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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主编虚弱的点了点头道:“他有时候很大度,但是有时候又特别记仇。这一次我们错的有些过,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
战主编说罢,神色有些黯然神伤。
老者也皱起了眉头,回转头看了一眼,见到安天伟的背景已经下到了台阶的一半,咬了咬牙,抬步追了出去。
“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吧。”战主编软倒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追安天伟了。
老者快走几步,精神头相当足。
“请等一等!”老者喊道。
正缓步朝前走着的安天伟转头问:“喊我?”
“是的。”老者快步急追。
安天伟却只是微微一笑,全然没有理会老者,继续迈步向着门外走。
老者心底火起。
安天伟这样的表现,让他很没有面子。怎么说,他也在舆论界混了这么多年,算起来虽然不算泰山北斗,但说出来一句话,包括司局一级的各部门的人物,都肯定会卖他一些面子。
安天伟虽强,但再强也不过只是个草莽,在老者的潜意识里,这样的草莽最终还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
现在安天伟一点面子没有给他,让他这张老者有些挂不住。
老者又加快了步伐,但他的脸色已阴沉了下来,看着安天伟背影的眼光也变的有些不善。
安天伟走到咖啡厅的门外,正要打车走,却被追出门来的老者一把挡住。
“年青人,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是,你再怎么有本事,也不能把事情做绝对不对?虽然说国内很大,但实际上转来转去也就是那么些人,大家最终都是熟脸,谁还没有个要求人的事?”
“老先生,我不知道你这话的意思。但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我觉得我和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商谈的必要。同时,我也觉得你不应该将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给你提个忠告,趁着现在时间还宽裕,赶紧回到南天报,做做准备。”
“还有!”顿了一下,安天伟接着道:“其实我对老先生的身份很好奇。对于老先生这么些年来做的事情,更加好奇。你知道年青人的好奇心比较重,肯定会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追寻下去的。”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拆摊散伙。”安天伟笑着说了句,便朝老者摆了摆手,直接钻进了一辆出租车,扬尘而去。
老者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车尾,眼睛里喷着火。特别是安天伟那句“老先生的身份”让老者有些心惊肉跳之感。
他的身份确实有一些见不得光。而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大的秘密。
以安天伟的资历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老者惊疑不定,站在咖啡厅的门外深锁着眉头目光闪烁良久。
再过了一会,老者才长吐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二楼的雅间。
“老领导……”战主编的眼睛里带着份期翼。
老者摇了摇头。
战主编无力的往沙发上一倒,脸上已经没有半丝血色。
她知道,这唯一的一次机会,终于还是失去了。
安天伟如果真的想快走,那么就不会给老者追上去的机会;战主编知道这个机会,是安天伟留给她以及老者最后的一次。
没想到老者还是没有把握好。
老者是她的老领导,她当然不可能就这件事跟老领导抱怨什么。不过,此时的她,有些心若死灰。
只有和安天伟深入接触过的人,才能真正的体味出安天伟身上透出来的那份杀伐果断。
这样的人一旦真正的走到你的对立面,对谁而言都会是一场恶梦,而且是那种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恶梦。
“这件事情,你不用太过于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老者尽量放平语气道。
老者直到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但意识到,却不代表他能够力挽狂澜。事已至此,他就是再想怎么补救也无济于事,能做的,只能是想办法将这件事平掉。
“我们还有机会吗?”战主编问。
“放心吧。一个安天伟而已,他还真的能翻出来多大的浪花了?你先不要想太多,放松一下自己;这几天你就不要去报社,回去好好静养一段时间,等待着我的好消息。”
老者说罢,转身急去。
他此时同样心急如焚。
对安天伟的轻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恶劣后果,他现在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
“必须动用那层关系了。”老者快步出了咖啡,坐上了一辆停在咖啡厅不远处的豪车里。
“去城东!”老者沉声道。
豪车缓缓发动,轻驶着进入主道,再猛然加速,如箭般向城东飞驰而去。
在城东有一家规模很不错的汽车修理厂,里面人头如织,人声鼎沸,生意相当好。
这个所谓的汽车修理厂,只是老人对它的旧称。此时早就已经发展壮大到融合汽车租赁、销售、维修保养等等一条龙服务的大型汽车集团公司。
老者的豪车在进汽车修理厂时,门口的安保人员竟然直接敬礼。
没过一会,豪车便进入到了修理厂的地下停车库里。
老者没有下车,静等了一会,就听到从上面传来了汽车马达的轰鸣之声。
两道雪亮的光束从外面射了进来,一个急速驰来的宾利,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老者的车旁。
“啥事?”来人没下车,而是在驾驶室里连着手机问。
第1814章 这不现实()
“啊。最近遇到了点小事,需要你们出来活动一下。”老者接着电话道。
两辆车并排停在地下车库里,车内人谁也没有下来,就这么通过手机说着话。
“什么情况?你遇着小情况,绝对百分百自己能搞定。要我们出来活动,那一定是遇着大事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老者想了想,便将安天伟的事情如实相告。
电话那头顿时沉默,而且这一沉默,便是很长时间。
老者觉出了不对劲,连声催促了几句,对面给他的回复却直接让老者如坠冰窖。
“华老。不瞒你说,你说的这个安天伟,我们可能弄不了。”
“你们也听说过这号人?”华老急问道。
“岂止听说。老家那边出大事了。而且据说就是和这个安天伟有关。老家那边在明知道是谁的情况下,却将这事吞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你说,这人,能是我们可以动的?”
华老听罢,浑身发凉。
就那么一个看起来也没有多少了不起之处的青年,身体里含着的能量竟然如此之大?
能在老家那边弄出来大事却还能活蹦乱跳的,在华老的记忆里,这号人有,但绝非是安天伟这样的身份。
以前老家那边也出过事,但闹事的人都是圈内,上面假模假式的打几个回合,最后拿点钱完事。
可是对安天伟这种身份的人,老家那边可是从来没有手软过。这么些年,来老家搞事的外人不少,所以深山野外里也就多出了不少的枯骨。
“华老,这事,如果有办法跟人化解,还是花些代价跟人解了!”对面那辆车里的人将话说到这里,便将电话掐了。
宾利的发动机发出一阵轰鸣,直顺着地下停车场的出口飞飙而去。
华老靠着车后座,脸上的汗珠子刷刷往下滚。
这次,踢着了一个厚硬还带刺的钢板。
锁着眉头思考了好一会,华老终于开口:“去南天报!”
这辆华老的专座也马达轰鸣的驰出了地下停车场。
到了南天报,华老直入战主编的办公室,果然不出所料,战主编正在她自己的办公室里,仔细的捧着一叠资料在看。
战主编的脸色有着明显的病色,蜡黄蜡黄。
华老推门而入,看了一眼战主编,没有说话,而是选了一个位置自己坐了下来。
战主编见不请自来的是老领导,赶紧放下了手里的活,给华老泡了杯茶递了过去。
“老领导,能解决不?”
华老没有吱声,而是嘬着嘴吹着飘浮于杯面上的茶叶,呷了一口。
战主编立即有底,也就不再追问此事。
喝了小半杯的茶水,华老终于自己开口:“彩虹,我承认我低估了安天伟的能力。现在最好的决定办法是能取得安天伟的谅解。”
战主编摇了摇头。话不用多说,战主编已经将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
安天伟,既有狼的凶暴,又有狈的算计,还有狐的精明,亦有虎的霸道。
这种人,除了以诚相待之外,无论玩什么心眼,都不可能会成功。战主编坚信这一点。
现在,安天伟的本事看起来比以前又要大上不少,事情又走到了这一步,哪是说谅解就能谅解的?
这不现实!
华老吐了口蚀气。
整不过就一定得学会低头!安天伟纵使不给面子,但他拉了老脸去求人,应该可以得到原谅的吧?
“我去寻他!”华老说罢,起身而走。
华老做事喜欢雷厉风行,既然决定了要矮下身段,那么就必须在安天伟出手之前拉住。否则一旦安天伟动了手,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战主编一直默默无言。
她倒也想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可是安天伟已经将她的退路堵死。她知道纵使她再百般努力,也不可能会改变安天伟的决定。
现在要做的事,不是如何取得安天伟的谅解,而是如何让南天报在接下来的狂风暴雨之中,尽可能保留多一些的火种。
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战主编决定召开一次南天报所有职工参与的大会。她要将眼前的困难真实的说给大家听,最终让大家来决定南天报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而华老出了天南报,便立即通过他自己的路子,打听到了安天伟的住处。
安天伟的住处挺简单的,就是街面上那种一百多块一夜的小宾馆。
房间不大,而安天伟住进来之后,便盘腿坐在床上,仿佛进入到了禅定之中。
进入到此种状态之下的安天伟,越来越清晰的能够感受到了房外世界的喧嚣。但于这喧嚣之中又体味到了一种无可名状的律动。
律动的感觉若隐若现,想要抓着它时,它离的远;当什么都不去做时,却又如此清晰的横在了安天伟的面前。
这种状态特别奇妙,安天伟感觉着他此时似乎全身心的通透。
正当他意犹未尽时,响起了敲门声。
安天伟微微睁了一下眼睛看了眼门,却动也没有动一下,将眼睛又闭了起来。
敲门声响过三声之后,便没有接着响。
门外的华老,很清楚他此时的定位。已经全然不将安天伟当成是一个普通的年青人看。
敲门无应,华老便决定在门外静等。
这是表示他诚心的一种方式,至于这种方式会不会换得安天伟的回心转意,华老并不知情,但他知道做,一定比不做好。
一个能将老家闹的天翻地覆之人,绝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够抗衡!
华老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天已经渐渐的黑了,街道上的灯光渐起,一些夜摊已经就着巷道的两侧摆了出来,各种各样的小吃琳琅满目,颇为热闹。
华老此时的姿势和安天伟一样,也是闭目盘腿的坐着。不过他坐的,是安天伟门外的地上。
安天伟神游了一番之后,这才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从床上蹦下来。
拉开门,看到华老的样子,安天伟没管,而是准备直接抬腿走人。
“请原谅!”华老睁开眼,盘着腿的姿势未变,但他的整个上半身却压了下来,额头触地,双手撑在脑袋两侧。
这姿势看上去相当诚恳。
可惜,安天伟亦只是斜斜的看了一眼,从华老的身边跨过。
第1815章 大戏开场()
华老的额头扣着地,一直没有抬起来,直到安天伟走的没有影了,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对于华老而言,他现在的唯一的活路就只有取得安天伟的原谅,错过了一次机会,他不能再错过一次机会。
可惜,他没有想到,安天伟真的会这么不给他丁点的面子。他都已经将头低到了地板上,换来的却只是一个斜视。
华老此时的内心是愤怒的。如果有任何办法,他都会要想尽办法将今天的这个面子找回来。
等确定了安天伟不是考校,而是真的走不见影了之后,华老这才阴沉着脸起身。
站起来之后,他扫了扫衣袖,左右看了看,见到小宾馆里的过道上,有闲杂人等正在诧异的看着他的窘态。
华老此时心里的怒火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