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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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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耽道:“梁王托我带话,就是希望做点什么以挽回军心,可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需四弟指点。”

    “大家同样称王,我哪有指点的资格?”

    “四弟不必过谦,诸王当中,数四弟最为足智多谋,人所公认,因此危急之时,全都推你为军主。”

    刘有终也道:“除了吴王,再没人能求梁王。”

    徐础想了一会,向谭无谓道:“二哥一直没开口,可有‘指点’?”

    谭无谓一愣,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被问道,“啊……我在想如何击退官兵,诸王之间的事我不懂,‘指点’不着。”

    徐础抛开梁王的话题,顺势问道:“击退官兵是当前最紧要之事,正要听二哥高论。”

    谭无谓看一眼沈耽,得到默许之后,开口道:“兵无常势,随机应变,依我之见,义军不如各自为战。”

    徐础笑道:“大家都说合则胜、分则败,二哥却以为相反吗?”

    谭无谓一旦开口,就不管其它,只想着如何打赢,立刻回道:“如果原本就是一家,合则胜、分则败。义军来源各异,降世军更是早已分裂为无数团伙,空有其名。早先那一战,全仗诸王配合得好,其实仍算不上‘一家’。薛六甲死后,城中分裂之势越发明显,与其勉强捏合,不如各自为战。”

    “勉强捏合还有三分胜算,各自为战,只怕连一成都没有。”

    “我之‘各自为战’,非作一盘散沙,乃是要诸军各擅胜场。冀州兵弓马娴熟,堪称精锐,但是人少,此次来攻东都,不专打一面,而是分兵筑围,所谓舍己之长反用其短。诸王若能轮流出战,此起彼伏,日夜不停,数日内必能令冀州兵疲于应付,义军胜算或许更大一些。”

    徐础还没开口,刘有终笑道:“二弟此计虽妙,说来说去还是要降世军听话才行。这种打法伤亡必多,莫说降世军,就是诸王本部将士,几轮之后也会生出惧心,拒绝出战。”

    “龟缩守城,义军惧意更会日盛一日。举兵以来,义军每每胜骄败馁,无论打过多少次胜仗,再见官兵,仍无敢战之心。无它,官兵自溃时多,义军全胜时少,长此以往,义军便是侥幸夺下半壁江山,也难守住。与其苦等时机,不如现在就硬战一场。”

    刘有终笑道:“二弟眼中的时机,与梁王倒有几分相似。”

    谭无谓干笑两声,“除了兵法,我一概不懂,看时机经常不准。”

    徐础道:“二哥的计策没错,但是需要从长计议。至于梁王——”徐础看向沈耽,“他若是信我,就来我营中一趟,我为他向降世诸将解释,或许可以说和。”

    “梁王当然相信四弟,我回去劝说,必要他明日前去拜见。四弟军营还在西城?”

    “在四王府。”

    天成张氏四王地位尊崇,王府相连,占地广大,因此被徐础征为军营。

    沈耽点头,小声道:“我能与四弟单独说几句吗?”

    “当然。”

    两人走出几步,离卫兵更远一些,刘有终与谭无谓则走向另一头。

    “非我多嘴,既然结义为兄弟,有些话我若是不说,便是我无情无义。”沈耽显得很郑重。

    徐础道:“三哥但讲无妨,无论什么话,我念三哥的情。”

    “当心宁抱关。”

    “我从来没小瞧于他。”

    “不是那个意思。”沈耽将声音压得更低,“宁抱关手下有一群江东兵卒,四弟应该知道吧?”

    “嗯。”徐础知道,当初就是他情急之下建议宁抱关以返乡为名,收拢造反的河工。

    “我听说,宁抱关唆使他手下的江东兵拉拢四弟的吴军将卒,颇有人被说动,愿为他效力,暂时没有公开过去,仍留在四弟营中。四弟以吴军为根基,当心反受其害。”

    “多谢三哥提醒,我会在意。”

    沈耽点点头,轻叹一声,“当初举事的时候,以为振臂一呼,天下响应,现在看来,还得多呼几声才行。世事无常,万物帝、降世王皆不得善终,今后不知还有几人会从高处跌落。望四弟多加珍重。”

    沈耽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却更显真诚,徐础差一点也想透露心声,最后只是点头而已。

    徐础返回的路上,又去找宋星裁与郭时风,见太后暂时没有危险,叫上郭时风,与自己一同回大营。

    听吴王讲述刚刚结束的会面,郭时风嘿嘿笑道:“我一点都不意外,晋王的手段向来如此,先取信于人,再暗中下手。吴王听我一言,不可分兵,也不可相信梁王、晋王,必须先发制人,除此二人,夺其将士,方可自保。官兵没有别的选择,自然会给予吴王更好的条件。”

    “若除梁王、晋王,宁王、蜀王必生戒心。”

    两人已回到屋中,郭时风确定无人偷听,劝道:“没有心,自然没有戒心。诸王不能只除一个,梁王之前错就错在这里,吴王如今已占据先机,有机会一网打尽!”

第一百八十七章 抢先() 
郭时风建议尽除诸王,徐础没有立刻回复,慢慢坐下,突然发现屋子里堆满了金银铜器,很快明白过来,这是将领们为讨好他而送来的礼物,许多器物上面粘着纸条,注明来源。

    郭时风也注意到了,摘下最近的一张纸条,笑道:“‘金炉一对、银杯十只,小的李樵儿孝敬。’他连金和铜都分不清。”

    “李樵儿是降世军。”徐础眼前隐约浮现一个模糊的形象,他现在必须尽量记住所有将领、头目的姓名与模样,这对笼络人心很有用处。

    郭时风将纸条扔到炉内,“诸将已认吴王为主,正是天赐之时,吴王务必牢牢抓住,切不可一时心软。”

    “官兵在外,我杀诸王,城中必然更乱,凭什么自保?”

    郭时风上前一步,正色道:“杀诸王就为自保,眼下形势,诸王皆有独揽大军之心,动手早晚而已,吴王若不抢先一步,莫说守住东都,怕是连自己性命也保不住。”

    “宁王、蜀王已经来过我营中,明日梁王也会来,大家都有同舟共济之意。”

    郭时风露出笑容,“吴王观人甚明,何以自观时暗昧?吴王也曾孤身进入皇宫,可是真心投靠薛六甲?”

    徐础不仅孤身进宫,还娶了薛六甲的女儿,完全取得对方的信任,若不是马维提前动手,徐础就会在一次诸王聚会中,囚禁薛六甲,夺其权位。

    事实上,薛六甲之死,与他相信徐础有着莫大的联系,轻易付出信任者,难免对近在眼前的威胁掉以轻心。

    徐础也笑了笑,很快又变得严肃,“难。”

    “吴王以为何难之有?”

    “第一难,诸王难以聚齐,若是只除一两人,惹怒另几位,反而得不偿失。”

    “此事甚易,吴王分别邀请诸王,各在不同地方见面,然后同时动手,用不着非得在同一个地方。吴王已得诸王信任,这是手中最大的优势。”

    “第二难,缺少心腹亲信,人少不济事,人多则泄密。”

    “吴兵虽少,也有数千,何言心腹太少?”

    “吴兵……有人对我说,宁抱关正通过江东河工拉拢我这边的将士,七姓还好,小姓兵卒却很难说。”

    郭时风笑道:“吴王原来在担心这件事,是刘有终说的?”

    徐础笑而不答,这话其实是沈耽告诉他的,他现在半信半疑,不信的话,怕自己被人暗害,太信的话,又怕落入沈耽的陷阱。

    “吴王之忧,正是诸王之忧啊。”

    “诸王皆有此忧?”

    “我为吴王试言之。先说宁王,此人锋芒毕露,从之者甚众,忌之者同样不少,吴王担心江东河工拉拢吴军将士,宁王何尝不担心七姓将领收买他的部下?毕竟都是江东人,比较好说话。再说晋王,率领并州精锐远至东都,后方孤悬,巢穴受冀州威胁,前方无援,与宁王势不两立,心中只会更怕。至于梁王,受人蛊惑,冒险行事,结果却成为众人之敌,若论诸王谁最不安,非梁王莫属。”

    “还有一位蜀王。”

    “嘿,蜀王是只无头苍蝇,无力自保,到处寻找新靠山,可他自己也明白,无论谁获胜,都会连他一同除掉,无它,称王便是罪过。蜀王的焦虑,来自走投无路,而且无可化解,比诸王都不利。”

    徐础沉思片刻,努力摆脱吴王的称号,当自己只是一名谋士,然后他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

    郭时风拱手道:“尽杀诸王,镇压各军,安内以刑威,示外以兵力,然后向邺城求和,必得同意。吴王或许可以保留王号,甚至留住东都,至少可以用它交换一两州,比如秦、并两州。”

    “邺城兵强,但是没有皇帝,行事名不正言不顺。”

    “哈哈,吴王只求一时脱困,何必在意邺城正顺与否?”

    徐础打量郭时风两眼,“我欲行事,你不能留在城里。”

    “吴王怕我泄密或是不小心误事?”

    徐础摇头,“你在我身边,梁王、晋王对我的信任必少三分,难以上钩。”

    郭时风大笑两声,掩饰尴尬,“明白,吴王想得周全。我现在一心为吴王筹划,只要大事能成,我在哪里并不重要。吴王要我出城联络邺城吗?”

    “嗯,我已经派出一人,一直没有回音。你见到邺城的人之后,先不必说我的归顺之意,探其口风,得其实意,再说我的意思。”

    “吴王的意思是……”郭时风既要谈判,必须问个清楚。

    “我可以归顺,交还东都,但是不去邺城,也不放弃一兵一卒,邺城要派我去秦州平乱,如果再能得到并州或是汉州,则是郭兄之功。”

    “若不能为吴王争得两州,是我无能。”郭时风夸口道。

    徐础笑了一下,“如此甚好。”

    “吴王不要一个名头吗?西征时有用。”

    徐础叹了口气,“你看着要吧,有一个就行。名实之间若要取舍,我宁愿有实无名。”

    “而我必要让吴王名实俱得。”郭时风拱手,“我什么时候出城?”

    “我这就找人送你出去,需要什么,请郭兄开口。”

    “余物无用,我需要吴王的一封亲笔手书。”

    徐础摇头,“不妥,我派出的人迟迟未归,贸然写信,会让邺城以为我心急。”

    郭时风想说自己一开始不拿出书信,马上明白过来,吴王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于是笑道:“不写也罢,我先与邺城熟人取得联络,让吴王的人回来报信,然后吴王再送手书出城。”

    “这样很好。”

    “吴王此前派出的人是哪位?”

    “孟僧伦孟将军。”

    郭时风知道孟僧伦是吴王的心腹大将,心中最后一丝疑惑也消除了,拱手道:“邺城没理由伤害孟将军,我现在出城,孟将军明日必能回城。”

    “静候佳音。”

    徐础叫来荆州将领戴破虎,命他带郭时风从西边出城。

    徐础走出营房,寒风迎面刮来,如刀剑一般。

    七姓将领雷大钧立刻走来,“执政又要巡营吗?”

    “我要进宫去见宋将军,你派两人随我去,你留下,若有人来,说我在休息。”

    “两人是不是太少?”

    “从这里到皇宫,都是吴兵把守,不会有危险。”

    “是。”雷大钧是名听话的将领,立刻指定两名强壮的头目护送执政,自己继续守卫营房,好像吴王还在里面。

    徐础脱掉腿、臂上的甲衣,只留上半身两片,与普通士兵无异,带着两名头目,趁夜又一次进宫。

    虽然三令五申,帅印、令箭都用上了,吴军还是漏洞百出,从四王府到皇宫的道路极近,徐础一路走去,几乎没遭到盘问,至少发现三处通道无人把守。

    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了,徐础只能视而不见。

    进入皇宫之后,曹神洗布置的防卫比较完整,都是一些老吏、老宦,没认出吴王,对义军不敢得罪,派人一直送到太后寝宫附近。

    宋星裁就驻扎在这里,奉命保护太后,以防她被人夺走。

    宋星裁没想到吴王今晚还会去而返复,十分意外,迎到屋中,亲自斟酒。

    他正在烤火,因此酒是热的,喝到酣畅,连盔甲也已脱掉,以为吴王深夜来查岗,脸色通红,喃喃道:“外面天冷,我说让大家喝点酒取暖,斥候都派出去了,没有人来……”

    徐础端起碗先喝一大口,笑道:“好酒,值此寒夜,必得此物才可忍受。大家都有吗?”

    宋星裁露出喜色,急忙道:“大家轮流值夜,休息的人都有热酒。”

    两人闲聊一会,宋星裁支走兵卒,道:“执政深夜来访,是有事吧?”

    徐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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