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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官员连连道谢,只是大厅之内的椅子数量有限,只有权高位重者才能落座,其余人按照各自的州府,站在自家大人身后。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么今日,我便与诸位大人好好谈谈。”武大淡淡说道。
众人心头一惊,檀州刺史蔺理全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
“禀大将军,朔州刺史及其属地官员,尚未赶至……”
武大微微摇了摇头,直接打断他说道:“他们今日既然没能抵达燕京,那么他们就不必再来了。”
即使诸位官员再如何沉着冷静,此时闻的这句话,也沉不住气了,议论声骤起。
他们不是傻子,既然武大说那些没来的就不必来了,不用想,他们也知道那些人必然不可能是打道回府继续为官,要么就是被武大给夺取了官职,要么就是……人头落地。
片刻后,一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轻官员,越众而出,大声质问道:“敢问武大将军,那些尚未赶至的官员,会是一个什么下场?请大将军明示。”
坐在武大身旁一直不置一词的西门庆,拿起一份资料交给武大,指着其中的一个位置,轻声说道:“此人是顺州右司谏,柳子墨。”
武大扫了一眼蛛网统计的关于柳子墨的资料,玩味道:“他们既然没来,自然是死在路上。”
得知这个明确结论,大厅之内的议论声反而瞬间敛去,唯有无数声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
柳子墨勃然大怒,痛心道:“子墨曾听闻,大将军之前对阳谷,对陈留百姓皆爱护有佳,如今大将军驾临燕云之后,为我燕云百姓也是照拂有度。没曾想,见面不如闻名,大将军怎可因为诸位大人迟了一日,不对!明日方是最后期限,敢问大将军凭甚动用私刑,将他们处死!?”
武大并没有因为柳子墨的诘问而动气,反问道:“你为他们喊冤?”
柳子墨闻言,险些破口大骂,气急败坏的嘶吼道:
“难道他们不冤枉!?”
武大起身,脸上的笑意迅速收敛,扫视一圈,冷冷说道:
“我武植初临燕云,即将自立为王,为显恭谨,他们理应最少提前一日抵达燕京,此乃朝廷惯例!他们既然今日未至,你我都心知肚明,他们无非就是要给我这个他们眼中初来驾到的毛头小子,一些脸色看看!冤枉?去特娘的冤枉!老子的兄弟们为了燕云战死了那么多人,他们就不冤枉?”
“莫要忘了,兄弟们助武植自立为王,虽有私心,但无论如何,我武植来到燕云之后,都一直在为燕云的百姓谋求足够多的福利,请问在场诸位大人,尔等为官多年,除了屈服在辽国朝廷的淫威之下,大肆压榨百姓之外,你们还都做过些什么?”
403。第403章 截然不同的举措()
“尔等为官多年,除了屈服在辽国朝廷的淫威之下,大肆压榨百姓之外,你们还都做过些什么?”
武大这句话说出口,便是在赤,裸,裸的打脸了。
在场诸位大人虽然恼怒,但确如武大所说,他们无从辩解,何况俗话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武大手握大军,便是那随时都可能落下的刀俎,他们如何敢反驳?
但是,那位柳子墨柳大人,官位不高,性子却极为执拗,不顾其他官员的阻拦劝阻,继续质问道:
“即使如此,可诸位大人是有苦衷的,才不得不暂时屈居辽国朝廷之下,正所谓身在曹营心在汉,正是这个道理。何况,我柳某人虽无心钻研官场之术,但我也知晓大将军今日此举,无非便是要杀鸡儆猴罢了。只是,大将军即使要杀鸡儆猴,只需斩了朔州刺史便是,又何须大动干戈,将朔州上下官员悉数赐死?朔州刺史不愿今日赶至燕京,他朔州的属官自然也不敢脱离队伍提前赶至燕京,敢问大将军,他们何辜?”
武大揉动着手指,面无表情说道:“苦衷?何辜?诸位大人都是有苦衷的,那些朔州属官皆是无辜的?那我便来告诉你,我今日之所以将朔州刺史上下官员全部赐死,便是要告诉诸位,别跟我讲苦衷,别跟我讲无辜!今日他朔州刺史不愿赶来燕京,其他官员就不敢赶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即使日后朔州刺史,甚至在座的诸位刺史大人,欺上瞒下,做下不法之事,也一样没有官员敢如实上报?柳大人,试问,即使朔州地方官员有人早于朔州刺史提前赶来燕京,只要他的确是一位能吏,真心实意为燕云百姓谋福,一位小小朔州刺史能拿他如何?你难道以为我武植麾下的虎狼之师是吃干饭的!?”
柳子墨一滞,武大继续说道:“说到底,他们还是惧怕朔州刺史日后给他们穿小鞋而已!这等懦弱之辈,为官一方,如何能造福百姓!?”
“请诸位大人谨记,我武植既然要自立为王,自然便会肃清官场上一些不成形的规矩。自即日起,望诸位大人与我齐心合力,一起为燕云百姓谋福。另外,燕云十六州境内,每座州府特设一队巡逻司,由一队铁血十三鹰组成,如若发现何人做下不法之事,即使他是诸位的顶头上司,诸位大人也大可举报,只会有功,决然无过!”
听到这句话,柳子墨即使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终究已经是无言以对,黯然退下。
而在座的诸位刺史大人,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铁血十三鹰早已遍布燕云十六州,每座州府,的确都有一队十三人驻扎,这些刺史都知晓此事,只是他们的确没有想到,那些黑衣黑甲黑马的十三鹰,居然是为了监视他们刺史而特意设立的。
大厅之内,出现了短暂的一片沉默。
武大清了清嗓子,复又缓缓说道:
“诸位大人无需忧心,今日过后,依旧各司其职便是。只是,有些事情,我终究要跟诸位大人说清楚。我武植从来不怕贪官,想必诸位之前也听说过,我武植最大的本事,不是领兵,而是赚银子。贪官,我从来不怕,我怕的就是诸位没有能力造福一方。”
“比如,修理河道,在一位有能力懂河道运作的贪官,与一位没有能力却满嘴仁义道德,只知道瞎指挥的官员之间,我必然会选择前者。原因很简单,即使你在贪婪,只要你把河道给我修好,便有功于百姓;而即使你再清廉,可在你的瞎指挥之下,导致洪水泛滥,百姓流离失所,那你便是百死莫赎其罪。”
“我知道,在座的诸位当中有许多刚正不阿的忠义之士,喜欢学习古人,大敌来袭,我挡不住,死了便是;洪水泛滥,我修不住河道,死了便是;蝗灾来临,我保证不了百姓存活,一起死了便是。很了不起?很清高?幼稚!你死不死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可那些数之不尽惨死的百姓何辜!?为官一任,便要造福一方,不能为百姓谋福,还是那句话,百死莫赎其罪!从即日起,我不想再听到大不了一死这句话。你做不到你该做的,不能为百姓谋福,信不信我不只砍了你的脑袋,会直接诛你九族!”
说这句话的时候,武大没有盯着柳子墨,但柳子墨却汗流浃背,因为,他就是武大说的那种自以为是的读书人。
这种人,最特娘的可恨,一弄就哭着喊着以死明志,还想名留青史,孰不知正是这种不知所谓的读书人,才会导致更多的无辜百姓受苦受难。(本想用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可惜,说这句话的文天祥如今还没出生,无奈。)
“人只有一张嘴两只手,你再贪,又能拿多少吃多少?我不在乎。当然,提前是诸位做出的功绩,配得起你贪的银两,诸位可明白我的意思?”
“下官明白。”
武大指了指身旁的西门庆,淡淡说道:
“从今日起,他便是我燕云经略使,乃文官之首,日后诸位大人若有要事,可请经略使大人定夺。”
“此外,大批工匠已经赶至各大州府,制盐坊、酿酒坊、香皂香水坊、绿菜大棚,以及马蹄铁、拒马桩与各种最新制作的农具,必须尽快建起各大作坊,劳烦诸位大人全力配合。”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这一招,武大玩的虽然还不够熟稔,但总算也会那么一点。
在场的诸位大人精神一震,总算喜笑开颜了。
这些作坊,都是武大最初赖以成名的根本,之前大多数,燕云只能高价自大宋境内收购,如今自家也开始制作了,钱财自然是滚滚而来。
只是,他们很疑惑,如此大规模的开设作坊,银钱从哪儿来?难道要从各大州府出钱?可武大既然没说,自然就没有喝高打算。
“天色已晚,我就不留诸位大人用膳了,诸位请回吧。另外,柳大人,你留一下。”
众多官员大多数来了北燕王府连句话都没敢说,刺史赶紧屁颠屁颠的行礼走人,他们害怕武大把他们也留下来。
而柳子墨心里头也直突突,他怕武大会杀了他。
404。第404章 北调()
柳子墨这个人呢,的确是一纯纯的文弱书生,衣冠楚楚,仪表堂堂,但是性子比较执拗,自恃清高,属于武大口说说的那种死读书,读死书,敢于慷慨赴死,但实际上胸中除了那点墨水之外,用没什么可以造福百姓的本事。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典型的擅长纸上谈兵。
熟读四书五经,八股文,但其他方面就只能呵呵了。
他之前不顾同僚的劝阻,当众顶撞武大,此时武大把他单独留下来,如果说他心里不直打鼓,那是假话。
谁都知晓武大官人之前凭借手里的十三鹰,便敢于在燕云境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今武大麾下十几万大军,又即将自立为王,手握燕云生杀大权,无论柳子墨的性子如何刚正不阿,此时依旧是忐忑万分。
何况,武大从宋徽宗身上没学会别的,倒是学会如何制造恐怖气压了。
他在不紧不慢的与西门庆喝茶,不出声,也不正眼看柳子墨,就这般僵持着。
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之下,柳子墨很快便受不了这种压抑了,冷汗直流。
不过,柳子墨的性子的确够硬,死活不愿低头认输,反而是梗着脖子,极为不屈的生硬说道:
“武大将军,是杀是剐,悉听尊便,给个痛快的吧!”
武大与西门庆对视一眼,全都笑了。
“这柳大人不错,你觉得呢?”
西门庆颔首,“的确是个可造之才。”
柳子墨闻言懵了,半晌没缓过神来。
“好了,柳大人,快请坐吧,我单独留下你,并不是要砍你的头,而是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柳子墨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正襟危坐,拱手施礼,“请大人吩咐。”
武大起身,略一沉吟,微笑着说道:
“柳大人,想必你也听说过,自我武大入主燕云之后,整个燕云境内所有的苛捐杂税都被飞出,并且永不加赋。这是我给燕云的承诺,那么我势必就会完成。只是,少了赋税,如何养兵?如何振兴燕云呢?很明显,必然是要大肆发展商业。”
“我之前对诸位大人说过,接下来燕云境内,各大州府,必须尽快开始大规模兴建作坊,马上就会有大批银钱入驻燕云,我需要你辅佐西门大人,将这笔银钱的每一笔去处,都落实到位。这是一个苦差事,你可有把握做好?”
柳子墨彻底傻眼了,他虽然有些迂腐,但他不是白痴,能够大规模兴建作坊的银钱,数目必然是一个天文数字,庞大无比,让他掌握其中的来龙去脉?这哪里是要砍他的头,武大分明是要重用他嘛。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而且还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馅饼,把柳子墨直接给砸晕了。
其实武大选择柳子墨的原因很简单,西门庆一个人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不可能事无巨细全都亲力亲为,而武府心腹家将虽然很多,但大多数不通文墨,根本帮不了西门庆。
从蛛网对柳子墨的履历调查来看,他没有太深的根基,是一位极为耿直的读书人,让他自己去想出举措造福百姓,他真的做不到,但让他这种性格人去监管银钱的去处,却是不二人选。
柳子墨恨不得肝脑涂地指天骂誓的给武大做出保证后,踌躇满志的出府,西门庆揉着脑门,极为不解的问道:
“老大,你让柳子墨来监管银钱,这个我懂,只是,我不明白,咱们从来弄来足够的银钱大规模开设作坊?”
是的,武府虽然有钱,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以一府之力,支撑燕云十六州这种大规模举措,即使加上梁山与摩尼教,也还是不够。
武大笑了笑,如实说道:“咱手里不是有钱庄吗?调来一半的钱总该够用了吧?”
西门庆瞪大了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