
同安天伟一样,两位将军也十分迷惑六处为什么要安排这样的一出大戏。六处闲的,至于为了一个才刚够格高级军官的安天伟,冒风险动这么大的手脚?
目的不明,只能且行且看,以静制动。两位将军相信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两位将军准备在六处的虎口之下将班长三人夺走,与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的还有另外两人:南佛北道。
这两老头通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这一次,出镜的频率相当高。
南佛北道二人此时落坐于一座窗明几净的厅堂之内,厅内檀香依依,散发着一股清香。
厅堂之内的陈设古雅,放眼之下,全是木制家私。连墙壁也都是由包了桐油的木板构成。方木桌长木椅正木几,木壁之上斜挂着一洞悠长的紫竹箫。
在紫竹箫之旁,是一柄未出鞘的长剑。剑鞘之上花纹看上去很别致,古意盎然。长长的金黄色的剑穗,比长约一米五的剑体只略短一点,贵气扑面。
厅堂内的两张长椅相向而放,中间横着一张方正木几,几上摆着四杯清茶。
南佛北道同坐于一侧,他们的对面,也正坐着两个人,却不正是清源市笔架山后山大清凉寺的主持空明法师,另一人则分明就是高厅长的父亲高野。
“师弟,你考虑清楚了,确想当他的引荐人?”空明法师淡淡问道。
“哎,大和尚,可不只是他要当引荐人,老子……贫道也要算一个!”北道是道教弟子,对空明法师的态度随意的多。
南佛单掌竖于脸前,向空明法师躬身道:“师兄,他已然有突破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