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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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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军人数最多,宁抱关正挨个鼓励带兵诸将,他认得每一个人,了解其喜好,哪怕只认识两三天,也能说中对方的心事,大体不离色、利二字。

    “官兵杀了你老婆,进入东都之后,我还你十名美女,公主、夫人、小姐,你随便选,看中谁就是谁。”

    “宫中的宝库,你带二十个人进去,能拿多少是多少,看你们力气有多大。”

    ……

    宁抱关又回到最前方,执槊而站,身后是千名下马的骑兵,都是他亲选的精锐,再后则是一队队的义军。

    “怎样?”宁抱关问道。

    甘招上前小声回道:“吴王那边没问题,梁王那边可用来乘胜追击,不可直面官兵。”

    “嘿,他别带兵跑了就行。”

    “只要前方支持得住,他不至于逃。”

    “嗯,你去后面守住营地,谁敢后退你就杀谁。”

    甘招带领本部数百心腹之人,在营地大门口列队督战。

    义军成阵不久,远方出现散落的骑兵,拼命奔逃,他们本应跑向降世军,可是方寸已乱,见到大军就迎上来,以为这就是降世军营地,全忘了自己两天前刚刚从这里离开。

    “射他们。”宁抱关下令,义军当中弓箭手不多,只有几百人,分散在不同队伍中。

    “那是咱们的人。”旁边将领吃惊地说。

    宁抱关狠狠骂了一句,“让你射,你就射,就算前面是你亲娘、是晋王本人,你也给我照射不误。”

    将领急忙去传令。

    弓箭手们一通乱发,既非齐射,也没有准头,却足以将逃亡的骑兵吓得调头就跑,这回总算找准了方向,奔向降世军营地。

    败逃的骑兵越来越多,渐渐地显出一点队形,也不乱跑,经过宁抱关军阵时也不停留。

    官兵出现了,全是骑兵,队伍更整齐,为保持队形,宁愿放慢速度。

    一些胆大的义军骑兵经常原路折返向官兵挑衅,个别胆子太胆的人,陷入官兵当中,再也没出来。

    官兵连绵不绝,似乎一直通到天边。

    宁抱关特意挑选的阵地,大致上背对夕阳,他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的将士已陷入恐慌,于是双手持槊,大吼一声,第一个走向官兵。

    义军有钲鼓,能听懂含义的人不多,会用的人更少,宁抱关干脆弃而不用,他一吼,千名精锐齐声应和,后面的各支队伍也是吼声不断。

    官兵早已注意到这边的队伍,立刻分为两队,一队继续追赶逃跑的骑兵,一队迎向“伏兵”。

    地上积雪很厚,道路上还好些,骑兵与行人来回踩踏,雪足够硬实,荒地中却是一踩一个坑,人走不快,马也奔驰不动。

    官兵有些轻乱,以为叛军还跟从前一样,望风而溃,因此没有整顿阵形,也没等后方的大军,弓箭也不够多。

    两军交锋,宁抱关早忘了自己的吴越王身份,执槊刺向跑得最近的一匹马,还没见血,就已杀红了眼。

    吴军也已走出营地,阵势说不上井井有条,至少不再混成一团,也没人擅离位置。

    夕阳正快速降落,天色越来越暗,前方的厮杀声越来越响亮,闻者心惊肉跳,明明相隔还有两三里地,刀枪却像是就在耳边交锋。

    徐础注意到宁抱关放弃全部骑兵,他也下马,带领全军向战场进发。

    义军虽有主帅,却没有明晰的帅令,徐础可以自做决断。

    他觉得可以参战了,等得越久,将士们越是胆怯。

    虽然吴王说过本部将士只需守营,但在这种时候,没人提出异议,两名将领被杀的场景仍牢牢印在众人心中。

    徐础率军从侧翼加入战场,他来得及时,正赶上大队官兵赶到,其中很多是步兵,双方很快陷入混战。

    之前在汝南城偷袭官兵营地时,徐础曾与手下人分散,险些因此丧命,唐为天牢记教训,这回跟得极紧,腰里仍别着棍棒,手持双刀,将所有敢于靠近的人砍翻,好几次差点砍中自己人。

    另一翼的梁军没有参战。

    主将潘楷来问过几次,马维的回答只有一句,“等吴越王命令,不可擅动。”

    “天色将暗,激战正酣,吴越王怕是没办法传令。”

    “莫急。”马维微笑道,“论到带兵,我不如你,论到兵法,我倒是无所不晓,两军交战,哪有一上来就派出全部兵力的?吴越王勇猛有余,谋略不足……”

    “听说吴军那边也已参战。”潘楷提醒道,这是他不久前刚刚通报过的消息。

    马维嘿了一声,“吴王谋略有足,失之于急,经常耐不住性子,亲身冒险,既失谋士之风,又无王者之相。他贸然参战,令义军一翼失守,官兵若破义军,必从他那里凿开通道。”

    潘楷扭头看了一眼,夕阳只剩一抹余晖,义军在此地驻扎多日,他尚且分不清方向,更看不到哪里是中军,哪里是侧翼,估计官兵同样不辨东西。

    “要不要问一下蜀王?他在……”

    “蜀王无能之辈,问他什么?”马维不满地说。

    郭时风留在梁王身边,插口道:“潘将军莫急,梁王说得对,两军交战,切忌用力过急过猛,官兵源源不断,我军却只剩这一支,总得留些后备。”

    “是,末将明白。”潘楷告退,命将士们原地再等。

    冷气袭来,将士们原地跺脚,暗自庆幸自己不需参战,同时盼着前方的战事快些结束,好回营中生火取暖。

    郭时风向马维小声道:“久无动向,军心生疑,梁王不参战是对的,但是应该做点什么,以免士气衰颓。”

    “我有主张。”别人越急,马维越是气定神闲,又等了一刻钟,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他传令全军前进,走出一箭之地,他又传令停下,命人上前观战,“若见到吴越王,立刻请命,说梁军严阵以待,只需一声令下,即刻参战。”

    派出人的很快回来,他只看到混战仍在继续,分不清胜负,更找不到吴越王的身影。

    梁军离战场不算太远,杀声入耳,用不着观看,也知道战事未完。

    马维继续派人查看,自己留在原地,指挥梁军又前进一段距离。

    一名探子匆匆跑回来,“我军退却!我军退却!”

    马维大惊,立刻就要下令退军回营,郭时风提醒道:“听前方的声音不像是败退,梁王稍待。”

    败退时,叫声纷乱,可这次战场上的喊声虽然响亮,听上去却不怎么乱。

    马维让自己冷静下来,又等一会,第二名探子果然带回来另一个消息,“官兵先撤,我军也撤,说是明日再战。”

    “谁胜谁负?”马维问道。

    探子一脸茫然,他只接触到很少的义军将士,没敢深入战场,无从了解胜负,“应该……应该是官兵胜了吧?”

    又是郭时风及时提醒,“大概是不分胜负,双方各自退兵,所以都没有溃散。”

    马维点头,传令全军向前进发,仍压住速度,不愿太快。

    迎面走来一大片人,潘楷骑马上前,大声道:“梁王在此,前方何人?”

    “吴越王。”有人回道。

    马维急忙翻身下马,快步迎上去。

    宁抱关全身染血,手中仍然握着长槊,身后跟随大批将士,个个沾满血污,只有眼珠还干净着,在夜色显得咄咄逼人。

    马维上前,心中气衰,不由自主就要跪下。

    宁抱关倒转长槊,以末端轻轻扶了一下,“今晚你来守营。”顿了一下,他又道:“你与吴王真在同一个地方读书吗?学到的东西可不太一样。”

    马维脸一红,埋怨的不是宁抱关,而是他还没见着的徐础。

第一百四十四章 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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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础觉得这一仗打得毫无章法,他辛苦维持的阵形,刚一进入战场就四分五裂,好在官兵贪功冒进,立足未稳就来开战,同样混乱。

    入夜之后,徐础甚至没再见到官兵,他很累,但那是雪中跋涉的结果,而不是奋勇杀敌时用力太多。

    官兵鸣钲后撤,在合适的地点重整队形。

    义军这边不知是谁下的命令,很快传遍战场,都说是宁王下令后撤,于是也纷纷退出战场。

    徐础有些难堪,因为他在战前手刃两名将领,到了战场上,却没有杀死任何一名敌人,一是雪深难行,二是唐为天挡在身前,令他无从下刀。

    可在全体将士眼里,吴王却是一个“狠角色”,尤其是那些借调来的兵卒,敬畏之心陡增长一大截,只要听到“吴王在这儿”,立刻跟上。

    回营途中,徐础碰见了宁抱关。

    宁抱关来到近前打量两眼,只说一句“吴王有胆”,带部下走开。

    就这么四个字的评价,令吴军将士兴奋不已。

    回到营中,生起火堆,徐础惊讶地发现自己盔甲上沾满血迹,不知从何而来。

    他没进自己的帐篷休息,重新布防营地,有人守卫,有人休息,有人生火造饭。

    众将接受命令从来没这么干脆过,有时候徐础只是一抬手,对面的将领就主动请求做这做那,没有半点推辞。

    清点人数之后,徐础心里一沉,伤亡人数比他预料得要多,其中包括几名将领,他必须立刻换人,然后命各队出人,去营外找回尸体。

    忙到半夜,徐础终于吃上一口凉饭,稍稍洗漱,准备回帐中休息。

    明天很可能又要苦战一场,刚刚与官兵打成平手的将士们兴高采烈,以为胜利就在眼前,徐础却知道,如果官兵迟迟不肯中计前去攻打降世军,五王联军必败无疑。

    在帐篷门前,徐础向唐为天道:“你也去休息吧。”

    “我不累。”唐为天的双刀已经作废,只剩下腰间的棍棒,努力挺直身体,看上去还能再战一场。

    “多吃多睡,明天有你挨累的时候。”徐础笑道。

    唐为天只好走去隔壁的帐篷,亲眼看到十几名卫兵守在大都督帐外,他才踏实去睡。

    帐篷里漆黑一片,徐础摸索着要点灯,眼前突然出现亮光,吓他一跳,急忙伸手握刀,正要开口叫喊卫兵,对面一人幽幽道:“吴王吓着奴家了。”

    帐篷中竟然多了一名妇人,二十多岁年纪,容貌艳丽,披着一件貂袍,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徐础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他人之后,松开刀柄,“你是何人?”

    “奴家是吴王的人。”

    “卫兵!”徐础大声道,不与妇人纠缠。

    “我是小刘麻子的妻子,现在是遗孀了。”妇人道。

    一名卫兵探头进来,瞥了一眼妇人,没有显露半点意外之色。

    “送刘夫人回去。”徐础冷淡地说。

    “是。”卫兵进来,站在门口做出请的姿势。

    妇人没走,反而坐下,看着燃烧的灯芯,道:“吴王敢杀将领,却不敢听其家人的几句话吗?”

    “刘将军不告而离营,你不告而入帐,皆是同罪。”

    “请吴王一刀砍杀奴家吧,让我们夫妻在地下团聚。”

    “念你并非吴军将士,暂不治罪。”徐础扭头向卫兵道:“谁放她进来的?”

    “不知道啊。”卫兵很无辜。

    灯下的妇人露出妩媚的微笑,“吴王不必追究了,奴家是来向吴王求饶的。”

    徐础一愣,“我已说过,不治你的罪。刘将军罪止其身,家人不受连累。”

    “不受连累?那些死了丈夫的人,为什么会被别人抢占为妻呢?既无姿色又钱财的人,又为何被送出营地阻挡官兵呢?”

    徐础一时语塞,“我可以……派人保护你,家里还有别人吗?”徐础说得不太真诚。

    “吴王派人保护奴家,就是当我是吴王的人了?”

    “嗯?”

    “若不当奴家是你的人,以什么理由保护奴家一人呢?传扬出去可不好听。”

    “吴军会保护所有百姓。”

    “奴家听说过,是吴王将百姓送回后营,没让他们去挡官兵。可奴家不是普通百姓,泛泛的保护全无用处。”

    “你不普通?”

    “奴家是秦州人士,姓冯,小字菊娘,两年间已换过十任丈夫。”

    “十任?”徐础吃了一惊。

    冯菊娘笑道:“乱世之民,生死无常,奴家有过十任丈夫,想抢我的人数倍于此,所以奴家一听说小刘麻子被杀,就知道又要有第十一任丈夫了。”

    徐础哑口无言。

    “被人抢不如自己来,奴家在此等候多时,从今天起吴王就是奴家的丈夫。”

    “我有妻子,你回去吧。”

    “大丈夫三妻四妾,奴家又没想当王妃,吴王何必推辞?”

    徐础摇头,正要命卫兵带妇人离开,冯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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